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鮫人之戀 六
鬱瀾含笑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眼中也多了一絲晶瑩。“老陳……”
陳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平靜下來,眼睛仍是紅紅的,“你……你怎麽來了?”說著,低頭看了一眼鬱瀾的雙腳,忽而想起了什麽似的,凝重道:“你快回去,這幾天,村裏來了一些捕殺鮫人的獵人!”
“老陳,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鬱瀾轉身,看了一眼昏迷的妙笙,輕歎了一口氣,“而且,我此次是為了妙笙而來的。”
“她是……”
鬱瀾回首,溫柔一笑,“她是我的女兒!”
陳伯搖了搖頭,笑道:“怪不得我總覺得這丫頭麵熟,原來,竟是你的女兒。我早該猜到的!”他看著鬱瀾的麵容,感歎道:“七十年過去了,你的容貌還如以前一般,而我,已經是個耄耋老人了!”
“老陳……”鬱瀾望著這個老人,卻不知該怎麽安慰他。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即便是他們,也無能為力。
陳伯向她擺了擺手,在一旁坐下,倒了杯茶給她,淡笑道:“你不用一臉為難的樣子。活了大半輩子了,生死我也看開了,對我而言,能再見你一麵,此生也是無憾了。坐……”
鬱瀾接過陳伯遞過來的杯子,在他對麵坐下,抿了一口。陳伯笑著看她,“對了,他呢?”
知道陳伯是在問什麽,鬱瀾輕笑一聲,“他有事,不能……”
“哼,有什麽事比得上自己的妻女的?”陳伯聞言,還不待鬱瀾說完,便打斷了,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好。
談起這個,鬱瀾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嚴肅。“老陳,瑋熙這幾日正在調查關於海悅城被妖怪吸幹精血的事,你這裏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嗎?”
身為海悅城的守護者,且犯案的又是海族生物,因此很快就驚動了這位鮫人族的皇帝。瑋熙這幾日正在著手調查,可惜卻一無所獲。鬱瀾在協助瑋熙的同時,還密切關注著妙笙的情況,畢竟,她隻有妙笙這麽一個女兒。當然,也是想看看人類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什麽發現。也幸虧她對妙笙多了份關注,否則,鬱瀾簡直不敢想像今日妙笙會發生什麽事。
這次,輪到陳伯吃驚了,“這件事已經驚動你們了嗎?”鬱瀾含笑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眼中也多了一絲晶瑩。“老陳……”
陳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好半響才平靜下來,眼睛仍是紅紅的,“你……你怎麽來了?”說著,低頭看了一眼鬱瀾的雙腳,忽而想起了什麽似的,凝重道:“你快回去,這幾天,村裏來了一些捕殺鮫人的獵人!”
“老陳,你不用擔心,他們不是我的對手……”鬱瀾轉身,看了一眼昏迷的妙笙,輕歎了一口氣,“而且,我此次是為了妙笙而來的。”
“她是……”
鬱瀾回首,溫柔一笑,“她是我的女兒!”
陳伯搖了搖頭,笑道:“怪不得我總覺得這丫頭麵熟,原來,竟是你的女兒。我早該猜到的!”他看著鬱瀾的麵容,感歎道:“七十年過去了,你的容貌還如以前一般,而我,已經是個耄耋老人了!”
“老陳……”鬱瀾望著這個老人,卻不知該怎麽安慰他。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即便是他們,也無能為力。
陳伯向她擺了擺手,在一旁坐下,倒了杯茶給她,淡笑道:“你不用一臉為難的樣子。活了大半輩子了,生死我也看開了,對我而言,能再見你一麵,此生也是無憾了。坐……”
鬱瀾接過陳伯遞過來的杯子,在他對麵坐下,抿了一口。陳伯笑著看她,“對了,他呢?”
知道陳伯是在問什麽,鬱瀾輕笑一聲,“他有事,不能……”
“哼,有什麽事比得上自己的妻女的?”陳伯聞言,還不待鬱瀾說完,便打斷了,語氣也是十分的不好。
談起這個,鬱瀾放下茶杯,神色有些嚴肅。“老陳,瑋熙這幾日正在調查關於海悅城被妖怪吸幹精血的事,你這裏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嗎?”
身為海悅城的守護者,且犯案的又是海族生物,因此很快就驚動了這位鮫人族的皇帝。瑋熙這幾日正在著手調查,可惜卻一無所獲。鬱瀾在協助瑋熙的同時,還密切關注著妙笙的情況,畢竟,她隻有妙笙這麽一個女兒。當然,也是想看看人類在這件事情上有沒有什麽發現。也幸虧她對妙笙多了份關注,否則,鬱瀾簡直不敢想像今日妙笙會發生什麽事。
這次,輪到陳伯吃驚了,“這件事已經驚動你們了嗎?”
鬱瀾沒有說話,隻是她沉重的臉色告訴了陳伯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陳伯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地搖頭,“我這邊也沒有什麽發現。不過,外麵那兩個年輕人或許能夠幫你們,讓妙笙跟著他們,相信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雖然這個方法不錯,但鬱瀾心中卻依舊感到沉甸甸的。想了想,鬱瀾起身,看著陳伯輕聲道:“老陳,妙笙,就交給你了,還望你能幫我多多照顧她!”
陳伯點了點頭,妙笙是鬱瀾的女兒,就算鬱瀾不說,他也會暗中照顧她的。見陳伯沒有絲毫的猶豫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鬱瀾垂下眼簾,遮住了眼中的情緒,“多謝你,老陳,我該離開了!”
語畢,鬱瀾的身形便消失了。看著那個轉瞬就失去蹤跡的身影,陳伯不禁苦笑,他知道鬱瀾對他從來都沒有其他的想法,這七十年來她一次也沒有來見過他,就是不想給他留下什麽幻想。他不能說鬱瀾做的不對,他有他的生活,鬱瀾也有屬於她自己的生活,她之所以毫不留情的切斷了陳伯對她的念想,就是為了能讓他死心。然而,對於陳伯來說,鬱瀾不留情的推開他才更為傷人。
妙笙醒來時,太陽已經日落西山,天邊的晚霞布滿了天空。韓鬆落三人和陳伯告辭後,便踩著晚霞回去了。
“沒事吧?”見妙笙小臉都皺在一起了,韓鬆落開口,語氣裏卻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關心。
妙笙苦著小臉,纖手揉了揉額頭,委委屈屈地道:“頭疼!”
聞言,韓鬆落停下腳步,低頭看了一眼低頭的妙笙,大手撫上她的小手,就著她的手替她輕輕地揉著太陽穴,“好點了嗎?”
由於韓鬆落突然停下來,走在他後麵的文觴差點撞到他身上,又看見韓鬆落伸出手揉著妙笙的太陽穴,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家夥,還真的看上這小姑娘了?
“嗯……”妙笙抓住韓鬆落的手,眉頭忽然一動,眉眼間的萎靡瞬間掃去,抬頭看著他笑道:“我沒事了,韓大哥。咱們快點回去吧,我餓了。”
劍眉一挑,韓鬆落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猜測,大手攬過妙笙的腰身,腳尖一點,頓時人就飄了出去,留下的文觴瞪大了眼睛,反應過來後忍不住破口大罵:“韓鬆落,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家夥!”竟然就這麽把他扔在了野外,還有沒有良心?
韓府。
韓老夫人在上麵坐著,一雙渾濁的雙眼不停地在韓鬆落和妙笙身上掃過。之前韓鬆落抱著妙笙回來的時候,整個韓府的人都看見了,一時間,府裏的人都忍不住在心裏猜想,這位由公子帶回來的姑娘和他們家公子到底是什麽關係了。
被韓老夫人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的妙笙默默地低著頭,扒著碗裏的米飯不敢抬頭去看韓老夫人的臉色。她想,隻怕現在韓老夫人心中特別討厭她吧!
快速地扒完碗裏的米飯,妙笙丟下一句“我吃飽了,你們慢用”便快速遁走了,隻留下韓老夫人和韓鬆落母子倆。韓鬆落放下碗筷,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淡淡地道:“母親可是對妙笙有什麽不滿?”
韓老夫人皺眉,“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不待見那姑娘?你和初月之間是已經有了婚約的,難道,你還……”
“母親!”韓鬆落打斷她,語氣不容置疑,“我和初月的事情,我們自會解決,還希望母親不要插手。至於妙笙,她是無辜的,還望母親不要遷怒她。”
韓老夫人被噎得難受,生了一個優秀的兒子是好事,但生了一個不受自己掌控的兒子卻是讓人心塞。
韓鬆落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便起身走了,這看得韓老夫人心中又是一陣難受。總之,這場詭異的晚飯以韓鬆落勝利結束了。
半夜,月色沉如水,四周靜悄悄的,隻聽見三更的打更聲響起,更聲落後,一個嬌小的身影敏捷地從韓府後院翻出來,隨後快速地朝城外掠去。這個人影消失不久,另一個高大的人影便從韓府的牆頭悠悠地飄了出來,然後也朝城外而去了。
出了城,小小的身影腳步一頓,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似是在辨別方向。低頭,鼻子動了動,小臉上充滿了疑惑。這方向怎麽不對?
苦惱地甩了甩頭,嬌小的身影朝著味道飄來的方向加速向前,不多時,身影停了下來,在月光的照耀下,也顯露了來人的容顏——青衫被海風吹起來,發絲也隨之飛揚,隻不過,往日裏總是帶著笑容的臉上此時卻一片凝重。
因為,在她的前方,一個男人朝他身下已經昏迷的女子正張著血盆大口,男人的下身是一條魚尾,尾巴上的鱗片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血紅色。發間是刺人眼球的魚鰭,臉上交錯地長著些許魚鱗,眼睛裏充滿了欲望與殺戮。
妙笙閉了閉眼,平息了心中的憤怒,睜開眼睛,額頭上的護心鱗片若隱若現,厲聲喝道:“住手!”
一聽到妙笙的聲音,鮫人猛地抬頭朝妙笙看去,魚尾重重地一甩,海水便湧向了妙笙。剛想出手擒住這個鮫人,妙笙就已經被帶離了她所站的位置。
扭頭看去,發現來人是韓鬆落時,妙笙神色一變,“韓大哥……”
輕飄飄的落地,韓鬆落將妙笙放下,臉色難看的掃了一眼妙笙,什麽話也沒有說,反而是把她推開,抽出手中的劍,上前和鮫人打了起來。妙笙這下是真的焦急了,以韓鬆落的功夫對付凡人或許什麽沒問題,但是要對付海族生物明顯是不夠看的。
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韓鬆落就已經被打得口吐鮮血了,胸前還留下了三道傷痕。那鮫人得手之後,追上韓鬆落,右手高高的揚起,兩米多長的指甲還沾著血跡,猛地朝韓鬆落抓去。
“韓大哥……”妙笙撲上去,推開了韓鬆落,同時身體左側,頓時,“噗”的一聲,鮫人的手掌沒入了妙笙的右胸。
“妙笙……”
“噗……”妙笙忍不住吐了一口血,鮫人看見妙笙,眼中的情欲更高了。將手抽出,妙笙痛得靠在樹幹旁,鮫人把手放到嘴邊,舔了一口手上的鮮血。但下一刻,隻見鮫人的動作一頓,看著妙笙的目光像是看到了鬼一樣,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那鮫人渾身顫抖著,魚尾踉蹌著,慌慌張張的後退,眼裏的殺戮褪去,隻剩下恐懼。
是的,就是恐懼。海族生物和其他妖怪不一樣,他們生活在大海中,味覺和嗅覺變得特別靈敏,而且,鮫人一族的皇室直屬成員,血中都帶了一種特別的味道。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大海中,鮫人族的皇室成員很容易就被其他海族生物認出。而現在,這個鮫人顯然是認出了妙笙的身份。
妙笙冷笑了一聲,看著對方現在的神色,她知道現在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對於敗壞海族聲譽的妖,都該死!
韓鬆落艱難的來到妙笙身邊,看著她血流不止的傷口,正欲說什麽,妙笙卻已經一個手刀劈向他頸後,暈了。接住身體軟下來的韓鬆落,妙笙將他靠在樹幹邊,而後緩緩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