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攻守地位的反轉
看到暴食的變化，界主們不禁想起了當年的瘋神……那個縱橫虛空之時無人敢擋的怪物！
那時候，瘋神也是這種狀態。不，更可怕。當年的瘋神是勢無可阻的存在，除了迴避逃離沒有第二種辦法。記得當時還有無數不信邪的虛空異獸迎戰過，有單打獨鬥，有群體，更有超級龐大和超級數量的軍團迎戰。但是，所有一切都被瘋神碾壓了。
即使大家都害怕和憎恨這種滅絕式屠戮，但，隱隱約約，大家也暗暗羨慕這種威風。
可以說。
如果可以重複一次瘋神的行動，就算最後必死也有無數強者願意一試。
虛空太龐大，努力億萬年仍然無名無望的人物太多。能夠好像奧靈和瘋神一樣被天下人敬畏，即使死也是值得的。對界主們來說，力量，權力，資源，宗族和享受等等，他們都擁有最好的，唯一缺少就是『威名』二字。
看著暴食的變化，界主們也明白：這又是一個模仿瘋神的狂人。
不限吞噬，最終必定自爆。
瘋神都不能例外，其他人更不可能倖免。
「神唐先生，我們可以先退離。暴食使用這種手段，速度肯定不快，我們可以輕易避過。周圍的空間雖然被扭曲，但我有辦法集合大家同時傳送一處，要有危險大家一起承擔。」黑鼎開口示意，對不可觸碰的白色區域並沒有太擔心。當年的瘋神都只限一定範圍，暴食這種模仿又能如何。
同化虛空很可怕，但也代表你鎖定在同一個地點。
沒有什麼技能可以無限擴張。
也沒有人能夠同化整個虛空。
暴食的狀態看似無敵，實際上只等於一個炸彈，避開躲遠就安全了。
「你們離遠一點。」唐士道拒絕這種好意，也不是託大，因為這才是真真正正的開始。牙魁被稱為深空九魁，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唐士道反而很失望。
黑鼎疑惑，迅速聯同眾人飛遠避離。
在這種超級龐大的空間，數百萬人集合起來還不如一個小點兒。
這時候。
唐士道身上的大陰影宇宙甲也開始『融化』。漆黑顏色慢慢溢散，慢慢擴展，慢慢滲透周圍的環境。這一刻，周圍的空間似是變了一個性質，完全被這種漆黑改變成另一種東西。
界主們看呆了，這赫然就是暴食的同類技能。
但，神唐沒有吞食技能吧？
轉眼間。
白色擴張，黑色卷涌，雙方不可避免地碰撞起來。就像大家意想中的一樣，暴食擁有吞食奇能，它的白色區域不可阻擋地淹沒了黑色區域。雙方似乎完全是不同一個檔次，白色輕易碾壓了黑色，此刻暴食如同進入瘋神那種無敵狀態。
「神唐果然頂不住。」
「黑鼎先生，我們怎麼辦？傳送撤退嗎？」
界主們見狀驚聲。
尋求方法。
牙魁利用化身親臨，深空九魁的威力，確實不是他們有膽力抗的。周圍擁有空間扭曲的效果，中間擁有吞食一切的白色區域，大家只能選擇逃跑。現在神唐都頂不住，大家也沒有第二種選擇了。
「先看清楚。」黑鼎也是皺眉，他看見『白食黑』的影像，但未感覺唐士道死了。
界主們聞聲一愕，再注目戰場的狀況。
此時。
白色區域又有變化。
這片純白區域赫然多了一些黑影，如同光與影的效果，漆黑顏色在這純白區域偷偷佔據了一半。因為白色從表面上吞沒一切，漆黑位於內部，看起來只有一種。當漆黑翻湧擴張，它的存在就顯露了。現在兩種顏色誰都不讓誰，雙方各佔一半區域。
「不是一半。」黑鼎眯著眼，發現實情不同猜想。
界主們也不是笨蛋，也看出了異常。
白色區域確實是吞沒了一切，蔓延所到之處100%佔領。但是，黑色的『陰影』彷彿是不存在的東西，非物質，非能量，它就像幻想中的東西，或者不真實的影子。暴食的吞食能力無法產生一絲效果，它從現實或想象中都是透明的。
看到『白黑交匯』，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暴食也是愣住了。
它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在本來的預案中，它是想逼出唐士道的黑白世界，那種擁有黑柱和白柱的聖之領域。記得，那個空間超乎想象的堅固，上次大戰連開天棍都無法打破。暴食認定黑白世界才是唐士道的底牌，它正要用這種吞食奇能逼現對手的底牌。
可是，現在看起來並不成功。
「不用躲藏了，早在暴食吐出尖牙星球之時我就知道另外有人潛入。出來吧，你肯定也不是無名之輩吧，沒必要搞這種偷偷摸摸的襲擊。」陰影之中，唐士道忽然開口說話。
界主們正奇怪。
此時。
白色區域慢慢收縮，彷彿好像吃飽了的水團，慢慢回歸原樣。
令人意外的，有一團白色脫離了。
「看起來還是我技勝一籌。你的『陰影』只是避過我的吞食效果，但我一開始就有兩個計劃。一是吞食你，二是吞食不了就吞食空間能量壯大自己。」暴食回歸原型，此時威勢力增長了十倍不止。頓了頓，又說道：「給你介紹一下，它是我的合作夥伴：響骨。」
「原來如此。」唐士道不需要收回陰影。白色區域縮收，黑色陰影就好像影子失去主體一樣自動消失了。
遠處。
界主們聽到『響骨』二字都心中劇震。
他們沒聽過這號人。
但是，深空九魁有刀魁，槍魁，弓魁，瞳魁，牙魁，骨魁，血魁，木魁和鐵魁。九人是三三一個團體的。刀槍弓，瞳牙骨，血木鐵……來人既然叫做『響骨』，不用多猜，百分之一百跟骨魁有關係。更進一步猜想，響骨應該就是骨魁的化身之一。
「幸會，第一聖者。」響骨招呼，聲音就像骨頭與骨頭的摩擦。
它跟牙魁的形態幾乎一樣。
不同是，它沒有五官，全身上下都是一層骨質胄甲披覆，完全沒有竅孔和紋痕。整具軀體光滑無比，有一種連水滴都沾留不住的感覺。即使沒有試探，所有人都知道……它的防禦力一定超乎想象的強！
界主們也留意到，牙魁和骨魁都稱『第一聖者』。
顯然。
這種綽號讓它們最是不爽。
第一。
哪怕只是聖者的第一，這兩個字也不是普通人可以奢望的。逆法師七英傑只擁有小範圍的第一，他們已經名動虛空。在範圍內，真真正正在一大序列中擁有第一的人物是誰？
禪九！
她是第一武僧。
無論神上八皇還是深空九魁，所獲綽號僅是八和九。雖然不代表排名第八第九，但，八和九有一字好聽嗎？
沒有！
人們聽到神上八皇是想到八個人，聽到第一聖者卻是一個人。
「你們是一個人？」唐士道開始認真了。緩緩抬手，手心一枚黑色月光慢慢升起，周圍馬上進入一種灰暗狀態。這就是大陰影術的王之領域。多重領域，王之領域，領域特效『沉睡』效果同時啟動……三合為一的完整模式啟動。
「我們不是一個人。」暴食和響骨也耀現一身法紋。
同時。
它們一個身邊飄現怪牙，一個身邊飄現骨片，顯然都啟動了自己的王之領域。界主們看呆了，但也在意料之中，深空九魁沒有王之領域才怪。聖之領域需要大咒為基礎條件，它們……大概也可能擁有。
這時候。
「那我換一個問法。瞳魁，牙魁，骨魁，你們三個是同一個源頭分裂出來的吧？」唐士道再問。
「……」
這一次暴食和響骨沒有應話。
只靜靜凝望。
「你們只是身外化身，不是本尊，我也無法判定是否一體。既然你們不想說，沒關係。簡單一點，先論定勝負再說。提醒一句，如果沒有大咒的聖之領域，你們就直接自殺吧。」唐士道平淡一聲，另一手掌又升起一枚黑色日光。
這跟之前的黑色月光稍有不同，黑色日光能夠產生一種暗質光芒，瞬間誕生一種『單影成雙影』的詭異效果。
聖之領域。
威力必定高於王之領域十倍以上，擁有進階的特殊效果，還可以否決下位領域的身外範圍。換而言之，王之領域和普通領域都多保持自身，身外範圍一定會被聖之領域驅除……唐士道說沒有大咒的聖之領域可以自殺了，這不是開玩笑。
身外範圍無領域跟聖之領域打，就像巨鷹鑽入海底跟鯊魚開打……這不是自殺是什麼。
這種層次的較量。
無大咒。
無人權。
看到灰暗空間擴散，相隔很遠的界主們都下意識退後一步。他們都清楚，如果暴食和響骨沒有聖之領域抗衡，只要灰暗空間『淹沒』周圍，它們基本就沒有勝利的可能。因為它們前後左右上下360度都是『敵人』，哪怕貼在皮膚上的灰暗空間也可能突然致命一擊。
更嚴重，它們一抬手一眨眼，整個範圍空間的『舉動』都在對方的監控之下。
這種情況下能打贏才怪。
聖之領域否決王之領域和普通領域，這屬於層次的不同。就像無論你在白紙畫了什麼，它直接一桶墨水倒下去就覆蓋了一切。如今情況反轉了，沒有抗衡手段，暴食和響骨除了逃跑沒有第二種選擇。更麻煩一點，聖之領域不像白色區域，聖之領域可以隨主人移動。
逃跑，也未必可以逃跑成功。
界主們相信牙魁和骨魁一定擁有大咒，百分之一百，絕對擁有。
但是。
它們的身外化身會擁有嗎？
又或者，它們敢不敢好像神唐一樣，把自己最強力的大咒交給使徒們使用。神唐敢這樣做，因為神唐擁有無限魔力大圓滿，牙魁和骨魁肯定沒有這個，它們敢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