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是你媽送她進的監獄
慕容黎夜深深嘆口氣,必須要把慕慕的病治好啊,而且,馬上要治好……
每天晚上想和老婆親親,還要顧及旁邊的兒子,真的是一件太折磨人的事。
……
慕容老宅已經陷入一片沉寂,而風離痕那邊的好戲,才真正的剛剛開始登場。
正如慕容黎夜之前說的一樣,等到風離痕回過神兒來,那風家就開始鬧騰了!
高陽忍著腳腕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來到風離痕身邊,哭著道:「離痕,你怎麼了,你說話啊,你別嚇唬我……」
「我好不容易等你到你醒了,你千萬別再處在出事了,你跟我說句話好不好?」
在高陽一番又哭又叫的苦情中,風離痕終於被拉回神兒來,他身體一動不動,面無表情的看著高陽:「告訴我事實,是不是跟高峰說的一樣?」
高陽捂著嘴嗚嗚哭道:「離痕,你不要信,真的不要信……高峰都是騙你的,他口中從來沒有實話,你不要相信他……」
「告訴我……」風離痕的手抓住高陽的胳膊,手上的力氣特別大,手背上青筋特別突兀。
高陽腳腕本來就疼,手腕又被抓住,那力氣幾乎要把她手腕捏碎一樣,她疼的眼淚流的更厲害:「離痕,你……鬆開手,好疼啊……離痕……」
「說……」風離痕的雙目泛起赤紅,眼睛里一片冷漠。
如果,高陽不說,他真的會將她手腕捏斷。
高陽哆嗦一下,手腕上的壓力越來越大,骨頭都快碎掉了,她趕緊道:「好……好,我說……我告訴你,你先冷靜……你冷靜……」
風離痕略鬆開一點:「快說……」
「高峰……高峰……他,他說的是……真的,可,那都是木子活該,是她把你推下去的,證據確鑿,在法律面前,她就是個殺人兇手,她進監獄是活該……」
高陽說到木子,心裡的火就越來也大,言語也控制不住了,分明她比那個木子漂亮那麼多,不管是家世還是學歷她都比木子高出很多,可為什麼風離痕心裡一直裝著那個賤女人,她有什麼好的?
啪……
一聲響亮的耳光想起,高陽的臉被打的偏過去,左半邊臉疼到麻木,她不敢置信的捂著臉,「你……你打我,我……你為了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居然打我,你知不知道你昏迷這麼久是誰在照顧你?是我,不是她?風離痕你心裡到底有多硬,難道我做的這些,都不足以讓你忘記她?」
風離痕是個政客,政客有著最冷硬的心場。
他很少打女人,不代表他不會打。
他是之前想娶高陽,可是這並不妨礙他心裡最喜歡的木子。
相比之下,高陽就是一塊墊腳石,木子才是他的心頭好。
就算是高陽做牛做馬伺候他,風離痕也看不上。
風離痕冷眼看著高陽:「跟她比,你算什麼?」
高陽頓時淚如雨下:「我……我算什麼?你說我算什麼?」
「出去……以後我這裡你不用再來了。」風離痕指著門口。
高陽狠狠擦一把臉上的眼淚,她這些天像個奴婢一樣辛辛苦苦此後風離痕,可是不但沒換來他一句謝謝,現在,因為木子進監獄卻把火氣撒在她身上。
高陽雙目中閃過怒火:好,你這麼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風離痕,你怪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把木子弄進監獄的,你要怪就怪你媽,是他在法庭上作證,說親眼看見木子把你推下的樓梯,如果不是你媽,你以為有慕容家在,有冷情這個干姐姐在,木子會那麼容易進去?」
「有本事你去找你媽算賬啊,你打我做什麼?」
風離痕身體猛地一震,高陽的這句話就好像是一聲驚雷,直接劈在了心臟上!
他母親,居然是他母親親口作證?
怎麼會,不可能的,她母親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性情善良,不可能這樣做,就算她再討厭木子,也應該顧及他啊?
不會,一定是高陽在說謊。
風離痕怒視高陽:「不可能,我媽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高陽譏笑一聲:「自欺欺人是嗎?這種是你自己去問她啊,我告訴你風離痕,就算你把我踢開,你也永遠別想跟木子再有任何關係,因為,是你媽,親手將她推進了監獄,一切都是你媽做的,就憑這一點,你以為她還能再喜歡你,你做夢去吧!」
——是你媽,親手將她推進了監獄!
——是你媽,親手將她推進了監獄……監獄,監獄……
風離痕耳邊一遍遍重複著這句話,一聲一比一聲大!像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下刺在他心臟上,讓他疼的不堪重負。
風離痕捂著心臟,雙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臉色瞬間白的,一點血色沒有。
高陽原本就是氣不過,才這樣說的,她心裡還是非常喜歡風離痕,看見風離痕這樣,嚇得趕緊忍痛跑過去:「離痕,你怎麼了……」
「你走開……」風離痕推開高陽,搖搖晃晃出門。
高陽的腳腕已經腫起,想追上去,可是走到門口,就疼的再也走不動,只能對著風離痕的背影喊道:「離痕,你要去哪兒,很晚了,你回來,你回來啊!」
風離痕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高陽頹廢的坐在地上捂著臉哭泣。
「木子,為什麼要有你?為什麼要有你?」
明明她那麼愛風離痕,木子那樣冷血無情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風離痕的愛,如果她能早木子遇到他該多好?如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木子這個女人該多好?
風離痕跌跌撞撞走下樓,走出醫院……
夜已經很深了,凌晨三四點,這個時候整個城市幾乎都陷入一片沉寂?
風離痕沒有手機,身上沒有錢,外面又很難打到車,硬是靠著虛弱的身體走了很久……
風離痕一直走了大概一個小時,才終於攔到一輛計程車,這個時候的他幾乎筋疲力盡,身上的病號服已經完全被汗水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