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瀾動
永世的『小法師網』遊人日益增長，漸漸，這裡也變成一個訊息交匯中心。
因為合作需要，各方勢力幾乎同時請求鯤鵬設立常駐點。
魔羅莎在請示唐士道之後，一次性建立一萬個駐點。鯤鵬玩的可不是遊人模式，而是直接融入做任務，以居民的身份開展情報工作。相比其他人，鯤鵬的成員完全信任唐士道，認為這個小法師網真可以幫助自己成長。再者，鯤鵬自己模擬這種位面，確實很需要派人親自體驗。
因為鯤鵬據點的建立，情報網也無形鋪開了。
所以。
「主人，我們收到一些關於永世的消息。」
「喔？說說看。」
「兩天前，有人強行闖入永世休眠的地方，責問永世什麼事情。結果，雙方不歡而散。」魔羅莎前來拜訪，同時帶來一個重要情報。
「責問永世，誰有這本事？你們又怎麼知道的？」唐士道有些好奇。
「我們目前還沒有找到消息來源，但頂層人氏已經開始流傳。不但這件事的具體日期，連是誰都傳了出來。」
「說吧。」唐士道示意。
「是。」魔羅莎展示一個光屏，上面有兩個影象，一尊四面魔偶，一尊水晶魔偶：「這倆個人就是磐鈺和磐珏兄弟，曾經被稱為『后奧靈時代』的最強新秀，那個時代的雙傑。所謂后奧靈時代就是指奧靈失蹤之後，直到死亡消息傳出的那一段時期。」
「沒有奧靈的奧靈時代嗎？」
「是的，主人。根據歷史記錄，這兩人都已經『死』了，死於入侵法師網的途中。他們被誰人擊殺不清楚，但一定不是稻草人先生，因為他們還沒有進入法師網就死了。他們的身份，後者磐珏還未確認，但前者磐鈺的父親叫做『鐵氏祖』。」
「名號有祖字的主宰？」
「對。鐵氏祖是磐鈺的父親，但不是磐珏的父親。不過，他們兩人確實又是兄弟。至少，他們自己承認是兄弟，那個時代的所有法師豪強也認為他們是兄弟。而且，一艄長者和一猙長者也肯定：他們就是兄弟。」
「不奇怪，虛空什麼奇葩沒有。說說看，鐵氏祖是什麼人？」
「主人，這方面未查清楚。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鐵氏祖就是第一頭源鐵獸。理論上，鐵氏祖屬於元祖元靈一類。此外，它是法則主宰，它的兒子磐鈺也是法則主宰。在磐鈺活著之時，他就是統管源鐵獸一族的魁首。不是他父親，是他本人。」魔羅莎著重說明這一點。
「磐鈺死了之後呢？」
「源鐵獸一族進入分裂階段，後來被其他主宰掌控。直到前兩天，磐鈺還活著的消息傳出。」
「他是假死？」
「不一定，主人，也許是活化法術復活了他，也許是鐵氏祖復活了他。關於源鐵獸一族，外界有兩個看法：第一個，源鐵獸一族確實被其他主宰掌控了，磐鈺在『死亡』期間丟失了控制權。第二個，磐鈺在跟外人合作，借外人的手指揮源鐵獸一族。」
「你們傾向後者？」唐士道不想，只問魔羅莎。
「我們認為更複雜一點，跟這兩點沒關係。第一種可能，如果鐵氏祖知道兒子未死，他不可能讓外人搶奪兒子的權柄。就算鐵氏祖真的不管，其他主宰會跟鐵氏祖翻臉嗎？第二種可能，如果鐵氏祖和磐鈺是父子相爭，現在控制源鐵獸一族該是鐵氏祖，不可能是外人。第三種可能，磐鈺當時在躲，躲避法師網的什麼人，所以逼不得已暫放源鐵獸一族。」
聽到這些，唐士道也沉思起來。
稻草人說過有很多人打法師網的主意，但真正闖入的不算太多。磐鈺這樣做過，但沒能進入法師網。可見，他中途遇上了誰，也惹上了什麼麻煩。
跟外人合作？
可能性有，但這個合作是自願還是逼不得已就難說了。
另一種，父子相爭？
也有可能，但在稻草人口中，名號有祖字的強者是一個頂點。哪怕不排除磐鈺稟賦逆天，跟鐵氏祖正面剛的機會不太高。最古怪的，磐珏是他兄長，但不是鐵氏祖的兒子。
「有沒有人提過磐鈺的母親是誰？」
「歷史上有三種說法：一，沒有母親。這種說法最多人相信，很多強者都認為磐鈺是製造出來的，不屬於生育方式。二，他的母親是姬皇。這種說法最多人否認，因為大家都不相信姬皇會嫁人。姬皇成名早於奧靈。可以說，如果沒有奧靈和禪九，姬皇才是最有名的女性強者。」
「還有嗎？」
「第三個說法，磐鈺是鐵氏祖的分裂體。因為磐鈺和磐珏都天賦卓絕，當時人們不相信他們能夠短時間內成就非凡，所以有了這種說法。按照我們分析，這種可能最小。鐵氏祖堂堂主宰，他不需要這樣掩飾自己。」魔羅莎說了三種可能，但每一種都不真實。
歷史的傳言，如果是真的早被當成情報標準了。
鐵氏祖是磐鈺父親。
磐鈺和磐珏是兄弟。
磐珏不是鐵氏祖的兒子……最大可能，這倆兄弟同母不同父。如果真是這樣，這段『三角債』不被提起就很正常了。畢竟，鐵氏祖是堂堂主宰，跟誰搶女人的事情其他人也不敢多扯。
「繼續吧。」
「好，主人。傳聞中，現身責問永世的就是磐鈺。問什麼事，問什麼人，這些都沒有流傳。綜合各個情報來分析，流傳這段話的人要麼是永世的麾屬部下，要麼就是偷聽到對話的人。想想永世和磐鈺都是主宰，偷聽他們應該不太可能。」
「我意見相反。」唐士道微微笑道。
「有人偷聽？」
「不一定。但是，永世自己不會流傳這些話，它的麾屬部下更不會。在這個小法師網，我跟永世也打不起來。如果它不想跟我會面，它可以驅逐隔離我。就算我可能抵擋，定位留下，永世也可能反過來『帶走』整個位面空間。懂嗎，它對這個的掌控很高，最頂點的程度。」
「主人你和這個位面，它肯定能放逐一個？」
「對。」
「這麼說，磐鈺也可能被放逐出去？如果是這樣，永世就不在乎磐鈺了，也不需要故意流言曝露他。偷聽的話，如果不是偷聽，那是什麼原因。」魔羅莎也想不明白。
「你不用管原因，總之永世不需要流言。這件事情發生了，肯定有一個合理解釋。你們先研究一下，磐鈺重新現世對源鐵獸一族有什麼影響。從三個方面研究：源鐵獸在外人掌控中，在他父親掌控中，在他和外人合作的掌控中。」
「好的，主人。」魔羅莎示意，消失了身影。
唐士道身旁。
一直不說話的潔姬皺眉開口：「唐，魔羅莎小姐不是你的姬妾嗎？」
唐士道點頭：「是啊。」
潔姬更奇怪了：「可是，為什麼她……她開口叫你『主人』？這是某種習俗嗎？」
唐士道微笑：「不，她在任何有外人的時候都這樣稱呼，只有我們倆單獨相處之時才不這樣叫。魔羅莎是鯤鵬勢力的刺客團團長和情報團團長，她有自己的工作，她也積極自我修行。所以，我也需要承認她的努力與成績。稱呼我主人，因為她還是我的使徒。」
潔姬不太明白，但知道使徒是什麼：「我呢，我要這樣叫嗎？」
唐士道笑了：「不，當然不用。本來就沒有這種必要，只是魔羅莎喜歡這樣區分自己的職責和身份。」
「唐，你掌握著很龐大的力量對吧？」
「嗯，差不多。」
「那……我有這麼重要嗎？」潔姬早已經不安了。
「這個問題，我換個方式回答你吧。鯤鵬有很多強大的法師，他們對我就像一件武器，而你像一本書。不是技術書，也不是法術書，僅僅是一本很有趣的書。沒有重不重要的問題，我只是喜歡這本書。」
「那……我幫不上忙嗎？」潔姬羞紅了臉，想了想又問。
「可以。永世在這個小法師網暗藏了很多東西，你是最有可能打開寶藏大門的鑰匙。」
潔姬聽著沒有再問，只緊緊擁抱。
她知道。
自己本來不重要，也幫不上忙。但，一天天學習，一天天努力，她意識到自己的世界不同了。其實也不用唐士道說明，每天都一點一點進步的潔姬已經漸漸意識到：身邊有東西，但目前找不到。它就像從未出現的任務，它還有某個角落等待發現。
在以前，潔姬從沒有這種感覺。
現在，她能夠感覺身邊還有未明之物等待發現。
這時候外界消息沸揚。
磐鈺『復活』再現的消息不可能不被關注。聽到這個消息，再聽鯤鵬在小法師網大肆建造據點，各方勢力馬上有了想法：人皇不怕磐鈺。
后奧靈時代的雙傑。
新世代的人皇。
人們難以定位高低。前者是一個大時代的最強新秀，後者也是一個新時代引領潮流的人；前者是主宰，擁有法則力量。後者擁有創世神體，不是主宰勝似主宰；前者名留一個時代，後者……也註定名留一個時代。
「如果是那個時代的磐鈺，我賭人皇。」有不見意義，自然有爭議。
「為什麼？」
「因為人皇光明正大留在小法師網，行事，居所，日常所有都擺在眾人眼底。沒自信的人物，誰敢這樣做。」
「有自信不代表有實力。」
「錯。相反，這種程度只要不是弱智，沒有人傻到光明正大擺在檯面成為所有人的目標。人皇膽敢這樣做，證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信心。當年的奧靈，現在的稻草人，他們什麼時候退縮躲藏過。如果是當年的磐鈺，肯定不如人皇。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這些年以來，他又有了新的進步，不一樣的修練成果。」
「那肯定，不可能一點進步沒有。后奧靈時代的雙傑，不可能比不上人皇。」
「且慢。」
「嗯？」
「我只說有進步會不一樣，沒說有進步一定能贏人皇。永世與磐鈺『相處』不了，但沒有驅逐人皇。老實說，我還是看好人皇。最少，人皇的發展前景更高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