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坐懷
蘇小白無語,這個管雅男看著是個標準的白骨精,沒想到做事卻是這麼大條,直來直去,他和她似乎也沒有熟悉到那個地步。
「小男,這事再講吧,你住在哪個小區?」蘇小白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此時管雅男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一波波湧入他的鼻腔之中,帶著幾分淡雅如蓮的清幽感。
「我住在麗景苑,離這兒不遠。」
管雅男伸手向一側指了指,這讓蘇小白再次一怔,麗景苑和他目前所住的小區門對門,只不過麗景苑之中,全是別墅,住在那兒的都是有錢人。
「好了,明天你就在麗景苑門口等我吧,我得去忙了。」蘇小白揮了揮手,心想這事真是太巧了,他想拒絕都沒這心思了。
管雅男微微揚著眉,清脆地說道:「蘇哥,你住在哪個小區啊?」
蘇小白騎著車子向前走去,頭也沒回,只是隨手一指道:「住在你對面的臨明新村。」
管雅男挺著腰桿,眯著眼睛看著蘇小白離去的身影,灼烈的陽光酒下,將她長長的睫毛打下了一道陰影,映在她精緻的臉上,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好看。
「這可真是太巧了,而且……蘇哥這樣的男人,身上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感,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甚至他能夠隨手打發掉那幾名小流氓,把筷子都插進了桌子里,這真是太厲害了,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安全感,而且很稀少。」
管雅男喃喃低語,牙齒咬著嘴唇,帶著一股子女人極致的媚態。
蘇小白這時已經騎著車子來到了一側的小樹林中,這時許多早起的大爺大媽正在進行晨鍛。
在小樹林靠近河邊的長椅上,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那兒,身子倚在一棵大樹上,正在打著盹,而且睡得很香,完全沒在注意到四周的情況。
女人穿著一身白,白色的緊身T恤配白色緊身褲,腳上是一雙黑色的高跟筒鞋,長及膝蓋,一頭短髮在額前垂落,散著一抹凌亂的感觸。
她的五官很精緻,臉型也是巴掌臉,這就是費雨娥,也不知道她在這裡坐了多久。
只是蘇小白在看到她的時候,心頭依然覺得有幾分的惋惜,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會打扮了,明明是一個大美女,非得打扮成這樣讓人受不了的樣子,或許,也只有老頭才喜歡這種調調。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那雙鞋子的後跟極高,十五公分,蘇小白伸手拍在了她倚著的那棵樹上,樹頓時搖晃了起來,費雨娥驀然醒了過來,雙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頓時躍了起來,末了她的雙腳在樹上踩了幾下,整個人攀到了樹冠處,一隻手勾著一根樹枝,雙腳撐在那兒,整個人有如一隻雌豹一般。
這番動作有如行雲流水,快到了極點,只不過她明明高高在上,卻還俯低著身子,所以身上的衣服將身形勾勒得相當誇張,而且她的腰身還真是細,看起來相當有力。
「蘇爺?」費雨娥看到是蘇小白時,不免一怔,末了雙腳一點,整個人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站到了他的身前,就算是穿著高跟鞋,也沒有任何的不適。
蘇小白的目光閃了閃,她在落下來的時候,用得分明就是峨眉的輕功風柳步,這又是峨眉的不傳之秘。
「費雨娥,你的事情,說來聽聽吧,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簡要一點。」蘇小白坐到了長排椅上,再瞄了費雨娥一眼,突然發現,以她的身材,穿這樣一身衣服,還真是挺好看的,這麼說起來,這樣的打扮,似乎很有道理啊。
「蘇爺,以後您就叫我小費吧,依照輩份來看,您女兒已經是我的師叔了,您的輩份就更高了……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看,您為什麼願意幫我?」
費雨娥輕聲說道,目光中透著一股子微微的緊張,這讓蘇小白點了點頭道:「我還沒有決定要幫你,只是想先聽聽你的事……嗯,昨天晚上,你對你的小弟,還算是照顧,這樣的品性不錯,所以我才想著來見見你,只不過這種事情,不適合被別人看到,所以我們單獨見個面比較好。」
「蘇爺,感謝您的信任!十七年前,我八歲那年,和父母外出旅行,在路過戈壁灘的時候,遇上了血衣教的人正在和崆峒派的人激戰,我們受到波及,車子當場就翻了,我還記得,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一共有七個人,
之後崆峒派的人掩護我們撤離,只不過血衣教的人不依不撓,結果我父母為了保護我,被殺死在戈壁灘上,而崆峒派的雲鶴先生為了讓我們餘下的人逃走,他留下來纏住了血衣教的人,最終卻是被殺死了。
我當時還記得,血衣教領頭的一人叫袁紫衣,他穿著一身紫色的衣服,全身上下都是血,當時殺意瀰漫,看向我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似的,從那之後,我就立志要報仇,我本來是要加入崆峒派,但崆峒派不收我,所以我就加入了峨眉派。
十年前,我的武功已經達到了瓶頸,無力再進,自知報仇無望,就偷著離開了峨眉,走的時候,我留下了一封信,從那之後,我就在江湖中四處飄泊,四海為家,卻始終沒有找到對付袁紫衣的辦法。
直到有一天,我來到了東海,成立了三河幫,這才把心思都放在了經營幫派上,想藉助三河幫的力量,來對付血衣教。只不過我也明白,血衣教是魔道隱宗的中堅力量,強大程度還在星宿派之上,袁紫衣據說已經初入宗師,而我僅僅是入微境的人物,所以這輩子,我恐怕是報仇無望了。」
費雨娥坐在蘇小白的身邊,輕輕說道,聲音絲絲柔柔,這一刻倒真是一點暗道大姐大的架勢都沒有了,這才是真正的女人。
蘇小白眯了眯眼睛,眼底散出一抹精芒,末了點了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的仇人來自於血衣教,只不過袁紫衣這個人,我卻沒聽說過,但能成為一代宗師,哪怕是宗師境初期的高手,也不能小瞧。
剛猛、淬火、入微、掌控、宗師,這五境算是江湖中都知道的境界劃分,每一個境界又分成了四個小境界,看你的情況,已經是入微境巔峰的高手了,這一點相當難得,說明你在修行上沒有偷懶,只不過你要想找袁紫衣報仇,的確是太勉強了。」
費雨娥的眼底浮起幾分的失落,蘇小白的話,就沒有從正面回答要不要幫她出手,在她看來,像是袁紫衣這樣的人,已經到了宗師境的初期,沒有人會輕易涉險去對付他的。
「蘇爺,我明白了您的顧慮,您不幫我也是正常的,我聽說,我們正道隱宗有十大長老,長老之下還有護法,我想要對付袁紫衣這樣的人,恐怕至少要護法級高手出手才行,只是我卻認識不了這樣的大人物。」
費雨娥咬著牙,神情越發倔強,帶著一種不肯妥協的姿態,這讓蘇小白皺了皺眉頭道:「小費,我似乎沒說過不幫你吧?袁紫衣在哪裡?」
「袁紫衣?」費雨娥先是一怔,末了臉上浮起幾分的狂喜,伸手就抓住了蘇小白的手,用力握著他的手道:「蘇爺,您真是太仗義了,竟然真願意幫我這樣一個弱女子,那我費雨娥在這裡發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蘇爺的人了。
我也沒有什麼報答蘇爺的東西,只能把我自己送給蘇爺了,我這身體還挺乾淨,而且我雖然出身於暗道,但卻潔身自好,從來都沒有涉入過男女之事,以後我就成為蘇爺身邊的女人,為蘇爺打理三河幫!」
蘇小白的嘴角抽了抽,心想費雨娥可不算是弱女子,這麼彪悍,而且這世道,已經不流行以身相許了,雖然以她的身形,成為一個標準的奶媽還是綽綽有餘的,但他總覺得這事有點不靠譜。
「小費,血衣教是魔道的人,我這才願意出手幫你,你不要想歪了……唔,你這動作太粗野了,這白天的,你想幹什麼……」
蘇小白一本正經地說道,只不過說著說著,卻是覺得不對勁了,費雨娥雙臂抱著他的胳膊,整個人就往他的懷裡倒,臉上還掛著淚,梨花帶雨,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只不過她飽滿的屁股似乎還在慧心之上,這一坐到蘇小白的腿上,蘇小白頓時不想說話了。
好在這裡是公眾場合,蘇小白強忍了半天,費雨娥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她整個人已經完全坐到了蘇小白的懷中,雙腿盤在他的腰間,胳膊抱著他的胸膛,這一通哭,把他的衣服也打濕了,甚至眼影還蹭到了他的衣服上。
「蘇爺,袁紫衣現在就在東海,他組建了血衣幫,替血衣教打探一些消息,血衣幫是東海十大暗道組織之一,相當強橫,要找到他,很容易,只不過,他本身是宗師境初期的高手,身邊更是高手環繞。
據說,在他的身邊,至少還有一名宗師,掌控境的高手也不在少數,所以您要是對付他,那我就帶著三河幫的兄弟們支持您,這件事情也不急於一時,我們總是可以等到袁紫衣落單,那樣一來,蘇爺就可以出手了。」
費雨娥輕輕說道,目光微微散著,內里分明就是含著幾分的慌亂,她的膽子再大,性格再大條,但這麼直愣愣地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無論如何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她的頭只能繼續靠在蘇小白的胸前,抬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