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新舊衝突，不可避免
真正的戰鬥還沒有打響，密謀者的志氣已經一挫再挫。
面對這種怪物，任何人都會生出一種無力感。
一如當年的奧術之神。、
在她面前，任何法術都是渣渣……那不是說戰鬥力或者威力的關係，而是一種你完全無法掌控，甚至完全無法理解的能力。就好像地上的野獸對陣天空的猛禽，這種『飛行』就是一種你不可理解和不可複製的東西。不論力量強弱，地上野獸都贏不了空中猛禽。
在奧靈時代。
對陣奧術之神的戰鬥，你不死就叫做很厲害了，贏是不可能贏的。
看到唐士道的能力之時。
大家感到害怕不是先祖召喚的威力，而是唐士道本身的天賦……當年的奧靈勝在什麼地方？天賦！論等級，遠古時代就存活修練的異獸最高；論威力，擁有最多最強遠古法器的豪強最高；論技藝，最幸運和最博學的研究者最高。
但是，奧靈時代誰是第一？奧術之神，奧靈！
這無可爭議。
巨龍一出生就比地鼠鼠王還強，這就是血脈天賦的原因。奧靈是現世代的新生兒，卻比最古老的頂級豪強還強，這就是修練天賦的原因。更可怕的，在血脈上奧靈還是元祖元靈，於是就鑄造了這一不可思議的怪物。
「人皇依靠後天努力也擁有元祖完人的體質了。」禁隔的私人空間中，種族首領們長嘆。
「不止如此，他還有元祖奧體，跟奧靈一樣擁有無限魔力大圓滿。」
「唉……」
越是交談，越是無奈。
大家知道人皇的『法力等級』只在百萬界主左右，距離至尊1還差幾十倍，這未成威脅。鯤鵬盟族也是新生勢力，鋒銳十足，但貯備有限，光是佔領木魁的剩下地盤就佔領不完。在個人實力和團體實上方面，人皇都未成威脅。
可是，這種『天賦』太可怕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群四五十歲的學者，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跟他們一塊讀博士。
你可以自信知識更豐富，見聞更多，底蘊更厚。
但，你不得不驚嘆這種天資。
此時此刻。
遠古學院的導師們也是一樣震驚。他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試圖重現遠古之光的魔獸們這麼想除掉這個人，也明白為什麼赤宵那種閑人會出面撐場子。
站在不同立場。
人皇可能是最可怕的敵人，也可能最強力的盟友。
幸運的是，導師們不需要立場，他們只需要做一件事情：研究法術！
稻草人也好。
奧靈也罷。
這些可以嚇死人的名字通通不關他們的事。
課堂繼續。
這時候，一些種族的首領們離開了。在一個絕對隱密的地方，它們面見一群絕對是敵非友的拜訪者：源獸！
虛空種族與源能之海的源獸。
雙方絕對不是朋友。
不是你入侵我的地盤，就是我入侵你的領地。
有史以來從未停止。
「我們擁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源獸們沒有發難襲擊，生死仇敵坐在一起商談，聽起來不可能，實際真的發生了：「大咒人皇唐士道，他的鐵礦師計劃和鐵英靈計劃我們很不喜歡，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
「我們很喜歡。」魔獸們簡單應道。
「但你們不喜歡人皇本身，對吧？我們不喜歡他的計劃，你們不喜歡他本人。只要他消失，一切事情都皆大歡喜。」源獸也有聰明的個體，而且還很多。它們能夠佔據大妖渦，不光是依靠蠻力。
「我們不想當棋子。」魔獸們淡淡說道。
它們知道源獸比它們更著急。
佔據上風一方，淡定最重要。
「我們可以給予你們一定數量的源舟。有了源舟，你們就有了落腳點，可以生活於源能之海。」源獸們也知道自己處於不利地位，沒想只靠口舌取得好處。人皇對魔獸只是絆腳石，對它們卻是不折不扣的敵軍，它們必須更重視這件事。
「我們能拿多少數量？」魔獸們必定選擇合作。除非願意放棄計劃與理想，否則必須拼。
「看你們的成果。殺了他，給少量。封印他，給大量。如果能夠廢了他，你們喊多少我們都加一倍。」源獸們也知道唐士道擁有不死容器，殺掉只是下下之策，找到辦法廢掉才是最佳方案。
這可能做到嗎？
可能。
在虛空沒什麼不可能的事。
法師網的創建者會死，奧靈會死，瘋神會死……沒有誰不會死，只看方法對不對。同樣的道理，法師網的創建者有人廢了，虛空也有豪強折戟半途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就看你找不找得到方法。
最簡單的例子。
如果有誰能夠請動稻草人對付人皇，居然無憂搞定。但是，誰請得動稻草人？
不，沒有！
一個都沒有！
在原始法域之中，有一群員老也是逆天的強大。可是，他們不會幫助任何種族，大家的陰謀詭計在他們眼中就跟小孩子玩泥沙差不多。即使在源能之海，一些古老源獸也強到離了譜的地步，但是……它們不會鳥你！
一群野狼請求一頭巨龍出手對付一隻雲鷹，它會理你們嗎？
不會，吃了你們的可能更大。
「我們需要援軍。」
「有的，我們可以提供。在法力等級方面，十倍百倍於人皇的援軍，我們能提供數萬乃至數十萬。但是，真正戰鬥力如何就難說了。法器裝備，技藝，這些東西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我們源獸也未習慣發展煉器技術，只有血脈天賦的強大。」
「這不夠。消耗戰對一般強者有用，對無限魔力的人皇沒用。我們需要強援，擁有特殊能力的強援。」
「沒有。源獸也有兩派，我們中有一群瘋子只對遠古祖地感興趣，我們得防範它們。」
「去虛空界外，你們更容易進去不是嗎？」
「這需要更大的代價。」
「總比鐵礦師和鐵英靈計劃順利擴展好，對吧？告訴那些怪物有這種計劃，它們也會著急，著急就會幫忙了。」
不得不說。
有一些『聰明人』不擅長對付外敵，內鬥卻是好手。
鐵礦師和鐵英靈計劃，對源能之海是一個威脅，對虛空界外同樣是一個威脅。所以，在共同敵人的威脅下，源獸們更容易進入虛空界外，也更可能說服虛空界外的界外獸。加上內部引線，三方達成同一陣線是水到渠成。
商議完畢。
獲得三方合作的約定，魔獸首領們又有了信心。
它們相信，只要等到三方真正合作，一切麻煩都不是麻煩，一切阻礙都不是阻礙。也許，三方還可以加強合作，進一步深化利用這種優勢。藉助外力，在各自的地盤消彌敵對力量，鞏固原有基礎，達成興旺霸業的偉遠大理想。
越想象，越美好。
一時間魔獸首領們又是信心大漲，不但沒有失利的喪氣，相反變成一副『我們前途無比光明』的模樣。
此刻，不同陣營的魔獸見了，也不知道這群傢伙吃錯了什麼葯。
遠古學院的課程繼續。
不過。
暗地裡，一些事情發生了變化。例如，風火水三院的學咒被神秘團體資助了，有人援請它們與人皇這個人類競爭較勁。又例如，一些不同陣營的魔獸族皇被秘密邀請，商議加入某一個特殊的團體。再例如，一些特殊的學員新近加入，它們都是至尊級別的強者，它們需要進一步深化增強自己。
這時候不管誰都看得出來，正有一股詭風吹起。
隱隱以人皇為中心形成一個風暴。
蟲師過來了。
小心提醒一句，但它也不知道真正的麻煩在哪裡。另外，螻師也暗示問話：研學是否繼續？
唐士道回應繼續，不受任何事情影響。
暗流洶湧中。
一位特殊的人物拜訪了唐士道：三耳！
「我記得上次叫你查探最多虛空元壤的地方，你找到了嗎？」唐士道也不意外，能夠不驚動任何人來見自己，也就只有三耳這種『情報第一』的特殊強者了。
「找到了，平凡之地，你敢去嗎？」三耳真有消息，還交出一本冒險日記。
「我要看有空沒有。對了，你過來肯定不止還個人情吧？」
「另外一人請我辦事，關於你的事。」
「魔羅莎？」
「你真聰明。」三耳微微一愕。
「我只是了解她們。鐵礦師和鐵英靈計劃啟動，遠古學院有變，她們不可能不動。魔羅莎是情報團團長，當然是她最先動手。說吧，什麼事？」
「不是我，我只負責把一件東西帶來和帶走。」三耳消失，隱蹤，原地卻多了一個方匣。
唐士道打開發現是一頭遠古魔獸。
玄龜一族。
「你是……我的信徒？」唐士道有些驚訝，現身者赫然也是界主級別，很接近至尊的層次。
「是的，閣下，事情是這樣的……」玄龜一開口就不停。它需要節省時間，因為它還要儘快返回某地，不能曝露自己的身份。它說明了遠古魔獸，源獸，界外獸三方合盟的事情。但它的地位不高，知道的事情不太多。不過，它提供了帝宸和帝皓兩個威脅最大的名字。
「你們明明有利，為何站到我這一邊？」唐士道有些不明白。
「兩個原因。第一，我們不是背叛，只是離開了背叛虛空的團體。虛空是我們的家，你是我們的敵人，但你不會破壞我們的家。那些『盟友』是同伴，但它們會破壞我們的家。我們選擇家，不選擇破壞家的敵人。」
「嗯，另一原因呢？」
「信心。它們表面上信心十足，但是，從它們藉助外力那一秒鐘開始，它們就失去了信心。人皇，你陷入不利會救助法師網嗎？」玄龜反問道。
「不會。」
「這就是區別。信心還在，一切皆有可能。信心沒了，一切成果都是泡影。抱歉，我不能多留，告辭。」
玄龜回歸方匣之後，三耳才現身。
很明顯。
玄龜不知道三耳，甚至三耳也不知道玄龜……它們只做自己的事，另一半由『未知夥伴』完成。
「別問我問題，也別告訴我。我不相信任何說話，我只相信我找到的情報。」
「嗯，再見。」唐士道也沒有打算問。
這一次。
魔獸種族的行為超出意料，但，唐士道不打算公開。如同玄龜所說的，聯手，代表沒有信心。
沒有信心的對手。
聯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