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月潔無瑕13

  “作死”的陌枳淺笑，看著老警員。


  “小瑕……”


  “爺爺…再不去，就晚了呦！”陌枳眨眼，聲音輕輕的。


  老警員噎了一下，無奈的看了陌枳一眼，帶著筆記走了出去。


  整個審訊室裏隻留下陌枳與年輕警員大眼瞪小眼。


  “小瑕……”年輕警員扶著額頭，“告訴我，當時你為什麽參加鬥毆？”


  “哦？不知道！”聳肩，邪邪一笑。


  “別鬧了…”看著陌枳這副模樣，年輕警員腦門痛了痛，略顯無奈。


  小魔女就是小魔女……


  把派出所當遊樂園來逛！

  “叔…餓了…”摸摸肚子，陌枳看著年輕警員，甜甜的笑著。聲音糯糯的，陌枳撒起嬌來一點也不客氣。


  【嘖…多大的人了！】認識這麽久，也沒見對他撒嬌！

  陌枳嗬嗬。


  得天獨厚的一張臉，何不利用一下？

  嚴月瑕的臉的確絕美，特別是那雙眼睛，連係統都能深陷其中，更何況其他人！一旦刻意賣萌，沒有一定的定力，往往都躲不了。


  【嗬…】……


  年輕警員翻了翻白眼，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多，沒好氣的說：“等著……”


  走到門口，頓了頓，轉身說了一句，“等買來吃的，再把經過交代完！”這才打開門。


  年輕警員：“……”


  嚴玉蕭：“……”


  門裏門外倆人相顧無言。


  “小蕭…”頓了頓，側起身讓嚴玉蕭過去，“你妹妹在裏麵！勸她把經過說出來吧！”


  “嗯……”


  嚴玉蕭走進去，身後的門被關上。


  陌枳抬頭，看著來人從陰影中走出，那雙眼睛藏在濃密的劉海下，隻看見一片陰霾。


  嚴玉蕭看著坐在椅子上，瞪著一雙大眼睛，無辜看著他的女孩。


  張開嘴，喉結無聲滾動兩下，才堪堪發出了聲。


  “小瑕……”，嘶啞的聲音從喉間破出，帶著無奈，帶著憤怒，“又一次了！”


  “哥……”陌枳張了張口，隻發出一個音就被嚴玉蕭打住。


  “媽媽走之前說，讓你過得無憂無慮，讓你遠離恩怨紛爭，讓你…自由，過上你喜歡的生活！”


  陌枳低垂著眼，心中湧出淡淡的愧疚，鼻尖泛著酸澀。


  這是身體的反應？還是…


  “我不知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燈紅酒綠，喜歡上酗酒打鬧，喜歡結交…狐朋狗友……”嚴玉蕭不想說狠話，但是…“這就是你喜歡的生活嗎？”


  “墮落，鬼混，鬥毆……”


  陌枳深呼吸一口氣，隻感覺心中有什麽在狠狠地壓著，沉重無比。


  其實，嚴月瑕也知道她的行為是錯誤的，隻是…在黑暗孤獨的角落裏，她也渴望有媽媽的心疼，有父親的寵溺，有全家人的陪伴。


  但是，現實卻是每年春節，隻有兩個人坐在空曠的大房子裏，看著外麵的人闔家團圓；每年生日，也隻有哥哥的長壽麵能分享，卻無長輩的祝福！


  有哥哥的存在，她該感到幸福的，但是她並不滿足啊！

  不滿足！

  一點也不滿足！

  也不想滿足！

  每天牽著哥哥的手，腦子裏想著怎樣掙脫，怎樣讓自己沉浸在荒誕中，不去想自己的幻念！


  可是…卻遇見了自己的劫。


  單純的感情，肮髒的計謀，詭異的輪回。


  “哥哥……”


  嚴玉蕭轉身把桌上的筆記拿到陌枳麵前，“寫下來！”


  命令一般的聲音。


  嚴月瑕愣了，緩了一下，握著筆把知道的一切寫下來。


  在陌枳書寫的過程中，嚴玉蕭又說：“既然你想去弋江，那就去吧！不過你隻能去軍院，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不要想著拒絕！”


  ……


  【哦呦……】


  陌枳眯眼，唔……這樣她該怎麽做呢？


  收起最後一筆，陌枳看著嚴玉蕭剛緩下的表情，啪一聲摔下手中的筆記，一聲不吭越過嚴玉蕭離開了審訊室。


  這該是未後悔的嚴月瑕正常的反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