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鬼王的秘密
唐士道想要接觸金烏一族，一來是黑暗金烏血脈還沒有達到大圓滿的緣故，需要進一步了解金烏一族的力量。二來是想借鑒金烏一族的力量修練無色，畢竟日蝕與原始黑焰擁有一些共同之處。
聽完朱雀火鳥的說明，卻沒有想到『山海』竟然是這番模樣。
隱隱，唐士道又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謝謝。」
告別火鳥，離開朱雀的聖獸家園，唐士道馬上開始思索這一段話的意義。關於山海和山海之匙，很明顯，它一定是蛇法師故意遺留的。只不過，山海是不是蛇法師和72人建立的很難說。感覺上，山海不是虛空某一角，而是類似原始法域這種『界外界』。
原始法域擁有最特殊進入方式，無法直接進入，只能引領，能夠單獨進入的就那麼幾號人。
山海也差不多。
除了通過山海之匙開啟，它的進入方式也不同尋常……需要新建一個自己！對比起來，原始法域還算是自己親身踏足，山海卻是完全不同，它從根源上地拒絕了一切外來者。
換一種說法：沒有人能夠真正進入山海！
回到皇宮。
唐士道拿出了山海之匙，也奇怪這東西竟然隱藏了這種秘密。早前山海一役雖然拿到山海之匙，但覺得它一直是沒什麼用的東西。如今朱雀火鳥一番說明，才發現蛇法師挖的坑還真不少。
「常應。」
「在，陛下。」
「我需要冥想一段時間，沒什麼重要事情不要打擾，也不用準備食物。如果皇后修練完畢，或者月靈皇妃回來，你再過來通知我。」唐士道不需要進入法師網，因為山海之匙的聯結是另一種模式，跟原始法域同一模式。
「是，陛下。」鐵常應一聽不是閉關潛修也放心了。
仙道修練常常需要冥想凝神。
陛下大概只是習慣性的修練一下吧。
一眾人離開。
唐士道稍微禁隔周圍，迅速激活山海之匙的隱藏設置。此時，沒有傳送，也沒有通道，更沒有大門，一如電玩遊戲新建角色的感應，瞬息間，唐士道發現自己進入一片混沌空間。除了腦海靈識，一切感覺都消失了。這種狀態無限接近『無』的狀態，唯一只剩下靈識未散。
「這算『死』了一次嗎？」唐士道自語，實際卻沒有發出聲音。
此時此刻。
腦海只算有一個指令：是否隨機重生？
選項只有兩個。
選擇否，退出山海世界。
選擇是，開始山海的旅行……但不是自己的旅行，而是另一個自己。
「開始了。」唐士道自然確認『是』的選項。
剎那間，一陣痛疼和治癒的感覺升起，唐士道馬上從這個混沌空間的『無』感覺回復了冷熱渴餓的五感。還沒有睜眼，皮膚傳來枯葉與樹枝的觸感，鼻子嗅到鮮血和霉腐的味道，耳朵聽到人群呼喊的聲音，這些訊息已經表明自己的狀況：一個摔在山谷底下的青年男子。
理論上。
現在這個自己已經是一個死人，只不過山海把他衍生成一個新角色。
在回神一剎那。
唐士道的腦海猛然閃過一個『青衣女子』的影子。
但，瞬現瞬逝……甚至不確定是否真正看見，彷彿那只是一個錯覺。因為無色的經驗，唐士道倒沒有懷疑自己腦子出問題。不用說，這個影子確實存在，但不是人或者靈魂，而是一種特殊效果。有可能，山海的新角色生成就跟這個青衣女子有關。
如果這是遊戲，青衣女子就等於開場指引的NPC。
然而。
沒有任務指引，只有全新一個自己重生了。
這一刻，唐士道多了新的記憶：自己的名字叫做秦鋒，男，二十一歲，附近水瀧村村長的兒子，全村射術第二的獵人。除了這些簡單訊息，生活的點點滴滴，包括從幼年懂事開始，一直到長大成人，所有記憶都完整無缺。可以說，原秦鋒忽略的記憶自己都記得，如同一本書冊那樣記錄完整。
同在這一瞬間。
唐士道發現自己只保留了一種力量，法師網的天賦法術：轉世重生，以及第二天賦轉生衍世。
其餘，一點法力都沒有存留。
更意外的。
另一個自己……冥想修練中的自己本尊，腦海里忽然生出一個變化：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開發度……51%了。一直以來，這兩種上世七遺只是50%的狀態，只存在，不升級，也找不到方法升級。今天，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同時提升了一點。
唐士道奇怪了……這算什麼意思？
稍稍轉移一下意識。
赫然發現：另一個自己『秦鋒』馬上進入無意識的暈迷。
彷彿。
自己沒有兩個意識，兩具軀體僅有一個主人。
「這是轉生衍世的效果？鬼王……她就是那個青衣女子？她最擅長轉世重生，她已經練成轉生衍世的法術了嗎？不，如果真是這樣，她怎麼會死？不對，她肯定是另一種力量……大圓滿，或者……超越大圓滿？」唐士道苦思，卻無法確定發生了什麼。
下意識翻開銜尾蛇之書。
意外的，鬼王一頁增多一個名字：魃。
「真是鬼王……」唐士道看到這一變化馬上確定了，山海的『入場儀式』絕對跟鬼王有關。那個戲弄死亡的天才，只有她才可能這樣重生一個真實人物。
這時候還沒等多想。
意外再生。
此時，正暈迷的另一個自己被同伴找到了。這個同伴就是全村射術第三的獵人：秦銳，同村的朋友和小隊夥伴。找到了同伴，秦銳沒有施救，看到老朋友還有呼吸，他迅速拿出『獸牙匕首』狠狠一擊刺穿朋友的心臟。
唐士道感受這一幕也是無語了。
尼瑪。
記憶回放，自己摔下山崖也是被坑的。
「好兄弟你可別怪我，我只是養子，你死了，你的一切才是我的。你不死，我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出頭。」秦銳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迅速挖坑。聽著山上呼喚，他也不由自主顫抖。在這山谷底下他也早有準備，包括掩去血腥味道的大腐屍花和殘破的野鹿屍體。
剛挖好坑。
正準備把屍體扔入坑中，掩去痕迹。這時候，一柄獸牙匕首滑過秦銳的咽喉，一手捂住他的嘴巴，匕首回刺，正中秦銳的腹部腎臟。劇痛讓他失去了反應，全身僵硬，咽喉的鮮血噴涌了他的生命。
當他摔在坑中。
側頭一看才發現，殺他的是一個死人：秦鋒。
秦鋒……不，應該說死了兩次的唐士道也不理會秦銳的反應，迅速埋坑，把秦銳一切布置反用在他身上，抹除一切痕迹。然後，再走遠一些，撿起石頭尖片和樹枝，在自己身上劃出幾條好像摔下山谷的傷痕。同時，扭脫自己的腳腕，造成不能行動的樣子。
這會兒。
唐士道已經知道怎麼局面了。
秦鋒摔下來已經死了，因為自己進入山海，規則上自己『重生』在他身上。不過，這種重生包括治療傷勢，所以新一個自己是無傷的。第二次死亡沒有規則復活，但山海保存了法師網的天賦，一個轉世重生就活了過來。
「太弱了。」唐士道拉開弓，把一條布條綁在箭上，射到山谷崖邊的一顆小樹上。
僅僅這一全力射擊，雙臂已經隱隱作疼。
感應全身。
現在這個自己僅僅只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實際，訓練有素還說不上，因為山海也有魔法能量，所以天然身體強壯罷了。射術也不高明，全憑感覺，什麼風速，什麼技藝，什麼瞄準都是瞎來。綜合來說，自己這隻算一個有蠻力無智力的古代武夫。
剛才那一瞬間，唐士道有一個『不復活了』的念頭。
心裡想到自家還擁有一份『圖騰』石板，所以繼續了這個身份。無論秦鋒這個自己多麼弱小，還有另一個本尊自己可以修習。何況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的解封程度提高了，光是這個就值得浪費時間去研究。
小半天后。
「鋒哥……來人啊，鋒哥在這裡。」好不容易，一群半傻子發現了樹上帶布條的箭，跑下來救人。
唐士道非常無語，心想你們這水平能當獵人真是老天開眼啊。
翻翻回憶。
嗯嗯，水瀧村的獵人每隔十幾天死一個，也沒毛病。
一行人連擔架都不會做，還想背著唐士道回去。唐士道果然拒絕了，誰趴你一個臭漢子身上。指示其中幾個忠心手下砍了樹和藤，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村長兒子就這麼大威望，說啥算啥。
躺到擔架上，唐士道還想休息一下。
沒想到。
一群好奇寶寶看著擔架也嗨翻了，差點沒把自己當『炒麵』晃飛。
唐士道一人抽幾下藤條，這些夯貨不抽不消停。
回到村落。
事實上這裡也不算村子，應該說是一座小城。水瀧村位於高處，一座高山之上。高山頂部幾乎被挖空了，無數洞窟相聯，形成一座山內小城。為了防止猛獸，幾個洞窟入口都有岩石堵著。每天早上打開，每天晚上關閉，開門關門就得累個半死。
看到獵隊回來，人們也在歡呼。看到有肉吃就行了，也沒有人問少了誰。
這年頭，出去狩獵沒有回來太正常了。
跟記憶中一樣。
這裡的小孩子特別多，從嬰兒到半大的少年都有很多。每隔一年，獵人隊伍就會增加一批新成員。死一些，增一些，村子始終能夠維持下去。因為山海擁有魔法能量的關係，這裡沒有疾病之害，連食物中毒都很少死人，豪膽的有毒也照吃。
山海的人身體很健康，女人也很漂亮，但大部分都是挨餓狀態。
唐士道暫時不關心這些事情。
巫醫正了骨，煮了很有藥效的湯……沒錯，這裡喝湯治病。然後，巫醫讓村長安心，讓唐士道好好休息，三五天又一個炮灰……不，又一個獵人。
「爹，我的圖騰呢？」
「你床底下。你要幹嘛，你不是說你看不懂沒感覺嗎？」村長老爹在這裡相當一個部落的首領，嗯，他有237個兒子。根據記憶，老人們說：村長老爹從15歲開始找女人生孩子，現在65歲了還龍精虎猛。因為他孩子特別多，也算是村子里的英雄。
這年頭生娃多都有功勞，男女都有。
妥妥的。
「我現在想再看看。摔一次，腦袋似乎懂了點什麼。」唐士道不要錢似的胡扯。
「喔喔，真的？你看你看，快看快看。」村長老爹真心不是對誰特別好，而因為自己是全村射術第二。換成射箭渣渣的兒子，呵呵，狼叨走了都懶得追。聽到會射的兒子腦袋開竅，村長老爹馬上扒出圖騰石板，送到唐士道面前。
唐士道一看，果然。
尼瑪。
這真是圖騰的原始修練方式，也可以說是法術的原始形態。它還沒有被細化，還是一個整體。
例如眼前這個圖騰。
它的全部知識就包括了三種法術：山虎變身，疾風加速，風沙陣。
換一種原型概念。
這就是一種可以揚起風沙塵霧偷襲獵物的山虎異獸，它非常靈活，簡直就像擁有大風的加護……山海真有這種異獸，而且在附近就有一隻。很慶幸，它對吃人的興趣不大，它更喜歡吃鳥類的肉。
「原來圖騰是這個……」唐士道研究圖騰很長時間了，甚至還有『圖騰世界』那種煉化爐式的力量。
可是。
到了今天才真正確定：圖騰的原型就是一種法術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