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7章：人皇給出的選擇題

  「你辦得到嗎？」上世之女怒哼，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種現實。


  上世七人。


  無盡虛空的創造者。


  力量最高層次的原始創世神。這樣的存在，不可能被別人利用和戲弄。永遠只能是他們利用別人，戲弄別人，不接受一切輕視與嘲諷。為了牢牢站在最高處，他們已經犧牲了無數東西，絕不接受這個地位有崩塌的一天。


  「我也奇怪，剝離原始創世神倒不難，可是如何獨立構建保存地點？」第一鑄星者是禁咒『創世』。


  在他的知識範圍之內，這種事沒可能辦得到。


  上世七人不是器具。


  他們是活的。


  哪怕混亂了他們的記憶，重塑了他們的生命，想讓他們永久停留某一個地方還是不可能。在法師的世界，連法術都無法永久收藏在某個地方。只要它們成長變強，它們就會『移動』外出，甚至自我活化尋找自己的主人和夥伴。


  大家也知道，人皇唐士道擁有禁咒『循環』。


  不過。


  循環只能讓上世七人『重複回歸』至某種水平，無法讓他們永久停留。


  「如果你真想做，我可能幫上一點小忙。」白勝男搶在唐士道之用開口一句，表示自己可以幫忙。她擁有無境大圓滿『無界』的力量，說幫心，相信就跟這種能力有關係。


  「真做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地母也開口了。


  她擁有原始地蝕的禁咒。


  確實。


  這種力量更有可能幫上大忙。


  兩人插話也說明一些事情，例如說：她們都不反對這種做法。把原始創世神剝離出來，做成獨立的門神，考核無盡虛空的諸天豪強，這正符合她們的心意。要知道，原始創世神的水平就是一個標杆。他們七人合一的程度，實際就是完美者元霄的最大極限。


  分離七種特殊力量之後，原始創世神完全可以當作一種考核工具。


  而且。


  這個考核工具不是『必考』的，你不敢挑戰也可以換一條路離開無盡虛空。唐士道的做法不是強制干涉，只是多提供一個評測工具。反過來說，如果人人都為了面子，必須考一考，這是不是間接削減了無盡虛空的『畢業率』？甚至說，間接關閉了無盡虛空，不讓任何人出去？

  實際一想：不會！


  理由？


  眾生魔力。


  只要眾生魔力的序列建立，無盡虛空的諸天豪強只要集中力量，任何一個『挑戰者』都能夠成功出去。當然，這是作弊方法，只有在真正無人能出的情況下才會考慮的事情。


  此時。


  「我也想問一句，人皇先生，你只打算把原始創世神作為考核工具嗎？」場外的天玄星問話。


  「你覺得呢？我把他們做成一個評測工具，守住前往塵外天的其中一條路。你覺得，如果有敵人進來，會不會遇上原始創世神？」唐士道沒有肯定，但人人都聽得懂。


  原始創世神被當成工具之後。


  它只駐留某處。


  內里的人想出去，可以挑戰可以不挑戰離開。外面的人想進來，也是可能遇上可能不遇。


  但……


  天曦星和塵外天一群襲擊者進來，本來也是想直接進入無盡虛空的。


  結果呢？

  全部都落到小虛空『循環世界』之中。


  換而言之。


  以後外來者會不會『遇到』原始創世神這個門神，要看無盡虛空的諸天豪強有沒有辦法『引路』。沒有辦法，那沒得說。如果有辦法，也不是不可以把外來者引到原始創世神的面前。它可以是內部人的考核工具，也可以是抵禦外敵的工具，就看大家有沒有能力使用它。


  「你們有完沒完？不要以為你們這樣就贏了，我們還沒有輸。」上世之女再喝。


  她不喜歡被評頭論足。


  她也不喜歡這種輕視。


  作為成功晉陞的原始創世神之一，她只需要被人尊敬，被人畏懼和被人膜拜。


  「……」眾人不應。


  事實上。


  上世七人真沒有徹底失敗。


  可是，現在已經擁有可能打敗他們的方法，也擁有可能打敗他們的人物。他們再掙扎掙扎……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法師世界沒有『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平心而論，連燁星斗都拿不下的本事，想在人皇手中討得好處不太可能。況且奧靈，禪九和永夜還在觀望。


  白勝男和地母也沒真正發力。


  另外。


  第一鑄星者和天蝕都不是弱者，法師網那個奸商還沒有露面。在這種情況下，上世七人想『掙扎』真有點難。


  「現在我不想跟你們打，只想跟你們做一個交易。」唐士道笑道。


  「我信嗎？」上世之女冷笑。


  「我想保留原始創世神的原有力量，不想戰鬥之後受損或者被破壞的力量。你們乖乖讓出來，讓我記錄和貯存，然後重塑進入一種完美的循環狀態。然後，我再你跟做一個交易。」唐士道自說自話。


  「你這麼說，為什麼不叫我們自殺呢？」上世之女氣笑了。


  「事實上，是的，我就是想讓你們自我了結。」唐士道居然點頭同意了這種說法。


  「我像傻子嗎？」


  「不需要你們聰明或者愚蠢，有時候很多『勝負』只是一種選擇。奧靈和禪九她們可能憑力量打倒你們，我不需要這樣做……」


  「你憑嘴巴嗎？」上世之女打斷道。


  「如果你們同意自我了結，把原有一切獻上送給我，讓我重做『原始創世神』這個門神工具，我可以讓你們保留原有知識與記憶。然後，我會幫你們融合上世七遺，蛻變成為七種完美的特殊力量。」


  「……」上世之女一瞬間愣了。


  「你們都知道一件事，當年，你們拿到上世七遺之時，你們並沒有『完美』擁有它們。使用它們的力量創造了無盡虛空，那仍然不是最完美的力量狀態。由始至終，你們都是『人』與『器』兩個部分。現在，你們有一個機會：放棄原來的自我，融合力量，這樣就能夠成就真正的上世七遺力量了。」


  「不，你們不要相信他……」上世之女連忙喝響，生怕同伴們動心。


  「在無盡虛空乃至塵外天，擁有上世七遺的人只有我一個。而且，只有我可能幫你們融合。我會不會說謊，我會不會言而無信，你們都知道。現在，我只需要一件事，你們『自動』去死，然後就是你們蛻變成為新一種存在的時刻。」唐士道慢慢說道。


  眾人聽愣了。


  人皇……他真打算用嘴巴『說死』上世七人，說死無盡虛空的原始創世神。


  這一刻上世七人也都沉默無語。


  上世之女還想說話，但，旁邊的上世之男輕輕搖頭，表示事情已經不是靠說能說動的了。


  目前戰況。


  很明顯，上世七人真沒什麼勝算。


  努力一把求奇迹出現？可以，真可以試一試。但，這個奇迹出現的機率太小了。在力量方面贏不過燁星斗，在技藝方面贏不過奧靈和禪九，這一仗根本沒法打了。


  強行再戰，也是失敗的可能更大。


  「第八人未必存在。」這時候上世之錄忽然說話了。


  他對應全知之眼的力量。


  他這樣說，證明他的『知識庫』也沒有第八人的記錄。這個存在，始終只是一個猜測。包括上世七遺來自前七人，那也是猜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真的。


  「所以，我想試一試。」唐士道應道。


  眾人也明白這段對話的意思。


  上世之錄已經『動心』，他想『死』后蛻變擁有完美的力量。但，他還有一絲顧忌：如果人皇事後不守承諾，他們就白白送死了。人皇一根指頭都不用動，光動動嘴皮子說『幹掉』了他們。


  「你真會『幫助』我們？」上世之力也開口。


  「七位，你們必須明白一件事。除了相信我之外，你們沒有第二條路。而且，相比你們自身的變強慾望，我和在場某些人比你們更想見證真正完美的力量。你們害怕死亡，我和某些人可不害怕。只要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我覺得自己也可以死一死。」唐士道笑道。


  「這更奇怪了，你如何實現這些事？」上世之衍問話，擁有混沌種子力量的他更注意實際效用。


  「原始日蝕，原始月蝕，九色光，循環，你們覺得我只有四個禁咒嗎？」


  「……」


  「事實上，我還有一個特殊的禁咒，它叫做：次元編織。」


  「……」


  「你們聽不懂沒關係，它的名字就是一個簡單描述。等你們自我了結之後，我會使用次元編織製造八個相應的小虛空，其中一個把『原始創世神』裝起來，再載入循環禁咒的力量，重塑變成一個評測工具。這個小虛空會放置在無盡虛空之內某一個區域，大家都知道的地點。它也會是『容易進入，很難活著出來』的設置。」唐士道淡淡道。


  眾人已經無語了。


  禁咒啊，你居然還有？還是這麼詭異的禁咒？算上你學習成功的天蝕，地蝕和星辰，你都掌握了多少禁咒？


  而且。


  從聽到『次元編織』之時開始，大家已經意識到……就算上世七人不同意，人皇也會這樣做。


  同意只是更完整一點製造。


  不同意？

  打趴了再製造成為工具。


  反正。


  這件事情人皇已經『決定』了，只是『走程序』詢問一下你們的意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