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傀儡
歐陽玄靠近祭壇，關注著裡面的戰鬥，霸凌天等幾人也都分別對付一個黑袍人，即使獲得傳承，他們似乎也沒有辦法徹底的壓制那些黑袍人。
他們的額頭前一寸都漂浮著一個特殊的符文，閃爍著不同的光彩，抵抗光之祭壇裡面的壓力，更是不斷的出手攻擊黑袍人，表面有所僵持。
「影，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歐陽玄目露擔心，看著柳依依和獨孤酉陽的戰鬥，只恨自己不能也拿到一份傳承，進去幫忙，同時還在腦海中想著風逸遠的事情。
「你是指什麼？」，精神海內的影一愣，問道。
「我還能指什麼。」，歐陽玄有些奇怪道，「當然是剛才風逸遠的事情了，我總感覺他很奇怪。」
「如果你是說這件事，我多少知道一點。」，影如實回答，同樣想起風逸遠剛才的解脫，不禁眉頭一皺，他一向沒心沒肺，這一皺說明了很多事情。
「廢話，這是眼前的事情，我還能問到哪裡去。」，歐陽玄無奈，不過從影的話里，他也能聽出一些東西。
「嘿嘿。」，影嘿嘿一笑，卻是沒有多說，「你也察覺到了，剛剛那個風逸遠很奇怪，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提線木偶？」
「提線木偶？」，歐陽玄重複著他的話，「嗯，是很像，總覺得他的動作很不靈活，甚至僵硬，否則，今天的勝敗，還不好說。」
「這雖然奇怪，可是有什麼聯繫嗎？」，他又問道。
「因為他一直到死之前最後一刻，他是一個提線木偶，一個擁有本能戰鬥意識，卻被控制自身思想的傀儡。」，影清淡的語氣種有一絲憐憫。
「傀儡！」，歐陽玄的心這一刻不再平靜，他雖然想到風逸遠受了控制，卻不曾想竟然會成為沒有自身思想的傀儡，這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難怪，他一心求死，這與死去，已經沒有區別。」，歐陽玄搖頭輕嘆。
「不，區別在於，死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影的聲音依舊平淡，「你沒有看到他死時的解脫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越聽影說，歐陽玄越是心驚，雖然過去曾身為對手，可是畢竟是一個人，這讓他有些於心不忍。
「這是光族的手段…」，影幽幽一嘆，「如果你現在的境界是靈宗，或許還有辦法破開這種手段，但是現在的你，也只能這麼幫助他了。」
「過去的風逸遠，也許只是光族培養著，用來處於特殊用途的殺手，或者侍衛，如果成功完成任務，就會重新獲得人的全力，可是一旦失敗，就會被用特殊的方法，變成自身意識被潛藏甚至泯滅，只有本能，只會聽從控制者指揮的傀儡。」
「而光族這麼做，卻沒有任何人反對的原因，是美其名曰培養人才，而後也給了一些生的機會，那些任務，可是大都難以完成，你們那次比賽，怕是簡單的任務了，那樣的任務都沒有完成，可見他們的下場是怎樣。」
歐陽玄皺眉，原本的他，以為比賽在乎的不過是輸贏，輸了，可以努力再贏，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有些人來說，輸一次，也就輸了一切…
「光族，妄稱為正義的宗族，可是卻用著邪魔外道才用的手段，表面上說著黑暗的邪惡，卻在陰影下做著自己的罪惡。」，影似是在回憶。
「這也是為什麼，主人當初想要屠滅光族的原因，因為他們有著冠冕堂皇的表面，卻行著魔鬼一般的行徑。這麼多年過去，一點也沒有改變，有的只是控制的手段，似乎更加的高明。」
歐陽玄的一雙手早已握緊，骨骼噼啪作響，心中的怒意如火山噴發一般，噴涌而出。
「可恨的光族，暗夜聖者當初為什麼不把這一族徹底剷除？或者把他們那些邪魔外道直接泯滅？」
「剷除是不可能的。」，影幽幽一嘆，卻並沒有告訴他原因，「主人也曾親手把那些東西毀掉，可是，有些東西，不是毀了就沒了…」
「恐怕，當初的他們沒有完成任務，那些人也全部都淪為傀儡。」
歐陽玄這才想起，當比賽結束，宣布他們最後終究失敗的時候，他們落寞的身影，也才明白，夏天真眼中的絕望！
「非人哉…」，他深吸口氣，藉此冷靜，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孩子！如果就這麼被用特殊的方法變成傀儡，這是何等的可怕。
「你錯了，成為傀儡的第一步，是虛弱其意識，泯滅其神智，破碎其希望，簡單地說，要被虐待，洗腦…」，影搖頭補充。
「那個風逸遠或許是意識太過強大，光族沒有辦法泯滅其意識，所以只能想辦法潛藏，或者說壓制，你叫出了他的名字，應該是讓他潛藏的意識和神智出現了一絲清明，這才讓他開始抗拒，努力想要擺脫控制。」
「說起來也是他的運氣，否則，他一輩子都要成為傀儡，直至意識崩潰，而那，又會是漫長的痛苦和煎熬。」
歐陽玄閉上雙眼，他覺得看著那些黑袍人，似乎就可以看到他們當初是何等的痛苦！現在又是何等的悲慘！與風逸遠一樣，怕是連死都是解脫。
「憤怒是沒有用的，雖然我不知道他們要這個光之祭壇的傳承做什麼，不過我知道，被他們得到的話，准沒好事！」，影說道。
歐陽玄也明白，他現在只恨自己沒有實力，他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朋友，也落在了光族手中，這樣的結果，或許會讓他徹底瘋狂。
「歐陽玄！」
正在幫無量療傷的小瑤突然喊道，此刻無量正赤裸著上身，背後有一個讓人駭然的傷口，鮮血正汨汨而流。
「你們…」，歐陽玄面色奇怪的看著二人，原本總是爭吵的兩人現在竟然如此和睦，讓他有些不適應。
「我…」，小瑤臉色有些飛霞。
「你有什麼事嗎？」，歐陽玄勉強擠出笑容，原本他們和好是好事，可是因為風逸遠的事情，和影口中的光族隱秘，讓他難以提起笑容。
不過，無量的願望倒是總算實現了，而且二人以後怕是更為親密。
「有。」，說起正事，小瑤恢復了嚴肅，「我們暗族的靈力天生被光族有些克制，小姐和那個獨孤酉陽戰鬥，長久以往，對小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