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另一個虛空？

  議殿死寂之時，很快，衛星和飛艦同時傳來訊息，證明一秒鐘真的『增多』了一顆中樞大據點。同時，各軍將領也拚命發問，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那顆『據點』可不是幻象，它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東西。甚至，外殼上面還有一模一樣的飛艦隊列。


  想象一下。


  你正在『鐵旗』飛艦上工作，卻發現另一地方還有一模一樣的鐵旗飛艦，你心情會如何？

  「通訊頻道一樣……」


  「動力一樣……」


  「密鑰密碼也一模一樣……」


  「老天，我打開了，我進入了，真的一樣。老天，上面還有我跟我女兒的照片。老天，我手裡正拿著那張照片，對面居然還有一張……」


  通訊頻道傳來無數聲音。此時，首領們也不知道怎麼回應。


  他們也是懵了。


  「都冷靜！混蛋們！沒見過魔法手段嗎！都給我住口！」鐵鵬對著公頻吼了一句，又喊道：「那是唐先生的禮物，你們派人上去查看吧。別再發送無聊的訊息，我們還要開會。有事我們會通知道你們，現在先冷靜，滾去做事。」


  喝喊完，鐵鵬才微躬，示意唐士道繼續。


  眾人也吸氣，屏息靜等。


  「一般法師做不到這種程度，因為這裡擁有特殊的限制。但是，我可以實現一些超脫常理的事情。為了你們更好理解，我先說明一下力量的等階吧。原則上，我們習慣以『億』作為界限。法師，一點法力到1億是一個層次。」唐士道繼續說明，眾人都很震撼，不敢相信個人擁有一億法力是什麼狀態。


  可是。


  接下來。


  「一億點法力，經過某種統合與修練，可以形成特定的力量單位，叫做『一環』。我不告訴你們並非吝嗇，而是你們還不需要知道。我會留下這些知識，但你們必需轉交修練得差不多的法師。不要求一億法力，起碼超過百萬才去了解這些東西。否則，對他本人沒有好處。」唐士道拿出一枚晶石，表示資料都在這裡。


  「是！」眾人自然明白。


  最重要『武器』是不可能全部公開的，好高騖遠，這是修行大忌。


  法師的修行猶其需要穩紮基礎。


  一不小心就出亂子。


  「一億法力等於一環，這個級別我們稱為『聖境』。跟之前一樣，億是界限，所以一億環就是另一種限念：一界。正式的名稱叫做界主，也就是一個位面宇宙的支配者，也可以稱為神靈。注意，界主不是帝皇，他可以完全支配整一個位面的所有事情。帝皇是權力，神靈是能力。」


  「……」眾人習慣了科技，雖然有法師存在，但第一次聽到真實的神靈。


  但。


  這仍然不是結束。


  「界主之後，一億個位面宇宙的新層次：至尊。至尊最初叫做至尊1，提升到至尊2需要10倍的提升。同樣道理，至尊3是至尊2的10倍。這不演算法術與技能，僅僅只演算法力貯量。至尊9是最後一個億的界限。理論上，至尊9是最高極限，某種秩序定律的頂點。一般情況下，強行突破會自爆身亡。」


  眾人聽著，默默計算這需要多少個『神靈』的累加。


  然而。


  他們算懵了，有沒有答案都無法理解這種層次。


  「想要超過這種秩序定律，法師需要做一些特殊的事情。成功之後，可以把一個至尊9的力量分拆開來。加上本身，法師可以擁有兩個至尊9。同樣的，繼續重複這樣事，法師可以繼續增強。擁有這種力量的人，我們稱為『大字擎柱』。在這些大字擎柱中，有一些人把一類法術或者一類能力提升到了極限，超越已知的一切，變成全新的事物，我們稱為『法則』。擁有法則的法師，我們稱為主宰。」


  眾人真傻了。


  在他們心目中，至尊就是很多個神靈的集合體，大字擎柱就是很多個至尊的集合體。


  法則與主宰……嗯，它比大字擎柱更牛批。


  「古閣瓏就是法則主宰。」


  「嘶！」


  眾人正想象間，一句『古閣瓏就是法則主宰』嚇傻了所有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忍都忍不住。


  老實說。


  議殿眾人並不能理解，他們感覺聖境就夠遙遠了。


  一億法力啊。


  而且還要某種統合與修練。


  然後，一億倍才是界主，等於神靈的存在。界主距離主宰差多遠？沒法想象，光是跟至尊就相差一億倍。


  大字擎柱比至尊牛。


  主宰比大字擎柱牛。


  我們這些連聖境都不是的存在……


  「你們明白自己差多遠了吧。本來，星河高塔這種存在，界主的力量就可以彈指化灰。可是，這個空間被限制了力量，法術只擁有基礎威力。按照法術的原型，一百萬點就是極限高度。所以，我的正常施法，一個『神龍吐珠』焚化一顆星球很簡單。擴大來說，我可以像發射子彈一樣發射神龍吐珠的法術。但，這仍然是很微弱的破壞。」


  議殿眾人徹底臉無人色。


  不敢想象。


  自己拼盡一切營造的武力，人家揮揮手就能辦到。


  「我還不是法則主宰，大字擎柱這個序列我已經是至高頂點。除了一個你們沒有聽過的名人，我大概是第二個登達這種頂點的法師。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猜測，可能還有其他人做到。據我目前所知，現在只有我是唯一。所以，如果古閣瓏要擂台單挑，或者整軍開戰，我都敢正面迎戰。」


  「喔……」眾人不知如何反應，他們腦子一團漿糊。


  理不清大字擎柱到底是什麼層次的存在。


  在他們心目中。


  界主，神靈，這已經牛氣衝天了。


  「我敢跟古閣瓏開打，哪怕不用底牌手段，只是一般手段也可以打。但是，你們知道……我找不到他。也許你們不太明白，這種空間限制我可以稍稍超越，但無法徹底廢除。主宰擁有法則力量，單挑團戰我都不怕，但這種『遊戲』很麻煩。」


  「唐先生不想跟古閣瓏主宰『玩』太久對吧？」鐵鵬理解不了，但腦筋卻不傻。


  「對，這是我需要你們的原因。我不缺對戰的力量，可我找不到敵人。這場遊戲，我覺得你們才是『鑰匙』。正常的手段，耗時開戰，我可以一顆星球一顆星球毀滅，數億年，數百億年後，我可以讓這個空間連灰塵都不剩一粒。不過，我不想浪費這種時間。」


  「我們是鑰匙？」眾人奇怪了。


  「對。」


  「唐先生，這似乎……」


  「你們不用意外，我們的手段你們理解不了。聽過童話故事吧，我舉一個例子。一個平民，用什麼辦法最快變成國王？答案可以很簡單：迎娶國王唯一的公主。這樣說你們懂了嗎，公主就是國王寶座的『鑰匙』。相對的，古閣瓏也不直接跟我打，他用某種手段把我關了起來。我不要拆卸牢監，太費時，我需要鑰匙。」


  眾人聽著沉默了。


  聽到這裡眾人也慢慢冷靜。


  「唐先生……」


  「你可以直接說，鐵隼。」唐士道示意道。


  「謝謝。很抱歉，之前是我們失禮了。原來，這個世界並不如我們所想。」


  「這是廢話。」


  「好，是，那個……請原諒，我可以稍稍以陰謀論的角度詢問一下嗎？」鐵隼弱弱道。


  「可以。」


  「好，謝謝。首先，你是遭遇古閣瓏主宰，然後被他送進這裡。你來自另一個位面宇宙，對吧？」


  「差不多。我可以躲開的，但我想試試法則主宰的能耐。」


  「喔，你真是……真是……膽大。那好，唐先生，我猜想古閣瓏一定跟你說過，打敗它才能夠出去，類似這樣的說話，對吧？」鐵隼又次弱弱發問。


  「對。」


  「那麼，請原諒晚輩大膽猜測：你雖然不是主宰，但古閣瓏主宰未嘗不怕你。也許，他並不想跟你交手。但是，很奇怪，一個不想惹你的主宰又故意囚困你，這可是明顯的開戰信號。反過來想一想，命題是『打敗古閣瓏主宰』才能出去。那麼，你遭遇的真是古閣瓏主宰嗎？」


  「有意思，繼續。」唐士道笑了。


  「你是……那什麼……大字擎柱。你們這種存在，估計不會輕易說謊。但，我們只是小人物，請原諒我們的陰暗心思。假如，你遇見並不是古閣瓏主宰，而是古閣瓊或者古閣琅之類。同時，它又需要你殺掉古閣瓏。那麼，它說出『打敗古閣瓏』才能出去的話，是不是一種計劃？」


  「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也許你遭遇的那個主宰也不喜歡這些高塔，他也想毀掉這些高塔。但是，有一個敵人，或者就叫做古閣瓏，他霸據了這裡，甚至他盜取了真正古閣瓏的力量。所以，你遭遇那個主宰需要一個『勇士』，幫助它消滅敵魁。」鐵隼急急說道。


  這是他露臉的機會，在神上之神露臉的機會。


  唐士道沉思。


  鐵隼的思路是正確的，真有這種可能性。只不過，按照這意思，自己不是來到另一個位面，而是另一個虛空。


  古閣位面不是古閣位面。


  它是古閣虛空，古閣瓏主宰身處的虛空。


  「有意思，你們果然是鑰匙。可以，我先參照這個思路試一試。至於你們的回禮……」唐士道一揮手，空中閃現一萬個魔瓶：「這是魔素法瓶，我抽取自己的法力做的。每一瓶擁有一百萬法力，喝下就行。你們可以挑選一些人喝下，然後按照水晶石的資料學習聖境序列的技藝。如果我能成功，我會解開這裡的限制。一萬瓶，你們用多少留多少都隨你們。」


  「……」眾人完全啞巴了。


  一萬瓶。


  每瓶一百萬法力。


  總量一百億……就這樣直接送贈？這就是神，不不不，這就是大字擎柱的底蘊？在古閣位面的歷史上，能夠超過十萬法力的人都不到五個吧？今天，一萬瓶隨意喝，喝完就是百萬法力的法師。


  凡人與神靈的距離啊！

  真踏瑪沒法想象。


  此時。


  唐士道聽到假設的『真相』，其實已經可以出去，直接找古閣瓏。但，這像認輸，因為沒有找到符合條件就出去，這是蠻力破牆。真正的勝利是找到鑰匙，打開大門，最好乾掉BOSS再出去。目前，創世神體也需要穩定，加固，增強，唐士道決定留下。


  再花一點時間，實在不行就蠻幹。


  反正。


  拳頭也算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