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大靈魂術

  衛洛首戰大捷，最出名不是衛洛本人，而是幫助他輕鬆取勝的源晶法器：赤煙胄！


  那一戰的最後畫面：一招擊敗衛瑒的過程已被分成無數份。


  一份一份研究。


  一份一份分析。


  所有宗族都在查證赤煙胄到底有多強。這時候所有人都清楚一件事：衛瑒的實力比衛洛強，經驗比衛洛豐富，裝備比衛洛更多。只以七成能力出擊，衛瑒都能穩壓衛洛，就好像貓戲老鼠一般。然而，解鎖赤煙胄的一瞬間，僅一招，衛瑒敗亡。


  源晶法器的強大無人否認。


  可是，如此逆天的威力絕對不合常理。


  哪怕一件遠古法器全力出擊，恐怕也難做到這種程度。畢竟，衛瑒在方方面面都勝過衛洛，裝備增強補短也改變不了多少。赤煙胄能夠做到，那就證明：這完全是赤煙胄的功勞，跟衛洛本身沒什麼關係。


  現在的問題是……源晶法器也沒這麼強啊。


  遠古法器是最頂級。


  遠古法器都不行，源晶法器不可能更強。


  「你們想知道原因是嗎？」衛洛面對無數人的追問，最終還是露面說明了。


  「是。」這些人都是各大宗族的代表和情報員。


  「活化法術聽過吧？」


  「聽過。」雖然這是廢話，但大家都忍著不發作。現在衛洛想說什麼就什麼，說廢話大家也得聽著。


  「活化物品聽過吧？」


  「聽到。」眾人仍然平靜應話，誰都不敢起亂。


  「活化法術叫做『法靈』，你們都知道吧？嗯好，最近唐先生正在研究一種全新東西，它叫做：器靈。赤煙胄就是第一個研究成品，我叫它赤煙胄靈。你們想問的，我又知道的，我都說了。至於器靈是什麼，怎麼達成的，我不知道。唐先生還在研究中，希望我以後能聽到新內容。」衛洛表示我就知道這麼多，沒了。


  「謝謝。」在場眾人沒有一個傻子。


  他們都開口道謝，也相信衛洛只知道這麼多。


  這些話……足夠了。


  重點在哪裡，大家已經一清二楚了。


  小半天的時間不到，消息傳遍。


  五天之後，虛空界外界的原始法域也聚集億萬主宰。一艄長者展示一段錄影，全場靜息觀看。看完之後，在場所有人都默然無聲。再來第二段，赫然就是衛洛比賽的情形。


  放完之後。


  良久。


  一艄長者才開口：「在場各位都是法靈主宰，一方支柱，也是信得過的人，老夫就不拐彎抹角了。首先第一件事，人皇同學讓人傳來資料，就是這種『器靈』的資料。這裡每人一份，大家收下，能夠傳授何人希望你們心中有數。」


  「多謝長者。」眾人齊聲示謝。


  「別謝我，這是人皇同學的東西。」一艄長者擺手，又說道：「說正題，相信大家都奇怪，器靈到底是何物？跟活化物品又是什麼關係？我說明一下，這是不是由人皇同學提供的資料。」


  「是，請長者指教。」眾人再齊聲。


  「首先第一點，沒錯，器靈就跟活化物品有關。我盡量簡單解釋，大家注意。首先，活化物品的原理跟活化法術一樣，但本身性質不同。一個是能量，一個是物質。先說法靈，嚴格意義上，活化法術和法靈不能混為一談，這是人皇同學的說法。」


  「噢。」眾人微訝，但暫不反駁。


  「人皇同學說，活化是一種全新形式，法靈是一個個體，計量單位不一樣。準確來說，活化像軀體，法靈像靈魂。我們都是法師，不相信靈魂理論，因為靈魂就是自己的能量體。但，因為人皇同學的新思路，大家估且這麼聽著。」一艄長者示意道。


  「好。」眾人都點頭。


  「在人皇同學的理論中，活化只是軀體，法靈就是法則化，原素化，位面化和合璧化等等具象。換個說法，活化是書本紙張，法靈則是書中文字，懂了嗎？」


  「懂。」


  「很好，我也不啰嗦。物品活化，擁有生命的物件也是軀體，所謂器靈，它就是靈魂，等同原素化或法則化的東西。換而言之，法靈修練有大字擎柱和主宰的區別，物品也有一樣分別。擁有器靈，就等於『主宰』力量。為什麼衛洛能贏，因為赤煙胄是『主宰』，衛瑒只算學宮學生……不，稍稍成熟一點的程度。」


  「明白。」眾人喝應，知道人皇為什麼新建一個『靈魂』詞語。


  「好，懂就好。再告訴大家一件事，人皇同學所說的靈魂並不是平白假設。人皇同學擁有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相信大家都知道。在虛空的修行，加上塵上塵世的修行，人皇同學成功融合兩者，創造出一種全新的唯一法術：大靈魂術。」一艄長者一句話，所有人都愣了。


  這絕對不正常。


  靈魂。


  這個名詞在法師口中並不如凡人所想。


  在法師世界，靈魂就是能量體。一些死亡法術輕易可以製造靈魂，甚至一個生命就能生成幾百個靈魂。所以，在法師眼中靈魂跟魔法召喚獸是一樣的，只是能量構成的簡單個體。


  凡人的理解，靈魂代表個人死後一切，法師可不會這麼想。


  嚴格來說。


  法師在自己活著之時就能創造自己的靈魂，就跟分身術差不多。至於死後有沒有靈魂剩下，這要看法師有沒有能量剩餘。如果沒有，再強的法師也沒有『靈魂』剩下。凡人以為人死必有靈魂，法師會呵呵笑著告訴你：我一個火焰術可以將你燒成0。


  老實說。


  在無盡虛空，法師的理解才是正確。


  可是。


  在虛無世界，這種理解……只對一半。


  因為創世雲圖，因為虛空，因為虛無世界，每個人死亡真有『一點點』東西留下。在虛空死亡，落入虛無世界。在虛無世界死亡，落入虛空……創世雲圖在中間做記錄，隨便收集一點什麼。


  這樣說，到底有沒有凡人想象中的靈魂？

  答案是……沒有。


  更準確點說，自然界並不存在這種東西。在虛空死亡馬上落入虛無世界，也就表示……虛空的『死亡』變成了虛無世界的『生命』。中間有什麼？中間什麼都沒有。


  那麼。


  唐士道的大靈魂術是什麼？

  虛空是物質，虛無世界是能量，兩界本來也沒有一種東西：法術……法術就是人為創造出來的東西。


  所以。


  大靈魂術的效果其實也是法術效果。只不過，它擁有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的雙重特性，也擁有符合凡人想象的靈魂特性。歸根結底，它還是一種人為的創造物。


  法靈主宰們覺得不可能，一艄長者只能解釋：這只是一種法術效果。


  唯一一種。


  你們不會人皇會。


  「無論大家理解不理解，目前，能夠完美創造『器靈』的只有人皇同學一個人。除非你們也懂大靈魂術，否則辦不到。」一艄長者和眾人都認為：大靈魂術源於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


  事實上。


  他們忽略了一個隱藏條件：唐士道去過虛無世界。


  不單如此。


  唐士道在虛無世界以『虛無元胚』成形，以元祖元靈血統誕生。同樣，回歸虛空以以『虛空元胚』成形，以元祖元靈血脈重生。一般人擁有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就想創造大靈魂術，呵呵，洗洗睡吧。沒有相同的條件，稻草人和奧靈都辦不到。


  而且。


  生命編織中有一種基礎技能：靈魂描畫。


  為了鑄成大靈魂術，唐士道可是集成5種不同條件的基礎……大生命術和大死亡術只其2。


  「大家記得吧，人皇同學擁有神灰送贈的遠古法器『諸神之墓』，他對『英靈』的了解比我們任何人都多。所以，人皇同學可以復刻魔獸或人類的靈魂，重塑修改變成活化物品的『器靈』。我們不行，我們沒有同樣的能力。」


  「……」眾人沉默，但沒有灰心。


  人皇從來不會空口說白話，一定有用意才會傳回消息。


  否則。


  他根本不會提說這些事。


  「但是。」一句但是，大家知道重點來了，全都豎起耳朵聽著一艄長者發言：「人皇同學另外嘗試了兩種方法：第一種，分割自己的靈魂碎片，與活化物品結合為一。甚至，分離微量的血肉與活化物品結合，產生更強烈的羈絆。」


  「嗯……」眾人聽著眼神一亮，但未太開心。


  因為靈魂這玩意，不靠譜。


  它只是能量體。


  對法師來說，別說自己的能量體，左手背叛右手都不奇怪。


  「第二種是祖靈的能力：指物成神。修成『生命宇宙』的主宰可以試一試，將自己一部分，例如一根頭髮和活化物品結合，再重新指物成神。這種融合度更高，更容易掌控。當然，我還不行。那個衛洛的赤煙胄是第一種方法，衛洛獻出鮮血與骨骼，還有一半的靈魂碎片。」


  「……」眾人不說話，但內心懂得。


  衛洛沒有選擇。


  他太弱了。


  無論力量還是天賦，他都是『差生』的範圍。所以，他願意傾出更多，將寶押在赤煙胄之上。


  在虛空也擁有類似的情況。


  例如法師很弱，但學識和技術很強。於是他製造一具超級強大的機工魔偶，並將自己『轉移』進入魔偶軀體中。然後，不斷升級技術，不斷強化魔偶軀體，以這種方法提升自己。


  主宰們當然不肯這樣做。


  但，混到聖境就無力了的法師肯定願意，換一具界主魔偶就笑死了。


  人皇的第一方法不適合主宰，第二種卻適合……花費一根頭髮的事情當然無所謂。前一種，適合天賦不高又肯努力修練的人。本人，法靈，器靈，三者疊加，天賦再渣也有希望翻身。


  「事情都說完了。怎麼做，怎麼選，你們自己考慮。」一艄長者說完，示意眾人退走。


  幾乎同時。


  塵上塵世的金鯉星，衛洛也將『兩種方法』公布，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跟一艄長者的詳細解釋不同，衛洛只說明唐士道能辦到，可沒說大靈魂術之類，他們只聽到最後一部分。甚至說，對『器靈』這個概念都不算了解。


  虛空有詳解，他們可沒有。


  但。


  沒了，說完了，愛聽不聽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有成品，你們不信一邊涼快去。現在求我都沒有用，因為我也不知道更多。唐先生這種怪物，鬼才知道他有多少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