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意外的名字
對全知之眼和創世神體來說，任何一種方式的學習都是『養份』。
唐士道明白這地方對自己戰力沒什麼幫助，但，反過來說自己也不需要戰力方面的內容。相比力量提升，對生命的理解更加重要。生命編織始終未成最後一種基礎，那才是自己真正需要完善的地方。
此時，外界非常平靜。
自從唐士道傳話神灰一句『我成功了』之後，包括神霄都是風平浪靜。
法則主宰雖然驕傲，但也不是無腦。
創世神體已經懟不了了，再加法術亡化的本領基本就是無解的。以前還叫做不容易下手，現在根本就是不能下手。到達這程度，嘴上再吡吡也是自取其辱。所以，乾脆的，大家都下意識遺忘這號人物。在虛空，界主一心躲起來都能安全，何況他們。
有些人有些事，相爭很難，但退一步完全可以海闊天空。
同樣的。
所有法師豪強也知道，無盡虛空不會真正和平。只是，他們可以在『登台演員』和『吃瓜觀眾』中選擇一個角色。既然鯤鵬勢力已經跟源鐵獸懟起來，他們安心當吃瓜觀眾才是正確選擇。
這時候，唐士道也不理會外界。
經過初步了解。
唐士道可以肯定一件事：這不是遠古法器的效果，這裡就是法則力量的體現。在同一座城市裡，中城區更加和平，人們也少一些急躁。雖然他們也很努力做任務，但沒有外城區那種『急匆匆』的味道。除了公園之外，這裡休閑的人也更多。
在茶館，在咖啡廳，在小吃店，往往都有很多人休閑談聊。
此外。
中城區的人員流動更多一點。從列車下來，或者飛機降落，短短一天時間也有人開展長途任務。在一個露天茶座上，唐士道認識了一群喜歡旅行的居民。
「對，唐先生，我們有很多任務可以在飛機上完成。所以，我們喜歡遊玩各個城市。」
「任務收入足夠維持日常嗎？」
「勉強可以。我們在之前有一些存款，就算一年半載不工作也能維繼。在任務方面，你的小女朋友是對的。習得一身好手藝和好技能，任務才能賺取更多的錢。其實我們一群人也不常旅行，也在存錢，準備購買一個『傳送』法術。當然，我們冥想術修練還太低，這都需要時間實現。」
「修行不會被重置嗎？」唐士道不懂就問，完全不覺失禮。
「不，它跟貯存財產一樣，不會被重置。擁有傳送術的話我們旅行可以更方便，也能玩得更盡興。我的父親說過，這個世界很單調，需要你自己去發現精彩。我的母親則說，人懶著不動，那跟樹木沒有區別。所以，我聯絡這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努力讓自己的世界變得更加精彩。」旅行居民很開朗，完全不必因為陌生人而提防。
聽得出來。
這些人也因為常旅行，才在旅行中發現新任務。
其中一個人笑說，他一個任務就是『親吻一位空姐』。這種任務，不上飛機都難搞定。
唐士道聽完又有一個收穫。
這世界很單調。
精不精彩，需要自己去發現。
「關於創造者，我曾經聽一群教研法師議論過。他們好像說，這世界的創造者叫什麼什麼祖，本名叫做『永世』。不好意思，他們沒說太清楚，永世，什麼祖……差不多就是這樣。那群教研法師還說：永世並不恩寵誰，也不憎惡誰，他只是創造這樣一個環境，然後讓所有人自由生活。」
「叫永世嗎？那麼，在很久以前，人們不習慣的時候有很多人會死對吧？」
「是的。這裡經歷過迷茫時期，也經歷過混戰時期。再後來，人們越活越久，很多事情也就想通了。雖然現在還有戰場與戰爭，但只是為了做任務，又或者渲瀉心情，權力爭端已無意義。因為一切都在晚上十二點重置，所以人們只有默許的規則，沒有法律。」
「有沒有遊人想做些改變？」
「歷史上，有的。在記錄中有很多遊人，強大的，弱小的，跟我們差不多的，各種各樣都有。但是，他們都被驅逐或者自行離開了。因為創造者『永世』不許外人破壞這裡的平靜，他們又無法強行佔據，所以離開或逐出。還有一些人試圖幫助我們，但他們慢慢發現：我們不需要幫助。」
「是嗎？請說說看。」
「在這裡可能有些人需要賺點快錢，但，只要這裡規則不變，我們可以靠自己雙手完成一切。雖然需要很久，但依靠自己比依靠別人更安穩。曾經有一些例子，相愛的情侶，父子，母女，因為太依賴對方導至雙方都垮掉。所以，提供幫助很好，長期提供產生依賴就是一件壞事了。」
「那些遊人發現你們不用幫助，也就自己離開了？」
「對。有一些離開，還有一部分留了下來。大概，他們也喜歡這裡的生活。聽說還有一部分人離開，偶爾又回來，然後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當然，他們不在這顆星球，而在另外更高更高的地方，傳聞很強大法師居住的地方。」
「那些地方也是一天一重啟？」唐士道不禁有點奇怪。
「這個不清楚，應該也是這樣子。我只聽說，只要沒有人破壞與修改，我們這個世界一直是這樣子。在某方面來說，創造者『永世』也就是我們的保護神。」
「謝謝，還有什麼能跟我分享一下？隨便什麼都行，哪怕是不靠譜的傳聞。」唐士道微笑再問。
今天這樣的時光真的很悠閑。
無拘無束。
無憂無慮。
因為任務收益，潔姬也可以靠發給唐士道的任務賺取等值的日常資金。如果不是她刻意少要，唐士道一天就能給她一年的錢。可是潔姬很堅持，只要日常任務的錢就已足夠。
「傳聞嗎？」旅行居們倒不拒絕，遊玩的話，跟陌生人聊天也是一種樂趣。
幾人紛紛開口。
提說一些附近城市或者遠方的傳奇故事。
半真半假都有。
要知道這世界的人都有記憶，雖然物品無法存留，但說故事可能讓很多人記住。偶爾，一些狩獵的趣聞也變成了故事，廣為流傳。在擁有魔法的世界，實在是不缺少傳奇故事。
提到一個特殊名詞。
永世的妻子。
這時，潔姬開口插話：「那個……其實，姬皇不是永世的妻子。還有，母氏祖也不是姬皇的母親。」
旅行居民奇怪，但不表示反對。
畢竟。
他們聽到的也是『傳聞』。
潔姬望了唐士道一眼，唐士道微笑點頭，潔姬才呼一口氣：「我知道這些，簡單地聽過一些。姬皇就是母氏祖，她應該這樣稱呼……母氏祖，姬皇！跟某某祖，永世是一樣的叫法。」
「你為什麼肯定，潔姬小姐？」旅行居民問道。
「因為我就是女族的一員。唐先生不知道，你們應該聽過女族。我在很小的時候被父母丟棄了，他們大概覺得養不起我。當時，有一位自稱母氏祖使者的女子找到我，撫養我長大，教我如何生存。於是，她成了我的使者媽媽。後來我從她口中得知，母氏祖原名姬皇。她不是永世的妻子，她跟永世是平等的，她只是喜歡這個環境。」
「潔姬小姐，母氏祖要求你做什麼？」旅行居民拿出了筆記。
看起來。
這麼多傳奇故事，大部分都是他們這類人流傳的。
奇怪是，筆記不會重置嗎？
還得靠嘴巴流傳吧。
「有一個要求。母氏祖使者說：將來有一天你長大了，生活無憂，請量你自己之力幫助另一個比你更弱小無助的女孩。」潔姬應道。
「就這樣？」
「是的，就這樣。」
「沒有要求你回報什麼嗎？」旅行居們不死心再問。
「不，沒有。使者媽媽曾經說過，母氏祖的存在超乎我們的想象，她完全不需要任何人回報她。幫助一個自己有能力幫助的女子，一個更弱小無助的女子，這就是最大要求。」潔姬淡淡道。
這時候。
唐士道笑問：「潔姬，幾位朋友，你們認為永世是什麼樣的存在？」
潔姬皺眉，不太敢肯定。
旅行居民們卻開口：「聖境之上，肯定的。他是神，創世這個世界的神。不但我們這顆星球，連天空的星星都是它創造的。」
唐士道微笑，倒沒有反駁。
在這些人眼中『永世』大概只是界主，還是一界界主的高度。
這不怪他們。
如果不是稻草人特意提過，自己也不知道名號最後一個字帶『祖』字有何意義。永世是什麼祖不清楚，但姬皇名號是母氏祖……嗯，大概也能猜到一二。
「潔姬，母氏祖就在這個世界嗎？」唐士道問道。
「有時候在，有時候會去一個叫什麼霄的地方。使者媽媽沒有說太多，她也不太清楚。她是另一位使者媽媽養大的，情況比我還不如。因為我從小被庇護，所以童年也是快樂渡過。」
「我們去拜訪一下你的使者媽媽，怎麼樣？」唐士道示意道。
「啊……」潔姬下意識掩嘴，驚喜驚呼。
「不行？」唐士道留意到潔姬的眼神有異。
「使者媽媽在內城區。」
「那……」
「唐先生，內城區屬於享樂區域，基本沒有人工作。而且，內城區域擁有法師和法師家族。我們只有一天時間，減去做任務，去內城區大概連查問都沒有查問完就結束了。」
「盤查很嚴格？」
「對。內城區屬於我們心目中最奢望生活的地方，那裡完全沒有動亂，人人都是無工作狀態。偶爾，一些內城區的人會遷出中城區工作。一般來說，內城區就是『休息區和娛樂區』的結合，存夠了錢才能進去住一段時間。」
「入住的最基本條件？」
「這個……最少你得有一張床吧，在十二點前後能夠躺在上面。」
「喔，謝謝。」
唐士道完全聽明白了。不得不說，這裡跟法師網很像，開始的時候都得靠『錢』發展。慢慢的，這個『錢』才會變得不重要。內城區有法師和法師家族，這句話已經說明……錢還算重要，但開始慢慢降低價值了。
不用說。
聖境之下，內城區就是最高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