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掌控主宰的手

  主宰們為什麼這麼積極修行原素化？

  理由有二。


  一，威力強大，擁有原素和法則的威力是一加一大於三。


  二，原素化沒有弱點。


  理論上，法則化也沒有弱點。但因為法則始終有一些偏向效果，所以其他主宰很可能找到『針對』方法。例如你特別擅長火焰法則，拿一件防火的遠古法器對付你絕對事半功倍。一般法術都有針對性，火焰術打泥澤術可能沒什麼用，但火焰術打蔓藤術絕對好用。


  相對的，蔓藤術打火焰術不利，打泥澤術肯定好用。


  法則力量也一樣。


  沒有缺點，但可能被克制力量針對。


  原素化就不一樣了，就算同樣擁有虛空法典，但原素力量本身是無可針對，最多只能以強勝弱。換而言之，擁有原素力量隨便『曝光』都不用擔心，主宰與主宰之間也可能更多比拼，更多切磋，不用好像法則化那樣神神秘秘。


  最直接的說法。


  在大字擎柱中有不少人能夠挑翻主宰，例如大銅牥連磐鈺都懟得過……不用法則力量的情況下。


  面對這種人，主宰往往需要『給一點面子』不過份打壓。


  畢竟，曝露底牌跟他們一戰很吃虧。


  然而主宰們喜歡這樣嗎？

  不。


  一點都不，最討厭這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只要擁有原素力量，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了。大字擎柱只是大字擎柱，主宰還是主宰。除非大九世或者大魁凰那類人物，否則，大銅牥這種級別絕對贏不了主宰。反過來想，如果他們不積極修行，仍然是現在的實力，一旦大銅牥修成原素化。


  呵呵，到時候就算曝露法則力量也打不過了。


  這能接受？


  絕對不能！


  「在虛空世界修行，不進則退，沒有暫停，也沒有憐憫。人皇當初研究合璧化和位面化只是一種半成長，猶其是後者沒有創世神體根本無法圓滿。那個時候，主宰們還有退路。現在，原素化被主宰們逼著公開，人皇又提供了方法……主宰們反而沒有退路了。」一艄長者再次召來老朋友們，談論現今事態。


  一烜長者，一猙長者，大乾羅，虛空的名人都到場。


  他們可不是傻瓜。


  鯤鵬出現至今，它每一次振翼都會揚起一陣巨風。同時，這陣巨風一定會形成一股浪潮。從鐵礦師計劃開始，奧靈虛空的事情慢慢變成各大虛空的事情。


  宇宙甲功法。


  黃金秘能。


  鐵礦師計劃。


  鐵英靈計劃。


  魚源舟計劃。


  大航海計劃。


  和平港口計劃。


  一次次改變，奧靈虛空已經是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原素計劃……它的影響是位於最頂層的主宰！

  在場眾人都明白原素計劃的意議。


  它就是淘汰賽。


  大字擎柱是1到100分，最弱是學宮學生，最強大九世和大魁凰這些人。


  主宰是90到100分。


  兩者相差，只差一個法則力量。


  如果主宰們不夠努力，大字擎柱搶先擁有原素化，那麼，這種差距就不存在了。換而言之，假如主宰們還是唯我至高的態度，不肯拼搏提升。到時候就是界主，至尊，主宰，大字擎柱的排列，而不是主宰最高了。


  「現在不是主宰能不能考慮的問題。」大乾羅也搖頭苦笑。


  「大字擎柱已經在拚命了。」一艄長者當然明白。


  主宰們考不考慮，大字擎柱們不理會。他們擁有一個活化法術，本身就有一層重活的保障。所以，大字擎柱絕對不敢賭。現在還算老二，為了爭奪老一的地位，他們必須拼盡。再者，大字擎柱也不像主宰，沒有法則力量這種必須保密的東西。


  所以，主宰修不修行，大字擎柱都拚命修行。


  「我聽到一些消息。」一烜長者插話。


  「嗯？」


  「戰爭派大量退隱幕後，為這次大修行作準備。同時，無數旅行強者加入探索派。」一烜長者說道。


  這像一個無關話題。


  但事實是，有關，大大有關。


  戰爭派和探索派任何虛空都有，他們代表兩類人：一類向下，統治管制集中資源；一類向上，尋求新路探索未知。


  他們的區別。


  戰爭派永遠最容易獲利，最容易發展。


  探索派最難成功，往往一輩子無一發現無一收穫。


  但，說到信任……呵呵呵呵，戰爭派之間擁有信任嗎？有嗎？別說陌生盟友，就算父子，夫妻，兄弟，戰爭派成員也沒有信任的人。探索派剛剛相反，因為他們都無欲無求，他們的信任度最高。好比弈叟閑皇和他的朋友們，隨意一個出來說：弈叟，我們換命修行吧。


  弈姬閑皇也會說：哦，好啊。你叫什麼來著，我們上上次合作修補過虛空裂縫吧。


  因為戰爭派最重視利益，他們很難信任。


  他們只是合作。


  探索派啥好處都沒有，只是一腦子的理想。他們無欲無求，反而能夠誠信對待朋友們。原素化的修行需要信任，正符合探索派。或者說，原素化修行研究所有團結的種族。如果一個種族是一盤散沙，個體實力再強也沒用。


  「一艄，你叫我們過來的理由？」


  「你們說說看，人皇同學是故意的嗎？原素化的修行一定需要『信任』嗎？雖然這種方法很合理，但是，人皇同學想不到其它方法了嗎？我個人感覺，原素化還有其它辦法，不過人皇同學故意引入這條路。現在看似沒什麼，想想成功之後。主宰們實力變強，戰爭卻會大大變少。」一艄長者淡淡道。


  「因為他們都有了換命的戰友。」


  「對。原素計劃是一群人共同簽訂契約，最少兩人換命修行。那麼，他們成功之後就有一群朋友。此外，也有一位換命交情的戰友，對自己所有秘密都了解的戰友。越多牽絆，想發動戰爭就越困難。更重要一點，只要獲得原素力量，精進很重要。不進步就會被同儕超過，被大字擎柱追上。這樣一來，他們根本沒時間發動戰爭。」


  「這樣一來，力量也不會消耗在內戰上。」一烜長者點頭，明白其中意義。


  「如果僅是巧合，人皇只算推動了一下歷史的車輪。如果是故意……」


  「報告！」


  「嗯？」


  「抱歉，打擾各位長者。鯤鵬傳來一條最新消息，傳最最近人皇研究了一種修練合璧化的方法，叫做：星斗圖騰！」情報員也是很熟悉的員老，不然不敢打擾。他打開一個光屏，展示所謂的星斗圖騰。


  畫面中。


  一群至尊級別的神唐系信徒聯手，對陣巫戒。


  信徒們各自就位，每一個人化成一小枚能量星辰。與眾同伴結聯一起，形成一片巨大的星斗圖騰。當這些星斗完美集中一起，一位力量到達頂限至尊9的信徒出手了，正式對戰巫戒。結果雖然慘敗，但是，人人都知道巫戒能打刻翁山僮枯椌三人聯手，敗得不冤。


  所以。


  「很強，非常強。」在場沒有瞎子。


  全部都是頂點勢力的長者。看到這一幕，所有人意見一致。


  「這不止一加一的效果。」大乾羅至今未嘗一敗，自然眼力不凡。


  「我好像聽過類似的方法……嗯，好像又沒有……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麼方法？不好意思，明老，麻煩你去拜訪一下原祖龜，問一問這件事情。也許，原祖龜知道什麼。」


  「好。」情報員聽到，閃現消失。


  「一艄，你聽過這種手段？」一烜長者接著問道。


  「不，應該是某種相似的方法。我不確定，人皇同學應該改造過方法，所以我對不上記憶。我只感覺，我以前聽過這種手段，卻想不起什麼東西對應它。」


  「無論如何，人皇的意圖很明顯。」


  「修練原素化需要信任，修練合璧化則需要……」。


  「團結！」眾人意見一致。


  事情到了這一步，長者們都明白了：百分之一百是故意的！人皇擁有其他方法，但他不考慮不研究，只用『信任』和『團結』這些條件引導大家。更可怕，這是陽謀。哪怕主宰們能猜到，你也不得不做。因為大家都在進步，都有信任戰友，都有團結盟友……就你沒有，你還混個屁。


  星斗圖騰。


  這種合璧化不算一個人的力量，但，它可以保障一個宗族。更甚至說，它讓弱者聯手有可能擊退強者。


  想想看。


  一頭鯊魚殺入魚群，發現這是一群食人魚。


  戰還是退？


  這是一個問題。


  「如果人皇同學需要『破解』法則力量的修行條件，你們猜會從哪一方面下手？」一艄長者忽然心情大好。晚輩中有非凡人物，當長輩也可以輕鬆得多。這時候，一艄長者猛然醒悟。為什麼稻草人這麼淡定？人皇同學就是理由。


  眾人一聽沉默了。


  良久。


  大乾羅開口：「法器嗎？」


  一艄長者微笑：「二乾啊，我也不知道答案。但是，我相信一定跟某些東西有關，例如好像『信任』和『團結』這樣正面的東西。你猜法器……也許沒猜錯，法器代表技術，技術代表……」


  「學習！」眾人下意識接話。


  「法則力量說穿了就是環境的掌控與節制，也就是暫時改變虛空本質，讓它符合自己的應用，實際就是……」


  「就是學習與應用。」眾人再接話。


  這時候。


  整一個殿堂都死寂無聲。


  如果所猜不錯，那麼，下一波最貴重的東西就是：學者。


  同時。


  大家最需要保護的東西就是：知識。


  寂靜中。


  一艄長者不經意抬頭。這一瞬間，他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面：一個如像傀儡師的手掌，它垂下一條條傀儡絲。下方的聯接，一個個主宰正埋頭苦學，或是團結演練。


  知覺，或不知覺，他們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