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第 105 章

  此為防盜章


  這個薛琰有印象, 徐家三位未嫁的小姐,老二徐雲嬌,老三徐雲俏, 老四徐雲瑤, 三個堂姐妹,從十七到十四全都盯著許靜安呢!

  尤其是老三徐雲俏, 是長房也就是徐氏大嫂的二女兒,貌似競爭力最強。


  徐家大太太徐申氏一接到小姑送的消息, 立馬就往許家來了, 如今的徐家可都指著這位姑奶奶呢!


  「這是怎麼了?可是老太太那邊有說法了?」


  徐家榨油坊可是指著許家的棉籽呢,她以為徐氏已經說通了姜老太太,捎信叫她們過去拉貨呢, 「你放心, 咱們骨肉至親, 我怎麼也不會虧著你!」


  見徐氏兩眼紅腫, 徐申氏不用問就知道她一定為著娘家的事在姜老太太那裡吃排頭了, 也不等徐氏開口訴苦,徐申氏一屁股坐到她身邊,語重心長道, 「我這也是為你好,」


  她指了指寒芳院方向,「你別忘了, 你們許家可不止你們長房這一房, 與其等著那死老婆子給你分, 還不如事先撈到自己手裡保險呢!」


  她見徐氏不接話,拿胳膊肘捅了捅她,「你放心,將來雲俏要是嫁過來,嫁妝上我絕不虧了她,管保你滿意!」


  徐家四個女兒,老大老三是徐申氏生的,老二是二房的,老四是三房的,徐申氏是一定要把女兒嫁到許家,成為許家萬貫家財的女主人才行!


  徐氏今天先是差點被趕回娘家,後來又差點兒被姜老太太給吊死,她一回到富榮院就叫人趕緊給大嫂送信兒了,可沒想到這人來是來了,一點兒都不關心她怎麼了,張口就是油坊的事跟靜安的婚事。


  別的她幫幫娘家也就罷了,但兒子的婚事絕對不行!


  她才不要兒媳被人說起來就是油坊家的閨女呢,這種氣她可是受了一輩子了,她的兒子在京都上大學,以後當然要娶當官家的小姐,得是那種上過洋學堂的!


  「嫂子你歇歇吧,」徐氏瞪了徐申氏一眼,「你真把我當小姑子,就不會看不見我現在的樣子了!」問都不問一句,還成天骨肉骨肉的。


  徐申氏這才好好看徐氏,這一看真的嚇了一跳。


  徐氏整張臉都是腫的,兩隻眼睛跟個核桃似的,「俊燕,你這是怎麼了?」她仔細看看徐氏的臉,沒青,看來不是叫人打了,「誰叫你受這麼大的委屈?」


  「誰,還能有誰?」徐氏的情緒終於有了發泄口,她霍的站起身,「還不是你跟大哥!?」


  她跟她男人?不可能啊,她們兩口子可是把小姑子當祖宗一樣供著的,生怕哪點兒伺候不好了,斷了自家的財路跟女兒的前程,「燕兒,你可不能這麼說,我跟你大哥只差沒把心肝兒都扒出來叫你吃了,哪敢叫你受委屈?」


  徐申氏說著,一拍大腿也哭上了。


  嫂子一哭,徐氏頓時沒了脾氣,她默默地抹了一會兒眼淚,到底沒忍住,「你求我的事我跟那死老太婆說了,她說,」


  徐申氏立馬不哭了,瞪大眼睛等著徐氏往下說,「她說以後許家的油料都不在咱們家的油坊里出油了!」


  「啥?!」


  這句話跟個大鍾子一樣,把徐申氏砸的七犖八素的,「你到底是怎麼跟老太太說的?!」


  這不是要把徐家往絕路上逼嗎?「俊燕,這些年嫂子可沒虧待過你,那些錢你可是拿走不老少呢!」


  徐申氏每年交給徐氏的錢她可都記著賬呢,十年下來,足有上萬大洋了,這些錢又經過徐家老大的手,置了田地鋪子,交到徐氏手裡。


  徐氏這錢撈的輕鬆,現在撈夠了說不管就不管,她們怎麼辦?她們長房可是有一家老婆要養活呢,尤其是下頭還有老二老三盯著,要是許家的生意丟了,那兩個狼崽子還不把她們長房給撕吃了?

  徐氏被徐申氏的態度嚇了一跳,她不悅的皺皺眉,「你這是幹什麼?這些年你跟大哥拿走的也不少了,再說了,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能幫得上忙,會不幫你?」


  想到今天姜老太太的態度,徐氏更生氣了,但她又不願意被徐申氏知道自己差點被姜老太太給逼死,「我叫你來就是跟你說一聲,今年的棉籽兒我看是不行了,這樣吧,我已經叫人往京都給靜安拍電報了,他回來了,就沒事了。」


  那倒是,徐申氏忙擦乾眼淚,陪笑道,「瞧我,一聽說姜老太太不許咱們拉棉籽兒,就急了,倒把靜安給忘了,」


  許靜安才是許家未來的當家人,就算是姜老太太又如何?將來這一大攤子家業還不都是許靜安的?「那我們再等等。」


  只要許靜安回來了,叫自己男人哄著許靜安往許家棉莊上去一趟,她就不信姓丁的敢不叫她們拉棉籽兒!

  徐氏想給嫂子一記白眼,但她的眼皮腫的太狠了,眼白實在是露不出來,「反正我跟你說過了,你回去跟大哥說清楚就行了。」


  「放心放心,」徐申氏沖徐氏「大度」的擺擺手,她的注意力已經被許靜安要回來的事兒給完全吸引了,「這靜安也是的,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京都的課業那麼忙嗎、」


  「要說也是,咱們靜安可是頭一個去京都上學的洋學生呢,」許靜安念的是洋人在京都開的匯文大學,想到這個徐申氏就得意的不行。


  她早把自己完全代入丈母娘的身份了,「他還得再讀幾年才能回來?去年京都學生鬧的那麼凶,也虧得你心大,要是我,早叫人去京都接靜安回來了!」


  去年這時候京都抓了上千鬧事的學生,就是千里之外的洛平也都聽說了,徐氏嘆了口氣,「你又提這個,老太太不是叫人去接了,他不肯回來啊!」


  也虧得老太太英明,知道未必能把人接回來,特地派了幾個鋪子里見多識廣的掌柜過去,硬是將許靜安看在他京都的寓所里不許出去走動。


  提起兒子,嫂子比自己還來勁兒呢,徐氏冷哼一聲,「你們雲霄呢?聽說又叫人退回來了?」


  不說徐家的家世了,就沖著徐雲霄這個侄子,徐氏也不會同意兒子娶了徐雲俏的,弄這麼個小舅子,還不把兒子拖累死?

  她幫娘家,是她當女兒的應盡的本分,許靜安可是許家的長子嫡孫,不能被這些人拖累了。


  聽小姑子提起兒子,徐申氏有些尷尬,「瞧你,靜安是讀書種子,能到京都念書,雲霄隨了你大哥了,他不是那塊料,你大哥決定了,乾脆叫他回油坊好好學學,雲霄說了,現在外頭都時興西洋的東西,咱們油坊啊,也想買外國的機器榨油,」


  說到這兒徐申氏靈機一動,小心翼翼地看著徐氏,自己小姑子手裡的銀洋可不老少,要是能叫她拿出來一些買機器,那就太好了,「燕兒,等靜安回來要不你替我問問他?看這西洋的東西是不是更掙錢?」


  西洋的東西當然好了,不然姜老太太也不會說要把棉籽送到省城去榨,「嗯,等靜安回來了我替你問問他。」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徐申氏更的關心的是這個,「說起來我們雲俏都快一年沒見著靜安了,」


  許靜安自打去了京都,就跟沒王蜂一樣,成天喊都喊不回來,就連今年過年,都說在學校補課不肯回家過年,後來又聽說是去了金陵府同窗那裡,這要萬一在外頭相中一個帶回來,她家雲俏可怎麼辦?

  「唉,這靜安的年紀可不小了,咱們洛平像他這種年紀,孩子都跑地滿了,你可不能再這麼由著他了,老太太難道不想抱曾孫?」


  徐氏見徐申氏又老話重提,皺了皺眉,「靜安的婚事不是我能作主的,他是許家的長子嫡孫,什麼樣的小姐娶不到?不是我吹,每次出門,那些帶著閨女往我跟前兒湊的太太們少了?」


  她冷哼一聲,「我知道你的心思,雲俏是我的親侄女,要是能作主,我會叫你們一直等著?我看啊,你還是給雲俏挑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兒定下吧,靜安啊,」


  徐氏端起茶抿了一口,「我覺摸著老太太是想往上尋呢,這不咱們洛平才來的這個張道尹,聽說家裡就有好幾位小姐呢,還有跟我們許家常來常往的馬旅長,家裡也有兩位小姐呢!」


  她的兒子,怎麼著也得從這些人家裡挑兒媳,徐氏越想越真,「大嫂你說,這張道尹家的小姐,聽說也是在外頭讀洋書的,這倒是跟咱們靜安能說得來,嘖,我就怕這見過世面的小姐脾氣各色,跟我處不來,」


  「馬旅長吧,他那兩位小姐是家裡的老妻生的,聽說一直在老家呆著,我又怕她們鄉下人見識少,」徐氏嘆了口氣,指了指寒芳院方向,「你是不知道,那邊咱們的許家大小姐,去了一趟汴城,也長本事了呢!」


  二房的那個丫頭?

  徐申氏擰眉,「那小丫頭片子成天悶不吭聲的,怎麼?她還敢氣你?」小姑這樣子,肯定是受氣了。


  終於可以跟人好好罵一罵二房了,徐氏痛快的把這些天的鬱悶一吐為快了。


  「我知道,你是她親娘,最疼她的就是你了,我是想著啊,如今這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可會變成啥樣子,我是想不出來,」


  姜老太太憐惜的撫著薛琰的兩條大辮子,「既然想不出來,我乾脆就不想了,咱們努力多活些年,給靜昭擋風遮雨,看著她活的痛痛快快的,不也挺好?」


  饒是薛琰自詡已經心硬如石,聽到姜老太太的話,忍不住鼻子一酸,「奶奶您放心,我會好好讀書,像奶奶您一樣能幹,將來給您跟娘擋風遮雨。」


  這下郭太太的眼睛有些綳不住了,她忙側身拿帕子沾了沾眼角,強笑道,「剛才胡嬸子過來說有春上窖的香椿,晚上腌了叫您嘗嘗,還有些地皮兒菜,叫拌了雞蛋炒上?」


  說實在的,姜老太太前三十年日子過的都挺辛苦的,這什麼香椿,榆錢兒,灰灰菜的,在大戶人家是野味,嘗個鮮,對她來說,以前都是糊口的東西,如今偶爾嘗嘗她樂意,一直吃可就受不了了,「嗯,我看中午的時候你跟靜昭都喜歡,就叫她們做好端來的,」


  至於她嘛,姜老太太可憐巴巴的看著薛琰,「靜昭,你不知道,咱們前頭的水塘里啊,螃蟹挺好的,要不叫人捉幾隻咱們嘗嘗?」


  薛琰被老太太想吃肉的心給逗的差點兒沒笑出來,「螃蟹這會兒一點兒也不肥呢,這樣吧,叫廚上捉幾隻來做個河蟹毛豆湯吧?有蟹肯定有也蝦,再炒個蝦仁怎麼樣?」


  有蟹有蝦,雖然不如大排骨紅燒肉,但還是比香椿強太多了,姜老太太知足的點點頭,「那就這樣吧,反正我也沒啥胃口。」


  這陣子因著薛琰悉心照顧,姜老太太的身體好了許多,不但氣色好了,兩頰也圓潤起來,連臉上的皺紋看起來都淺了不少,所以即便是她擺出「老太太沒食慾」的樣子,薛琰也毫不心軟,「娘您想吃什麼?我睡了一下午,也沒啥胃口,一會兒吃完飯了,我扶著奶奶在院子里轉轉?」


  哎喲,跑到莊子上了,還得飯後百步走?

  姜老太太也歇了一下午了,實在沒辦法說自己困的很,心裡正想借口能不能吃完飯就歪著呢,就聽薛琰又道,「奶奶,聽說這水泉莊子還是您畫的樣子叫照著蓋的,一會兒您帶著我在轉轉?」


  好吧,當初買下水泉這百傾的地,外帶靈泉山,姜老太太可是花了不少心力跟銀子,所以在這兒經營的也格外經心,就這莊院兒也是照她的吩咐蓋的,孫女想看看,那她還真的帶著去,順道給她講講自己當初為什麼一眼看中這地方了。


  ……


  姜老太太歇了兩天,就開始由胡庄頭兩口子陪著視察水泉莊子,因為這裡有河,不但能種稻子,而且長出的大米清香軟糯,洛平城裡的人都愛吃。


  姜老太太接管之後,直接將其他的作物都停了,上百傾的田地全部都種上稻子,單這一項,每年都會給許家帶來不菲的收益。


  薛琰對種植什麼沒興趣,跟著姜老太太看了一天,就不再去了,她每天帶著青桃跟胡庄頭家的小女兒穗兒一起,就泡在靈泉山下的潭水裡,過足了游泳的癮頭,簡直就是樂不思蜀。


  這日她游完泳坐在潭邊的大石上,一邊看書,一邊由青桃給她擦乾頭髮,遠遠的就聽見有吵鬧聲傳來。


  薛琰抬眼往莊子方向看,就見一群人急匆匆的往莊子里去,她沖青桃擺擺手,利落的把頭髮挽在腦後,「別擦了,就這麼著吧,咱們回去看看可是出了什麼事?」


  青桃也聽見聲音了,她一推在潭邊收拾東西的穗兒,「東西我收拾,你跑快回去先看看是怎麼的了?」


  薛琰跟青桃還沒進莊子,穗兒就氣喘吁吁的跑回來了,「小姐,小姐,是大少爺過來了,還帶了個人……」


  許靜安來了?

  薛琰還沒開口問話,就見青桃快步上前,「大少爺回來了?真的?帶人?帶的誰?」


  「她又不認識大少爺,你問她她能知道多少?」薛琰看了青桃一眼,快步往屋裡去。


  「靜昭回來了,今兒怎麼這麼早?」


  姜老太太被突然出現的孫子鬧的頭疼,本來孫子回來先跑到水泉來給自己請安,她挺高興的,但沒想到不但還帶了個人回來,還順腿兒流血,「唉,你給看看,這嚴重不嚴重?」


  姜老太太指著躺在羅漢床的人,忍不住責怪起孫子來,「靜安你也是的,既是顧少爺摔住了,你還不趕快把人往洛平抬,拉到水泉做什麼?這窮鄉僻壤的,哪來的大夫?」


  許靜安被姜老太太說的面紅耳赤,可在朋友跟前,他又不樂意被奶奶指責,「我不是想著您在莊子上呢,沒準兒能尋個大夫來,這裡到底也住著上百口子人呢,連個大夫都沒有?」


  許靜昭看了一眼滿頭大汗灰頭土臉的許靜安,「大哥快去洗把臉吧,」自己腦子不清楚,說的還挺有理。


  「啊,靜昭啊,」許靜安有些不自在的看了一眼許靜昭,目光落在她還濕著的頭髮上,「你怎麼穿成這樣就跑出來了?成何體統?」


  今天他帶來的可是京都存仁堂的小少爺,許靜昭頭不梳妝不化一身布衣的跑出來,丟死人了!


  許靜安一到家,就被母親徐氏拉著好一通哭訴,說是自己如何被郭氏跟許靜昭連手欺負,而且許靜昭又是怎麼樣討了姜老太太的歡心,甚至還哄著姜老太太要給她招夫呢!

  就憑許靜安當著眾人指責她的衣著,許靜昭就覺得這人腦子標準有坑,她沒回答許靜安的問題,而是看著半躺在羅漢床了輕輕呻/吟的男子,「這位是大哥的朋友?傷到哪兒了?」


  「沒,沒傷在哪兒,我沒什麼事的,哎喲,勞煩你們備輛車送我回洛平吧,」顧樂棠痛苦的皺著眉,特么太疼了,他好想回家,為什麼他會信了許靜安的話,跑到這種又臟又窮的地方?

  這年頭能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也是稀罕事,許靜昭看了一眼顧樂棠被鮮血洇濕的淺灰色長褲,「你們都讓開吧,青桃給我拿把剪刀來。」


  「你幹什麼?」許靜安瞪了薛琰一眼,一把把她拉到一邊,「奶奶,樂棠是京都存仁堂顧神醫的孫子,這次是我請他來咱們洛平遊玩的。」


  「您快派人請大夫啊!」


  即便在洛平,顧神醫的名聲姜老太太也是聽過了,顧家幾代都是宮中的太醫,即便現在改元了,顧家開的存仁堂也是赫赫有名,顧神醫清如先生,也是京都權貴門的座上客。


  薛琰根本不知道什麼顧神醫,她瞪了青桃一眼,「還不快去?」


  「哎,」青桃被薛琰嚇了一跳,連忙應了一聲扭身跑了出去。


  「奶奶你別擔心,我看這位顧公子的傷並不太嚴重,」薛琰沖姜老太太肯定的點點頭,「你不用再叫人請大夫的,只是皮外傷。」看血流量,傷口不深,沒有傷著動脈。


  她看也不看許靜安,伸手握著顧樂棠的傷腿轉動了幾下,沒有發現骨折,「怎麼受的傷?」


  跟著許靜安的下人連忙回話,「大少爺跟顧公子騎洋車子過來給老太太請安,結果顧公子摔倒了,」


  騎自行車摔的?那應該不嚴重。


  薛琰直起身,「娘,您叫胡伯帶人把顧公子扶到客房吧,我好給他清理傷口。」


  說完便轉身出了正屋,她得回空間里拿器械跟藥品才行。


  「靜安,你快叫人準備輛車我這就回洛平去,我這傷沒事的,就是磕了一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扎傷了,」


  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給抱著腿,顧樂棠臉都沒地兒擱了,再說這許家小姐年紀小小會什麼?

  她給自己治傷?顧樂棠還沒摔傻,「快點,我要走。」


  說著就扶起桌子站起來往外走。


  許靜安為難地看著姜老太太,他不是不知道顧樂棠摔傷的時候第一時間要回洛平請大夫,但他習慣了別人幫他安排好一切,如果把顧樂棠帶到水泉莊子上來,後頭的事自然就有姜老太太接手了,而他只用在一邊看著就行。


  「奶奶,」是走是留,得姜老太太來拿主意。


  姜老太太無奈的瞪了孫子一眼,好好馬車不坐,非騎什麼洋車子,這下好了,把人給摔了,偏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這位公子,我們靜昭說你的傷沒事,那肯定就沒有大問題的,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孫女的醫術,這樣吧,你先叫她給你看看,真不成,咱們立馬往洛平去。」


  薛琰跟著郭郭太太人還沒有進姜老太太的屋門,就聽見姜老太太在發脾氣罵丫鬟,看來今天老太太的氣性很大啊。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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