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戰火點燃

  宇宙心遺境開啟，絕大多數的法師都相信這是刻意而為之。


  如果永世想要私藏它，不好意思，沒人找得到。宇宙心遺境是消失了的地方，人們從名單中刪除的存在。只要永世不曝露，誰都不知道它還在。建立實驗位面，讓居民們自行探索，讓宇宙心遺境擺在人們眼底，這本來就是一種態度。


  如今人皇成功，永世沒有『干涉』，證明這地方真是公開的。


  不管永世在想什麼，也不管人皇想什麼。


  宇宙心遺境重現，又增加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新一輪『爭奪』必然展開。要知道，宇宙心遺境屬於自然法則的特殊區域，永世雖然『加了料』但無法掌控這片地方。充其量，永世只算地頭蛇，未是土地的真正主人。這麼一算，誰都可能伸手撈一份。


  淺白點說。


  宇宙心遺境就是新的『和平港口』，但它絕對不和平。


  在第二個魔獸天才進入之後。


  僅僅只一個月。


  宇宙心遺境的居民迎來了爆炸式增長，無數界主級別的法師湧入，甚至大量至尊級別的豪強進駐。至於聖境，呵呵，他們敢來嗎？宇宙心遺境說是聖境法師的聖地，但，真真正正啟用之時，他們有這種膽量跟界主和至尊角力競爭？


  世上自信同階無畏的人物畢竟是少數。


  哪怕擁有1億環上限，絕大部分聖境法師仍然不敢面對界主與至尊。


  另一方面。


  「人皇同學，這些人九成九以上都是『戰爭士兵』，針對你，或者針對一切阻礙他們佔據地盤的敵人。我們收到消息，除了狙擊你之外，各大勢力都想佔一地盤，構建自己的據點。因為入口在源之彼岸，其它虛空也有無數團體進駐。」一艄長者最先找來，親自面見唐士道。


  「意料之中。」


  「你要正面應戰嗎？雖然他們實力不如你，但數量太龐大，煩都能煩死。而且，他們未必需要贏你。只要不斷騷擾，妨礙你做任何事情，這樣也能破壞你的修練。」


  「沒關係，妨礙不了我。」唐士道微笑，一點都不擔心。


  「這些人的行動也可能是想測試你的法術亡化，你自己注意一點。除了源獸的海量軍團，很多傀儡生命也大量湧入。」一艄導師只提醒，未勸阻。


  因為唐士道已經證明過：數量對他沒用。


  對方也是『煩擾』多於戰勝。


  甚至只想測試。


  「我正在尋找界主遺境，不會留太久。」唐士道為免大家擔心，乾脆表明態度。


  「你有打算就好。我只能說，這一次戰爭必不可免。它影響不止你一人，各大虛空都插手了，這場戰爭會是前所未有的混亂。而且，聖境遺境是開始，至尊遺境卻不是結束。有些火一旦點燃，不燒到大家都手腳成灰都不會停止。」一艄長者特意趕來，這段話才是重點。


  他是原始法域的長者。


  他壽命更長，見聞更多，深信有些戰爭一發動，不是一方兩方想停就能夠停止的。


  奧靈虛空的下古時代，法師網與遠古魔獸分出勝負之後，戰爭並沒有結束。四大神域，神國，還有無數大種族都發動了戰爭。一頭巨象的倒下，猛虎能吃第一口，狗狼吃第二口，老鼠吃第三口，蟲子吃第四口，剩餘枯骨還有泥土吃第五口。


  宇宙心遺境也會是一樣結果。


  一旦戰火點燃，除了你自己誰都是敵人。你有收穫，別人來搶你；你沒有收穫，你去搶別人。你強，別人聯合盟友對付你；你弱，你聯合盟友對付別人……這是無休止的循環。只有痛到大家哭都哭不出眼淚，戰爭才可能停止。


  這個道具理不單一艄長者懂得，其他人也懂。


  但是，懂是懂，打是打。


  宇宙心遺境一開啟，除了看熱鬧的主宰，所有人都動手開干。這無關懂不懂道理，利益在前，道理必須靠後。當然，最初之時沒有戰爭，只有佔地。很快，因為佔地衝突，約架就開始了，例如一對一單挑，誰贏誰占。但是，你認為『溫和』對決就沒有戰爭了嗎？


  太天真。


  單挑對戰的結果。


  贏家當然沒有意見，但輸家有啊……例如那天我肚子疼，我沒睡好，我發揮失常，我兵器不順手，我沒選好良辰吉日。只要是打輸了，什麼理由扯不出來。乖乖獻上好處？那是不可能的事。


  不服只能再戰。


  你不同意，那戰爭就開始了。


  其次。


  各大勢力中，有些種族擅長單挑，有些種族擅長群毆。


  擅長單挑的說：喂喂喂，我們單挑吧。


  擅長群毆的說：不不不，我們要群毆。


  於是，這怎麼溫和？就算大家談不成都一群湧上，群毆的贏了，單挑的也會想：尼妹的，居然玩群毆。給爺等著，等你們落單之時，看老子砍不死你們。


  反之，群毆的輸了也一樣：不對，我們明明會贏的，一定是起床的姿態不對，我們明天再來。


  綜合來說。


  在利益面前什麼理由都是假的，搶就一個字。


  剛開始有誰懟唐士道嗎？


  沒有。


  為什麼沒有？很簡單，因為現在大家都是1級新手村磨練的時期，你忽然就跑過去懟99級的BOSS，你腦子進水了吧。進入宇宙心遺境，佔地盤最重要，了解這裡的規則也重要。在沒有貯備沒有經驗沒有紮根之前，刷BOSS不是讓敵人看笑話嗎。


  所以，最閑就是唐士道，天天看書閱卷，尋查界主遺境的線索。


  此時此刻。


  其它勢力也不傻，同樣也在尋找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


  三四個月過去。


  「備戰吧。」源鐵獸的代表人召來各方盟友。


  「才這麼短時間就開始？」


  「聖境遺境根本沒什麼東西可以貯備。滿天的宇宙心，除了增殖最巨大的可以當成據點星球，小的根本沒用。而且整個空間都是宇宙心，也沒有別的。你們放心，我們另有大部隊傳送遠方，開展尋索界主遺境和至尊遺境的工作。對付人皇，可以讓傀儡軍團先開始。」


  「我反對。」遠古魔獸的代表開口。


  「理由？」


  「因為鯤鵬另有動作。可能你們沒有留意，鯤鵬並沒有大肆擴張，而是一顆一顆宇宙心據點星球地慢慢隔離。」


  「沒關係，他們只想保障安全。」


  「不，我不這樣認為。你們都知道，本來這個空間只有宇宙心，但增殖變大的明顯成了星球，而且充滿各種各樣的魔法礦物。這些資源對我們沒用，但對我們的種族，我們的後裔，我們的新生兒，它們就是最富足的礦星。」


  「我們佔據的比鯤鵬多。」源鐵獸代表人很不滿，這是在扯什麼呢。


  「沒錯，但我認為鯤鵬不打『開礦』的主意。雖然不太肯定，但我懷疑鯤鵬是『製造礦星』的計劃。你們想想，既然宇宙心可以自行增殖變大，是不是也有辦法『催化』它們變大？如果找到這個方法，那滿天的宇宙心……」


  「那是技術人員的事情，我們要對付的是人皇。」


  「但……」


  「夠了，不要多扯，我們是商議對付人皇。鯤鵬怎麼樣都好，我們干好我們自己的事。如果鯤鵬會援助人皇，我們再另作打算。」源鐵獸代表打定主意，非戰不可。


  遠古魔獸代表皺眉。


  內心只想：跟法師網開戰之前，我們也這樣認為。可是一動手，敵人就不止一個了。


  根基永遠是最重要的。


  種族不同個人，種族需要『輸得起』的本錢，就像個人需要活化法術的保障。


  勸說無用，遠古魔獸只能退到最後排。


  打定主意出勤不出力。


  其他代表也皺眉，未外戰先內鬨，這算什麼事。還好，敵人只是一個人。


  「第一個目標，潔姬。」


  「嗯。」


  沒人反對這個提案，因為人皇的創世神體太過嚇人，而且群毆也未必奈何得了人皇。


  先換一打擊目標，擾亂人皇的節奏再說。


  聖境遺境。


  聖陌星，一顆大型行星級別的宇宙心，上面擁有兩萬多座城市，全部由本地居民建造並且成為『交流，易貨，修練，聯合自保』的中心。雖然宇宙心遺境沒有外敵，但內戰可不少。特別因為擁有『重置』效果，一些好事的法師特不怕死，常常挑釁生禍。


  在這裡也沒有官方勢力，所以法師們只能自行聯合，組成大型團體保障自我。


  一般默認的規則：不入侵城市。


  因為交易和修練的需求性，巨型宇宙心上面的城市相當大航海時代的港口。沒有港口，海盜再牛批也是海中水鬼。所以，生事或約戰，大家都不對著城市下手。


  這一天。


  有人打破規則了。


  沒有領頭人。


  只有傀儡，數不清的傀儡戰士。它們每一個都很強，無限接近界主的水準。更可怕，它們每一個都不同，都模仿某種魔獸或者異獸製造，都擁有不同的本領。可以說，它們其中任意一頭都是『小界主』級別，在聖境遺境這個100分滿分的世界，它們隨便一頭都90分以上。


  數量？


  數十萬，數百萬，甚至更多，只能看見它們如同隕石雨雲一般壓落。


  面對這種入侵。


  不需問話，聖陌星所有城市都激活防禦法陣，所有盟內法師都祭現法器裝備。攻城……在聖境遺境外是禁忌行為，沒有人會退讓。無論這群傀儡想要幹什麼，它們只剩兩條路。


  贏，並囂張一會，然後等著援軍到來。


  輸，必死。


  在聖境遺境『攻城』連饒恕都沒有，必殺不饒……哪怕你是無意的。


  「終於還是來了。」唐士道也沒有表情，只平靜望著天空。


  「唐，這是……目標是我？」潔姬也能夠感應得到。


  「對，但你不用害怕。這樣吧，我給你一樣東西，你可以自己一個人跟它們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