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無限魔力有多可怕（上）
看著古象跟不知名的獅人開戰，唐士道僅僅一會兒就發現了五件事。
首先第一件事：這裡的魔獸超級多。
本來擁有至尊1的加持，至尊法域應該稱為平均武力最高才對。然而，源能之海才是平均武力最高，為什麼？眼前的景象就是理由：因為魔獸的數量太多了。那些類似蜂巢和蟻巢的地方，成長的魔獸也真跟蜂窩和蟻窩一樣，種裔數量多到數不清。
可是它們不強，非常弱。
在至尊法域只有界主才可以被加持力量，沒有原始之痕，私屬位面和宇宙心的條件不能被加持。它們能夠存活，完全因為那些至尊級的首領。唐士道能夠理解，魔獸族長是採取『廣撒網』的方式，從海量種裔中挑出最精銳的種子。
從某種意義上說，那些巢穴也像一個蠱盆。
第二件事。
這裡的法器裝備超級多，基本人人都有幾件。感覺上，就跟自己原位面的仙道法器一樣普及。這不止至尊1的豪強才擁有，連其他弱小的魔獸身上也有，不過品質和效能更差罷了。只一眼觀感，眼前就像一個網游城市，每個角色都配置了一定裝備。
第三件事。
至尊法域的強者超級好賭。或者說，他們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磨礪自己的眼力。
古象和獅人打鬥，勝負基本早已經定論了。
古象必贏。
然而。
下注的方式卻不是勝負，而是古象需要多久才能打贏。甚至，你連押獅人能夠反擊幾次都有盤口。更甚至，獅人反傷古象幾次都有莊家受注。總而言之，這不僅僅是錢，還是考量一個人的戰鬥評估能力。最離奇的，打到一半還有人開庄，賭剩餘多長時間結束。
第四件事。
至尊法域的星球超級危險。這裡沒有球長，也沒有執法隊，只有……族長！
可以這樣說。
在這裡你被欺負了，沒有人幫你或者解救你，你只能依靠自己的種族。如果你沒啥本事又孤身一人，恭喜，你會被欺負成狗。所以，在這裡人人都有一定數量的同伴，沒有一個隊伍的照應，除非你本身擁有逆天能力。
至尊法域的界主都可以加持到至尊1等級。
原本技藝沒怎麼提升，但，法力的總量絕對是一片海洋。
在這種情況下。
團隊數量越龐大，團隊就越有威懾力。所以，這還是網游的模式，個人武力就不行就集結團隊自保。在唐士道眼中，這種模式也像是一群繼承了百億遺產的乞丐，而且還是文盲的乞丐。他們只是空有龐大能量，本身仍然只是界主學生的水平。
真拿網游來說。
這等於是一群剛剛滿10級出新手村的角色，忽然間給你吃經驗書升到99級。實際上，你身上還是『破舊的青銅劍』或者『低材質的獸皮甲』的水平。當然，也不是所有界主獲得加持都沒有飛躍，有一些學者型的，技術型的，或者說召喚型的，這些人真算翻身了。
獲得百億遺產的文盲，跟獲得百億遺產的生意失敗者，兩者絕不相同……後者只缺『資本』而不缺能力。
最後的第五件事。
周圍這些人真的在打自己主意。他們還沒有動手，大概因為……沒談好怎麼分贓。
沒一會兒。
古象和獅人分出勝負。
意外的。
古象在光球格鬥場的判定是贏了，但外圈押注的人們卻評為『失敗』一方。
理由就是：古象的盾牌被獅人的爪器擊穿了。
「不好意思，連累你們輸了錢。」古象向夥伴們道歉，它確實有點自信過頭了。前四次都贏了，第五次也是贏，內心也有點飄了。本來不應該用象盾硬頂獅的巨爪，古象卻偏偏冒險嘗試了。
「沒關係，我們又沒押多少。」金晶龍接話。
「對啊，勝負明顯的決戰沒什麼賠率。」青精靈也安慰道。
「你是故意的吧？」唐士道笑道。
「什麼？」古象微愕。
「你用象盾格檔之前就知道了，獅爪的鋒銳度不一般。但是，你仍然這樣做。你不是大意，而是故意彰顯本身力量。最後你用拳頭硬撼獅爪才是關鍵，那樣打贏更讓人畏懼。退出場外，周圍那些人也稍稍遠離一點。所以，你故意演示武力是想幫我減少一點麻煩吧？」唐士道淡淡道。
古象沒說話，青精靈等人也是默然。
這都可以看得出來？
場內的比賽，場外的人能夠完全看破？
此時，也不需要多啰嗦，周圍已經有了新變化。如似排練過一般，人群從四方合攏，把唐士道一行人圍了起來。如像唐士道所說，有一些人遠離了，但剩餘數量仍然很多。這些人分不清哪些是看熱鬧的，哪些是挑事的，總之都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至尊法域不是有欺負新人的習慣。
而且……它有欺負任何人的習慣。
誰人弱小。
誰人就被欺負。
「九尾風狐，翼飛虎，借一借道怎麼樣？我欠你們一個人情。」一頭毒龍模樣的魔獸上前，氣息威儀不在九尾風狐和翼飛虎之下。它一上前不問其它人，擺明這個小團隊只有兩個麻煩。
「我們剛剛交的朋友，你說呢？」九尾風狐微笑道。
「你們這麼多人，我肯定只有逃命的份。但，以後你落單了，我一定把你變成紅燒龍肉。」翼飛虎冷冷應道。
毒龍聞言一愕，不明白這支小隊為什麼挺身力保。
這時候。
在合圍的人群中隱隱傳出一個聲音，只有人聲不見人影：「五位，這無關劫掠，是我們接受了懸賞任務。這個人，只要殺死一次，獎勵就有一件遠古法器。」
這句話一出。
瞬息間。
所有人都祭出了法器裝備。同一時間，更遠處的豪強也圍了上來。在虛空，遠古法器就是終極裝備。至尊法域的人雖然很臭屁，但『裝備為王』這句話從來沒有改變。無論眼前人是誰，無論他擁有什麼本事，他是百萬界主等級的事實不變。
在場都是至尊1的偽至尊，雖然沒有真正至尊的技藝本事，但魔法能量卻是這個級別。
超龐大一群至尊1打一個百萬界主，沒理由殺不死。
一件遠古法器啊。
足夠一個豪強成為一方霸主，足夠一個弱小種族翻身立足。
「我撐三秒，先撤。」九尾風狐剛剛抬爪，唐士道就微笑示意不用了。
「唐學者？」
「不用，謝謝。對我來說，這整一顆星球裡面只有三個麻煩，其餘都不算什麼。你們先等一會，我還有些話問一問他們。」唐士道擺手，不理眾人，迅速飄到毒龍的面前。
「你要投降嗎？」毒龍微微傲然。
「聽過魅摩，藍姬，武月兒，白璧，湖仙這幾個名字嗎？」唐士道直接問道。
「你在說什麼？當然沒聽過啊……喔喔，等會，白璧這個名字好像聽過，是法師網的第一美女對吧？太久沒聽過下邊的消息，應該沒有說錯吧？」毒龍一副給你說話機會的表情。
「那你們有誰聽過嗎？」唐士道示問眾人。
但是。
沒有回應。
應該說，沒有人會回應。按照法力等級計算，在場任何一人都是眼前『目標』的三十倍以上。這樣的一大群人合力對付一個人，就好像一群老虎對付一隻羊，誰在乎『羊』有什麼問題呢。
「嗯，我大概知道你們哪裡不正常了。」唐士道微微一嘆。
現在之中有很多種自信。
有錢的自信。
帥的自信。
高的自信。
有手藝的自信。
至尊法域的強者們擁有一個至尊1加持，他們也有一種叫做『等級高』的自信。面對這麼自信一群人，唐士道本來還有一點期待，認為某些人隱藏了一點本領。然而，並沒有！整一顆星球除了三個有威脅的存在，其餘都是碌碌常人。
擁有環境加持的力量就驕傲，呵，這心態怎麼養出來的？
欺負人欺負習慣了嗎？
「你要留遺言嗎？」毒龍繼續傲慢說話。
「不用，你們只是一群炮灰。現在你們的精神狀態不正常，正被某一種力量鼓惑……算了，反正你們這點能耐永遠是別人的棋子，我懶得廢話。」唐士道感應得到，星球里有兩人動了手，面前這群人正在一種『幻惑』狀態中，腦子已經不清醒了。
本來他們就是這種狂傲貨色，加上一點精神影響，輕易被人帶了節奏。
聽到這話。
九尾風狐和翼飛虎也是臉色驚變，迅速示意三位同伴小心提防。
這時候。
唐士道不再多話了。啟動元祖奧體的特殊技能，奧能法體，一瞬間變成漆黑夜空加星點的軀體，如同宇宙縮影的模樣。這種狀態的外相跟宇宙甲極度相似，很容易引起誤會。眾人看到這一幕，也紛紛祭現自己的看家本領，準備合力打擊。
他們深信，聯手合力只要幾秒鐘就能碾壓目標。
然而。
「奧靈之渦。」唐士道張開雙手，在掌心生成一個源點。下一秒，大圓滿無限魔力的能量開始暴走，眨眼就生成一個小小的虛空坍塌。這可不是法術模擬，這是真真正正的虛空坍塌。僅僅出現一剎那，整顆星球至尊1以下的生命就瞬間『氣化』了。
它們直接變成能量，如同物質被黑洞吸引，剎那就變成這個虛空坍塌的食物。
擁有至尊1加持的強者們也驚惶逃離。
只不過。
他們都好像被『漩渦』吸引的溺水者，想要逃離也逃離不了。這時候他們的法術位移全部失效，在無限魔力的暴動潮浪中，法術通通被扭曲了，連法器裝備都暫時失效了。在逃離之時，這些強者的身體還被撕裂，無數能量被強行抽離。
這不是虛空坍塌的效果，這是奧靈創造的特殊手段。
奧靈之渦。
一種奧靈嫌群戰太麻煩才創造的法術，一種必須擁有無限魔力才可以施展的法術。這種法術很簡單，就是以無限的魔力生成無限的能量漩渦，強行以蠻力摧毀一切。
九尾風狐等五人不敢動彈，它們身邊正有一個反漩渦保護著。
一旦脫離，它們也一樣下場。
它們知道這是『唐學者』給予的法術偏斜，它們才不想試一試陷入奧靈之渦的滋味。那個名字，現在的人們提起來還一樣心驚膽顫。
眼前這萬眾悲鳴的奇景……它們又彷彿看見了奧術之神的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