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不可能的成長速度
「帝宸閣下，帝皓閣下，我們剛剛收到兩個壞消息。」哨鷹的情報團被砍了一小半，但整一派的魔獸種族還有大量人手。如果不是之前被『秒』得太嚇人，他們可能大膽查探到更多消息。現在所有情報員都很小心，提防一切危險的降臨。
「什麼消息？」帝宸已經強迫自己冷靜了半天，但仍然冷靜不下來。
那枚未完成的降臨之玉粉碎了。
它聯結著一個人：帝子辰。
換而言之。
帝子辰已經死了，煙消雲散的死亡，沒有遺留一點訊息。
「第一個，翼族種族完了。」哨鷹放輕了聲音，聽得出主上的心情很差：「我們接到源獸領隊的召集令，前往通知翼族種族駐地的休息成員。但是，我們剛到就發現翼族種族的駐地沒了，連魔獸強者們也渺無音訊。我們派人查看其它駐地，結果發現通通都消失了。」
「一點線索都沒有嗎？」帝宸聲音很冷。
「有，但是沒有什麼作用。當我們趕到之時，最多只看到一絲還有餘溫的灰燼。然後，灰燼被虛空的能量吞噬殆盡了。」哨鷹聲音更輕了一點，更加小心說話。
「那些灰燼呢？」帝宸也沒心情多話。
「留不住。不知道因為什麼，灰燼燒得非常徹底。我們想保留也保留不住，冰凍之後它們仍然消散了。」哨鷹小心展示光屏，那是試圖留住灰燼卻又失敗的畫面。
在場眾人注目。
很快發現，情報員們真的儘力了，卻仍然留不住灰燼。還看得出那片地方剛剛經歷戰鬥，戰鬥也剛剛結束。
這時候。
羅界望向另一同伴：「朱界，你更擅長火焰法術，你有什麼看法？」
朱界搖頭：「我做不到。這不是力量的問題，而是虛空本身的吞噬消無。諸位都明白的，這隻有一種可能。」
「是元祖元靈。」帝宸輕聲感嘆。
眾人都一副瞭然表情。
理論上。
這不叫做虛空的吞噬，在一些學者的研究中，這種現象叫做『回饋』虛空。元祖元靈誕生於虛空，也擁有不同能力將不同的物質消彌殆盡，回饋報償虛空這位『父母』。其實也不止元祖元靈，強大的法師要消彌弱小的生物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只要把物質和能量徹底破壞，最終一定可以返還報償虛空。
一般來說。
除了消除證據與痕迹，很少人會這樣浪費能量。
眼前這一幕，能夠『灰燼』高魔星球和所有遠古魔獸，那一定是超級強者或者最擅長這種手段的元祖元靈才能做到。特別是翼獅種族的駐地星球，幾乎有一小半都是源鐵材料，想把它變成灰燼可不容易。更重要的，這段時間很短，因為獅宮返回駐地才不久。
「第二個壞消息呢？」帝宸不想猜，聽完壞消息再說。
「諸位請看。」哨鷹示意。
此時又打開另一組景象，顯示正是大家計劃中的狙擊目標，大咒人皇唐士道。
畫面中。
人皇正靜靜坐在場外的觀眾席上，觀看格鬥場中測試員的對戰。不遠旁邊，主職導師螻師正輕聲說話，一邊指示測試員作出不同改變，一邊給人皇講解研究成果。本來這沒什麼問題，人皇本來就一直『虛耗』時間，也一直沒有離開遠古學院。
可是，畫面的情形不尋常。
在人皇的身邊，數百個空間『小窗口』靜靜飄浮著，慢慢滲入如似實質能量光華。這些能量光華就好像水流，一點一點地滲入人皇的身體。這時候，人皇還側目望了監視者一眼，但又毫不在意，繼續專註場中的演示和導師的解說。
「我們打聽了這種……」
「我知道，我們比你清楚。」帝宸打斷了哨鷹的說話，與其他人對望一眼：「超空間傳導，大空間術的衍生術。」
「帝宸閣下，它能夠用來修行嗎？」哨鷹再問。
「嗯？人皇變強了？」
「帝宸閣下，恐怕人皇已經不能用變強來形容了。」哨鷹一臉苦意，又慢慢說道：「根據我們的情報，僅僅從昨天到現在，人皇的最高法力等級最少增長了五倍。」
驚聞這一句，場中瞬間肅靜。
五倍？
一天時間增長五倍……這可是百萬界主的級別啊，你踏瑪會飛啊。
「理論上，這不可能。」帝宸一臉嚴肅。
哨鷹不太明白。
因為它不了解大空間術。
這時候，帝皓開口了：「空骨的大空間術擁有很多奇妙技藝。例如這一種，超空間傳導，它可以從遙遠的空間傳輸送來能量。只要另一邊產生同樣的空間共鳴，哪怕你從幾百個不同空間的魔泉汲取能量都可以。只要不被打斷，它可以一直這樣提供能量。」
「喔。」哨鷹不多問，感覺這跟升級無關，人皇也不需要回魔。
「另外，空骨還研究過一種特殊衍生，它叫做『時空掠劫』。如同它的名字，空骨可以製造一片掠食能量和掠奪生命的空間，需要提前準備。雖然不是全部掠奪，但殺死或者打敗對手之時，他可以掠取一定程度的能量。我們捏著一個弱小動物也可以做到，空骨的手段更加高明得多。」
「這麼說，人皇掠劫了五倍的能量？」哨鷹反應過來了。
「不，這不可能做到。假如現在我直接給你輸送能量，提升你30%就好，你會變成怎樣？」帝皓輕輕搖頭。
「我會……喔，我大概會自爆，不，一定會自爆。」哨鷹聽著一愕。
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實力到達一定的高度，瞬間暴長可不是好事。例如他們這種層次，暫時性翻十倍都沒毛病，因為那是額外附加。可是，本源性的提升，30%就受不了。就像平凡人穿上幾百斤的鎧甲，難受點不會死。不過平凡人忽然增長几百斤肥肉，那就不得了了。
正常情況下。
接近至尊的程度，個人本源力量暴升10%就會不穩，20%就接近崩壞，超過來30%幾乎自爆定了。
不動沒事，一動必崩。
哪怕界主等級翻倍，往一個宇宙塞入另一個宇宙，那也危險。
這時候。
「人皇的法力等級翻了五倍，這是真實的嗎？有一些技能，臨時增長和借用也很像升級。」白蒼擎也發問了。它是源獸種族，源獸比一般生命更加奇特，不過暴增暴長也有限度，過量也是死路一條。強大到一定程度，只有臨時附加的力量才不會致命，暴增基本就屬於不穩定狀態。
還有一些時候。
臨時附加太高了也會有危險。
「不，我們很多人查證了。人皇的界主等級超過一千五百萬，大概是之前的五倍左右。他沒有隱瞞，也任由外人評測。人皇看起來不在乎法力等級，自從擁有無限魔力大圓滿，人皇就沒有刻意隱瞞了。」哨鷹淡淡道，對白蒼擎可沒有太客氣。
畢竟它只是帝宸和帝皓的麾下，不需要對源獸客氣。
聽到這個回答，眾人再一次沉默了。
這不是假的。
人皇不在乎別人的查探，那證明已經被多方種族查驗過了。
可是。
一天增長五倍太離奇了。要知道，暴增暴長一定會出事，在之前就有一個大名鼎鼎的例子：瘋神！
連瘋神都頂不住的暴增暴長，人皇是如何做到的？
大空間術的神奇效果，遠古魔獸們都清楚。
可是，這種實力暴增理解不了。
哪怕遠古時代的初期，或者法師網建立之初也沒有出現這種怪事。低層次上翻幾百倍都不奇怪。百萬界主啊，翻一倍都是不可思議的巨大數字，怎麼可能翻五倍還不出問題。
此時。
帝宸和帝皓想到了另一件事：帝子辰的死。
即使不是人皇親手殺死，也一定跟人皇大有關聯……估計帝子辰的能量就是被人皇掠劫了。除了它，翼獅種族大概也亡於人皇的合作夥伴之手。
「赤宵不會幹這種事。」帝皓忽然搖頭。
「我知道。」帝宸也不是蠢材，那些人不會輕易動手，他們寧願呆著發霉也不胡亂插手後輩的事情。
不是赤宵一行人。
那麼，人皇擁有另一群支援者？
還是實力超級的支援者？
「要阻止嗎？」哨鷹又開口了，試問道：「人皇那種狀態看起來非常不穩定，似乎可以輕易打斷他。帝宸閣下，為了防止人皇繼續成長，我建議派人打斷他。也不需要太強的人，大概一具沒有主人的魔工機偶就行了。」
「可以，你去試一試。」帝宸也知道『超異空傳導』很容易打斷。
以前空骨有辦法擋阻破壞者，不過也會手忙腳亂。
人皇剛獲得大空間術不久……
嗯，大概能暫時壓一壓。
哨鷹得到授權，馬上挑擇一些魔工機偶進行襲擊。不需要太強大，主要能夠驚亂人皇就行。當然，材質太差也不行，不夠人皇一口氣吹散。源鐵材質就差不多了，起碼能夠攻擊人皇的無限兵庫。輸贏不重要，能夠擾亂他就算成功了。
兩小時之後。
遠古學院，唐士道所在格鬥場，一具魔工機械忽然發動襲擊，大量的種族首領也在觀測這一幕。
魔工機械是一隻飛蟲。
很小。
很靈活。
很迅捷。
它不用攻擊人皇本身，驚亂他的法術效果就行了。
然而。
魔偶飛蟲的襲擊沒有成功，它直接穿過了唐士道所在的區域。整一片小空間就像有『里世界』和『外世界』的間隔，同時空間又像扭曲遺失了這一塊，這裡不再真實。魔偶飛蟲衝撞，一瞬間就在另一端撞了出來，唐士道所在的一片就像不存在似的。
下一剎間。
未等學院的守衛動手，一個源鐵空間匣忽然出現，轉眼就將飛蟲封裝了起來。
此時，幾十個叮叮噹噹的衝撞聲音響起。
鐵源空間匣一下子縮小，再一還原，內部再沒有一絲聲響了。
這時候。
唐士道的身邊周圍，空間小窗口仍然源源不斷輸送能量，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別說驚擾，這種襲擊就像發生在另一個空間位面，唐士道完全不受波及。旁邊不遠處，導師們也是醉了，他們親眼看著唐士道一步步提升。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不停。
彷彿，他的穩定容性是無限的，完全可以無驚無險提升到更高的等級限度。
一切不合理現象，在他身上都有合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