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人皇的證明
沒有和談，沒有退路，沒有留情，甚至不接受投降。
一個小小的事件，一場不明不白的戰爭，它的影響卻是無法想象的大。從獅傑強買新種族始祖小鸞開始，到現在超過十分之一的至尊國王隕亡，至尊魔界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災禍。戰爭的即時影像外流，傳入虛空各界，觀看到的各大勢力首領都駭然失色。
這就是大咒人皇的最強力量嗎？
不！
人皇並沒有出手。
眼前這場戰爭僅僅是他的召喚物在進行，還未算人皇本身。
這時候。
大家不禁想起之前的戰鬥。曾經，大家見識過無限魔力的恐怖。曾經，大家也見識過無限兵庫的強大。曾經，大家還見識過無限結晶的神威。如今，大家又一次見證了無限卵化的怪物軍團有多可怕。那些黑色太陽和白色太陽一顆顆誕現，完全是借取了敵人的能量。
眼前與其說是戰鬥，不如說是一面倒的能量奉獻。
帝三敗了。
遠古魔獸種族三位族皇，帝宸，帝皓，帝晟三人融合一體的至尊8豪強；身配源鐵全裝，手執遠古法器月華妖刀；盡三人之力，傾一身本領，它全力將魔化的鳥頭怪人打成重傷，但，仍然技籌一遜。
人們也看得出來，帝三確實是少一些經驗。
它不像白蒼擎和羅界那樣適應戰陣。
但是。
在全鎧全裝的情況下，在使用遠古法器的情況下，它仍然落敗了。不得不說，那已經不是一尊魔化召喚獸，那就是一座難以攀越的高峰……但，它真僅是一隻召喚物啊！
帝三勉強站立。
這時候也沒有一絲反抗意志，只慢慢飄到唐士道面前。魔化的鳥頭怪物讓路了，帝三身體已經飄散灰燼，明顯不能久存。它沒想最後一擊，只雙手奉上月華妖刀：「我儘力了，打不贏。我把『月華』讓給你，可以放過我的宗族嗎？」
唐士道沒有接：「那跟我無關，我從來不干涉鯤鵬盟族的行動，他們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
帝三微愕，也明白問錯人了。
最後，它慢慢灰化消散。月華妖刀周圍裂開無數虛空裂縫，生成一個小小坍塌把月華妖刀引導移走。這是正常的，無主的遠古法器會直接投送虛空的隨機一角。它的離開也證明：物主已亡。這一刻讓人意外的，虛空裂縫並未能全功，周圍的空間不斷逼迫，卡住了這次傳送。
眾人震驚之餘也發現：人皇的『空間』力量正在跟虛空角力！
是的。
它在跟虛空角力。
如果出手快，人皇甚至可以直接奪走這柄遠古法器……從虛空手中強搶奪得！
然而。
並沒有。
人皇只像在研究學術，只靜靜看著自己的空間力量跟虛空較勁。最終，僅一會兒就目送月華妖刀被虛空引導，隨機投送某一角落去了……這是必然的結果，個人不可能跟虛空抗衡。能夠跟虛空力量角色一會兒，這已經超出所有人想象。
在普通人看來，跟虛空角力……根本沒有這個選項。
修復虛空裂縫都千難萬難。
跟虛空角力。
呵呵，這是腦子敢想象的事情嗎？
「大哥哥，你不要嗎？」小鸞內心很奇怪。在她看來這一會兒足夠大哥哥出手，足夠伸手摘取這柄長刀。很明顯，這柄『月華』也是很重要的東西。最少，那個戰鬥失敗的三頭人覺得它很重要，覺得能夠換取一族的平安。
「比起它，我更想收穫較量的結果。」唐士道笑了。
「什麼較量結果？」
「界外蜃樓的最大極限。看著它跟虛空角力到最後一刻，我可以更了解它，更容易研究的它的大圓滿境界。」
「那大哥哥你成功了嗎？」
「有頭緒了，還需要一些時間修研。」唐士道點頭道。
「大圓滿比那柄刀好嗎？」小鸞再問。
「那要看對誰而言。我個人喜歡研究技能，有些人則喜歡裝備。技能可以強化自己，裝備也能，還能夠傳給後輩。」唐士道示意，一點不後悔以一柄遠古法器換一個實驗機會。不說界外蜃樓法術的大圓滿啟示，本身對遠古法器的興趣也不大。
兩人談話間。
又有數十利爪和法術穿透。但，兩人就像透明的，完全觸碰不到一丁點。
襲擊至尊國王們不明白界外蜃樓的意義。
它們分不清『界外』和『界內』，也分不清唐士道到底是不是在同一空間。它們只想斬首，斷旗，然後勝利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惜，它們本事不夠，認知也不夠。打不倒金烏化身的軍團，它們永遠都到不了唐士道所在的位置……殺BOSS也要先除掉小兵，否則BOSS是不會現身的。
「人皇手下留情……」
「我們認輸了……」
「我們願意奉你為主，永效其命……」
戰局越發不利，至尊國王們大部分人都驚恐了。在今天之前它們還很有信心，這一刻，死亡的味道已經飄入鼻子。這樣的結果，它們可沒有想象過。
前一秒帝王，下一秒刀下鬼，這也不是它們想要的結果。
贏。
勝利。
不管計謀還是戰鬥，它們只想當贏的一方。然而，唐士道並沒有回應，也沒興趣理會。可以說，自從上一次從零開始培養一個始祖，唐士道已經意識到：生命不但無限的，而且是可複製的，可培養的，可蛻變的。
換而言之。
眼前這群人很強大，都是至尊師。
眼前這群人也很有用，都是老牌的一國之王。
但是。
對自己而言，只要花時間……這種生命和這種助力都可以重新養成。花費百餘年，親手培養一個始祖的最大收穫就是：相信自己做得到，領悟萬物萬物永無上限。眼前一群至尊9，嗯，實際上，跟養蜂人眼前的一籠蜂，養豬人眼前的一窩豬沒有區別。
帝三還算最後努力一把的發光之物。
這些人，它們只是反射光芒的灰塵。
「要結束了。」
此時，外間觀戰的人們也知道這些至尊國王完了。鳥頭怪人越來越多，它們卻越來越弱。此時它們非但不團結應敵，還一個勁四散奔逃，尋找逃脫的可能。前一天還高高在上，現在只像一群被火燒的老鼠，為了求生而醜態百出。
忽然間，那些平凡人們也悟了。
原來。
在更強者的面前，這些『神』也一樣是豬狗雞鴨。生命不因強大而特殊，自恃非凡，只因沒遇上更強大的力量。
「走吧，全員撤離。」
在至尊魔界還有一些本土派國王沒有參與其事。它們不全是蠢材，有人心急搶食，自然也有人耐心等待。現在看到事不可為，它們只能選擇離開。又或者，跟外來派和隱士派一樣，選擇鐵鷹那種方式，打斷一柄星軸搶回自己的地盤。
「以前一直不相信奧靈能夠一個人吊打所有人。現在看到人皇，這似乎很正常。」也有人感嘆。
無論聽聞多少次。
親眼見證一次，那種感覺就完全不同。
此時。
虛空外界也在議論著。好一些年輕後輩向他們的長輩道歉了，為他們嘲笑長輩『畏懼』奧靈而道歉。現在他們已經知道：自己以前那不叫自信，那叫狂妄。只有親眼見過奧靈如何強大的長輩們才明白，什麼應該畏懼她……哪怕她已經死了。
同樣的。
那些指謫『奧靈時代』是誇大其詞的新學者們也閉嘴了。雖然人皇不是奧靈，但他們知道強者都有這樣的共同點：他們就是可以一個吊打一切……不，應該說，也許人皇還沒有達到這一步，但奧術之神和稻草人一定沒人可以懟翻。
在奧靈時代，沒人能贏她，不管數量多少。
在瘋神年，沒人敢阻止瘋神，一個都沒有。
稻草人就在法師網中，一直都在，一直都可以輕易找到，但從來沒有人能夠掀翻法師網。
這些虛空傳奇……人皇讓它重回大家的記憶。
是的。
只能使用唯一法術的至尊魔界。
是的。
最高法力等級的至尊9。
是的。
數量龐大如同軍團的一個大聯盟。
就這樣。
僅僅就這樣，連親自動手都不需要，人皇就一個人全滅這股龐大力量。甚至，殺到最後，那些臨時召喚的鳥頭怪人數量已經翻了幾百萬倍，多到可以淹沒一片星河。人們也相信它們是暫時的存在，不可能永久保存。但是，它百分百說明了一件事……只要力量不如，整個虛空的弱者加起來也打不贏人皇，數量再多也是送菜。
無限卵化，它就是可以將『數量』當成美食吃掉的大圓滿。
曾經。
奧靈證明過無限魔力，一種無論如何都耗不贏的大圓滿。
現在。
人皇證明了無限卵化，一種數量堆不贏的存在。
讓人驚懼的，人皇不但擁有無限卵化，他也擁有無限魔力，甚至還有無限兵庫和無限結晶，甚至還有其它未明的體術大圓滿。這樣的怪物，不得不說，人們已經不敢想象他的強大了。
「哼，這些蠢材什麼都沒有做成。」
「不，它們至少證明，一個古老區域的所有強者加起來都贏不了人皇，即使擁有唯一法術的限制。」
「大咒人皇……大咒啊……」
一場戰爭結束了。
留給各族勢力思考的東西卻很多。最簡單的一點，人們終於明白人皇為什麼不重視鯤鵬的權力：因為他真的不需要！什麼裝備法器，什麼煉金藥物，什麼基石員老，人皇通通不需要。不管一人支援，一隊支援，還是一族支援，人皇都不用……他可以自己一個人懟翻一切！
「法師網，繼瘋神之後的第二個怪物出現了。」
「他還不算完全成長。」
「不過，這種程度，真正可以凌駕他之上的已經不多了。」
至尊魔界一役。
戰鬥結束，唐士道卻仍然在放置星軸。因為鳥頭怪人還有一段能量持續，唐士道也把它們支使出去放星軸了。隱士派最先出手奪回，卻沒有跟鳥頭怪人對上。如像鐵鷹的測試，可以獨力……注意是獨力折斷星軸，那就算打贏了，唐士道也不放第二次。
此時此刻。
大家又隱隱關心另一件事：五人小隊到底怎麼啦？
還有，人皇似乎還在尋找其它什麼東西？
他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