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改變
源之彼岸的各個學宮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報總會第一時間送到各大勢力的案頭。同樣的，各大勢力的首領也會第一時間查閱。即使本身沒空，也會激活一個魔偶分身閱讀。為什麼虛空的『菁英少俊』關注度相對較少，原因就是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源之彼岸。
當然，只有擁有大字擎柱的勢力才可以打聽，其餘的勢力……你們懂個屁。
回想當初。
唐士道成名之際無人關注，直到神上八皇來賀成年禮才算真正進入大家的視線。現在再對比……你更關心源之彼岸的俊少英傑，還是更關心虛空中一個剛剛出名但連界主都不是後輩？要知道，源之彼岸的學宮不止一處，有數不清這樣的星球。
即使幾百年招一期，一期只招一人，想想這總量有多少。
源之彼岸。
這裡才是整個虛空的『精華』之所在啊。
「一艄長者給他們帶了一個活化法術當教學工具？呵，這種待遇……我們都要嫉妒了。」各方首領收到消息，紛紛感嘆這群人的好運氣。雖然他們未必個個都能成材，但是，這樣的條件是其它人都不具備的。
一艄長者從來沒有給人當過導師。
他可能不知道怎麼教育。
但是，他擁有的東西和本身的知識，那是其他大字擎柱都望塵莫及的。別說一艄長者，二乾長者出面教過的人也只有奧靈女士一個，從此再無後繼。相比未成長的奧靈女士和這群孩子，這群孩子擁有更好的條件。
「不止這一點。」情報員們對源之彼岸的消息不漏一字，也不錯一字。
「還有？」
「是，首領。除了一艄長者給出『難題』，人皇也給了四個難題，合共五種考驗。人皇布置的不是活化法術，效果也更加特殊。我們情報團認為，因為多種不同模式，那些學生獲得啟示的可能更大。」情報員們也羨慕得很，這種機會不是人人都能擁有的。
說是刁難。
實際上，人人都知道這是一生難遇二次的機緣。
「嗯，難怪那些人急著推舉。看起來，我們對人皇的認知還停留在力量和技術上，其他方面的資料我們幾乎完全未知。記得有人說過，他是法師網的攻略專家……雖然不是稱號，但人皇應該擁有外人意想不到的手段。」首領們感嘆，心想自己以前就少了這一份關注。
「需要查探嗎？」情報員們也覺得缺少這方面的資料。
「不。我們很需要這些情報，但，現在的人皇不是可以輕易伸手的存在。人族崛起，原因就是人皇的黃金秘能功法和技術推廣。相信你們也知道，人族並不缺少強者。一個兩個的計算，禪九和瘋神都是，次一級的赤宵，鶴童，醉鬼等等都很強。但是，以前整一個人族並不強大。」
「嗯。」情報員們當然知道。人類種族不缺一個兩個的天才，可是缺少總體上的強大。
如今人皇改變了這個局面。
研究出適合人類的功法。
上一次。
赤宵故意現身力挺，實際就是一種回報。
「除了那些強者，現在鯤鵬盟族的勢力也非常不好惹。以前鯤鵬只是小勢力，因為人皇的登頂，特別他擁有活化法術的消息傳出，相信會有更多強者加入鯤鵬盟族。另一方面，金仙子，精靈女皇和魔羅莎等等使徒也變可怕了，她們共享著人皇的全部法力。」
情報員們聞言一震。
顯然。
軍刺魔羅莎三個字的威懾力太強了。遠古魔獸們建立的情報團隊，基本被軍刺吊打。在情報方面想找麻煩，軍刺會是第一個阻力。一個弄不好，自己這些人隨時可能翻車。
「最關鍵一點，人皇已經擁有活化法術。」首領們最後一句比任何都好用。
情報員們瞬間就明白了。
人皇已在這一層次。
「你們明白了吧？心僩雖然知道人皇擁有『不死容器』，但到底是一件物品，沒有力量不算保障。擁有活化法術則不同，即使人皇至尊8的法力等級，他也足夠遺留使用。想象一下，即使我們打探了，分析了，找出弱點，聯手強者，狙擊成功，幹掉人皇……即使是這樣，我們又能如何？」
這樣一聽，情報員們更是恍然大悟。
沒錯。
沒用的！
即使做到這種程度，結果也是……人皇的活化法術『生命星球』會保留，人皇會在不死容器中重生。技術沒有遺失，生意不受半點影響，鯤鵬盟族仍然擁有一個領頭人，甚至不需要等待幾萬年等他復活重修。相反，這樣做的人或種族絕對會激怒鯤鵬勢力，激怒人類種族，也一定會被瘋狂報復。
好處一點沒有。
壞處多得無法想象。
「除非不同種族，否則殺死大字擎柱沒有太大意義。我們跟人皇沒有仇，相反還有生意來往。他這種人物，恐怕只有源獸種族才會當成敵人。」首領們示意眾人退下，心中還想：如果人皇不是人族，是魔獸，異獸或者源獸，他的人生可以順利一萬倍。
又或者。
如果人皇願意投附源獸，他早就混得光芒萬丈了。
這時候。
源之彼岸的學宮，消息也在魔法網路中流傳。其它學宮的同期與學長除了『羨慕』還是『羨慕』，隔著空間都能聞到一股嫉妒味道。在這種情況下，學宮內的同學全部出門了。擁有這種條件，再躲在學宮裡混日子就太過份了。
毫無意外，他們被『揍』得更加凄慘了。
可能出於羨慕，可能出於嫉妒，可能出於打壓，總之一群學生都被教訓得特別慘。
一開始。
不得不說，有一大半縮卵了，躲回學宮不再出門了。但是，小魔璽和原火百鍊等一小群人仍然堅持，未被眼前威脅嚇倒。兩邊反應不同，一些情報員也暗暗記住了。沒多久，一些人躲藏幾天又忍不住出門了，大概被唐士道的『難題』折磨得太慘，不得不爭一口氣。
這時候。
守在外面的源獸們下手更狠了，簡直是打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
個人本身沒事，一根毛沒掉。
可是內心創傷極重。
再一次。
學生們又縮回去，不再出門。此時，所有勢力都明白……源獸們是故意的！它們不想這群擁有好條件的種子成長起來。即使攔不住，最少不讓他們成長太順利。
這一次。
一艄長者也皺眉了，他可不喜歡『勢力』滲透學院。學生的培養，不該由外界勢力支配。
可惜。
他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
「我找了一些老朋友，借了點人手。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請他們帶你們一程。放心，一個帶一個，不會讓你們出不了門。」一艄長者盡了最大面子，也給學生們一個機會。
但是。
「請見諒，一艄導師。謝謝你的好意，我就不需要了。」原火百鍊第一時間拒絕。
此時，另一些學生也拒絕了。
可是絕大部分都沒說話，明顯被打得信心潰壞了，有一種能混一天算一天的味道。看到這情形，一艄長者真心皺眉了。這苗頭可不好，對自己越沒信心，修練越容易失敗。
課後。
一艄長者找到了二乾長者，大乾羅卻說：「其實我也不擅長這些。在外界名聲大，只因為我教過奧靈。事實上，那時候她沒有徹底成長，但也不需要我的指導。她只要我科普一些知識，或者引領前往一些未知區域。在教育方面，我並不算有能力的人。」
「誰比較擅長？」一艄長者真心為了學生們著想，不惜丟臉求人。
「很多很多，凡是教得多，教得久的人都擅長。只不過我不建議你這樣做，其實，在學生中就有一人很有辦法：大咒人皇唐士道。一艄長者，你不妨先找他談一談，沒有辦法再找其他人也不遲。」
一艄長者點頭。
自己修練他很內行，教別人真心少點經驗。
五分鐘后。
唐士道被魔偶請過來了。一艄長者也不廢話，直接問現在的情況有沒有辦法？
聽到問話。
唐士道也不推辭，詳細解說了一番。
半天后。
一個特殊的監牢中，一艄長者現身來到一頭特殊的源獸面前：「幫我一個忙，我放你自由。說起來，你做的事情不算危害，只是太囂狂，需要一個教訓。」
「你不怕我一出去就跑了？」
「你承諾過就不會跑。」一艄長者平靜道，表示我相信你的承諾。
「好。」
簡單會面，達成交易。
一天後。
意外發生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原火百鍊被折磨得很慘才扔回來。眾人有些奇怪，本來，身為原素種族成員的原火百鍊是眾人中『挨揍』最輕的才對。
一眾學生問了理由，原火百鍊沒說什麼，只笑說：「碰到了一個瘋子。」
大家沒在意。
心想可能有一個源獸剛好跟原素種族有仇。
沒想到。
第二天的結果，更慘。
然後。
第三天，更更凄慘。
不到十天時間，原火百鍊幾乎不成人形。他本身無傷，但精神壓力大到快要崩潰的模樣。一眾學生也看著他的改變：從最初的勇往直前，到現在戰顫邁腳……甚至，眾人能感覺到他望向大門的恐懼。
「慫了吧？」
「嗯，果然啊……原素種族也不行。」
「對啊。我們也就這樣了。他都不行，我們更不行。」
「原來他也就這樣了，本來還以為……呵呵。」
一眾學生很喪氣。
全都一副我們洗洗睡吧的模樣，甚至眼帶一絲嘲笑。
這時候。
「你們知道個屁！」本來一直扮演墊底角色的小魔陀忽然瘋吼，對著所有學生暴喝：「還不是因為你們，百鍊才會搞成這樣。」
「什麼意思？」眾人奇了。
「昨天，我也被一個瘋子折磨了大半天。一開始它說：只要我想辦法把你們全騙出門，它就放過我。我沒同意，所以……你知道它最後說了什麼嗎？它說：如果我繼續不合作，它見一次打一次，比教訓那個原素小鬼還重。」
小魔陀吼響，一眾學生全愣了。
他們不是白痴。
他們知道……原火百鍊也不同意，所以才被虐了十天。兩個呼吸后，所有學生怒了……原火百鍊本來就算半個導師，大家的小班長和解說員，他被虐十天居然只是不願意騙大家出門？
這一瞬間，他們內心好像有一種東西綳斷了。
眼中都有一種『我槽尼娘』的暴怒。
不會死的世界。
誰踏瑪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