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奧術之神的指引
唐士道回歸法師網，平靜修行，外界卻是風暴一般的局面。
鯤鵬的各項計劃，外援行動，人族的崛起，神唐系信徒的瘋狂增長。一時間，奧靈虛空就是天火燎原的模式，所有法師強者，所有虛空種族，全部都奮力邁進。讓人們比較意外的，這種風暴是相對平靜的。再沒有什麼特大事件，也再沒有什麼英豪雄傑。
當然，這不是真沒有。
這種相對只是因為數量太多，太多大事和太多英傑，人們反而覺得不特殊了。
在以前。
一個小輩修學有成，練就王之領域，登臨聖境肯定要大慶一番。現在人們來不及關注，因為例子太多。別說小輩進入聖境，就算晉陞界主人們也是驚讚一聲，然後就關注更新的事件了。
在過去。
人族法師組團刷怪，強襲一個魔獸和異獸地盤，人們會當成新聞。
現在，這是常事。
不足為奇。
對奧靈虛空的各族人們來說，他們只驚異另一種新聞：誰人落後了。在大家看來，只要順著這股風潮，進步是一定的。如果有一個種族獲得這種機會，卻又慢慢落後，人們反倒會驚奇萬分。心想這些人是不是吃錯什麼葯，又或者腦子裡全是水。
一年時間不到。
古閣虛空的好消息傳回，人們再一次狂歡。這時候，古閣虛空生命種族的『慘境』也被所有人同情，反對聲音也轉眼消失。另一方面，他們的勤奮與努力也感動了所有人。奧靈虛空一些種族開始暗暗改變，不想被古閣虛空那種『勤奮』拉開距離。
在虛空。
努力就有收穫，這是一定的。
古閣虛空的勤奮模式，暗中刺激了無數種族，特別是一些新青代。他們相信，自己再這樣慢行緩步，將來古閣虛空的新青代一定會超過自己這一代。大部分人也不需要長輩的吩咐，他們自己就開始努力用功。如果兩個不是虛空交流太困難，他們一定親自過去古閣虛空感受那種修練氛圍。
在老牌豪強看來，這種變化也是好事。
後輩越積極，將來成就越高。
甚至。
因為後輩們的極速成長，老一輩的豪強也開始努力奮進，不想被後輩超越。實在跟不上時代步伐，他們也選擇另一種方式：培養新秀弟子。
只要在這一方面有成績，就算實力跟不上也能獲得大家的尊敬。
這段期間。
唐士道只專心做一件事：接收瘋神的遺產！
大吞噬術練成，活化，擁有『無限吞噬』的大圓滿，這只是第一步。第二個目標，大湮滅術，前面花費兩年時間才活化成功，又花了一年才完成大圓滿，獲得『無限粉碎』的技能。但是，哪怕擁有塵影的一對一指導，以及親身體會，超越大圓滿『凈化者』仍然難以修成。
有些東西不是學就懂，懂就會，會就能用。
「唐，你覺得自己是哪一方面不足？」塵影專心一意傳授，它卻沒有人性化的交流，覺得缺少什麼就問什麼。
「無法使用。」
「懂了，也會了？」
「差不多是這種狀態，我已經算是學成。但是，還使用不上。個人感覺，我想使用凈化者的力量，得先把自我凈化一次。以物品來比喻，凈化者就像一個炸彈，真想了解和使用它，我得自己第一個親身嘗試威力。」唐士道也沒有隱瞞，照直說明。
「這樣干你就死了。」塵影不懂客氣。
「對，這才麻煩。這種狀態肯定不是成功，還缺少某些東西。超越大圓滿是規則之外的無限擴展，它肯定沒這麼容易。就目前來說，力量修練不再重要，重要是想法，擁有正確的思路才能找到成功方法。」唐士道也不急，繼續其它方面的修行。
其它法術的大圓滿，其它法術的活化，還有法術亡化，甚至滅世神體都需要一一琢磨。
塵影更不急，它不懂什麼是著急。
外界人們奮力向前。
法師網內，唐士道也在一天天鞏固基礎，穩步向前。
偶爾。
源之彼岸也會傳來消息，通報最近發生什麼事。創世神體的出現，各大神霄都有不同反應，魔羅莎肯定不會錯過這些資訊。因為唐士道越來越強，使徒們可以共享的力量也越來越多，源之彼岸不再是少數使徒的活動區域。
「主人，關於源能之海，我們已經派出大部隊入駐了。」
「魚源舟計劃正式開始了嗎？」
「是的。根據已知情報，源能之海太過龐大，即使再累積千年萬年也沒有區別。各族員老會已經決議，正式進軍源能之海。一方面是跟源獸爭鋒，減少它們入侵我們的可能。二則是鐵礦師計劃的消耗太大，各族需要新的礦源。」魔羅莎常常稟報。因為唐士道一直在法師網，她很容易找來。
「他們沒打源鐵星球的主意？」唐士道不干涉，論政務，那些員老們更懂。
「有，但沒動手。」
「什麼意思？」
「各族豪強都在等，等待新世代的英傑成長。雖然擁有鐵英靈計劃可以保障一族生存，但，源鐵獸數量太多，一旦開戰肯定是曠日持久的鬥爭。種族的發展，一心不做兩事，否則會首尾難顧。幾年，幾十年，幾百年，大家還等得起。」
「看起來，他們都有目標了。」
「對。不但有目標，甚至還有詳細計劃。搶奪源鐵星球，攻佔不是最難，一直守住才難。幸好，我們的鐵匠師計劃有大量源鐵法器產出，現在源鐵獸的威脅已經降低一個層次。」
「還有什麼事？」
「有一件。神灰先生讓我們通知你：他失敗了。他還說，法術亡化一個一個針對修行不難，但，無法形成一種新秩序。因為，虛空不存在這種秩序。根據我們估計，神灰先生大概已經『死亡』丟失一部分力量，但還有其它的遺留。最近一段時間，他大概不會再現身了。」
「嗯。」唐士道點頭，魔羅莎也不多話離開，免得妨礙主人修行。
唐士道第一時間回到瘋神位面。
靜下心。
思考神灰失敗的事情。不得不說，神灰的失敗給了唐士道一個思路：沒有新秩序！一個一個針對修行可以，但法術亡化沒有單獨的新秩序。在別人耳中這句話沒有意義，但唐士道卻不同。
很有意義。
「有什麼不同？」塵影無法明白，它也不會新的思考。
「創世神體源於創世雲圖，它就相當於創世雲圖的一部分。雖然奧靈是第一個成功，但，創世神體的存在屬於合理範圍。我的成功也一樣，我跟奧靈道路不同，回歸本源之時卻是一致的。相反，稻草人修成的滅世神體原本不存在，它不合理。」
「我不懂。」塵影無法理解。
「創世神體是已知秩序，滅世神體是全新秩序，一種額外新增的東西。法術亡化沒有新秩序，就等於不成功的滅世神體。好吧，你大概還是無法理解。簡單地說，我需要一個新的秩序架構法術亡化，因為稻草人也是以新秩序架構滅世神體的。」
「喔，我仍然不懂。但請告訴我，你要怎麼做？」
「修練滅世神體，以它作為法術亡化的基礎。同時，以法術亡化為『凈化者』的基礎。同樣的，以凈化者為滅世神體的基礎。」唐士道一段驚人之語。
「我完全不懂，但我會配合你。」塵影是真心聽不明白，只能配合。
這些話。
別說沒有思考能力，就算有思考能力它也不懂。
但是。
「我懂。」一個熟悉聲音出現。
「你又冒出來了。怎麼，不怕有人發現你？」唐士道看到『小蘿莉』現身也不見怪。
「不會，即使我已死，這個複製體也沒有本事發現我。外面的那一個，它只是工作人員，不會刻意監測法師的私人空間。不得不說，你的想法很大膽。如果沒有我，你大概會連創世神體一塊丟掉，能不能保命都難說。」奧靈一副『孩子你玩過頭了』的樣子。
「有問題嗎？」
「廢話。這樣的想法沒有錯，但實施起來就錯了。三者相互架構，這沒毛病。但你忘了一件事：基礎呢？一切變化都源於基礎，沒有基礎，空中樓閣你覺得可行嗎？」奧靈也不是來罵人的。
說完。
它緩緩伸手，在空氣中畫面一條白色雲蛇：「這是創世雲體。」
唐士道輕輕點頭。
奧靈又一劃，劃出一條黑色雲蛇：「這是滅世神體。」
「你居然懂得？」
「我不懂，但我能用。你以為我沒有見過那個死奸商嗎，它也清楚我大概是什麼水平。簡單點說，我不需要滅世神體，它也不需要創世神體，我們各自最強的力量都不是這種玩意。你很不同……」奧靈又一劃，白蛇咬住了黑蛇的尾巴，黑蛇也咬住了白蛇的尾巴。
「這意思……你想讓我以創世神體為基礎？」
「你還不笨。」奧靈難得一贊：「我跟死奸商都沒有這樣嘗試過，因為我們擁有其它力量。你可以試一試，兩者合一，在我的理解不算太難。只不過，我個人認為，也許在兩者合一之後仍不是終點，還可能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至於你能不能在這個基礎更上一層樓，得看你自己的天賦。」
「如果能呢？」
「如果你成功合一，再在合一的基礎上更進一步。我復活之後，給你個機會挑戰一場。」
「這種程度才有資格嗎？話說，你一直都這麼囂張？」
「一直。」奧靈說完又萌萌一哼，小蘿莉消失了。
唐士道也沒什麼大感慨。
但基礎這東西，自己真不是故意忽略的，是因為……無色。或者說，三禁咒都沒有基礎，它們本身就是基礎。所以，自己下意識覺得：無基礎也能嘗試，失敗也有三禁咒可以支撐大局。
撇去三禁咒不算。
奧靈的話才是正確的……一切變化都源於基礎，力量修行，沒有空中樓閣的強大。
一個凡人拿著神斧，它還是砍柴刀。
一個神靈拿著竹枝，它也是絕世神劍。
「開始吧。」
「什麼？」塵影不懂這一沉默間發生了什麼。
「從創世神體的基礎開始。」唐士道『雲化』全身，同時開啟『滅世神體，法術亡化，凈化者』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