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7、本將軍來勤王!ii.
江樓月沉默片刻:“不是說不要告訴他嗎?”
宮五訕訕說:“關於小姐的任何事情,屬下都不敢不告訴公子。”
“……”江樓月又是一默,歎息道:“算了,說都說了。”
宮五卻在此時又說:“信傳的比較急,其實什麽也沒說,隻說小姐入京了。”
可沒說帶了這麽多人來。
江樓月沒怎麽上心聽。
下麵已經打起來了,她哪來的心思聽這個。
騎兵戰力雄厚,每一人都可以以一當百,今晚又是突襲。
寧州和閔州這兩處的守備軍猝不及防。
戰鬥半個時辰不到就結束了。
寧光杭父子以及閔州的李將軍,被江承乾和羅風二人拿下。
江樓月策馬入營,看著狼狽的寧光杭,麵含微笑:“真沒想到,和寧伯伯這麽快就見麵了。”
“江樓月!”
寧光杭咬牙切齒。
這騎兵,人與馬全部披甲,突襲而來,他們措手不及。
他和閔州的李路,也是沙場縱橫的老將,如今竟被這麽個黃毛丫頭偷襲的毫無還手之力。
此時的寧光杭,震驚夾帶著氣憤,喝道:“你想造反不成?!”
江樓月淡淡說道:“寧伯伯聲音還是這麽大……隻是我若沒記錯,你和李將軍是私自帶兵入京城地界的吧?我朝律例,不得調令,私自離開駐地,即為謀反。”
江樓月微微傾身,看著寧光杭說:“想造反的是你們,本將軍是前來勤王的!”
勤王個屁!
寧光杭氣的想爆粗口。
“你這個臭丫頭,我看你和你爹都瘋了!”
江樓月懶得聽他的口水,直接一抬手:“帶走!”
“是。”
下麵的人立即把他們全部拖了下去,關進了空餘的帳篷之中。
江樓月詢問了傷亡情況。
“守備軍傷亡約莫有三四千人,我們包抄而來,以最快的速度擒了主將,傷亡不高,騎兵沒有傷亡。”羅風一邊稟報,一邊得意的笑。
江樓月又問:“可有漏網之魚?”
江家兄弟說:“沒有,一個人都沒放出去。”
“那就好。”
江樓月舒了口氣,瞧著天邊夜色。
這會兒剛過子時不久。
此處距離京城還有百餘裏,策馬而去,城門也應當開了吧?
“承乾、承慶,你們守在此處,羅風,點小一隊人隨我進京!”江樓月吩咐一聲,調轉馬頭,策馬離去。
……
這一日,宮中依然一片陰霾。
皇帝的病情比較嚴重,城防處於全線戒備之中,進出城門盤查也越發嚴格。
宮中,雲妃萬分不安。
因為每日都來看她的李雲廷,今天到了午時都沒來。
昨日他分明說過,這半個月的巡邏時間都是四更天到午時。
按照平日的規律,辰時他就會到關雎宮中來。
今日為什麽沒來?
難道是有什麽事情?
在這個節骨眼上,李雲廷的不出現,讓她沒有辦法不多想。
但身邊又沒有可用之人,她隻能不斷地來回踱步,焦急不已。
半歲多的無憂,今日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像一直不舒服,在乳母懷中哭哭啼啼,怎麽哄都哄不好。
雲妃隻得從乳母手上將孩子接過來,認真哄著。
那孩子哭了許久,許是哭累了,才勉強睡了過去。
雲妃又前去看了一次皇帝。
皇帝昏沉著,臉色蒼白如紙。
她瞧著,心裏卻已經浮不上多少擔心來,甚至在想,如果皇帝就此駕崩,那以謝堯的本事,必定順利奪權上位。
到時候她去求謝堯,求謝堯放了她和雲廷,還有晗兒,謝堯必定不會拒絕——
“雲妃!”
就在她出神之際,耳邊忽然響起太後一聲冷喝。
雲妃連忙回神:“太後——”
“你退下吧。”太後冷聲說道。
雲妃不敢多話,立即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太後卻又說:“你最近不要到養心殿來了。”
雲妃微怔:“臣妾、臣妾很擔心皇上的身體,也想貼身照顧皇上,盡一份自己的心力。”
“皇上是病了,你又不是大夫,貼身照顧亦無用。”太後冷冰冰地說:“哀家聽聞,小公主今日略有不適,一直啼哭。”
“你便留在你自己的關雎宮裏,照顧好小公主吧。”
“……是。”
雲妃咬唇說:“臣妾明白了。”
離開養心殿後,雲妃又視線複雜地看了殿門前的磐龍石柱一眼。
對於太後的威壓,以前有皇帝幫她頂著。
但現在皇帝病倒,她隻能自己硬著頭皮接著。
太後那犀利的目光,每每掃到她的身上,都讓她覺得渾身發冷。
真希望趕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真希望,雲廷能早點想到離開的辦法。
雲妃深吸口氣,回了關雎宮。
回去的時候,小公主又在啼哭,乳母怎麽都哄不好。
雲妃趕緊接過來,盡量讓自己保持最溫柔的狀態,哄著孩子。
這一番折騰,等孩子睡過去,天都黑了。
雲妃也累的夠嗆,靠在床上小憩片刻,不想剛閉上眼,竟做了個夢。
夢裏,是一處黑漆漆的所在,有人在慘叫。
那慘叫聲好大,好熟悉,好像是雲廷的聲音。
她想看清楚,但太黑了,什麽都看不見,隻聽著那慘叫,她知道李雲廷正在遭受非人的對待。
“雲廷!”
雲妃大喊一聲睜開眼睛,眼前還是自己的寢宮。
謝景晗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擔憂地問:“母妃,你做噩夢了?”
“我——”雲妃僵了僵,滿臉都是冷汗,看著兒子那張擔憂的臉,她卻說不出話來。
謝景晗說道:“我聽說妹妹不舒服,所以特地來看她的,母妃你放心,我現在每天都在操心學業,晚上還練武,以後我可以和父皇,和舅舅一起保護你的。”
雲妃勉強露出個笑容來。
不知為什麽,她的心如此不安。
“晗兒……”雲妃遲疑半晌,說道:“你、你最近找個時間,打聽一下,看看你舅舅是不是領了什麽任務?”
“怎麽了?”謝景晗納悶道:“發生什麽事了?”
“也、沒什麽,就是他平日都早上巡邏的,但今日卻沒見人,如今京中多事之秋,娘有些不放心。”
謝景晗點頭說道:“那好吧,我等會兒就去打聽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