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只差一步?
人面鳥的實驗,跟之前一樣,生命編織並沒有任何拓展,但全知之眼卻是爆炸式增長。這段期間,在人面鳥恢復元氣的期間,唐士道察覺了火狼們仍然追隨人面鳥的理由……因為人面鳥仍然想著戰勝飛龍!
火狼們沒有這種勇氣,它們被徹底打怕了。
可以說。
復仇的心思火狼們有,可惜,它們沒有這種勇氣。跟隨人面鳥會讓它們覺得:還有復仇的希望。
它們很清楚知道自己是辦不到的,只能這樣依附人面鳥的身後。
疆領完了。
大湖區域沒了。
海岸的小島也不是平安之地,起碼對不會飛的火狼種群來說極難生存。海岸是『美食堆』沒錯,無數大小海獸海蟲聚集。可是,這也意味著……這裡是超強獵食者的餐桌。人面鳥會飛,可以捕食一些魚獸。火狼種群,它們踏入海灘就是死。
天空的,水裡的,甚至沙子底下的,通通都可能要它們的命。
為此。
人面鳥盡量『餵養』火狼群,繼續帶著它們遷移。經過最艱難的四個月旅行,它們終於來到『哨兵』選擇的一處洞穴山群。這個山群還有一群敵人,巨鼠。巨鼠的數量極大,多到無法想象。不過因為擅長挖洞的關係,巨鼠們『膽量』並不大。
面對人面鳥和火狼的組合,它們選擇退讓。
又大半年。
人面鳥通過行動說服巨鼠們合作……給予它們食物的情報,幫它們打退一些捕鼠野獸,而且大半年從未捕殺巨鼠……在這種情況下,巨鼠相信鄰居是無害的,於是進行了初次的結聯。一開始只是共享情報,然後是捕食的聯手,再然後是共同訓練。
唐士道第一次覺得人面鳥『變聰明了』是一次猛獁群的狩獵。
人面鳥提供情報與作戰計劃。
火狼負責近距離誘導。
巨鼠們挖掘最大一個巨坑。
由於一開始不知道重量與厚度,猛獁群跑過了三十四隻,到第三十五隻才開始崩塌。那一次坑死了八隻猛獁,有六隻摔下但傷勢不重,而且坑也不夠大,它們安全逃脫了。所以,在犧牲二十七隻火狼的情況下,收穫了八隻猛獁。
因為這一次狩獵。
人面鳥開始學習重量的計算。
火狼種群中出現了速度更快的風狼幼兒。
巨鼠們,挖洞更快了。
大約半年之後。
因為巨鼠們的數量瘋長,人面鳥找到了一個解決方案:一種超快生長的菌類。當然,它不好吃,也沒什麼營養。但貴在生長夠快,而且在地底洞穴也能夠迅速生長。在這段期間,巨鼠群曾經遭遇一次慘敗:超大蟻群。雙方死戰,巨鼠群被咬死和『毒』死大批數量。
巨鼠的殺傷更多,但蟻群明顯不在乎。
面對地底變化。
人面鳥再一次派出縱火人面鳥與火狼參援,不得不說,這也是犧牲式的慘勝。幸運的是,巨鼠們地盤保住了。又半年後,鎧鼠幼兒出現了。一種幾乎全身上下都是堅甲的巨鼠,行動緩慢,一點都不靈活。但是,它們除了嘴巴,連眼皮都有細鱗密布。
就這樣。
鎧鼠與蟻群的戰爭開始了。
大概半年之後,第一隻會『噴火』的人面鳥出現,不到半個月又是第一隻會噴火的火狼。同樣的,大牙和耐火的大蟻也慢慢進入戰鬥行列。總之,生命種族沒有退路,敗者只有被淘汰的份。也許因為三合一的關係,人面鳥帶領火狼與巨鼠取得了階段性勝利,大蟻退出泥洞區域,進入另一石層,巨鼠們難心挖掘的堅石層。
暫時,雙方進入僵持階段。
實驗到這一步。
再一次,唐士道進行新一次干涉:以短暫的地質變化為警示,然後直接擴充法師密室,同時把實驗星球擴大了一百萬倍,大概就是把普通星球變成太陽的程度。當然,唐士道維持了原來的重力,在星球內部增加大空間術的法陣,強行扭曲星球表面的重力。
同時,在其它星球培養的生命種族也回收一部分,例如第一次帶走的鱷魚,它們變成巨型魔鱷回來了。
環境再一次大變。
然而。
接近魔獸的各大種群都很快適應。兩年之後,經歷各種災難的人面鳥第一次實現『施法』。實際的情況,最強壯的金翅人面鳥本來並不懂得吐火,只有縱火人面鳥才懂。然而,其中一隻金翅人面鳥經過多次模仿,終於,它成功噴出第一道火焰。
身體功能,金翅人面鳥並不具備噴火所需的『涎液』與喙質打火裝置。
所以,這算是施法的典例。
唐士道本來以為『始祖』出現了。可惜,並不是。經過第一次施法,金翅人面鳥迅速衰竭,就像穩定的魔力遭遇破壞,它身體馬上進入一種失控狀態。雖然它很想留下什麼,但它並不懂得說話,也沒有文字。所以它很遺憾,在衰竭中渡過三天,最終死亡。
在這期間,它勉強提示一些不要輕易嘗試模擬行動,其餘的也無法說明。
一天後。
人面鳥的各巢首領集結,開始標定一些特定的聲音。唐士道也一直在聽著,它們一開始很簡單,例如『同意』怎麼叫,『不同意』又怎麼叫。以前是動作示意,現在必須是叫聲。除了同意和不同意,又有了前進,後退,探索,回家,危險,有食物等等叫聲。
第一個命定某物的叫聲是……火。
或者說是火焰,點火,火光,總之關於火一切都是這個叫聲。
從此之後。
人面鳥無力捕獵的老一輩都在研究叫聲。僅僅一年,這種叫聲增加到七百多種,長短不一。為了推廣這種語言,各巢首領做了近乎殘酷的決定:拒絕使用『叫聲』的一律殺死。此外,在交流期間不使用叫聲的,最低關閉餓三天。
火狼和巨鼠們發聲不一樣,它們最多只模仿一些簡單的。
此時。
人面鳥也為火狼和巨鼠研究一些長節拍的叫聲,還定義了一些圖畫……最初的文字!不出唐士道的意外,最先定義的圖畫文字不是人面鳥自己,也不是火狼和巨鼠,而是金喙巨鷹和飛龍。
在人面鳥的定義中。
金喙巨鷹是第一個種族大敵,飛龍是第二個仇敵。火狼則被定義為第一個朋友,巨鼠是第二個朋友。
它們還無法清晰到敵人和朋友的程度。
在模糊的概念中,火狼和巨鼠就是友方,金喙巨鷹和飛龍都是敵方。
之後的兩年。
陸陸繼續出現施放『吐火』的金翅人面鳥,但最後都衰竭而死。然而,它們衰竭死亡的時間變長了。從最早的三天變成十天,一個月,一百天,一年。慢慢的,這些在衰竭中死亡的金翅人面鳥以生命探索出一條新路。它們在生命倒計時的期間,不斷指導後繼者練習。
經過一批一批的死亡。
最終。
第一個施法『噴火』不受影響的金翅人面鳥出現了。真真正正,第一個施法個體出現了。
然而。
它仍然不是真正意義的始祖。
到了這一刻。
人面鳥仍然沒有被虛空所承認,這些仍然是初祖,是可以忽略的肉塊。
當『噴火』法術出現之後,整顆星球的法術期才邁出第一步。人面鳥種群把『噴火』列為第一個必學。這個必學比語言更嚴酷。在一定的成長期大限之前,如果人面鳥無法學會噴火,它將被殺死,更不得保留任何血脈。可以說,這種殘酷的規則使用兩年之後產生了巨變。
第一隻。
剛從鳥蛋中卵化的人面鳥,僅僅在初次填飽肚子之後,它便施放了第一個『噴火』法術。
威力很弱,只是火苗。
但是。
這真真正正讓人面鳥邁入魔獸階段。在唐士道的觀察中,它仍然不是始祖,長大的它變成了超級大種馬,跟大量的人面鳥交配,生下無數小人面鳥。不得不說,它的血脈非常好。繼它之後,越來越多的新生兒天生懂得噴火技能。
唐士道一直靜靜看著。
人面鳥從野獸變成魔獸,從弱小變成強大,從噴火法術到風卷法術。
就這樣。
一步一步,人面鳥開始重振種群,開始擴張疆領。因為『語言』和『文字』的出現,人面鳥擁有更大的優勢:記錄!其餘種群中單體再強大,一旦死亡也沒辦法留給後輩什麼東西。然而人面鳥不同,它們擁有語言和文字,它們可以留給後輩知識與技術。
在大量魔量的影響下,人面鳥最先形成第一個魔法種族。
雖然戰力不太強。
但是。
人面鳥仍然憑著魔法的優勢,以及火狼種群和巨鼠種群的支援,第一次硬撼身體強壯到可怕的巨型飛龍。在首次戰爭中,人面鳥們並沒有佔據優勢。但是,變強了數十倍的飛龍群再沒有碾壓之威。此時,人面鳥又做了一件唐士道意想不到的事情。
人面鳥聯合飛龍統治之下大部分種族,承諾它們共享魔泉。
於是。
第一次真正意義的『聯盟』出現了。
一方削減。
一方增強。
不得不說一句話,飛龍們能贏才怪。僅僅是人面鳥的『斷糧』計劃就讓它們日益衰弱,不到半年時間,飛龍們徹底一戰大敗。這一次人面鳥沒有留情,掌握語言和文字的它們必須『對敵人毫不留情』,以作一個典例。殺光飛龍,也是對所有『盟友』的一種安撫。
人面鳥很清楚,有些仇恨不會被原諒,只有死亡才能終結。
成功霸佔一座魔泉。
即使與諸族共享,人面鳥也進入高速發展期。短短兩年不到,第一座房屋出現了,不是巢穴,而是真正意義的簡易房屋。隨後,不到兩個月,第一座小型防禦城池出現。又一年,一個簡單的原始部落生成了。跟凡人的原始部落不同,這裡擁有超強的戰力。
唐士道最驚訝的,火狼們開始出現自己的語言,是人面鳥幫忙研究的『外語』。
此時,人面鳥的文字也達到了一萬字以上。
語言與文字。
法術。
房屋。
勞動工具。
交通工具。
當這些東西一一出現之時,一個魔獸文明出現了。
可是。
直到簡易版『學校』的出現,唐士道仍然沒有看到『始祖』的誕生。一個種族明明成功誕生,估且不論強弱,這都應該是完整版才對。
為什麼,虛空仍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