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直到丁大象的身影遠去,蘇小白這才回過頭來,輕輕說道:「姐姐,你真不用我殺了丁大象?這個傢伙差點害死你,我真是無法忍受!」
卓青嵐搖了搖頭,輕輕道:「弟弟,你既然已經答應放過他了,那就真不能動手,男兒無信不立,所以你就放他一馬吧。
而且我已經沒事了,這個仇,等我的傷好了之後,我自己去報就行了。更何況,我想你要是殺了丁大象,那一定會引起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蘇小白揚著眉說道:「就算是殺了丁大象,我想也沒有人會敢對我動手,魔門隱宗向來講究規則,丁大象先違背了規則,要對你下死手,我反殺他,有理有據。
更何況,我還正想和魔門隱宗的幾宗掌教動手呢,邁入辟穀境之後,我還沒有真正使用全力的機會,希望他們會給我這樣的機會,所以丁大象這樣的傢伙,殺了也就殺了!」
卓青嵐清冷的眸子微微垂了垂,長長的睫毛閃了閃,遮住了眼底。
此時此刻,她的眼底浮起一抹微微的濕潤,蘇小白的話雖然說得簡單,但卻透著太多對她的關切。
其實她和蘇小白之間,僅僅只是見過一次而已,但那一次,兩人卻就好像是真正的朋友似的,彷彿認識了許久一般。
明德拎著真流風的脖子走到了蘇小白的身前,將他丟在怪石林立的海灘上,末了揚著說道:「掌教大人,真流風已經帶來了。不過我看這個傢伙也沒什麼卵用,看似很強,實際上就是個草包。」
蘇小白瞄了真流風一眼,真流風斷了一條胳膊,此時頗有些狼狽不堪,看到他殺氣騰騰的目光,心中不免一緊,剛才蘇小白殺了何中良,又殺了忘機,自然也不會顧忌到他的身份。
「蘇掌教,我的師公是道衍,他已經邁入了辟穀境,你要是殺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真流風揚著眉,那對精緻的柳葉眉挑著,唇紅齒白,越來越像是女人了。
蘇小白面無表情地哼了聲:「辟穀竟有什麼了不起嗎?我也是辟穀境的修為了,正好我還沒有和辟穀境交手的經歷,道衍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真流風一怔,末了緊緊盯著蘇小白,失聲道:「什麼?你是……辟穀境的境界?」
「這很稀奇嗎?」蘇小白揚了揚嘴角,那縷殺意沒有任何的減淡。
一側的明德哼了一聲,頗為不屑地應道:「大驚小怪!我們掌教早就邁入了辟穀境,否則怎麼能成為魔門隱宗的二長老?
嗯,程血衣也敗給了他,就憑你這種貨色,掌教十招之內就能滅了你,你就像是只螞蚱一樣,在他老人家的面前蹦來蹦去,真是不知所謂!」
真流風的臉上已經淌下了一縷縷的冷汗,他張大嘴巴盯著蘇小白,喃喃低語:「二十歲出頭的辟穀境高手,這簡直太嚇人了!」
蘇小白在這時緩緩吐了口氣,隨後將卓青嵐從懷中放了下去,順勢挪開了放在她屁股下方的那隻大手。
只是他的心中,卻是透著幾分的遺憾,卓青嵐凹凸有致的身形,就這樣抱著,絕對是一種享受,這樣一放下,竟然讓他生出了幾分的不舍。
此時此刻,在他右手的食指指尖處,隱隱間透著幾分的黑色物質,這縷黑色物質仿若活物一般,不斷蠕動著,這就是生死符。
隨手將生死符甩開,這縷生死符化為一縷輕煙湮滅於空氣之中。
蘇小白這才看向卓青嵐,淡淡說道:「姐姐,這個傢伙,膽敢趁火打劫,我就把他交給你來處理吧!你也不用考慮道衍的感受,因為我們都是魔門隱宗的人,和道門隱宗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卓青嵐怔怔站在海灘上,清冷如冰雕的臉容上微微浮起幾分的恍惚,隱隱間,她伸手在臀丘處撫了一把,眼眶處似乎多了幾分的紅暈,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回答蘇小白的問題。
蘇小白一怔,再次喚了聲:「姐姐,你沒事吧……」
卓青嵐這才回過神來,那對鳳目瞄在蘇小白的臉上,輕輕點了點下巴道:「弟弟,什麼事情?」
蘇小白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接著補充道:「姐姐,依照我的意思,直接殺了真流風算了,留著他也是個禍害,這種人太能惹禍了,明明實力不怎麼樣,還不斷出來折騰。」
卓青嵐的目光閃了閃,以鼻音微微應了一聲道:「弟弟,不管怎麼說,真流風都是逍遙派最天才的弟子之一,逍遙派未來的希望,要是死在這兒,道衍的面子上也不好過。」
「他好不好過,和我們真沒關係!說起來,江湖中的事,總得以江湖的方式解決,雖然現代社會,已經不流行恩怨情仇,但我們既然心有俠氣,那就不能隨波逐流!
真流風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標準的二世祖,總覺得高高在上,要是把他放了,以後他肯定不會收手的,尤其是他還斷了一條胳膊,這樣的人,萬一想著報復你,你就危險了。」
蘇小白輕輕說道,目光中透著幾分說不出來的擔憂,緊緊盯著卓青嵐。
卓青嵐揚了揚眉,正想說什麼時,一側的真流風從海灘上站起來,晃著身子對著她彎了彎腰身道:「卓師叔,以前的我,的確很短視,只不過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我明白了許多的道理,還請您放過我!
我不是怕死,只是覺得有必要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了,像是蘇師叔這樣的天才,對我的觸動極大,經過剛才這番交手,我對於逍遙派武學又有了新的理解,所以我想在武道之路上,再向前走幾步。
死在這裡,我覺得心裡很不服氣,這種感覺,和一名頂尖的高手死在糞坑裡沒什麼兩樣,這對我而言,是一種恥辱!就算是要死,我也要戰鬥而死。」
蘇小白瞄了他一眼,有如在看著一個白痴似的,這個傢伙的腦袋真是被驢踢了,明明是求饒的話,卻說得這麼冠冕堂皇,理由相當充分。
卓青嵐淡淡哼了一聲,臉容越發像是萬年寒冰,末了她應道:「真流風,道衍這樣的人,其實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傢伙,他教出來的徒子徒孫,也沒有一個好東西!
今天的事情,用你的一條胳膊,根本就不足以贖你的罪,道衍的目的是為了我們和磐石宗的兩家大型集團,這是我們兩宗存世的命脈。
通過商戰的手段,他贏不了我們,這才想出了這樣的手段,看起來,在邁入辟穀境之後,他的野心開始膨脹了!
所以你要想活命,那就拿出誠意來,否則,那就死在這兒吧!就像是我家弟弟說的,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那我也不在乎面子了!
道衍要是有本事,那就親自出手吧,只要他能打贏我……弟弟,那我們也無話可說,要是他沒這個本事,那就忍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