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技術為王的世界

  進入人面巨星，唐士道第一件事是查詢五人小隊的下落，第二件事就是查詢人面巨星的內域大小。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這裡比想象中龐大無數倍。原來，人面巨星內部的傳送陣有一部分是私設的，由某一位法師設立，通往地方就是他的法師密室。


  唐士道知道法師密室代表什麼。


  罪惡星河和魔幻海洋，或者山海都可以叫做法師密室。那種空間，根本無法計算大小。


  人面巨星的學院，研究所，工程院，工坊，學術館，訓練所，格鬥場，這些通通都是一座柱形高塔。在這個魔機遍地世界，這些柱子一根根聳立，伸入天際。除了塔底有傳送門，二層三層十層百層千層通通都有傳送門。這些學院都在法師密室之內，小型的一顆星球，中型的一片星系，最大型的……無法計量。


  所以。


  實際的大小，一家中型學院的內域就超過人面巨星……雖然從外表看它只是一座高塔。


  可想而知。


  人面巨星真正容納的人口，有可能超過至尊魔界的本身。假如到了界主級別的法師，你敢說他不會把一個位面聯結傳送門，鑄就一個最大的法師密室嗎。就算界主不會，至尊呢。所以說，誰都不敢想象這裡藏了多少人。有可能，至尊魔界那一群國王和勛貴，他們也是跑到這裡安家了。


  「大哥哥，我們現在做什麼？」小鸞有些不習慣。凡人的感應太差了，看見體型大點的魔獸都有點不安。


  「學習。」唐士道微笑道。


  「學習什麼？」


  「你繼續你的修練，只用冥想模式就好。關於煉器，煉藥，捲軸，符文，馴獸這些知識你也需要接觸一下。你不用精通，但最好都了解一遍。挑選一種你最喜歡的，不需要擅長，喜歡就好，然後慢慢修習它。」唐士道示意道。


  「大哥哥，你不是要找人嗎？」


  「是，但不急著，我知道她們沒有危險就夠了。經歷之前一戰，大概沒誰找我麻煩了。外間的事情，很多事需要時間來適應，包括我跟說過的鐵礦師和鐵英靈計劃，還有魚源舟等等，甚至是鯤鵬盟族的發展也一樣。現在我除了研究自己的東西，外界事務都解決得差不多了。所以，安心『休息』就行。」


  「我應該學什麼？」小鸞有點不懂。


  「學習你最喜歡的東西，不需要刻意為了什麼原因。雖然你保留了一些記憶，但也屬於新一個始祖。你要做的事情就是認識這個世界，認識虛空，認識你感興趣的東西，懂嗎？你就是新一個開始，從零開始。好像普通人，他們從凡人開始，你則從神靈開始。如何認識一切，看你個人喜好。」唐士道只教導，不想強行干涉。


  培養什麼優秀弟子。


  教育什麼傑出學生。


  這不重要。


  小鸞可不是平平凡凡的人類，她是新一種脈的始祖，她生即為神。唐士道不想為『神』打造一個模型，讓她成長為固定的模樣。凡人才需要雕琢成玉，就像挖渠成河。始祖可是海洋，才不需要別人挖渠。


  聽著這話，小鸞半懂不懂。


  只覺得這樣很好，大哥哥明明強到自己不敢想象的地步，偏偏很『慣』著自己。


  接下來。


  「首先是一個家。」


  「嗯。」


  唐士道領著小鸞，坐著魔法蜈車轉了大半天，勉強只看了幾處地盤。不得不說，人面巨星的地皮貴到爆炸，但房子倒不貴。因為在這裡百層千層都是小事，上層的高塔都有。再者，在這裡只要一個地基，加一個傳送陣，分分鐘搞一個法師密室出來。


  有了法師密室，內部想要多大空間不成。


  「買房子這麼便宜，買地居然這麼貴？」小鸞也是震驚了，兩者相差億倍不止。


  「抱歉，客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在人面巨星地基可是有限的，房子卻可以無限建築。如果客人你不是出示至尊戒指，我們還不能商談呢。公約規則，非界主以上不得購土。平凡人佔了地基也搞不出龐大的法師密室，只是浪費。所以，非界主以上不能洽談。」接待員是一個鼠人。


  本區地基財團的董事之一，自稱鼠之信。


  順便一提。


  前一接待員叫鼠之寶，它女兒。看到至尊戒指，女兒把爸爸叫來了。


  「魔網上介紹，人面巨星正擴建內域空間？」


  「嗯，客人擅長空間法術？」鼠之信一聽反而來興趣了。


  「還可以吧。」唐士道很謙虛，真的。


  「如果是這樣子，鄙人建議客人不要花錢購買。當然，鄙人不是懷疑客人的財力。人面巨星一直都在擴建內域空間，幾乎沒有停止過。但是，有能力的空間法師可不多。如果客人有信心，可以到工地尋找援工工作。只要你說明是『工酬換地基』，達到一定程度就能滿足條件了。人面巨星，對於有貢獻的人很大方。」鼠之信小心道，這話算一場豪賭。


  生意不談。


  反讓客人另找方法……先不說損失多少錢，萬一不合對方心意……眼前人可是至尊7，雖然這是平凡世界，它可得罪不起這種超神級別的客戶。


  小鸞聽不明白：「大哥哥，內域擴建是什麼意思？」


  唐士道微笑：「很簡單，就是內容量擴充。例如一顆空心大球，我們要往裡面放一顆小球，這很容易對吧？」


  「嗯。」


  「內域擴建也是放一顆球，但放置的球小，實際空間卻更大。」


  「怎麼辦到的？」


  「空間扭曲和摺疊，就像一團紙很佔地方，但變成一頁紙再摺疊就不佔地方了。內域擴建跟法師密室原理一樣，但，內域擴建需要更穩定的法術架構。因為法師密室是能量擴張的，很穩定。內域擴建是空間扭曲，很不穩定。」


  「喔。」小鸞半懂不懂，心想大概好像壓縮的原理。


  鼠之信一聽果然，這是有大本事的人。


  不敢輕慢。


  「客人，這是鄙人族兄『鼠之誠』的訪問牌。如果你需要援工換地，請你聯繫它。鄙人已經傳信，它隨時恭候你的援助。如果你決定花錢，我們繼續談。」鼠之信躬身彎腰，慶幸過了一關。


  「好，謝謝，我去看看。」唐士道也不介意接過。


  因為保持人類心態，唐士道也知道這些商人們的困難，他們肯定抓住一切機會。


  不需要看輕他們，卑躬只因每個人的命運與分工不同罷了。


  半天后。


  婉拒一樁『特大生意』的鼠之信惴惴不安回到家族秘境，一片原野大小的法師密室。剛回到家門，發現所有人看著自己的表情都不一樣。鼠之信冷汗下來，心想莫非事情有變，發生了什麼不妙事情？

  回到主廳。


  赫然。


  除了本區域的域主，一群名字可以嚇死人的『工程師』也在席上。


  在老族長鼠之義的面前，族兄鼠之誠正低頭跪著。


  鼠之信馬上快步。


  跪落。


  伏叩。


  「誠兒，說說吧，本區負責的495625區工程如何了？」鼠之義淡淡道。


  「那個工程……已經完工了。」鼠之誠輕聲。


  果然。


  要糟？


  自己不該自作主張推薦……咦，完工？那個工程不是預計還要600年左右嗎？我聽錯了嗎？是停工了，罷免我們財團了吧，族兄是不是說錯了？


  「信兒。」


  「在……在……我在……族長息怒。」鼠之信頭更低了。


  「我不用息怒，你幹得不錯。」


  「是，是是……我錯了……我馬上改正……嗯？」


  「哈哈，你叫信是吧？不用緊張，你沒聽錯，495625區工程真的完工了。空樞大師親自帶隊驗證過，它非常完美地完成了。不但你們財團負責的一小部分，整一個工程都已經完工。你不錯，義鼠財團是3級財團……嗯，位置有點低。這樣，明天去跟商事局說一聲，提到4級財團吧。」說話的是域主，這裡整一片區域的老大。


  它拍了拍鼠之信的肩膀，鼠之信只感覺自己靈魂都在打顫。


  「他的名字？」空樞大師開口了。


  「那……嗯，誰？」


  「你推薦的那位匠師。他沒有報名，只說姓唐，是你推薦他這樣做的。你知道嗎，他的名字或稱呼？」


  「是……是是，空樞大師，鄙人知道的。那位客人很有禮貌，也有示出姓名。雖然不知道名字是真是假，不過他說自己叫做『唐士道』。」鼠之信知道人面巨星的名字不一定真實，太多旅人使用假名了。


  「唐士道……嗎？」空樞大師與域主對視一眼。


  同是微微點頭。


  別的名字可能有假，但是，這個名字不可能假。


  沒人敢假冒。


  「謝謝，工程提前完成算我欠你一次。」空樞大師隨手遞出一個牌子，但是鼠之信幾乎是顫抖著接下，彷彿有千斤之重。在人面巨星，空樞大師這種『工程大師』說一句話比域主說一句還有用。這種牌子，連域主看見都雙眼發光呢。


  說句不好聽的，將來義鼠財團有什麼垮台式工難，這牌子都可以挽救一回。


  在人面巨星，學術技藝絕對是王道。


  域主名譽上是一片區域的老大，實際上他還是『無名』人物，遠不比空樞大師這種名聲在外的工程大師。說嚴重一點，這面牌子完全可以當傳家寶供奉起來。


  問完話，沒有閑談。


  空樞大師和域主都走了，末了，域主還邀請鼠之信參加某某官宴……半天前的它再升兩個職級都不夠資格。


  「財團一部還差點，你去主管二部吧。」老族長鼠之義淡淡道。


  「是！謝謝……謝謝族長提攜！」鼠之信知道：自己一天完成200年都完不成的功業。主管二部，呵，一部可是族長本身在管啊。


  「如果那位匠師再來，記住好好接待，絕對不能輕慢。」


  「是，族長，鼠之信誓死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