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唐士道聽到『瓊』這個名字，第一時間想到了古閣瓊。唐士道相信這不是巧合，這是一種必然結果。當人們知道高塔是一直守護大家的保護神之時，很容易產生這種以古閣高塔之名為記念的心思。自然而然，瓊，瑲，珅，琤，琅，珏這些名字就出現了。
當然，這些人本身跟古閣高塔無關。
但，他們卻是一種啟示。
在古閣虛空，源鐵獸種族已經成功入侵，已經佔據霸主地位。可以這樣說，古閣瓏主宰無論留下什麼好東西，最終都可能變成源鐵獸的收益。換一種說法，古閣瓏越留下的東西越好，對於生命種族越有毒。
生命種族就像一群小孩。
你給小孩一捧黃金，源鐵獸這些『成年人』就會活生生笑死。
因此。
只能是高塔，高塔這種存在對生命種族才是無益的。它既能銘獨立作戰抗爭，又因為不傷害生命種族而間接產生保護作用。再者，攻擊魔力滿溢的據點星球，實際也是為了讓源鐵獸的入侵小隊不察覺不發現，也是一種保護。
反過來想一想，在這個過程中高塔如何保護自己？
或者問。
古閣瓏如何保護自己？
眼前，鐵鵬的這個孩子『瓊』就是答案……答案就是：不保護！
界外界。
源之彼岸，它擁有一種絕對的規則：本人與力量分離！
進入源之彼岸不一定是本人，也不一定是力量，可以雙雙進入也可以一方進入。如果古閣瓏覺得：古閣虛空要完蛋，敵人肯定懟不贏。那麼，它必然需要一種補救手段。例如將本人與力量分離，將最有希望的一部分留下，將另一部分送走。
同樣，源鐵獸也可能想到這一點。
所以古閣瓏的後繼計劃需要更加完美，更無漏洞，達到一種『不可能讓任何人發生』的程度。
那麼。
怎麼實現？
現在唐士道想到了一種方法，那就是……連自己都騙。
淺白點說。
古閣瓏的力量產生保護，本體則不記住自己。只有古閣瓏不記得自己是古閣瓏，源鐵獸才不可能找到他。即使源鐵獸找到古閣瓏，或抓住古閣瓏，源鐵獸也問不出真相。因為，古閣瓏真不知道自己是誰。、
「……唐先生認為，古閣瓏就在我們中間？」
古閣聯盟的首領們聽完分析，全部都震驚得無以復加。
堂堂一位法則主宰。
為了保護虛空，他居然自我『遺忘』了？
「唐先生，如果是這樣，古閣瓏主宰如何保證自己的安全？」鐵鵬開口問道，此時也顧不得其它事情，想辦法保證古閣瓏的安全最重要。
「不需要保護。」
「他……可以轉世嗎？」鐵鵬有些茫然。
「也不需要。你們修為還不高，不清楚活化法術的作用。如果古閣瓏擁有平凡人的軀體，他就算死了也無所謂，有很多辦法可以輕易復活過來。我覺得重要不是古閣瓏的安全，而是他的作用。古閣高塔擁有瓊，瑲，珅，琤等等存在，這表示不止古閣瓏一個守護者。」
「唐先生，一個虛空不是只有一個法則主宰嗎？」
「不，不一定的。有可能一個，有可能幾個，有可能一個都沒有。我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是你們盡量留意一下。源鐵獸沒辦法找到古閣瓏，大概因為他不記得自己。如果他在你們中間，你們找到的機會更大。」
「我們一定保護好古閣瓏主宰的平凡軀體。」
「嗯。」
唐士道跟大家說完，繼續日常工作與織網探查。
實際上。
這一次說明是……謊話。
這是詐術。
如果能夠真找到古閣瓏的消息，唐士道不可能跟一群無力自保的普通人公開。即使首領議會的人們真心維護，但在魔法世界，誰知道源鐵獸有沒有辦法盤問。再者，誰能肯定現在一定沒有叛徒。這麼重要的消息，如果被源鐵獸知道了，對古閣瓏反而是危險。
為什麼說明？
理由。
源鐵獸和古閣瓏，後者更難找。前者，有可能詐出來。
小半個月。
表面上，唐士道一直在『帶團』擴散火種。暗地裡，唐士道卻讓元祖樹矛變成自己，自己則匿藏在隱藏門之後。苦等十餘天，終於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古閣聯盟的一支情報小艦隊，突然遭遇高塔萬足蟲的圍攻。絕大部分成員戰死，只剩三個情報員頑抗。
唐士道覺得意外的是……他們受傷最多，但無一致命。
其餘人。
一擊即死，最多兩三下致命。
剩餘三人戰至重傷，幾經辛苦最終『順利』撤逃。但是，他們丟失了一些東西：錄影儀器。
這些錄影儀器記錄了什麼？
沒人知道。
唐士道只看到，萬足蟲很意外沒有『破壞』這些又精密又脆弱的儀器，反而小心翼翼把它們『吞』入嘴裡，然後隱隱在其它萬足蟲的保護之中返回高塔。唐士道追上，發現高塔周圍擁有特殊的法陣監測，基本不可能潛入。那不是普通力量，而是超過限制臨界的特殊力量。
無法辨識，只能說……這一定是某種法則力量。
「……無色身，可以吧？」
唐士道也不想強闖。
祭現無色力量，果然，無色能夠『避過』法則法陣的監視眼。進入高塔內部，這時候一段熟悉的說話正在播放，正是自己跟首領議會的交談內容，有關古閣瓏可能是誰的商議。
「居然玩這一手？」
高塔內部有三個不同映像，分別是紅綠藍三色：紅色的惡魔之神，綠色的巨龍之神，藍色的巨人之神。
紅魔神最先哼響。
但是。
「真是這樣嗎？」綠龍神表示有疑問。
「我也覺得有問題。上一次，那群虎人不是故意背負一個『虛假』的情報嗎？人皇這號人物……雖然在神霄是新人，但在奧靈虛空非常有名。他不止力量強大，人也很聰明。這樣的人物，他真會在一群小人物面前公開古閣瓏的秘密嗎？」藍巨人神也有懷疑。
「你們說得不錯。但我們尋找了這麼多年，古閣瓏一直沒有現世，這段分析不是最接近真相嗎？」紅魔神表示我們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我要通知主宰。」綠龍神還是搖頭。
「我也一樣。」藍巨人神也未信，又說道：「紅魔，有一件事希望你明白。我們在神霄的人調查過古閣瓏，但是，我們沒能肯定它的身份。」
「什麼意思？」紅魔神愕異。
「意思就是……它真是一具魔偶，跟神霄其它的服務魔偶沒有區別。它是存在太久，已然過時，不再參與工作。另外，它能夠『送入』人皇的主要原因一是它借用了一次性遠古法器的力量，二是人皇沒有躲閃。所以，就算我們在神霄鬧事，拿下古閣瓏，答案也可能是錯的。」藍巨人神說明道。
「我們一鬧，得罪的人就多了，那裡可是神霄。」綠龍神補刀。
表示事情不好辦。
最重要。
蠻來可能還是沒有收穫。
「等會，你們的意思……古閣瓏本身就可能是假的，它不但騙了自己，連人皇也騙了？」紅魔神大訝。
「對。」綠龍神輕輕點頭。
「紅魔神，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生命種族認為古閣瓏是生命種族，但，這是真的嗎？在各大虛空，魔機種族，元素種族，靈能種族，不是生命的種族不知道有多少。誰規定古閣瓏的本體一定是人，它可能本身就是魔偶呢。即使人皇不是詐術，古閣瓏也可能有詐啊。」藍巨人神分析道。
「神霄那個魔偶就是它的原型複製？」紅魔神皺眉問道。
「不一定。可能是，可能不是，誰都無法肯定。目前我們的困難是，源鐵獸無法徹底消失高塔，找又找不到古閣瓏的本體。如果我們直接插手，有可能徹底殲滅。但這需要很長的時間，畢竟古閣位面太龐大了。壞處是，我們直接插手我們本身就『露面』了。」藍巨人神輕嘆。
「古閣瓏一定報復我們的虛空。」綠龍神點頭。
紅魔神也點頭。
它們很清楚主宰之間的戰爭。因為源之彼岸的關係，入侵併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往往，你跑去打人家老巢，人家也可能反過來打你的老巢。特別是古閣瓏這種『輸掉九成九』的主宰，它拼著古閣虛空不要了，一心跑到敵人家裡放火，敵人肯定倒大霉。
如果自己在家還好，假如自己不在家裡，又被古閣瓏這種主宰入侵，那麼……兩邊都是哨煙余灰。
為了防範源鐵獸。
一些大字擎柱『破家滅族』都不移動一步。可想而知，兩個主宰互相拆基地會是什麼情形。
「我們上報主宰，讓主宰拿主意吧。」綠龍神最後定議道。
「嗯。」紅魔神只能點頭。
「這件事情……人皇有點犯傻，感覺不太真實。幸好我們這裡有主宰的法則力量隔離，不可能被窺探。我們得指令那些『暗諜』小心一些，最近不要太繁密行動。無論真假，這個方向我們得找一找。就我個人而言，我更相信古閣瓏的本體是魔偶，而不是平凡人類。」藍巨人神有自己的考量。
身在暗處的自己，表示小心行事更好。
只要無人發現己方的存在，又有最強的源鐵獸軍團出力，這片虛空總有辦法拿下的。
古閣瓏的秘密？
嗯。
有可能，人皇說對了一半真相……古閣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外人是絕對不可能查到的。
是生命也好。
是魔偶也罷。
堂堂一個法則主宰，怎會這麼容易被人拿捏。
反過來說。
就算是，是生命種族，是機工魔偶……又能如何？
古閣瓏不死，高塔就不絕。
高塔不絕，古閣瓏就不死……這根本是無解的無限循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