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一波打慫
唐士道和唐風是『兩個人』。
所以，他們必須是兩種不同血脈。同樣的，他們也必須是兩種不同性格。唐風這個身份註定就是元天樞的傳承者，必定跟72人聯繫在一起。無論外人對72人了解多少，或者毫不知情，唐風都必須把元天樞這個招牌刷亮。
在塵上塵世，最好的揚名方法：屠殺一群自居頂點的祖靈長者。
唐士道內心很清楚。
獵靈團的成員們是祖靈長者，秘泉的霸主們也是祖靈長者，來自上世四界的魔閣更是祖靈長者。但，這三類人代表三個不同境界。同樣是祖靈長者，魔閣對付獵靈團大概可以像大人打嬰兒一樣容易。
元煞在塵上塵世囂張跋扈，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
事實上。
在師四渡的面前，他連弟弟都不算，他只是孫子。
師四渡在塵上塵世代表一個界限，超越大圓滿的界限。換而言之，塵上塵世還有『打贏』師四渡的人物，甚至數量不少。但是，這些人是不會出來跟元煞爭雄爭名的。對他們來說，吊打孫子的事情非常無趣。所以，自己將來需要面對是這些人，而不是元煞這種『廣告牌』。
此時。
數百個獵靈團對陣『唐風』一人，他們卻成了弱勢一方。
沒有技能。
只剩蠻力。
在虛空神體的面前，一切人為的法術效果都無用。甚至施展在自己身上都不行，因為身處影響範圍，對方可以『否決』這些效果。在以前，獵靈團都習慣了憑蠻力征服一切。可現在，真真正正只剩下蠻力之時，他們才發現戰鬥有多麼絕望。
沒有技能和法術的祖靈長者像什麼？
在遊戲里。
有技能的叫做『超級英雄』，沒技能的叫做『超級兵』。當失去了法術效果，祖靈長者就等同遊戲中『沒有法力值』的法師，只能夠平A攻擊。
威力相差多少，想想就知道了。
體術方面。
祖靈長者擁有更強力量，攻擊更暴力。可是，對手『唐風』擁有技能和法術……他們沒有，對手有，這才悲劇。更重要，體術的蠻力對付虛空神體的效果不太好，物理攻擊最少有50%的減免。再加上，一方連治療術都放不出來，一方可以治療雨+回復光環。
這戰況……簡直不忍直視。
這場戰鬥沒有任何看頭，只像一群數萬的野蠻人對付一位萬能的法師，前者只是被虐，虐著虐著就全死了。
中途。
有人低頭求情，有人報家門恫嚇，還有人開口求饒了。
但毫無卵用。
魔機種族代表言『唐風』說殺就一定殺，完全不受任何威嚇，也不同情任何人。除了之前合作的洛森一眾獵靈團成員，還有正道組織的元煞等人，其它動手的都死了。魔閣等等一群『觀眾』不受影響，他們只是看熱鬧的。
「把魔偶遺骸交出來。」當手伸到元煞面前，後者臉色鐵青。
他交了。
不得不交。
因為他知道一件事：不交的話，唐風絕對會殺掉自己，然後從屍體上搜出來。
然而。
真正可怕的事情不是這一件，而是妖銃臨死之前的說話：「元煞，洛森，我記住你們了。你們早就知道對不對？唐風的血脈，你們就是故意坑我們的對吧？好，很好，上世永存，怨恩不散，我們以後會有相見之日的。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洛森和元煞聽著很想解釋。
但，大家會信嗎？
不會。
越解釋，大家越是不信。
在場沒有一個人是『戰敗』死亡的，他們通通都是被『坑』死的。虛空第一的血脈，唯一的血脈，它具現化的虛空神體可以讓一切人為法術效果無效化。可以說，在場所有祖靈長者都因為『發揮不出實力』而死，不是實力不足敗亡。
在他們心目中。
他們就像天上雄鷹，唐風只是水中大魚。可是，洛森和元煞把他們這些『雄鷹』騙到了水底。沒死在大魚手上，卻死在『湖水』的手上……虛空神體窒息了他們的所有法術，他們就是憋屈憋死的。這樣的戰鬥，比真正被力量打敗更羞恥一百倍。
錯的是自己嗎？
不是。
錯的是唐風嗎？
也不是。
錯的就是洛森和元煞，他們明知道唐風擁有這種能力，偏偏隱瞞大家不說……就是他們害死了所有人。
更可怕。
在這中間還有一個小細節。
代言人唐風沒有掠奪大家的技藝和法術，而是讓大家很自然地死亡。這可不是唐風做不到，叫囂最厲害的妖銃被收割『洗白』了。他的一切都被唐風奪走。因為是虛空神體，妖銃所修所存，所知所持，通通都被唐風奪走。
這一戰只有他得到特殊待遇，其他人都是『平靜』死亡。
換個說法。
只要大家擁有足夠的能量，輕鬆復活，再稍稍修練，整個人就可以回復絕大部分的戰力。
這場戰鬥。
唐風拿走了大家的能量，用來複活和提升那些死掉的魔偶遺骸。說白一點大家只是損失了『錢』，沒有其它損失。這也表示，唐風並不是憎恨誰，也不是刻意打擊誰，他只是為了搶回那些魔偶遺骸。遺憾的是，大家聽見都不一回事，結果全部悲劇了。
如果早知道……
反正，這就是洛森和元煞的錯，一定是，也必須是他們的錯。
戰鬥之後。
代言人唐風仍然容許洛森和元煞留下尋寶，魔法材料可以拿走，但是，找到魔偶遺骸必須『交易』，還是雙倍價錢。這個畫面，各大獵靈團的情報員都看見了。所以，復活之後的他們更肯定，洛森和元煞坑害了所有人。
兩天後。
一群特殊的人群彙集，所有人都一臉怨恨。
他們很眼熟……兩天之前，他們都『死』在魔方星球的內部。
「妖銃，沒想到啊，你居然還能回來。」
「我又不止一具軀體備用。之前我那族弟『赤蜂』本來就是我的後備，不然我會如此衝動出手嗎。閑話不扯，有辦法『避免』虛空神體的效果嗎？」
「你還能打？」
「不，沒幾千年修行都適應不過來。這具軀體只是後備，跟我原來差遠了。但是，我有錢，我打不動可以請人出手。說吧，有沒有辦法針對虛空神體的效果。」妖銃這類人打輸了也不會害怕，除非『窮』了。
在他們心目中。
沒有力量不要緊，有錢就行……秘泉幣的錢就是力量。
「有也不幹。」
「怎麼啦？」
「唐風復活了那些魔偶，全部變成魔機種族的成員。而且，他一點也沒有浪費那些能量，全部轉注魔機族人體內。你明白嗎，我們『死亡』幾萬人，魔機種族卻多了幾萬個祖靈長者……雖然只是初具能量，但他們確實踏入這個層次了。魔機種族，我們已經不能輕易招惹了。」
「唐風沒有自己使用？」
「他不在乎。上世火界的魔閣長者問過他，他說：他是虛空血脈，隨意在虛空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躺著升級。難以自控的力量，他不想要。殺掉我們，他也成長了一些，也踏入了祖靈長者的層次。所以，有辦法對付虛空神體也不好辦，而且沒什麼好處。」
「那就是沒有辦法？」妖銃追問。
「……」
眾人沉默，心想妖銃你這樣很容易沒有朋友的。
妖銃也知道自己急了。
想了想又說：「那，洛森和元煞呢？」
「他們混得很好，唐風還同意他們留下，繼續尋寶拿材料，日子過得不要太爽。」應話的人是咬牙切齒說的。
因為之前一死，他們的損失太大了。
可以說。
幾百萬年甚至幾億年的累積一朝全失，瞬間從巨富變成窮鬼。有一些獵靈團還無法復活全員，欠的巨款還不知道何時還清呢。
「我們上當了。」妖銃堅持這種想法。
「嗯。」
「元煞請我們測試唐風是什麼血脈，根本就是扯蛋。他一定早知道了，否則，結果不可能是這樣。換成不是牢籠的地方，我們打不了還可以逃跑。故意請我們進入魔方星球，絕對就是為了困住我們。」妖銃越想越合理。
「嗯。」其他人也這樣想，強迫自己這樣想。
他們有想過，元煞也許真的不知情。
但。
這樣一來，錯的就是自己了。
不。
這不能。
自己不可能會錯的，錯的一定是別人。唐風雖然殺光所有人，但沒掠奪技藝和法術，也算『手下留情』了。所以，唐風沒錯，錯的人只能洛森和元煞……必須是他們。
「我們一定要報仇。」
「對。」
「暫時先修練，回復實力。我建議，我們成立一個復仇聯盟。只要時機成熟，我們就出手碾碎這群惡賊。」
「好。」
臨時小聯盟建立，究竟有沒有力量復仇不說。
反正，這筆帳他們記下了。
這時候。
另一邊的魔方星球，洛森，烏元，元煞和羅相雲一群人都蛋疼了。通道大門打開，外邊的情況大家都聽到了。妖銃等等一眾成立小聯盟，準備報復，他們自然無奈加心驚。派出情報員解釋了，結果……被殺成一堆碎骨送回來。
「我們必須離開，跟魔機種族撇清關係。」元煞知道被一群『賊』惦記的後果。
「嗯……」
「我反對！」衛瑒再一次站出來，大聲說話。
「又是你？你給我滾下去……」元煞怒吼，幾欲出手廢掉這種反對聲音。
「等一等。」洛森伸手阻止了。
「洛森，你要開戰嗎？」
「我們現在已經一身麻煩，沒空陪你發瘋。衛瑒，說，你為什麼反對？別理元煞，我們現在需要專業意見。」
「元煞長者，羅相雲長者，洛森先生，烏元先生，我認為……我們應該加強與魔機種族的合作。」
「你說什麼？你瘋了嗎？」元煞一聽暴吼。
「外間的『誤會』已經形成，我們解釋他們也不會相信。因為，大家心中都有真相，他們選擇無視那個真相。報復只是借口，我們澄清不了。相對的，如果我們加強合作，跟魔機種族加深關係……他們反而不敢動手。」
「……」
聽到這話，在場瞬間沒了聲音。
這分析，沒毛病。
此時此刻。
沒有人想跟那個叫做『唐風』的怪物開戰。除非找到針對虛空神體的辦法，否則，遇到這個怪物只能迴避。
跟怪物翻臉？
還是跟怪物合作？
毫無疑問。
「嗯，我早就心裡有數了……下一個遺迹是哪裡來著？」元煞一副智者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