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章：活化法術的學習

  原始法域的情報傳輸從來沒有慢的，中下層人氏收不到這些消息，上層卻能輕而易舉收到。


  人皇擁有活化法術。


  這代表……他已經有資格冠上那個『大』字了。


  別人為了修習才來到原始法域，準備前往源之彼岸開啟最後一課。人皇不是，他只是過去翻資料的，他已經學會了。老實說，擁有活化法術並不等於實力大漲，只表明這個人找到了打破上限的方法。但是，一個活化法術最少代表一件事：哪怕本尊出事，他最差也有一個至尊9級別的法術之靈留下。


  換種說法：這種人有兩條命，第二條還是不滅的。


  沒錯。


  在所有人的認知中，活化法術是虛空承認『不滅』的存在，傳聞只有稻草人才有辦法可能抹除……注意，是可能，不是絕對可以。通俗一點說，只要你擁有活化法術，又不作死去惹稻草人，基本不可能被徹底幹掉。


  實際上。


  擁有活化法術的擎柱們也證明了：活化法術真的不會死。


  在歷史長河中。


  好一些曾經隕落的擎柱都沉寂好長一段時間，又突然秒變至尊9回歸。無一例外，他們都是被活化法術救贖，然後才重新回歸這個層次的。在某些人的口中，法師網的『法師憑證』就是模擬活化法術，擁有不毀不壞不搶不偷的特殊屬性。


  「或者有些人很奇怪，為何活化法術能夠救助主人？」會場之中，長者正在科普這些知識。


  在場一些學生也不明白。


  活化法術。


  如果是復活術還好，換成火焰，風暴，閃電這些法術如何復活主人呢？

  「這跟主僕機制有關係。在最普遍的應用下，主人在死亡之前都會在活化法術中留下遺訊。這個遺訊不止是一段話，也可以是一個完整的計劃，甚至是主人一部分靈魂的復刻物。舉個簡單例子，我有一個活化法術，我將要面臨一場死亡決戰。那麼，我會先在活化法術中遺留訊息，讓它在我死亡之後找到我最信任的朋友，讓朋友援手復活我。」


  「如果意外遭襲死亡呢？」會場中有人問話，能來這裡的沒有膽小鬼。


  「結果也差不多。諸位沒有忘記吧，活化法術不會死亡。哪怕主人帶著它，使用它，戰鬥失敗之後活化法術也不會消失。它比主人更加頑強，在主人死亡一段時間后，它會慢慢回復能量，重新活動。一般意義上，即使沒有遺訊，活化法術復活主人也是第一選擇，就像你自己想救自己一樣。」


  「沒有遺訊，活化法術會怎麼做？」場中的小魔陀開口。


  「得看它是什麼法術。例如它是烈焰術，它會先找到一隻火魔或者一條火焰巨龍。它不是投附，而是『借用』力量給選中的人。然後，慢慢引導這個對象復活原主人。因為活化法術復活原主人就像復活自己，所以它不懂思考也能找到這種路徑。一旦原主人復活，即使很弱小，在至尊9的活化法術投附之後也能瞬間強大。幫助復活的火魔和巨龍一般都會受到提攜，這算是雙贏。」


  「老爺爺，如果借用的人也意外死亡呢？」在唐士道的旁邊，七俏小蘿莉開口。


  「沒事，無所謂。因為活化法術是獨立個體，選中的人死了就再找一個，它本身不受影響。就算消耗一定的能量，它也可以慢慢回復。虛空不缺能量，活化法術也不缺時間，所以無所謂。」長者對誰的問題都回答。


  儘管他身份特殊。


  但是，能夠前來這裡的人通常都有最高期望，長者也不敢小看任何人，即使像小魔陀這種明顯不給力的。


  「長者，能不能問一個題外話？」小鸞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


  「我剛誕生沒多久，對虛空不了解。我曾經看過一些資料，虛空名聲最響是人稱『奧靈之神』的奧靈對吧？」


  「對。」


  「擁有活化法術能夠擁有『大』字，奧靈為什麼沒有，她沒有活化法術嗎？」


  「奧靈女士沒有大字，這是對的。但，奧靈女士擁有活化法術，這一點我可以肯定。當年，奧靈女士也稱『大奧靈』。為什麼後人不加大字，是因為奧靈女士死了。剛才說過，活化法術是不滅的，理論上不會死。可是，一個人的性格古怪，不讓活化法術復活自己，這樣也可能真的會死。」


  「奧靈……奧靈女士，她不讓活化法術復活自己嗎？」


  「我不知道，同學。老實說，沒有人知道。我可以很肯定一件事，奧靈女士曾經修成過，她來過這裡學習。而且，她修成之後馬上讓活化法術脫離，不要了，扔進虛空某個角落。她也找到過其它活化法術，那時候她在源之彼岸是自由活動的，星外也沒有源獸敢擋阻，所以她能找到很多東西。」


  「噢，那誰殺了她？」小鸞不太明白。


  「在那個時候，沒有人可以打贏奧術之神。她曾經遇到最困難的對手，連法術和體術都禁限隔絕的異獸，結果，還是她贏了。不怕跟你們說明，那個『無魔之地』就是奧靈女士創造的，把那頭異獸當材料。奧靈女士不是誰殺死的，她是自己研究某種東西隕亡的。」


  「是什麼？」小鸞急問。


  「我不知道，同學，整個虛空都沒有人知道，沒有人能打探奧術之神的秘密。」


  「長者，請問，擁有兩個活化法術會如何？」小魔羅起立。


  他知道很多歷史傳說，例如奧靈和瘋神這些名人。


  但，他不知道活化法術的相關。


  「不如何。」長者給了一個很意外的答案，又說：「擁有一個就一個，擁有兩個就兩個。一般意義上，擁有兩個活化法術只等於你增加兩倍的上限。無論兩個還是一百個，你自己本身改變的東西並不多。」


  聽到這話，眾人愕異。


  此時。


  原火百鍊開口：「長者，我是原素種族的成員，我似乎大字擎柱也有等級？」


  長者微訝，沒想到原素種族也派人來了：「呵呵，你沒有聽錯。是的，大字擎柱也擁有不同等級。雖然實質上沒什麼作用，但劃分等級可以區分一下。」


  原火百鍊拱手：「長者能為我們說明一下嗎？」


  「當然。」長者點頭，又說：「你們中的一些人已經擁有活化法術，只是來補習的。我的任務就是指導你們，或者為你們說明。我盡量簡單說明，大字擎柱的等級也很簡單，正式名稱是使用『合』字。例如擁有一個活化法術，我們會稱為『一合』。」


  「擁有兩個就是『二合』嗎？」小魔羅追問道。


  「不，擁有兩個三個，十個一百個，這都不能提升等級。我說了，等級稱為『合』，你能想到什麼？」


  「這……」小魔羅一驚。


  這時候，在場眾人也身心一顫。


  合？

  這意思是……


  「兩個活化法術合成一個，就是二合對吧，老爺爺？」七俏不知道，這是小孩子式的猜測。


  可，這一猜還真沒毛病。


  「對。你叫……七俏？你是上古隱士的族裔吧？是的，你沒猜錯。兩個活化法術合一就叫做二合。再往上，三個活化法術合一就是三合，然後四合，五合，六合……這樣定義，懂了嗎？」


  「老爺爺，必須二合一嗎？如果有兩個二合，等於四合嗎？」七俏萌萌再問。


  「不，有一億個二合都不等於一個三合。必須三合一才叫做三合，二合再多也是上限增高，或者力限擴容，跟三合無關。大字擎柱跟至尊不是力量上的差別，有些至尊比大字擎柱更強大，例如……禪九。你聽過嗎，這個人號稱第一武僧，除了輸給奧靈女士，她從未敗給誰。」


  「所以，二合不一定比一合強大，只是……那什麼……嗯，總之什麼不一樣是吧？」


  「境界不同，層次不同，認知不同，道悟不同。可以這樣說，二合與一合是兩個概念。用源之彼岸的『凡人』力限形容，一合就像強壯的猴子，二合就像聰明的人，無論誰強誰弱，後者的認知與層次都高出很多很多。」


  「老爺爺，為什麼二合不是一定比一合強大呢？」七俏不明白。


  「你這麼好奇，我舉例子說好嗎？」


  「好。」


  「嗯，真乖。我們只說基礎，不說衍生啊。比如這樣的例子……你認為，治療術和微光術活化二合一強大？還是一個流星火雨活化更強大？」


  「流星火雨。」七俏萌萌道。


  「對，這就是理由。二合未必比一合更強大，但層次一定更高。」


  「老爺爺老爺爺，兩個活化法術合一就會變成一個對吧？」


  「對。」長者微笑道。


  「活化法術就是活的吧，兩個合一會不會生出小寶寶？」七俏自己就一副小寶寶的模樣。


  「喔……」長者愕然。


  他無法回答。


  第一次，他被學生問住了。不得不說，小孩子的腦洞真的很大，他活了這麼久第一次聽到這麼奇葩的想法。


  「沒有嗎？」七俏有點失望。


  「抱歉。」長者輕輕躬身，很誠懇道歉：「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七俏同學。活化法術是很困難的事情，有些人終生不成。二合一更困難，如果你能成功，你會知道它有多難。至於二合一生出『小寶寶』，抱歉，我真的沒有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