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暴風雨前的寧靜
蠱陣繁忙，外界卻相對平靜。
鯤鵬的大航海計劃開始，奧靈虛空便進入一個特殊時期：尋寶的時代！虛空無限龐大，困難是如何安全旅行，又如何安全歸來。以前只有鯤鵬一條『船』可以做到，現如今，魚源舟船隊的出現改變了一切。雖然它們遠遠不如鯤鵬強力，可是數量足夠多啊。
於是，虛空進入一個大開發時期，人人爭先入海的時期。
理所當然的。
除了尋寶，旅途中還有大把的無聊時間。這些時間可以用來幹什麼？修行，制器，煉藥，研究法術。因此，航海者們除了制器煉藥研究法術，個人修行也變成了重點中的重點。在奧靈虛空，第一次流行的通用功法無疑宇宙甲，然後就是黃金秘能。
雖然黃金秘能更適合人族法師，但其它種族也能夠修練。
特別是黃金秘能中的『黃金組合』就是雙修絕配。進入虛空的航海期間，所有人都拚命修練這些技藝。
幾年未見收穫。
但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後，當航海者們回歸，他們中破繭化蝶的例子馬上被所有人傳頌。甚至，這些人超過他們尋獲的寶貝，成為各大種族關注的重點。因為大航海計劃年年都有隊伍出航，也表示年年都有新秀回歸，這種『批量』式生產，各大虛空都坐不住了。
引入魚源舟成了必然。
哪怕一時間沒貨，開拓『和平港口』的計劃也必須加倍力氣發展。
很快。
一些虛空直接使用源舟開啟大航海計劃，但他們很快發現：行不通！魚源舟和源舟的最大不同就是……魚源舟可以成長，源舟不能。進入虛空之事，遭遇魔獸群或者異獸群，源舟受損就真的受損了，魚源舟卻能夠『回復』過來。
「如果想用源舟航海，除非上面配置一位源鐵鑄鍊師。」
「但源鐵鑄鍊師比一支航海隊伍還重要。」
「只能使用魚源舟。」
「能夠破解這種技術嗎？」
「不能。技術跟力量沒有關係，即使我們懂得法則力量，甚至利用力量模擬一條幻影，最終也無法讓別人駕馭。如果想跟鯤鵬一樣，好像暴雨一般灑入虛空，我們必須擁有完整的技術。不得不說，即使我們現在擁有完整技術，結果也做不到。」
「嗯？」
「因為原材料不足。我們模仿鯤鵬開展鐵礦師計劃，但，結果遠遠不如鯤鵬的計劃。成功人數少，產量低，耗時更長，質量更難保證。傳聞鯤鵬的『鐵英靈』已經修習成為鐵礦師和鐵匠師，這種模組式架構，我們遠遠沒有足夠的技術和人才模仿。」
「簡單幾個實驗室還能組成，但鯤鵬那種億萬工廠的數量太難了。」
「合作吧。」
「嗯，派一些人才到鯤鵬學習，慢慢成型，慢慢構建吧。」
模仿不成。
各大虛空又開始新一輪交注，派人前往鯤鵬進行學習。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鐵礦師和鐵英靈計劃還好，更重要的鐵匠師計劃屬於另一個團體：神唐系信徒。不是說所有鐵匠師都是神唐系信徒，而是99.9%都是。甚至，一些本來不是信徒的匠師，慢慢也加入其中。
鐵匠師不是學會做一枚鏍釘就能製造魚源舟的。
這些技術非常複雜。
種類非常多。
甚至，你只能精通某一類。例如魚源舟的核心與外殼完全不同，你無法精通所有，只能偏重一類。在這種情況下，你必須有不同擅長的朋友才能聯手製造魚源舟。不需要為難你，如果你不是神唐系，人家肯定優先信徒朋友。
沒理由不接受信徒盟友，而優先接受你一個陌生人的邀援。
在這種情況下，鐵匠師們肯定需要抱團。
更重要。
人皇擁有創世神體之後，神唐系多了修練的好處，加入其中還能迅速變強的機會。再說，人皇從來不命令信徒們做什麼，大家跟鯤鵬一樣自理自管，逍遙自在得很。這麼好處，大家自然樂意加入。
「不加入不行嗎？」
「行，但很難製造成品，畢竟一個人的技術是很有限的。」
「真是奇怪。在擁有創世神體之前，人皇是如何『全技術精通』的？」
主宰們查看報告，才知道技術發展有多麼困難。
真真正正，擅長所有技術是不可能的。報告中指出，有些技術就是相逆的，你往左邁步，右邊就會越來越遠。就像法師精通了火魔法，再學冰法術肯定腦子混亂，很難好像普通法師那樣正常修練。即使鯤鵬的大師們一樣專擅某系，唯一的例外就是人皇……他精通全部。
大家也知道全精通的意義。
全精通就能任意調校，任意拓展，任意創造新的東西。如果你只精通一小種類，想創造新事物就困難太多了。
「鯤鵬肯教嗎？」
「知識基本就是公開的。跟至尊魔界的人面巨星一樣，匠師本身可以通過提升匠級學習新知識。例如你是1級學徒，你只能學習2級精工的知識。當你提升成為什2級精工，你就能學習3名匠的知識，學徒不能越級學習。」
「鯤鵬不怕大家在外肆意宣揚嗎？」
「它不在乎。即使把精工和名匠的知識散播出來，能夠看懂的人也沒有幾個。更何況，有些技術必須配合某些法器，或者某種法術和技能才能夠使用。魚源舟的技術各個勢力都知道，但能做出來的一個都沒有。除了人皇製造的核心，鐵匠師們也需要一大群人聯手，還要足夠的法器工具才能製作。」
「嗯。」主宰們懂，真的懂。
技術他們不清楚。
但是，法術技能也一樣道理。比如，創世神體有多少人知道？人人都知道。有多少人了解？人人都了解？有多少人擁有？呵呵，在人皇之前只有一個成功例子：奧術之神，奧靈。
退一步說。
不依靠任何人，自己獨力進入原始法域就可以經過創世雲圖，親身體驗那種不同。但是，實際有多少人做得到？
再退一步。
界主的『三無』條件人人都知道，能成功的幾個？
最最簡單的。
活化法術……把法術變成生命就成功了，成功的又有幾人？如果看了書就懂，人人都學識淵博；如果努力修行就能提升，人人都是神靈。鯤鵬的牛批之處就是：我把一切公開，你們還是學不會；學得會，你們還是做不出來。
鯤鵬不是第一個例子，人面巨星的匠師工會更早這樣做過。
公開讓你們查看，你們照樣還是學渣。
「大航海，我們又慢奧靈虛空一步。無盡虛空……為何你獨獨專寵奧靈虛空啊？」一些主宰紛紛感嘆。
力量。
技術。
人才。
彷彿所有好事都讓奧靈虛空佔了。
「也許，只因為方法對了。」另一些主宰也感嘆，但看得更遠。他們回憶起最初的源鐵獸一族，再對比最初的鯤鵬，前者無論力量，資源，人口，地盤都比鯤鵬高出億萬倍。但現在，源鐵獸一族在力量和地盤上還佔優，但資源技術人口武裝等等方面都被完爆了。
以未來發展來看，源鐵獸一族只會被鯤鵬吊打。
「以前是裝備為王，人皇開啟了一個技術為王的新時代。」
「不能說新，算是裝備為王的進階吧。」
「各位好像沒有注意到重點，創世神體最強是技術嗎？」平靜的時光，神霄主宰們的議論可沒少。問起創世神體最強是不是技術，大家都知道答案：不是！
是力量！
由於最近風平浪靜，大家反而疑惑不明。
人皇在做什麼？
一個擁有創世神體的人物，從活躍舞台到默默無聲，這能正常才怪。上一次在宇宙心遺境，人皇主動反擊源鐵獸盟族。這種態度一改變，人皇不可能硬剛一波馬上退縮。表面上什麼都沒有做，證明暗地裡做得比什麼都多。
前段時間。
代表法師網的元素女皇和代表新魔獸種族的神速馬皇離任，卻沒有指派繼任者。
神上十皇變回神上八皇。
法師網一系將代表權放到大咒人皇身上。雖然明知道人皇不工作，但他代表法師網的門面無人反對，真正做事的狩獵者組織依然如故，不受絲毫影響。神速馬皇則直接成立魔獸員老會，讓員老會直接統管新魔獸種族。然後，她自己消失了，不知道隱藏何處修行。
短短數十年風雲。
星界女皇，元素女皇，神速馬皇都消聲匿跡，而且她們都是法師網的成員。
這情況。
其它勢力羨慕到牙齒髮酸。
走到了她們那一步，誰都知道隱匿閉關的真正用意。可以說，下一次她們再現身，絕對就是不同層次了。沒有信心她們不會這樣做，一定是有把握才會丟下一切消失無影。
近段時間。
源之彼岸的人皇學宮，魅摩，藍姬，武月兒，白璧，湖仙這五人小隊也消失了。
之後。
一艄長者沒有透露任何內容，只說一句：「不用多問，小孩子總要長大的。」
僅這一句，人們已經領會。
普普通通的成長，一艄長者不會刻意說明。進入源之彼岸修學的學生，出出入入太正常了，根本不需要多談。如今刻意一句，證明一艄長者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一群怪物。」
「說到培養人才，呵，誰都不及法師網。」
「是嗎，蠱群也不如嗎？」
「是。最少我知道，從法師網出現到今天，一直都是法師網壓著蠱群，沒聽過蠱群翻身反懟法師網。」
「但是蠱陣的提升更快。」
「它一直被壓。」
「蠱陣的成長量也更龐大。」
「它一直被壓。」
「蠱陣更受各界歡迎。」
「它一直被壓。」
「……」
「想吹捧的話，等它能騎到法師網頭上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