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更可怕的是技藝學術
「最近怪物有點多啊。」大乾羅拿著情報書，輕聲感嘆。
「怎麼啦？」旁邊的一艄長者正悠閑地品著香茶，也不知道哪來的興趣。而且他一直沒有喝，只是聞，彷彿只要鼻子聞著就足夠了。更旁邊也是熟人，一烜長者，還有幾位根本不認識的老者。他們態度隨意，完全不因一艄長者或大乾羅的身份而不自然。
感覺上。
這群老者不像一艄長者相熟的朋友，只有一般交情的模樣。
但無論神情氣度，他們都跟一艄長者差不多。
「你看看吧，滄祝送來的情報。有個年輕後輩差不多一己之力搞定一支源鐵獸的小型軍團。」大乾羅送遞情報。
「奇怪嗎，你也行啊。」一艄長者接過。
其餘人也微微側目。
在虛空，很少人使用『紙』或者『電波』傳達情報，魔法咒文才是最常用的，包括魔法影像也習慣性使用。更重要的情報，魔法咒文也會加密，不讓其他人輕易探聽。
這個情報書是皮。
黯音奇語龍的龍皮，一種非常特殊的魔法材料。使用這種材料記錄訊息，再經魔法標記，就算落入敵人手中也破解不了。因為這種材料只能由固定的魔音打開，只要跟標記的魔音不相符，任何魔法力量接觸，黯音奇語龍的龍皮都會自我燃燒，化為灰燼。
它等於密碼鎖。
只有一種密碼，而且只能輸入一次，任何試探都會毀掉它。
使用這種貴重物傳送訊息，理由肯定是為了保密。更加明確一點說，這種保密通常記錄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只允許某些人知道的東西。很可能，除了情報之外，某些人的眼睛或者法器還觀測到其它特殊內容。在這種情況下，大家才會使用這種珍貴材料傳訊。
「咦……」一艄長者展開，龍皮上沒有內容，別人也看不到。
第一眼，一艄長者就訝然驚聲了。
他看的時候不短。
外人可以看出一艄長者看得非常仔細，一個字一個字品讀，不錯過一丁點有用訊息。這時候大家都沒有開口，內心只相信這是一份極度重要的情報。
良久。
一艄長者沒有把情報書傳開，相反，手一抖，燒了。
眾人一看。
更覺這份情報書重要了。
「一艄先生，是不是我們在場不方便談？」另一群老者有人開口，表示我們可以先行離開。
「不，跟你們無關，你們也可以聽聽。」一艄長者示意。
眾人靜聲，屏息以待。
一艄長者望了大乾羅一眼，然後才說：「剛剛不久，在517源鐵星球發生了一場戰鬥，源鐵獸入侵我方陣地。陣地首領滄祝髮來一份戰報，說明當時發生的事情。」
眾人點頭。
這種訊息傳遞很正常，大大小小的戰鬥都有戰報。甚至，太長時間不發生戰鬥也需要傳遞戰報。
然而，使用黯音奇語龍的龍皮就不正常了。
「有一位新進入源之彼岸的新兵，他以一己之力擊退源鐵獸群。當場殺死了16頭，活捉了2179頭，剩餘一群都逃了。在這場戰鬥中，有一頭源鐵獸將領陣亡。」一艄長者說得很慢，大家也微微意外。
活捉的數量很多。
不。
太多了。
如果這是一個人做到的，這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貌似還不需要用黯暗奇語龍的龍皮傳訊。
「這不是重點。」一艄長者繼續，又說道：「兩件事情。第一件，這個人叫做『龍』，一般人都稱龍先生，他是宇宙甲功法的創始人之一，也是最重要的引領者。相信你們都知道，他在宇宙甲功法上面起了什麼作用。」
眾人點頭。
此時確實有些意外。
「第二件，被活捉的源鐵獸有超過三成變成了龍先生的屬下。」
「喔……」眾人一聽也震驚了。
沒有人可以輕易威伏源鐵獸的戰士。
活捉也不行。
哪怕關禁折磨數億年，源鐵獸不降就是不降。即使有少量奇人使用特殊手段控制它們，結果也不理想，而且成功者極少。這個『三成』是兩千的比例，那麼，龍先生已經策反了大大幾百關源鐵獸？
這可能嗎？
不是說，剛剛才結束的戰鬥嗎？
「力量方面我們不提。我們這沒有弱者，對付一支小型源鐵獸軍團大家都行。但是，活捉有點困難，更不可思議的，龍先生控制了它們。撇去一些滄祝的推測，可以告訴大家的……龍先生擁有一種叫做『水晶生命』的唯一法術，源於生命之蛇的旅行點之一，水晶幻境。」
「嗯。」在場眾人有所耳聞。
「龍先生利用水晶生命『入侵』源鐵獸，佔據了它們的軀體，讓它們變成水晶獸。甚至，這些水晶獸還能再度生出源鐵鎧甲。水晶與源鐵完美結合，兩種生命也完美結束。情報上說，龍先生自稱學者，想要研究特殊的生命，從而增加水晶生命的蛻變可能。戰後，滄祝邀請他留下研究，他也同意了。」
「你打算全面入侵那顆星球？」
「不，滄祝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打擾我們。我覺得，他的用意在於龍先生的研究。」
「他不可能分享。就算分享，我們也沒有水晶生命法術。」
「嗯，我也不往這方面想。滄祝找我，大概是讓我想個辦法獲取某種能力。其實，在這場戰鬥過程中……」一艄長者細細說明，包括打鬥的全過程和水晶花水晶線水晶牆等等法術應用。
聽著詳細情報。
忽然間，眾人都沉默了下來。這時候，他們也明白了這場戰鬥的最大特點：時間短！
在跟源鐵獸的戰爭中，勝利並不是最難的事。
難的是速戰速決。
因為源鐵獸擁有依靠源鐵星球可以無數次蘇重回能的優勢，對戰它們極度麻煩。更嚴重的，它們擅長聯手，也擅長幫助同伴暫時脫離危險。如果一對一，大家都有信心對付源鐵獸。但一群對一群，那就麻煩十倍不止。
為什麼使用裝備可以佔優？
理由就是……有裝備不怕跟源鐵獸耗。
「正經問一句，枙老頭，如果是你，你最想得到龍先生在戰場上發揮的什麼能力？」一艄長者忽然問道。
「毒死源鐵獸的能力。」
「嗯，果然，滄祝跟你一樣想法。那不是『毒死』，應該是入侵失敗，雙雙敗死。不過它是什麼不重要，我們的戰爭需要速殺源鐵獸的能力。一般源鐵兵器或者遠古法器，斬殺之後它們可以蘇生復活。不知道為什麼，龍先生可以『致死』。在以前，只有神灰才能這般輕鬆殺掉源鐵獸。」
「沒有唯一法術水晶生命，想模仿這個人的戰鬥不合實際。」枙老淡淡道。
「對，如果這種『毒殺』可能單獨剝離，可能當成一種技能的話，源之彼岸的強者估計人人都要學一下。」
「一般人不可能做到，但這個人創造過宇宙甲功法。」
「對，因為是他，所以滄祝才傳訊給我，讓我想想辦法。也許，龍先生一個人研究不出來。但，就像永生之地那群人提供幫助一樣，我們也可以提供幫助。他喜歡研究，我們可以提供素材。他需要實驗，我們可以援力。不用他研究太多東西，能夠創造『毒殺』源鐵獸的能力就行了。」一艄長者輕嘆。
源之彼岸的戰爭，辛苦的程度難以想象。
除了『死亡』重修的艱辛。
有時候，一場大戰打上幾年都是常事。往往，你費盡心思，一個不慎被源鐵獸逃脫，觸地汲能，蘇生重整，你之前一切心思都白費了。差不多可以說，讓源鐵獸呆在地面上，你就別想贏。
源鐵星球內部難以入侵，理由也是這樣。
地利。
太糟心的優勢條件。
「你現在想到了什麼嗎？」枙老再問。
「還沒有，但我會招呼一些朋友前往那顆星球，擺出一副全面入侵的模樣，吸引目光讓其他人盡量不打擾龍先生。如果他研究順利實力也會提升，本身安全更有保障。淺白一點，研究順利心情好，我們商談的機會也能大一點。」一艄長者淡淡道。
此時此刻。
源鐵獸們也將消息傳了出去。一個類似神灰的麻煩對手，其它星球的源鐵獸群自然不敢怠慢。
要知道，源鐵獸並非想象中那麼鬆散。
在某種程度上，它們一樣擁有秩序，由少數智慧型源鐵獸規範的秩序。猶其這種水晶生命有可能直接佔據策反源鐵獸，它們更重視這件事。比較讓它們放心的，水晶獸是另一種模式，不再和它們共享某些東西。哪怕軀體被占，也無法探知源鐵獸的秘密。
這時候。
一些源鐵獸還看到了另一點：水晶與源鐵的完美共生。
雖然不好消息是水晶獸為主體。
但，不妨腦洞一下，如果源鐵獸為主體，額外增加水晶鎧甲呢？
利用敵人的能力增強自己，不止是智慧種族的專利。通過蛻變優化，通過血脈優化，通過學習優化，通過吞食優化，通過戰鬥優化……這任何一種優化都是進步，所有強大生靈最想要的提升。
「進攻陣地，務必活捉一些『水晶源鐵獸』回來。」
暗地裡。
一條命令發布。
很快，源鐵獸群發了瘋似的進攻陣地，瘋搶龍先生手上的『水晶源鐵獸』部曲。因為入侵力量太強，一時間陣地的法師豪強只能自保，未能太多對抗。
理所當然的。
一部分水晶源鐵獸被捕捉，有死有活，都被帶走了。
沒多久。
五六支探索派的大團隊降臨，支援這個陣地。這時候，團隊隊領詢問之前一戰，滄祝卻意外回答：「嗯，我們沒有全力應敵，所以讓它們搶走一些。先別生氣，我也不想這樣做，但，龍先生請我們不要太賣力，務必讓對方搶走一部分。」
「龍先生說的？」
「對，他在幾天前就說了，好像知道對方一定會來搶奪。」
「這……又是什麼陷阱？」
「不知道，可能吧，我們又不是學者。」滄祝表示：學者的腦子想什麼，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