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被泡
費雨娥的目光閃了閃,圓明的這個稱呼,讓她大致明白了他的身份,畢竟她曾經也是真正的峨眉弟子,身為隱宗的一員,她自然知道圓字輩弟子的地位。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三樓,站在蘇小白所住房間的門口,圓明伸手指了指道:「師叔祖喝醉了,你自己進去吧,順便照顧他一下,我是一個男人,總是毛手毛腳的,你要是需要什麼,那就告訴我一聲,我來安排。」
費雨娥對著圓明彎了彎腰身,行了個禮,末了輕輕說道:「謝謝大師了,別的事情也沒什麼,袁紫衣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圓明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道:「費當家不用客氣,這是師叔祖安排我做的事情,我肯定要做好的,你不用在意。」
費雨娥點了點頭,看著圓明轉身而去,她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之中靜悄悄的,此時是午後時分,下午三點來鍾,灼烈的陽光透過通透的玻璃窗子灑進來,將整個房間照得一片明媚,好在這裡面打著空調,倒是相當舒服。
費雨娥關上門,並且反鎖了一下,接著目光在四周端詳著,看到沙發時,發現蘇小白就端坐在那兒,整個人有如一塊尊大理石雕像似的,那分明就是入定了。
她的嘴角揚了揚,慢慢走到沙發的邊上,走路的時候,她的腳步音極輕,用的是峨眉風柳步。
坐在蘇小白的身邊,她想了想,末了輕輕拉下了高筒靴的拉鏈,把雙腳拔了出來,就那樣赤著腳站在地面上,隨後她伸手扶向蘇小白。
這一扶的當下,蘇小白的身體散出一股子柔和的彈力,將她的手彈到了一邊,這讓她的眉頭揚了揚,臉上浮起一抹震驚,喃喃低語:「護體罡氣?」
能夠生出護體罡氣,那證明內功已經修鍊到了化境,當自身處於無意識的狀態時,身體的機能才會自然而然地生出護體罡氣,這也是對自身的一種保護。
在這種時候,任何人都無法靠近蘇小白,除非是用強大的內力野蠻破開護體罡氣,但那樣一來,恐怕就會引來他的強力反擊。
別看蘇小白現在處於無意識的狀態,但就算是醉到這樣的程度,他的反擊也是真正宗師級的水準,沒有人能夠扛住。
費雨娥也不著急,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情況,由於剛才她這一通哭,所以那件緊身黑色T恤緊緊貼在身上,若隱若現,穿起來相當不舒服,她的目光看了看四周,末了輕柔地扭著腰肢走向一側的浴室。
此時的她,身上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柔和,就好像放下了所有的重負,重新煥發出生命的色彩。
一如在峨眉時的她,雖說身上背負著仇恨在練武,但她還沒有那麼多的悲傷,帶著少女的輕和,和師姐、師妹們一起玩耍,不那麼彪悍,不那麼暴烈,唯有一片陽光。
這也是最終她離開峨眉的另一個原因之一,這一點,她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為她不想讓這樣的生活消磨她的仇恨。
佛光普照,峨眉金光,久居這樣的環境之中,或許她真會忘記父母的血海深仇,所以她才感到恐懼,這樣一來,她進入峨眉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她習武只是為了復仇,而如果因為峨眉的平和而導致她忘記了仇恨,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最終離開了峨眉,浪跡江湖,想要找到復仇的辦法,直到最終來到了東海,成立了三河幫。
水流滑過身體,費雨娥輕輕唱起了一首歌,她突然間記起,這首歌是她小時候,媽媽常常在她耳邊唱起的歌,只不過以前,她從未想起來。
今天晚上,解決了所有的仇恨之後,她這才想起,原來還有這樣一首歌,始終都留在她的心底,原來還有這樣一段記憶,始終美好,原來除了仇恨之外,還有這樣的一段陽光燦爛般的過往。
往事如煙,她能記起的,除了仇恨,原來也還有真正的美好,或許這才是生活。
蘇小白醒過來的時候,感覺中並沒有過太久,只不過他的體內卻是流淌著一縷縷強悍的紫陽真氣,經過今天這一戰,他心中那種要生出異變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似乎再有一點外力的擠壓,他就可以真正邁入宗師的下一個境界,據典籍上所說,那個境界應當叫做辟穀。
這種秘傳典籍,並沒有在外面流傳,只是在那些傳承久遠的宗門之中還有所記載,就拿武當來說,也只有隱宗才有,明面上的武當,許多的傳承都斷了。
長長吐了口氣,蘇小白體內的紫陽真氣運行了一個大周天,一縷縷的酒氣散開,他正要站起身來,卻是看到沙發的一側,一雙黑色的高跟筒筆直地挺在那兒,沙發上還散落著一身衣服,那是標準的女人衣服。
黑色的T恤配白色緊身褲,之後還有一身內衣,這似乎是費雨娥的標配,蘇小白不由抽了抽眼角,心想她倒真是膽大,竟然當著他的面就脫了衣服,只不過想想剛才他完全失去了意識,費雨娥可能覺得他沒那麼快醒過來,也就不在意這些事情了。
從圓明離開,到費雨娥進來,再到她洗澡,這段時間一定不長,肯定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再看了一眼窗外的風光,依舊艷陽高照,蘇小白鬆了口氣,這也就是下午四點左右。
一陣的水流音傳來,蘇小白扭頭看向一側,費雨娥一邊洗澡,還一邊在唱著一首歌,這首歌的韻律舒緩,特別好聽,有些像是安撫孩子睡覺的歌曲,這讓他側耳傾聽。
費雨娥的聲音低啞溫婉,少了幾分的霸氣,那種感覺,就好像真是在哄小孩子睡覺似的,這讓蘇小白皺了皺眉,心中卻是尋思著,或許,在報了仇之後,她的心態生出了不小的變化,這才沒有了那種黑道大姐頭的霸氣與冷厲。
七八分鐘之後,水流音停了下來,接著浴室的關門音響起,蘇小白想了想,再一次坐在沙發間,垂下眉,裝作還沒有醒轉,否則的話,費雨娥估計要難堪了。
費雨娥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向沙發處,她的身形相當傲人,這就是真正的胸有波瀾,而且她的身高在一米七二左右,所以腿特別長,渾身有如牛奶一樣白皙,再加上長年習武,肌肉勻稱,所以走起路來,那真是一波三折。
走到沙發間,她瞄了蘇小白一眼,隨後用牙齒咬了咬嘴唇,直接坐到了他的身邊,半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輕說道:「爺,我的下半生,可就是要掛在您的身上了。」
蘇小白心頭一陣的翻騰,大夏天的,他穿得本來就不多,而費雨娥壓根就沒穿,所以這種接觸,她身上所有的凹凸起伏,都被他完全感應到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費雨娥卻是沒有絲毫覺悟,依舊緊緊抱著蘇小白,嘴裡還在唱著那首動人的歌曲,兩隻小腳在沙發的邊緣處一盪一盪的,那兩條長腿也盪起兩道白浪。
蘇小白實在是扛不住了,他估計要是再裝下去,費雨娥還指不定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呢,他體內的純陽之氣已經快要控制不住了,這要是再折騰,他肯定得出事。
長長吐了口氣,蘇小白有如真是從打坐中蘇醒過來一般,眼睛緩緩張開,帶著幾分世外高人的狀態,只不過他愣是沒敢看向身邊,畢竟那兒坐著一個真正的尤物。
費雨娥感覺到了蘇小白的蘇醒,並沒有傳統女人那種一躍而起的驚慌,依舊坐在那兒,輕輕說道:「蘇爺,您醒了?」
蘇小白這才扭頭看了她一眼,這一看的當下,他的鼻腔不免一熱,似乎有兩道血絲流淌了下來,但他還是板著臉道:「小費?你為什麼沒穿衣服?」
「這有什麼關係?您喜歡看嗎?喜歡看您就多看看。」費雨娥大大方方地說道,眼睛隨之眨了眨,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俏皮,只不過那抹霸氣依舊。
這才是真正剛烈的女人,敢愛敢恨,在蘇小白的面前,她不做作,任性而為。
蘇小白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胸前,目光直了直,這才是真正的起伏如丘,他的心中一陣翻騰,末了板著臉道:「小費,沒錯,是很好看……」
說話的時候,他的鼻腔之中真是淌下了兩道血絲,他的呼吸加速,體內的純陽之氣翻滾,一時之間,他覺得體溫都上升了。
這種感覺,和他當年初遇林慧心的時候一模一樣,他知道這是體內的純陽之氣作祟,他一時之間獃獃坐在那兒,甚至已經沒有別的心思了。
費雨娥看到蘇小白的狀態,微微一笑,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撫向他的鼻腔,將那兩道血痕抹走,隨後將兩根手指頭含在嘴裡,嘖嘖有聲地吸了起來。
「唔!」蘇小白哼了一聲,心中卻是尋思著:完了,這種走火入魔式的感覺又來了,不早不晚,真是嚇人,看起來,今天我是逃不過小費的手了,不過這事也沒什麼,我這也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