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巧合？
剛開始的三招，雙方回到了原來對峙狀態。
表面看起來大家都不佔便宜。
但是。
實際還是有區別的。因為燁星斗還沒有動手，原始創世神卻已經連續用了三招。上世之力的力量，上世之痕的效果，它的三招用完只是讓燁星斗回歸原樣。從這結果看來，它只算白白浪費力氣了。當然，燁星斗也藉助了星辰禁咒的力量，不算平白接招。
無論如何。
在這一刻人們發現：原始創世神沒有想象中的可怕。
自己無法匹敵。
只因為自己還沒有那種程度的能力。
現在。
原始創世神連燁星斗都打不死，可見在這個層次它並不無敵。反過來說，燁星斗並不算頂點技藝，只是三禁咒的力量強大而已。相比奧靈和永夜等人，燁星斗還不及她們的上限高度與精湛技藝。所以，就算原始創世神打贏了燁星斗，它仍然還有更強大的敵人。
七人合一，它的力量是變強了。
可是。
力量變化再大，層次仍然還是沒有變化。
上世七人的最強力量。
三大禁咒的最強力量。
兩者撇開層次高低，它們真可以激戰起來的。就在這一刻，原始創世神改變了策略。它的七種力量不僅擁有攻擊與防禦，也擁有全知之眼的『知識』類力量。而且，上世七人在很久之前也是武者，本來就擁有武者的經驗。因為太久沉迷，他們才把那些東西忘了。
現在，他們不得不重拾以前的『舊一套』。
如果再倚仗現有力量，他們也知道休想再勝利主宰一切了。
「超天蝕……」
「超地蝕……」
上世之男和上世之女曾經是原始天蝕和原始地蝕的主人，他們都曾經擅長這兩種力量。後來盜來新的能力他們也沒有徹底丟棄，而且自我選擇性『提升』了一個級別。面對燁星斗，發現特殊力量不好用，他們又重新調度這種力量。
這個舉動在其他人看來。
「很聰明。」
「嗯。」
旁觀眾人沒有取笑，相反，很讚賞。
因為大家的內心都明白一件事：再奇特的技藝都可能有辦法針對，但，基礎沒有辦法針對。最明顯的例子，禪九。她就是體術的『基礎』強到碾壓一切，強到完全無解的實例。原始創世神使用超天蝕和超地蝕，它反而更容易應對敵人。
或者說。
在這一刻法師的戰鬥才回歸了正常模式。
天蝕和地蝕。
日蝕，月蝕和星辰。
「來吧。」原始創世神被第一鑄星者『嘲諷』之後，整個人也改變了態度。也可能它已經明白，現在的它沒什麼值得高傲的，早已經眼前多人『拉平』了。除了放平心態，認真戰鬥，沒有第二條獲勝之路。
「……」燁星斗也輕輕招手。
對手認真了。
她更認真。
此時，原始創世神率先發動。它伸出雙手，把超天蝕和超地蝕的能量分成兩分，然後，融入奧術空間之中。慢慢的，能量與物質開始分離。不是常規意義的分離，而是『無聯繫』的真正分離。本來，就算能量與物質分離，那也是虛空和虛無世界的分隔。
現在不是這樣，原始創世神的分離是……魔能世界與平凡世界的分離。
這一秒。
奧術空間之內，一半是能量世界，一半是平凡世界。
這有什麼用？
能量世界是所有法師都熟悉的世界，但，平凡世界……法師連『飛行』都辦不到。更明顯的效果，對面站立不動的燁星斗『失去』了一半的軀體。因為，燁星斗跟禁咒融合了，她沒有物質性的生命軀體。在平凡世界，能量化的軀體無法存在。
原始創世神不僅僅是分離出兩個世界，還隔斷了平凡世界的能量注入。
如果燁星斗強行注入能量，想要維持自我。
那麼。
不好意思，擁有超天蝕的原始創世神可以微笑接納所有能量，注入多少吞食多少，一點不給燁星斗留下。這種『白送』的行為，燁星斗肯定不會做。所以，現在這個奧術空間有一半的空間『拒絕』燁星斗的存在。
為什麼不變成全部？
大概，因為原始創世神自己也一樣無法在『平凡世界』中維持自我。
更重要的一點。
這個奧術空間屬於奧靈，如果那位『支配者』強行干涉，原始創世神大概抵不過支配這個空間的主人。為此，它必須保留一半自己適應的空間。
面對這種局面。
燁星斗動了。
星辰禁咒不僅僅擁有數量上的優勢，還有超凡的威力與速度。可能速度不比白勝男的無界，但，絕對超過天蝕和地蝕的效果。僅一個疾步，燁星斗已經來到原始創世神的面前。日蝕的火焰，也同時燒到它的胸膛之前。
原始創世神能夠『反應』不是因為快，而是超天蝕的能量掌控。
因為對能量的掌控，它可以知道對手的大概行動。
這時候。
格擋已無可能，就算以超地蝕防禦也來不及。因此，原始創世神做了一個很意外的動作：它把平凡世界置換了。在它和它背後一半空間是平凡世界，燁星斗和攻擊的手掌在能量世界。
由於這種置換，燁星斗停止了動作。
日蝕火焰不能攻擊。
否則。
這些『能量攻擊』不但沒有作用，還可能白白送給原始創世神。
神速的攻擊，神速的停止。
此刻，原始創世神卻望向另一人：奧靈。在它進入平凡世界的時候，奧靈有可能『偷襲』它。作為空間主人和支配者，奧靈絕對有機會和有可能襲擊得了。可是，奧靈沒有動靜，只微笑靜觀這一場戰鬥。
可能感覺奧靈不會插手，原始創世神再一次施展手段。
僅僅一秒時間。
能量世界和平凡世界再一次交融。不是融為一體，而是割裂，分格，就好像積木方塊一般，能量世界變成了無數的小方塊。同樣，平凡世界也一樣自割分格，變成數以萬計的小小空間。這些『能量方塊』和『平凡方塊』夾雜拼組，變成一個詭異的整體。
毫無疑問。
這對能量軀體的燁星斗是極為不利的。而且更致命的是，這些『方塊』不是一個能量方塊間隔一個平凡方塊，它們沒有固定排列，它們只是隨機的組合。可能三四個能量方塊間隔一個平凡方塊，也可能十幾個平凡方塊一個能量方塊。
總之。
它們完全無規律，只是一種連原始創世神都不自知的隨機。
人們還知道，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它們還會換位。
它們還會流動。
它們還會變化。
在這一刻，它們組合的可怕之處超過了混沌。混沌永遠都是隨機的結果，它們卻是『人為』操控卻又擁有混沌的效果。正常來看，燁星斗別說戰鬥，想在這個世界『生存』已經不容易了。
下一回合。
燁星斗展開攻擊，原始創世神就以『平凡方塊』防禦。
燁星斗施法備戰，原始創世神就以『能量方塊』干涉阻絆。
即使是移動。
原始創世神也可以移動兩種方塊進行妨礙，不讓燁星斗順利遊走。可以說，僅僅是超天蝕和超地蝕的表面效果，燁星斗已經處於絕對下風。在這種狀態之下，燁星斗攻擊，防禦，移動都是『弱化』狀態，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看著二人交戰，眾人感覺不禁有些古怪。
最頂尖的法師交戰。
決定勝負居然不是上限，而是下限……平凡空間的最最下限。
「難怪大咒中大枯竭術這麼可怕。」
「嗯。」
觀戰眾人感嘆，心想燁星斗最難的地方就是那些平凡方塊。不想給原始創世神送能量的話，她必須避開那些方塊攻擊。否則，多強力的攻擊都是白白便宜了敵人。那些平凡方塊不僅僅是防禦利器，還是收集能量的『倉庫』，專克法師的工具。
想深一層。
原始創世神可以做到這一點，其他人卻做不到……或者天蝕也可以做到。
因為，他們都擁有『天蝕』的力量。
如果沒有這種操控能量的手段，製造這種平凡空間就是作死。對方不用什麼招式，光用能量就可能撐爆你。
要輸了嗎？
燁星斗也就這樣了吧？
眾人想象未完，此時燁星斗也有了新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空間中的能量方塊和平凡方塊『瘋狂』流動，閃電一般交換位置。下一秒，它們又平靜了。緩緩易位，緩緩變化，好像急凍的冰塊，想快都快不起來。再下下一秒，它們有些快，有些慢，有些好像快又好像慢，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
燁星斗再閃。
掌擊。
焰焚。
很意外的，原始創世神沒有調動平凡方塊防禦，只用超地蝕的『虛空元壤』盾牌抵住了日蝕火焰。此時人們可以看見，事實上原始創世神調動了平凡方塊。但，因為它周圍的能量方塊變慢了，擋住了它的去路。這不是徹底阻擋，只是變『慢』了。
感覺就好像一群凍僵的行人，無意中阻擋了一個急匆匆的送貨員。
慢了。
那就無法及時防禦了。
不能及時格擋攻擊的盾牌，跟沒來一個樣。
「我想起來了。」原始創世神看著虛空元壤的泥盾變紅變熱，還冷靜說道：「原始日蝕和原始月蝕不僅僅是『熱』和『冷』，它們也代表了『動』與『靜』。想想看，我們真有緣啊。上世七遺的動與靜，禁咒的動與靜，感覺好像是安排好的對手。」
「……」燁星斗仍是沉默。
掌中火化冰。
虛空元壤的泥盾急變，卻沒有徹底粉碎，只是稍稍破裂了。
這種物質的堅固程度真心無解。
「如果星辰是為了對付上世之力，那麼『創世』又是想要對付誰？」這時候，原始創世神還有閑功夫轉望聊談，望向場外的第一鑄星者。這些說話無疑是有指向的，就暗示試圖使用禁咒挑戰上世七遺的第八人。
如果不是他。
這麼多『巧合』未免太不合理了。
「混沌種子或者全知之眼吧。你覺得呢，人皇？」第一鑄星者也有閑功夫扯蛋，看戲聊天兩不誤。
「我覺得……在勝負之前，一切『我以為』都是笑話。」
「馬上就有結果了，不是嗎？」第一鑄星者笑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