第619章：深虛空的強敵
深虛空的消息傳遞極快，因為情報員們的傳送是不停的。就像鐘錶的秒針，他們必須不停地報告安全，同時還要更新空間道標，不讓後續的情報員們失去傳送目標的位置。因此，深虛空的警戒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訊息交流。
大界主神士道連敗兩批麻煩敵人，消息很快傳開。
此時。
各個界主震驚之餘，內心也有喜悅滋味。他們倒不看重第一聖者這位新晉界主的力量，只在乎他的能力和思維。如果說對付深空瘴霧獸是因為法術，因為第一聖者擁有大漩渦術的關係，那麼，對付深空尖鋒獸就是『想法』的勝利。
深虛空不缺少力量，但缺少奇策妙計。
在界主群體中也有唐士道這類擅長動腦和擅長攻略的人物，但是，數量很少，攤派到整個深虛空也只能用少得可憐來形容。這不是說界主們不聰明，而是每個人擅長的東西不一樣。最簡單的例子，最好的鍊金術士未必比得過水平一般的煉器師。
這是說鍊金術士笨嗎？
當然不是，只是他不擅長這方面的東西罷了。
懂得對付深空尖鋒獸的人，未必懂得對付深空瘴霧獸，因為兩者性質不一樣。還有一些人擅長對付火獸，對水獸卻無可奈何，這都跟他們修行學習的東西有關。現在，聽聞第一聖者輕易解決了兩個問題，人們都覺得……至少第一聖者是擅長動腦筋的人。
外人這樣想，唐士道卻沒這麼驕傲。
自己只是喜歡動腦子，很快找到辦法一方面是完人體質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全知之眼的原因。
話說回頭。
唐士道對警戒星任務的觀感。
除了深空獸特別詭異，剩餘就是『報酬』特別大。在林空警戒星提供方法，趕跑了深空尖鋒獸群，林楊等等界主送來一大批的珍稀材料。這當然不是討好，這是很正規的援戰報償。因為自己提供了方法，其它警戒星也收到消息，最後聯手送來了一大批材料。
相對的。
深空瘴霧獸也是自己趕跑的，也有方法，但這個方法別人學不了。戰功的計算，這趟連上一次的千分之一都沒有。
儘管如此，這份報酬也是難以想象的大份額。
對界主可能不算什麼。
對聖境或者普通法師而言，僅僅這一份珍稀材料就能改變半段人生。不久之後唐士道才知道，原來警戒星和軍團星的軍功報酬是最嚴密計算的，絕對不短誰一分一毫，更不可能有人敢在這件事情上貪墨一分。無論援助之時出力多少，警戒星一定統計完全和支付完全。
換個角度。
可以毫不掩飾的說一句……進入深虛空，戰爭就是可以大發橫財的。
不僅有榮譽。
還有真真實實的好處。
僅僅五天時間，唐士道已經接受超過26次任務。這倒不是貪圖報酬，而是附近的警戒星需要支援，同時唐士道本身也想更了解深虛空。26次任務，大部分是這種詭異敵人，很難殺死，需要特殊的辦法趕跑。少部分是驅逐和硬拼，對付數量眾多的深空獸獸群。
可能各個警戒星也有意指導，唐士道還參與過兩次『撿便宜』的戰鬥。
兩次都一樣。
一群實力不高的深空獸，就像一群綿羊跑入了虎圈。雖然深空獸的數量和實力都不錯，但是，遠遠沒到傷人的地步，基本就等於是送菜。打贏之後，唐士道收到了一份少得可憐的報酬……這剛好證明是撿便宜，軍功極小極小。
「主人，他們邀請你過去撿便宜只想讓你更了解深虛空。在這裡有危險的戰況，也有輕鬆的時刻。」
新的侍官過來了。
正是自己最最熟悉的使徒之一：魔羅莎。
「嗯，我知道他們的用意。你怎麼過來了，是小金讓你過來的嗎？」唐士道問道。
「是的，主人。現在金仙子和精靈女皇都沒有空，正按照你的吩咐進行任務。」
「你過來當侍官，你了解深虛空嗎？」
「親眼見證是第一次，但書本和影像的學習早就開始了。在主人你還沒有成為界主之前，我們就開始學習深虛空和虛空戰場的事情。這些都是金仙子的吩咐，她說過：身為使徒必須為主人解決一切生活上的麻煩。因為金仙子曾經了解過深虛空，所以知道需要我們學習哪些東西。」
「這麼說，你已經通過書本和影像了解這片地方了？」
「是的，主人。」
「那跟我說明一下。」唐士道示意道，實際上也理解小金的用意。魔羅莎是原五行星聯盟火華星魔皇國的一員，也算代表人物之一。在原計劃中，魔羅莎是預定的皇妃之一。
本來在力量上不需要這種聯姻，但實際卻是一種必須。
白美人代表了人族，精靈女皇代表了精靈，如果只是魔羅莎被拒之門外，恐怕魔人種族都會生出不安感覺。畢竟她外表沒差什麼，不是鬼人種族那種靈體，更不是金華星上面那種機械人。如今，小金恐怕也是故意派她過來培養親密度的。
不得不說。
小金只站在魔寵的角度考慮問題，其它都次之。
「這裡叫做白牧警戒星，以兩百八十萬年一位擅長召喚的界主命名。警戒星一直以最高軍功命名，白牧界主就是這顆警戒星最高軍功之人。值得一提的是，主人，白牧界主當年對抗的敵人叫做『暴食海洋』，一頭超龐大的水元素深空獸。」
「對抗？意思是沒有打贏？」
「是，主人。史料記錄上白牧界主並沒有打贏，只是趕跑了敵人。同時，白牧界主也因為那一戰而陣亡。」
「暴食海洋很強大？」
「不，不知道它算不算強大，只能說它超級龐大。傳聞它擁有神上八皇的那種巨軀，出現之際能夠佔據接近一半的天空。另外，暴食海洋可以卷裹超大量的深空獸一同進攻。可以說，它有點類似鯤鵬那種存在，進攻之時可以帶來無窮災難。」
「歷史資料上說白牧用什麼趕跑它的嗎？」唐士道聽到這裡也來興趣了。
「大食人魚術。」
「喔，你知道更多嗎，說說看？」
「是的，主人。暴食海洋那一戰是深虛空最聞名的幾場戰役之一，參與的界主也很多。在進攻到這裡之前，暴食海洋已經入侵十六顆警戒星，全部都被它和它的盟友擊敗，警戒星也被奪走。本來它勢無可阻，卻沒想到忽然冒出一位白牧界主阻止了它。」
「大食人魚術似乎是群體召喚吧？」唐士道也擅長召喚法術，知道『鴉群』和『烏鴉』是兩種不同法術。
「對。這種大咒本來屬於比較弱小的群體召喚，可是，白牧界主鑽研了自己的特殊方法，還擁有很多衍生法術。傳聞在那一戰，他一個人就頂了數千名界主聯手的成果。能夠趕走暴食海洋，也因為白牧一個人的功勞。」
唐士道點頭，能夠想象是什麼戰況。
大食人魚術對暴食海洋，這是『吃』對『吃』的決戰。
然而。
最後暴食海洋退了，白牧死了……這結果不能說暴食海洋比較強，相反，這說明暴食海洋的等級比較高，它是熬贏白牧的。如果它真的比較強，它也不用『逃』跑。
「魔羅莎，有說暴食海洋是什麼模樣嗎？」
「有的，主人。除了語言的形容，還有後人擬制的影像。」魔羅莎早有準備，生活上一切事情她都有準備。
唐士道看著這段影像，大概也能夠辯別。
在外形上。
暴食海洋真的好像一片淹沒星空的超級海洋。不同是，它不是完全的水，它擁有一些『眼睛』和『觸鬚』。更重要的，它整個軀體到處都是長滿利齒的嘴巴。影像展示不長，唐士道卻也看到……暴食海洋隨時在軀體的任何地方長出尖牙巨口，小到人類大小，大到吞食星河。
嘴中有嘴，牙上有牙，甚至伸出的無數觸鬚也能化成噬管。
在防禦的方面。
暴食海洋能夠大範圍生成波紋抵消衝擊，也能產生冰鏡折射魔法，更能產生氣泡阻擋大規模攻擊。哪怕承受了攻擊，它還能生成冰石壁面或者交錯牙牆保護自己。即使真被洞穿貫透，它的回復也極快，完全就像槍劍擊水一樣難以生效。
更麻煩的，暴食海洋還隨身帶有大量的深空獸。
這些『旅客』常有很致命的襲擊者。
「主人，暴食海洋是深虛空最危險的幾種深空獸之一，也是各大警戒星最提防的對象之一。在深虛空，人們一直保有對這種深空獸的懸賞。根據有關消息，暴食海洋還在虛空戰場出現過，但是被打退了幾次，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沒有再出現嗎？」
「有，主人，它再出現也是深虛空，不是虛空戰場了。很明顯，它改變了策略，不去惹虛空戰場那些豪強。有人曾經說它『欺軟怕硬』，但是各大警戒星不這麼認為。暴食海洋可能並不聰明，但它身上的『旅客』有一些很聰明。」
唐士道也是點頭，也知道深空獸蠻勇的不可怕，聰明的才可怕。
隱隱間。
內心還覺得暴食海洋有所謀划，很可能跟死掉的白牧有關。它曾經『敗』在白牧手中，如果它真有傲氣，它一定想辦法取回自己的榮譽。例如說……毀掉白牧警戒星！
魔羅莎提供這些消息也源於其它界主的提示。
這既說明白牧警戒星曾經發生的故事，也在暗暗提示自己：深虛空沒有想象中那麼安穩，真正嚇人的傢伙還沒有出現。暴食海洋不是最可怕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深虛空能為界主們所忌憚，必定有讓『神靈』不安的理由。
總之。
走進深虛空，界主之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