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9章：蠱的死亡，人皇的新生
「你連這些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是它們的主人。」
「什麼人？」
在蠱正得意之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此時，現場環境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蠱的秘密基地，它最最隱密的私人空間。除了蠱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這裡，絕對沒有第二個。而且，這顆虛空元壤星球擁有99道防線，哪怕外人強行突破，這裡也能夠防護一陣子。假如真的擋不住，也會最後激活傳送法陣，讓蠱安全離開。
所以。
在這裡，蠱是絕對安全的，不可能有人能夠強闖進來。
「錯覺嗎？」蠱檢查四周發現沒有任何可疑，剛才一句完全就像錯覺。可能因為奪得創世神體太高興，又佔據大咒人皇的所有遺產，自己才產生一點幻覺。
蠱陣效果是絕對的。
無盡虛空的制裁也是絕對的，大咒人皇唐士道已經死了，不可能有任何東西……
咦？」
想到這裡，蠱忽然愣住了。
無盡虛空的制裁，不可能有東西留下。人皇這些遺留……
「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啊，真是遲鈍。你架構了雙重的蠱陣，你當我不知道嗎？那個『蠱』只是你的一部分，你沒有最終死亡，死的是我，成果自然歸你所有。這種小手段，你當我想不通嗎。先看看周圍吧，輸的是你，蠱。」鏡中幻影活動手腳，但，不是遵照蠱的意志『動』的。
蠱也奇怪。
創世神體擁有人皇的模樣，但主權是自己，哪怕是人皇的樣子，真正屬於自己才對啊。
為什麼，他能動？
不可能的啊。
自己想動才會動啊，不可能自然動啊。人皇死了，沒了軀體啊，這具軀體已經屬於自己了啊。
蠱惶恐掃望周圍，赫然發現：周圍什麼都沒有！
沒有自己最熟悉的秘室。
沒有自己最常用的法器。
沒有自己最珍視的材料。
這裡整一個世界僅僅只有一個鏡面，上面倒影著人皇的模樣。
「你現在還沒有徹底消失，因為我正在復活，也正在接收你的一切。因此，我特意讓你多活一會。整合者，不得不說，你的超越大圓滿力量很棒，非常適合我。所以，謝謝啦，我非常喜歡這份禮物。」唐士道輕笑說道。此時，勝負真的論定了。
唐士道沒死，蠱陣中的『蠱』輸了。
所以，蠱的本體接收唐士道不是接收失敗者的一切，而是迎接一位勝利者。如果它不是雙重蠱陣，沒有算計唐士道，那個分身死了就死了，那就是結局。因為它太貪心，這樣一構陷，結果反而多了一次送死。
分身的蠱輸了，也等於本體的蠱輸了。
它們本來就是一體的。
現在。
蠱也反應過來了。
但是，它無法反抗，畢竟它只是一縷殘魂。
「你不用再打什麼主意了，我可是『凈化者』，你不可能有機會活著離開。你的力量，你的技藝，你的法器，所有東西都歸我所有了。畢竟，你贏了我也能擁有這一切，不是嗎。可惜，你還沒有資格得到這些。」唐士道掃望周圍，一瞬間也感應到這些東西的歸屬主權。
「你到底是誰？這不可能，我不會輸。」蠱望著只剩一頁鏡像的空間，不禁抓狂了。
「我就是唐士道啊，贏了你的人。」
「不，不可能。唐士道已經被無盡虛空制裁死了。不是，你不是。」
「嗯，也可以這麼說。嚴格說起來，我確實已經死亡一次，被無盡虛空逐出，還在某個地方留下一個投影。但，我又活了過來。因為，無盡虛空沒有抹除我所有的東西。」
「不可能，所有屬於無盡虛空的東西都不可能留下。」蠱怒吼道。
唐士道只指著身邊這些東西。
臉上有笑。
那表情好像在說：這些東西就在這裡，你不瞎吧。
「不……不……」蠱也傻了。
這明明不可能。
偏偏，它又真實發生了。
「那個……不對，那個光芒是……九色光！你，你居然……」蠱在愕異期間，忽然看到一個疑似熟悉的東西，它聽說過的東西。那團九種顏色的光團，能夠在無盡虛空的制裁下存留，想必就是……
「對。」唐士道一示意，身體變化，變成『狂鴉』的模樣。
「你……你……」蠱真要瘋了。
界外界的最強魔獸。
除稻草人外第二個擁有禁咒的怪物。
一人單挑整個塵上塵的瘋子。
居然是人皇的化身？
「不，不對。如果那是禁咒『九色光』，那這些是……」蠱又望向那一朵黑色火焰和一朵白色火焰，內心徹底崩潰了。能夠跟九色光一起存留的東西，哪怕不知道名字，但一定也是禁咒。
而且。
更可怕的，還有七件東西和禁咒一同留下，它們又是什麼？
「對，這是原始日蝕，這是原始月蝕，還有一種你肯定看不到。它的存在，如果我不想讓別人看到，那就誰都看不到。你很失望吧，你跟它們只差一步就錯過了。」唐士道輕輕招手，九色光，原始日蝕，原始月蝕和無色回歸本體。
與此同時，上世七遺也回歸本體。
當這些東西回歸，唐士道的其餘力量也回溯還原。
一方面。
禁咒本來就是一個獨立法術體系，擁有其餘法術的全部模擬版本。想再一次重現其它法術，非常簡單。
另一方面。
上世七遺的全知之眼擁有『智慧書庫』技能，記錄著唐士道擁有的一切東西。
所以。
無論它們之中任何一種生效，唐士道都能取回自己的東西。
唐士道意外的是。
元祖完人的輪迴力量，元祖奧體的無限魔力，轉世重生的天賦體系，甚至元祖樹矛和生命編織，它們都抵擋不了無盡虛空的制裁。想想蛇法師和72人為什麼會死，這可能就是原因。為什麼蛇法師寧願一賭生死也要將生命編織提升一步，這也是理由。
當一切回溯歸元。
很意外，還有一種東西重新聯接。而且，它擴大了一點點……小虛空。
理論上這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小虛空的擴張已經到達了極點，不可能再有提升。按數字來說，它已經100%完美了。
現在。
它提升了一點，不是101%，可能僅僅是100.0000001%的程度。但這種提升終於是一種提升，它已經改變。不管提升多少，只要是提升，它就突破了無盡虛空的限制高度。
「為什麼讓我知道你有禁咒？」蠱真的很絕望，因為它跟這些『戰果』只差一步。
如果唐士道死亡，這些東西就歸它所有了。
然而。
沒有如果。
「也沒什麼理由，看你好奇就跟你說一聲。畢竟，我收下了你所有的東西，好歹也給你一個說明。」
「你不怕……」
「我可是凈化者，真抹除你，比無盡虛空的制裁還乾淨。再說，用禁咒殺掉你更乾淨，你連一絲一毫的訊息都不會留下。當然，我也不在乎，稻草人提說了禁咒，狂鴉跟著第二個做。對頂層法師來說，禁咒已經不是秘密了。來這裡尋寶的，大家都找這玩意。」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蠱還有最後一絲希望。
「想多了。我只是在施展『靈魂共鳴』法術，徹底搜索你的能力與記憶。包括你在虛空和虛無世界的藏寶，認識的人物，掌握的資料，這些東西通通都需要『複製』過來。懂吧，我的大靈魂術擁有『靈魂網路』，需要收集資訊。現在的你，只算是最後的廢物利用。」唐士道淡淡道。
這一瞬間，蠱徹底絕望了。
對方不是手下留情。
這僅僅只是榨取自己最後一點價值罷了。想深一層，人皇從來沒將自己當對手。之前一戰，它真正挑戰的是無盡虛空的制裁。可以說，人皇有賭一賭的成份。可是，哪怕人皇賭輸了，自己也不會獲得這些禁咒與神秘物品。
在人皇的預設中，這些東西早早有了主人，人皇就算死了也輪不到自己。
畢竟。
自己的蠱陣效果不可能勝過這些東西的效果。勝利奪取，那只是自己的一場美夢罷了。
此時。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只聽：「搞定，看來你也挺『富有』的，謝謝啦。那麼，永別了。」
然後，一切顏色與光影都消失了。
彷彿，蠱從來就不曾存在。
這一刻唐士道也徹底接受一種叫做『蠱』的禁技，跟機械永生和眾生魔相這些禁技相似，它距離『禁咒』只差一步。但，禁技是禁技，不是禁咒就不是禁咒。兩者看似差一步，實際上也相差一個界限。生命編織比禁技更高明，但九個技能終是不足。
在本質上，生命編織包羅無盡虛空的一切生與死。換種說法，它等同無盡虛空的『圈內』最高。
所以，它仍屬『圈內』。
「第九技能，輪迴支配仍然不夠嗎？」唐士道知道『缺點』沒有失望，相反，這是一種提示。越了解不足，才越可能提升本身。如果連不足都不知，說提升才是笑話。
此時。
因為獲得『蠱』的禁技，又擁有『整合者』的力量，唐士道也有了新想法。
超越大圓滿的力量，自己有了好幾種。
但。
好像蠱這樣精細利用，自己真沒有試過。外間競爭，真不急，安定心神一件事情一件事情做好，那才是正路。
蠱已經死了。
它的『遺產』可不能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