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王攀是誰？

  摩托車停在辭色那個巨大的熒光招牌下的時候，我已經全身僵硬了，攥著葉瀾衣服的手抖了幾下才鬆開。除了害怕之外，我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興奮，這樣的速度總能勾起心底尋求刺激的渴望，就好像我可以成為另一個自己那樣充滿期待。


  葉瀾放下頭盔，拉起我的手往辭色里走，我看到門口停著的那輛寶馬五系裡坐著一個男人，似乎正要出去，見到葉瀾的時候十分恭敬的點了點頭，再看向我的時候則顯得有些奇怪。


  我沒去多想，見到陌生人眼神奇怪並不會讓我過多的去猜測，但那輛車我覺得眼熟。


  「葉瀾，那輛寶馬不是你的嗎？」


  葉瀾領著我穿過一片五光十色，她的聲音被周遭的音樂聲弱化了許多，「是啊，我懶得修了，就用作辭色的公務車吧。」


  公務車？也就是說那個男人也是辭色裡面的。


  葉瀾將我拉到她的休息室，關上門，隔絕了噪音我才聽得清她接下來說的話。


  「後來聽說那輛車被王攀拿去自己用了，隨便了，就當我施捨給他的吧。」葉瀾打開衣櫃，將夾克外套脫掉，換上一件毛茸茸的外套，整個人的氣場也變得溫煦起來。


  「王攀是誰？」我只是順著話題隨便接了一句。


  葉瀾卻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眼神里甚至還有些嘲笑的意味。


  「田彤彤的前男友，就是上次鄭珊生日邀請她來的那個人。」


  這八卦若是挖下去，估計下酒菜都不需要了，可我對別人的隱私沒多大興趣，所以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和葉瀾在辭色陪她吃了頓燒烤，自己的烤爐和穿好的小串，撒上不知道她從哪裡搞來的調料，連我這個對煙熏火燎的食物沒興趣的人也望著那滋滋作響的肉串眼紅。


  期間傅則慕打來電話，我接起電話就禁不住紅了臉，隨便說了幾句掛了電話，發現葉瀾正望著我。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葉瀾搖搖頭，輕輕笑了笑：「沒有，是傅則慕的電話吧。」


  我發覺葉瀾在說到傅則慕這三個字的時候語氣總是含著特別的情緒，對於田彤彤的心思我輕易便可以看的明白，可對於葉瀾，我看不懂。


  「你似乎一直對傅則慕有什麼意見？」我並不是在疑問，而是百分之百確定，無論是墜樓之後的醫院裡，還是之後的會面，只要提到傅則慕，葉瀾總是帶著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


  葉瀾將烤好的肉串遞給我，自己一口氣幹了一杯啤酒。


  「我只是有些詫異，似乎很快你就會有答案了，關於我不久之前問你的那個問題。」


  我一怔，自然知道葉瀾的那個問題是什麼，她問我更愛誰。


  但她不知道，沒有愛和更愛，只有愛與不愛的差別。


  那天我也喝了點啤酒，這麼難喝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許多人卻甘之如飴。傅則慕來接我的時候我有些暈乎乎的，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著我往外走，燈火晦暗中，我似乎在跳動的舞池中看到了一個人。


  我不會看花眼，即便我喝的再多也不會看錯，他是江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