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虛空只是平靜，並非荒涼

  本來，大家以為一艄長者是過來說明情況的。但實際上，並沒有。


  一艄長者只是露一下臉，然後就讓助教魔偶引領眾人，自己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魔偶很機械地引領眾人到達學宮，然後派送一些基礎知識的資料。再次提醒星球外部很危險，不能隨意走動。然後，沒有然後了。不得不說，一艄長者看起來不靠譜，他的助教魔偶也不靠譜。


  由於源之彼岸的學員每一期都不同，還有很多學長在，更有源獸種族的學長。


  所以，居住與出行都要小心。


  「首先第一件事，在未了解這片地方之前，大家最好不要到處遊盪。雖然你們本人絕對安全，但不惹麻煩最好不惹。這是你們人生能夠走過的最高一站，別跟自己過不去。哪怕最後無災無難，浪費自己的時間也不好。」原火百鍊不是自詡隊長，他更了解這些事情才特意提醒。


  「謝謝。」小魔羅知道姓『原火』是什麼意思，拱手致謝。


  「第二件事……你們剛才的態度很不對。老實說吧，以平常心看待所有人並不容易。但一艄長者沒有小瞧你們任何人，你們也不應該輕視他。」原火百鍊又說道。


  「就因為他是這一期的導師？」小魔陀心態有點崩，什麼人都想懟一下。


  原火百鍊望了小魔陀一眼。


  搖頭。


  輕嘆：「我大概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你自己跟自己鬧脾氣是最愚蠢的做法。你得明白一件事，無論你被當成什麼，你被誰人小覷，你已經踏足源之彼岸。懂吧，在虛空99.999%的界主和至尊都沒有這種機會。現在，你有了，你還想跟誰生氣？」


  「我，我只是……」


  「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老實說，你的宗族不如我，你爹不如我爹，你不如我……以你這種脾性，不改的話以後也沒有什麼前途。你真想惹怒我，我一天打你三頓，你爹也不敢跟我為難，懂嗎？尊重別人也是尊重自己，例如一艄長者。」


  「老爺爺很強嗎？」這時候，小七俏問話了。


  「我不清楚他有多強。但小七俏你知道嗎，原始法域的長者，原素種族的長者，源之彼岸的長者，這些人都習慣使用一二三四五劃分高低。一席用一，二席用二，三席用三。一艄長者使用一字，代表他是原始法域長者中地位最高的一個。是不是力量最強我不肯定，但一定是地位最高。」


  「我不太明白。」小七俏搖頭。


  「沒關係，你剛才的態度沒有不對，唐先生夫婦也是平常心。當然，一艄長者不介意你們什麼態度，只是……算了，既然是同學，我說一點大家都懂的東西吧。一般來說，除了稻草人先生，奧靈女士，禪九女士，瘋神先生，能力神秘不明就是大魁凰一眾。因為他們自下古時代一戰，再沒有二次出手，是強是弱很難對比。」


  「嗯嗯嗯。」小七俏萌萌點頭。


  「然後，你就是大九世的女兒吧。同樣神秘的存在，大九世，時空龍，界外魔，或者還可以算上我們原素種族的四位一席長者，他們都屬於有名聲無戰績的存在。當然，我不是說這些人一定很強，而是說，這些人都無法實際對比。」


  「然後呢？」小七俏不明白原火百鍊想說什麼。


  「除了神秘這些人物，你們自己知道，或者曾經聽過最強大的人是誰？又或者說，目前虛空中真正打到無敵手的人物，名聲最響亮的一個人叫做什麼？」原火百鍊問道。


  眾人奇怪。


  因為……這個答案很簡單。


  「大乾羅。」這時候小魔陀又開口了，他的情緒穩了一點：「傳聞中，大乾羅除了未對戰稻草人先生，他至今沒有輸過給任何人。當然，他也沒有跟大九世或禪九女士打過。總而言之，如今的大乾羅未嘗一敗，連源獸種族都不敢惹他。」


  「對。他叫『二乾』，剛剛那位叫『一艄』，你們自己想象吧。」


  原火百鍊一說完。


  整個場面死寂。


  呼吸窒停。


  雖然原火百鍊沒有說一艄長者更強還是大乾羅更強，但是在排列上……大乾羅是二席，一艄長者才是一席。


  自己剛才居然『輕視』這樣的人物？

  尼瑪。


  自己的爹都沒資格輕視他吧？


  「好了好了，安頓完畢，我們去逛街吧。」唐士道彷彿沒有聽到這些話，只忙碌整理。然後招呼白美人，小鸞和小七俏。原百火煉警示過：未了解這裡，千萬不要亂逛招惹麻煩。但，唐士道似乎沒聽到。


  「好啊好啊，出發出發。」小七俏拍掌歡笑。


  白美人和小鸞也樂意。


  跟這群人呆在一塊太沉悶了。


  力量分離到另一個空間，本身就像放下全部重擔，身心都很輕鬆才對。偏偏，這群傢伙都一副壓力山大的模樣。這種心事重重的樣子，一看就很不開心。來到這個大家都是『凡人』的地方，應該好好玩耍才對。心都不平靜，談何修學。


  「出發。」


  「走啰。」


  兩個小蘿莉都不喜歡這種沉悶，小鸞拉著唐士道，小七俏拉著白美人，四人快快樂樂出門逛街去了。


  留下現場一大群人。


  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想『這一家子』哪來的勇氣逛盪。


  這是源之彼岸啊。


  給人家界外界一點面子啊喂。


  「原水百鍊同學，我們……」小魔羅示意，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不敢跟去。」原水百鍊搖頭，又說：「不是膽小，我是真的不敢出去。源之彼岸有源獸學生，也有一些擁有活化法術的豪強修學與研究。雖然大家都是『凡人』狀態，但實際上，分離的力量隨時可能動手打架。你們聽得懂嗎？我們是新生，又不是源獸種族，那些源獸學生有機會一定找我們麻煩。」


  「那麼……」


  「這裡也有魔法網路可以查看資料，我會先了解環境，再慢慢適應它。原始法域的學宮不止一顆星球，有很多。畢竟虛空太龐大，你們無法想象有多少人在學習。所以，不同的學宮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我需要先了解才能出門。你們有自信的話可以出去逛一逛。記住，習慣上大家都喜歡找新生的麻煩。」


  「你為何不提示人皇先生？」小魔羅一聽焦急了。


  「你覺得他在乎嗎？」原火百鍊反問。


  「這……」


  「他跟我們不同，小魔羅同學。他不是學生，他已經有畢業成果了，他只需要學習和了解而已。上一個自悟者是奧靈女士，上上個是大魁凰。你認為，這種人會乖乖縮在學宮不敢出門嗎？」原火百鍊一句話表明，學生與學生之間的差距可以很大。


  大到你們的爹都可能比不過。


  這時候。


  學宮的另一處。


  本來應該積極備課的導師一艄長者正閑暇品茶，對面是另一個名震虛空的人物：二席和者，二乾，大乾羅。


  「聽說了嗎，二乾？」


  「剛剛魔偶傳訊，他們出門了，一艄長者。」


  「能把稱呼減短一點嗎？」一艄長者對老朋友的稱呼不太滿意。他習慣輕鬆，眼前這貨有點凝重。


  「這是禮儀，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架構，不能人人都隨便。」


  「聽起來我是例外……唉，算了，然後呢？」


  「沒然後，因為沒人阻攔他們一行人。人皇陪同妻子逛街，連一個迎面而來的人都沒有。」


  「奇怪。」


  「不用奇怪，一艄長者。你平時不注意這些事，所以不了解。這樣說吧，換成是我，我也不惹一個不明不白的人。」大乾羅淡定品茶。沒有害怕的意思，但也沒有惹事的意思。


  「那小傢伙很強？」


  「不知道。」大乾羅給了一個意外的答案，又說：「在虛空，稻草人先生和奧靈女士是絕對的強大，他們從來沒有輸過。禪九和瘋神，基本也是罕有敵手。有一群人，大魁凰，大九世和原素種族四個一席，他們都實力不明，因為……他們幾乎沒有動過手。」


  「小傢伙也沒有？」


  「不，相反，他有。大咒人皇動過很多次手，常常當著大家的面動手見。怪異就怪異是……即使人皇動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戰鬥，仍然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實力。」


  「動了手也看不出來？」


  「是。人皇不單動過手，還打過不同層次的人。他不同大魁皇和大九世，他經常戰鬥。每一次，他都像剛剛能贏的樣子。結果，他真贏了。有時候，他也能輕易秒殺對方。歸根結底，每一次都無人測出人皇的極限。遠古魔獸的大帝宗曾經想讓人測出人皇的極限，不過他失敗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皇的技藝越來越少使用，最近基本都不自己動手了。」


  「喔……我好像聽過他一個人宰了一群至尊9。」


  「那大概是最嚇人的一戰，他證明了『數量』無法戰勝他。但最嚇人的是，他本身並沒有親自動手，只用了一種大圓滿的技能。我覺得沒有妨礙他逛街很正常，畢竟，人皇就算沒有活化法術也一樣強大，就像禪九。」


  大乾羅說到這裡，一艄長者微愕。


  他沒有想到。


  二乾居然拿禪九相比。


  要知道，那個『第一武僧』擁有真真正正的第一稱號。換句說法，在體術方面，整一個虛空都沒人能夠打贏禪九。而且她敗在奧靈手下一點都沒有失色，面對奧術之神，別人連挑戰的資格都沒有。


  一艄長者的地位很高。


  但是。


  看完人皇的資料，他並沒有小看這個後輩。畢竟，虛空的外號很能代表一個人：大咒人皇。有大字，有大咒，又以一族稱皇……這樣的人物不可能不優秀。不過讓一艄長者真正感興趣的是：人皇是自悟者，不靠任何東西領悟活化法術的人物。


  「還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大乾羅忽然又道。


  「什麼？」


  「卡素正在找回自己的力量。它跟人皇簽了座騎契約，雖然，它從未成為座騎。」


  「噢，白色災難它居然……有趣有趣。聽起來，有很多人不甘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