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更衣、更衣!!!
江樓月神色僵硬,尷尬得不得了。
昨晚真是太隨性了,把這茬都給忘記了,此時自然便不願和他在這勾勾纏,心裏覺得不好意思的很。
“我還是起來吧,嗯……我餓了!”江樓月胡亂說著,蹭著要起身,一來二去之間,她忽然錯愕的看著謝堯,“你、你……”
她可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姑娘了,謝堯身體上的變化太明顯,她想不知道都難。
謝堯臉色難看,隨後將她丟到了軟塌上,袍袖一擺,整個人轉身背對著江樓月,聲音又凶又陰沉,“你給我好好待在這兒!”
江樓月分明看到,謝堯的耳朵後麵一大片的紅暈,就如同當初在自己在冰湖湖心島著急之下脫他衣服的那次一樣。
不知怎的,江樓月方才的尷尬和不好意思全都消失不見了,忽然爆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來,“你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哈哈哈哈……”
謝堯臉色徹底黑了,切齒說道:“閉嘴!”
江樓月卻因為他這難得窘迫尷尬的樣子大笑不止,甚至笑的歪到了軟塌上去起不了身。
謝堯氣炸了,忽然惡狠狠的轉身撲過去,神色危險地看著她:“你敢笑話我,嗯?”
“我沒有……我就是高興……”江樓月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謝堯啊,太可愛了點。
謝堯磨牙,瞪著她的同時,又偏偏對她沒有任何辦法。
可看著她笑的這樣高興,謝堯心裏忽然又閃過一個念頭,江樓月這個反應,分明就是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麽了,可江樓月她怎麽會知道?她這樣的年紀,在男女之事上,應該是懵懂無知的才是,難道是以前和謝流雲——
謝堯臉色瞬間陰沉。
江樓月趕緊收住自己的笑,一本正經間還帶著幾分討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有點餓……嗯……你也餓了吧?我們去吃早膳……”
謝堯瞪著她,有幾個字在舌尖滾啊滾,他真的好想問,可終究他全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江樓月高興了一點,他不想發火,再把兩個人的氣氛弄僵,至於到底是不是和謝流雲有關係,他自己醋一醋罷了吧,反正她如今也早與謝流雲沒關係了。
但江樓月敢這麽笑話他,也不能輕易放過!
他危險地看著她,忽然把她雙手揀住,壓在了頭頂,“笑話我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準備好了嗎?”
“殿下!”江樓月驚了一下,感覺他的另一隻手按到了自己的腰線上,頓時屏住了呼吸,“我……我……我的錯……我不該……”
江樓月立時變得結巴。
“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謝堯惡劣的湊近,在她耳畔輕輕咬了一下,“那就繼續得意,我喜歡你得意的樣子。”
“……”江樓月瞬間僵成了一根木頭,心中猶豫萬分。
是順了他……嗎?還是拒絕?
雖然她早打定主意,可以為了謝堯交付自己有的一切,彌補所虧欠的東西,但現在就把清白交出去……她沒準備好。
她現在求饒的話,他不知道會不會放過她。
“殿下……”她看著謝堯,本來正要說話,卻感覺到謝堯的手順著腰線往上,她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餘下該說什麽話全忘了。
謝堯低聲問:“叫我什麽?”
“殿——”她下意識的開口,關鍵時刻又住嘴,換了別的稱呼:“謝堯。”
謝堯看著她,把她的緊張盡收眼底,至於她早就失速的心跳,也騙不了人,半晌,他隻在她額上輕輕地碰了一下,說:“記著,下次若再嘲笑我,可就不是這麽簡單收場了。”
她立即點頭如搗蒜。
謝堯這才起身,大發慈悲的放開了她,並且立即轉身,“我去更衣,你也去,等會帶你去吃早膳。”然後,謝堯便大步離開了。
這話裏的更衣,當然不是字麵意思的更衣。
男人的無奈,隻有男人最清楚。
步子飛快的出了玫瑰園,謝堯忽然暗忖,江樓月知道他方才的……特別反應,想必也會猜到他……怎麽更衣吧?
當即,謝堯臉色又黑沉了三分,腳下步子也快如疾風,很快消失在江樓月的視線裏。
玫瑰園裏,江樓月長長的舒了口氣,“還好……下次再不勾挑他了……”
男人呐,都是經不起勾挑和撩撥的呢。
等江樓月和謝堯都洗漱更衣結束,到月華閣用膳的時候,已經是小半個時辰後了。
早膳準備的簡單卻很開胃,江樓月自小隨著父親在軍中的時間多些,吃飯不挑剔,且速度不慢,很快就吃完放下碗,說:“我等會兒回住的地方一趟。”
見謝堯朝她看過來,江樓月又說:“最近我不打算在侯府待著了,前段時間不是在南豐巷買了個小院子嗎?就暫時住在那兒,小琴和小音都在那兒,昨晚出來的時候也沒告訴她們去哪,我回去一趟,免得她們擔心。”
宮五倒是知道她的行蹤,但宮五一樣一字千金,除非謝堯或者江樓月開口詢問,其餘人問話都是一竿子打不出一個音來。
“派個人去說一聲就是了。”謝堯也放下筷子,“你也別去那裏住了,把東西搬過來吧,我已經讓人收拾了月華樓隔壁的院子給你,你住在我這裏就是。”
“住在你這裏?”江樓月怔了下。
“對,住在我這裏。”謝堯說:“我昨夜送了書信進宮,請雲妃娘娘幫忙求皇上一個恩典,傳旨的太監應該過不了一會兒就來了。”
見江樓月垂著眸不說話,謝堯問:“你是不樂意嗎?我們本來就已經準備賜婚了,你住在我府上培養感情也是說得過去的,便是侯爺問起,聖旨在前,他也不好說什麽。”
江樓月默了默,她沒有不樂意。
隻是她從謝堯的話裏話外聽出了點什麽,“你……你在護著我的名聲呢?”
“難道不該護衛?”謝堯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女孩兒家的名聲很重要,我想每日見到你,當然得有個說得過去的名目。”總不能讓別人在背後戳江樓月的脊梁骨,說她不檢點不要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