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有社保嗎?

  當商心仁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手銬銬上了。


  王文正坐在他的對麵。


  商心仁道：“我是被逼的，我其實就是想去銀行取點錢。”


  王文把劉四給的紙條放在桌上，然後問道：“你信嗎？”


  “來自王文的鬥樂值-666！”


  商心仁無奈，隻好：“報告政府，我要坦白，我要立功，我要做汙點證人。”


  “晚了，你的同夥都已經供認了，你就是主謀。銀行裏的人質也可以作證，證明你全程參與，還跟頭目下棋，相談甚歡。”王文完，靜靜的看著商心仁。他很好奇，商心仁看上去是那麽的普通，跟印象中的那位完全不同。


  商心仁此刻特別懊悔，早知道還不如去金庫裏抓一把錢，至少曾經富有。此刻，他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警察伯伯，讓我告訴你將會發生什麽事情，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很快會有人來敲門叫你出去，外麵裏有個比你級別高的人。首先，他會稱讚你所做的一切，社會因為你變得更和諧，你會獲得表揚或晉升。然後他會告訴你，把我釋放。你會覺得莫名其妙，會問為什麽。他會告訴你，別問為什麽，隻需要把我釋放。我被釋放的理由跟你認為我會被捉進來的理由一樣，我做著普通人無法理解的事情，解決一些普通人無法解決的問題。我們都在為社會和諧做貢獻，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普通人能解決，而有些事情則需要想我這樣的人來解決。所以，你們不理解我，沒關係，對普通人而言，我是一個必須存在的存在。”


  “來自王文的鬥樂值 ！”


  期待中的敲門聲並沒有響起。王文歎了一口氣：“的確的，我入行這麽多年，沒見過你這樣的，確實無法理解。你究竟是心理素質超好的犯罪才呢，還是無可救藥的笨蛋？”


  “謝謝”商心仁點頭道:“還沒有人誇過我才。”


  “來自王文的鬥樂值 748!”


  “這麽，你承認了？”王文眉毛一挑問道。


  “我承認，我也覺得自己是個才。”商心仁笑著。


  “來自王文的鬥樂值 999!”


  什麽玩意？王文不想再糾纏，便又問道：“上個月，鄰市的三宗特大失竊案，是你幹的吧。吧，盜竊而來的財物，都藏在那裏？”


  沒想到老虎一夥人還挺有追求的啊，都幹了三票特大盜竊還不滿足？難道偷摸已經無法滿足老虎躁動的心了嗎，明目張膽的搶銀行。應該為他點讚嗎？


  商心仁想到此處：“警察伯伯，我要是坦白，算不算立功？”


  “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王文道：“你要是主動供述，幫助我們追回損失的財物，我給你爭取個寬大，那樣的話，你60歲之前應該是能出來的。”


  “哈？60歲？”商心仁詫異道。


  “嗯，你還嫌少嗎？”王文道。


  “不是”商心仁道：“我就是想問問，進去了算不算進入了國家機關，五險一金有嗎？待遇是不是參公的？60歲出來之後能直接辦退休嗎？”


  “來自劉四的鬥樂值 666!”


  王文罵了一句髒話，然後：“你還真的想得挺美，老實交代，不然我就定了個拒絕配合，抗拒執法！”


  “我也不知道啊。”商心仁認真道。


  “來自王文的鬥樂值 999”


  王文猛地起身，他憋不住了，摔門而出。


  隔壁的監控室裏，包不同叼著煙，饒有興致的看著。剛才那一幕，他早就預料到了。原以為師傅王文能頂住。


  “氣死老子，早幾年，老子肯定給他上點手段。”王文一進門，便掏出煙點了一根。


  包不同連忙湊過去安撫道：“師傅，誰讓你非要去盤問他的。”


  深吸了一口煙，吐了個眼圈，王文問道：“怎麽樣？”


  包不同搖頭道：“現場很幹淨，除了這子意外，其他的人被脫了一幹二淨，沒有任何的衣物和物品。銀行的金庫沒有損失，隻有保險庫的一個保險櫃被開了。”


  “所以，這麽大張旗鼓的，就是為了保險櫃裏的一樣東西？”王文看了看商心仁，心中疑惑。


  “保險櫃裏的究竟是什麽，銀行也不知道。而保險櫃的主人，銀行以機密為理由，拒絕提供信息。你看是不是給上麵請示一下。我覺得這裏麵不簡單。”托王文的光，包不同被借調進了專案組。


  “知道不簡單，就別問了。目前重點還是追回失竊的金條和外匯。”王文道：“其餘的人怎麽樣？”


  “除了為首的兩個人下落不明之外，其餘四人都被打暈了。醫院初步診斷，這四個人頭部受到創傷，顱內有積血。要動手術清除積血。可是，清除積血之後，可能還是會有腦部損傷，嚴重的可能變成植物人，就算醒了也極大可能會失憶。”頓了頓，包不同繼續道：“秦院長，這可能是一種失傳的武術，類似於點穴的手法。”


  “哦？”王文好奇道：“秦院長有沒有他是從哪裏知道的？”


  “武俠”包不同道。


  王文：“？？？”


  片刻之後，包不同問道：“師傅，這商心仁應該是偶然進到銀行裏的，跟這夥人沒有關係，你看是不是放了？”


  王文沉默了一會，然後：“先關著吧，他剛才不是有人會來撈他麽？”


  話音剛落，王文的手機響起。


  王文掏出手機一看，居然自己的老上級，如今身居省廳的領導。接起電話，王文恭敬道：“老隊長？”


  “你子是不是養尊處優，懈怠散漫了？轄區裏居然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還打算力保你當市局一把手。你這不是啪啪打我的臉嗎？”


  王文幹咳了一聲，有些討好的道：“老隊長，這可不是我的鍋。再，人我都捉到了，我保證一定在最短的時間內追回失竊的金條和外匯。”


  老隊長語氣緩和一些：“我可沒有要求你，這可是你自己的。還有一件事，那個人先關著，就關到市監獄吧。”


  “這，不太好吧？”王文還是有些遲疑。上次就是老領導親自給他打電話讓他關商心仁行政拘留的。這個倒是還得過去。可是按理，就算商心仁有嫌疑，目前也應該先在看守所。直接進監獄，似乎還是有些不合法。。


  “服從安排。”老隊長毋庸置疑的語氣道。


  王文點頭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