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想你,所以,來見你了。
工作室創辦初期,藍柳涵一直找何嘉華要過一些有創新又不缺韻味的名字,何嘉華提了好幾次藍柳涵都否決。最後索性就不幫藍柳涵弄了,結果藍柳涵倒好,把平時兩人互相叫喚的昵稱合在了一起。於是就有了「柳嘉工作室」。後來何嘉華又加入了工作室,正好也是名正言順。
兩人下班后,何嘉華打算繼續跟藍柳涵聊印刷廠的事情。
「我們目前缺少這一方面的經驗,我覺得需要有經驗的人加入。」何嘉華深思熟慮的說道。
藍柳涵一臉慵懶,趴在後座就打算睡覺了。「哎呀,那麼麻煩幹嘛,順便去印刷廠挖一個過來唄。」
何嘉華一臉無奈,這人是憑什麼管理工作室並且弄得這麼風生水起的?「如果誰都像你這樣,那麼行業豈不是要亂套了。」何嘉華還在不停說著,藍柳涵已經有些煩了,一下子睡意也沒了。
「辛蘇毅!」藍柳涵已經悄悄的打電話給辛蘇毅了,也許是何嘉華講的入神了,竟然沒有注意到。仍在一直呵斥著藍柳涵那些邪門歪道。
「怎麼了?我怎麼聽到何嘉華好像在罵你呀?」辛蘇毅還在公司里沒有回去,老爺子那麼也不著急催他,雖然對於辛蘇毅的夜生活管理的很嚴。
「你的耳朵怎麼那麼尖呀……凈聽到些不好的東西。」藍柳涵靠在窗邊,可以遠離何嘉華的呵斥聲。
「怎麼了?」辛蘇毅也是知情人,對於藍柳涵現階段這種還容易自亂陣腳的人,就需要何嘉華這種鎮定自若的在一旁幫她。所以辛蘇毅基本都不會怎麼在何嘉華呵斥藍柳涵時出手幫她。
「就是.……」藍柳涵還在想著怎麼給辛蘇毅即完美又不透露出自己邪門歪道想法的解釋,就被何嘉華大聲的呵斥給愣住了。「我說你藍柳涵!你到底有沒有再聽呀!印刷廠的事情怎麼說你都是室長呀!有點責任心好不好!你在跟誰聊天呢!」
「哈哈,原本你在不負責中呀。」辛蘇毅的笑聲很爽朗,加上本身聲音就很富有磁性,發出這等誘人的聲音,簡直都快把耳朵弄懷孕了。
「是蘇毅哥?」藍柳涵一個不小心就把電話開免提了,何嘉華也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詢問道。
「是我。你們要弄印刷廠呀?」辛蘇毅有些感慨不愧是上一世能夠開集團的人,現在一個工作室都有那麼大野心了,真不錯。
「嗯,就是沒想好怎麼管理,都沒有人弄過這一方面。」藍柳涵老實交代了,當然她也沒有將她自己剛才提起的觀點說給辛蘇毅聽。
「原來如此。藍柳涵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辛蘇毅一下子轉換話題讓閨蜜二人有些蒙圈。
「是呀,八月的三十號。」藍柳涵心裡充滿了疑惑。這跟她生日有什麼關係?難道……要找跟她同一天生日的人來管理?
「那也快了,這樣吧,我送你一家印刷廠當生日禮物吧,怎麼樣?」閨蜜二人都愣住了。這生日禮物,要不要那麼誇張!「嗯,那就當我送給你們的吧,你們工作室之前成立了一周年我都沒有做些什麼,就當是補回來吧。」
「蘇毅哥,這.……」藍柳涵欲言又止,心裡即是開心又是吃驚。
「就算是我的一小點心意吧,你可要收下呀!」隨後何嘉華使了使眼色給藍柳涵——不要白不要!
藍柳涵答應后辛蘇毅就心滿意足的掛掉電話了。隨後用座機打電話給助理。「從我個人賬戶裡面拿出些資金在S市弄一個印刷廠。」
回到的辛氏集團的辛蘇毅,不僅讓辛碩卿對他更加滿意,管理起集團來順風順水的。但是還是有些麻煩要解決——父親留下的私生子們。辛蘇毅一生算是光明磊落一身正氣的人,他身上唯一的敗筆那就是他的父親,也是他這輩子最恨的人。
自從各界媒體開始發布辛蘇毅繼承人身份的消息后,比任何人都要激動的那便是他那不成器的父親。
辛碩卿還沒醒來時,辛氏集團董事會都在懊惱究竟選誰繼承位置,介於辛蘇毅父親還是姓辛大家多多少少都還是給他面子的,繼承人的位置原先是安排給了一個比較聽他話的私生子,可惜人世事難料。
辛蘇毅正式上任總裁后,老爺子辛碩卿為了熱鬧特意開了慶祝宴,想著讓辛蘇毅熟悉熟悉一下商場。可辛蘇毅本身對那班人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爺爺,我覺得本本分分做好事情就好了,沒必要一上任就那麼大張旗鼓的。」
辛碩卿坐在椅子上,聽完辛蘇毅說完后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沒看錯人!小毅呀,你說的沒錯,但是無論怎麼樣我們都還是辛氏集團呀,如果不給其他人一些下馬威,他們還一直以為我們是之前一直昏睡的弱雞的,現在老虎睜眼了,要給他們警告。」辛碩卿對於他昏睡的那幾年的辛氏,著實不滿,辛蘇毅也是能夠體會到那種不甘的。
最後宴會還是如約舉行了。畢竟是給人下馬威,所以辛蘇毅不想帶藍柳涵過來攤這一灘渾水了。
「今天是為了慶祝我的愛孫——辛蘇毅,歸回辛氏,他的雄心勃勃我相信到時候辛氏一定會比之前更加順風順水的!我們敬請期待吧……」辛碩卿來到演講台說了幾句后,舉起杯子向眾人敬酒,大家也是給足了他面子,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來賓都是辛蘇毅上一世多多少少接觸的人,對於那些可以深交,那些要時刻提防,他心中也是有數的。但是一切都會有亂數。
「哎呀,我兒子上任怎麼沒有通知我來呀?」聲音從大門傳出,大家都循著聲音去找聲源。辛碩卿皺著眉頭看向從大門緩緩走來的逆子。
「你來幹什麼!」辛碩卿沒有好氣的說道,眾人都隱隱約約感受到了辛碩卿的憤怒,辛蘇毅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走到辛碩卿旁邊,目光也是極其排斥的看著他的生父。
「我來幹什麼?呵,當然是給我兒子慶祝呀!嘖嘖嘖,瞧瞧到場的來賓,都是商場大亨呀,,喲,說錯了,是各界名流呀!」掃視四周,看到還有警局局長在此,辛蘇毅的生父不禁感慨。
有不少人還是知道辛氏內部的一些瑣事,當然也不是多數。『
「這人是誰呀?今天的主角是他兒子?」有些疑惑的女人向周圍詢問道。
「嘖嘖嘖,聽傳聞說,確實是這樣的,不過他應該是辛碩卿這輩子的恥辱!聽說好幾年前,就辛碩卿愛子心切給他安排到集團內部工作,誰知道這不成器的傢伙,放肆的很!還在外面勾搭小三,據說呀,這辛蘇毅的生母都是他害死的!」流言有多種版本,傳到大家的腦中,隨即在組合起來,一下子就成為了全新的版本。
「什麼呀,是辛蘇毅的生母被他勾搭的小三害死的!所以呀這辛蘇毅才恨死了他的父親,儘管是生父,這仇都沒法咽下去!辛碩卿那老爺子也是辨明是非,所以呀這辛氏勾搭誰都不要去你那個男的!」說完男人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指著站在大門口處的辛蘇毅父親。
嘰嘰喳喳議論的聲音沒有停歇,當然大家的眼光都還是厭惡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抱歉,邀請名單上面沒有你的名字,請你出去。」辛蘇毅先發制人,眼神中的犀利不比辛碩卿當年的少。
「怎麼要我出去呢?我可也姓辛呀!哎呀真是忘恩負義呀,風風光光的就忘了我這個受苦的父親。還有,爸你也真是的,辛蘇毅都上任當總裁了,怎麼不通知我一下呀?算了,我看你老人家也是事多忘了,我就不計較了。」賊眉鼠眼的他把辛碩卿給說氣了,眾人對他更是皺眉嫌棄。
「保安!給我把這個不請自來的,帶出去!」辛碩卿壓著怒氣,身體有些搖晃,辛蘇毅趕忙去扶住他。
保安們聽到老爺子吩咐后,都走上前去將辛蘇毅的生父趕出去。
「哎哎哎!爸,你怎麼能這樣呀!這辛蘇毅就是比我多關心你而已,我在你昏迷時可沒少找人去打聽你的消息,也就是辛蘇毅那小子快一步而已!那個女人的種,總有一天會讓你後悔的!」辛蘇毅聽著也是怒氣十足,但是現在不能發泄,還有在場的人。辛蘇毅開始算著合適的時機。
「抱歉各位,剛才是我們管理疏忽,打擾了各位的雅興。大家請繼續享受宴會。」辛蘇毅將辛碩卿扶到椅子上休息后,趕忙走到演講台上給此主持宴會。
大家都漸漸散去后,辛蘇毅回到辛碩卿旁邊,擔心他有什麼意外。
「辛蘇毅呀,真是對不起,給了你父親一個這麼不是人的父親給你,哎……」辛碩卿反思著,也許是之前的自己太過寵溺跟偏愛他,才造成現在這般不可收拾的模樣吧。
辛蘇毅不語,吩咐服務員拿過一杯涼白開后就遞給辛碩卿。「還有些憂患,我一下被氣的身子骨都不行了,你去南城那裡找一個叫程水譯的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你去找就行了。」
辛蘇毅點了點頭,心裡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上一世的時候他父親留下的私生子們都是辛碩卿親自去剷除的,但是一切都有突變,這些突變就必須讓他這個間入的去解決。
至於程水譯這個人,辛蘇毅心裡想著,或許是辛碩卿的老友吧。但是一想到將私生子們都剷除的乾乾淨淨,就連警方那邊都沒有消息記錄,辛蘇毅微微一笑。也許是一個不可估量的人。
「蘇毅哥!蘇毅哥!」藍柳涵興高采烈的打電話過來,此時的辛蘇毅才剛參加完宴會正在回去休息的路上。
「怎麼了?」辛蘇毅雖然有些疲憊,但是還是儘力壓下這種身體不支的表現,換作一身輕鬆的語氣詢問道。他並不想讓藍柳涵擔心。
「明天,我不就開學了嘛.……我已經轉來金融管理有些時間了……因為現在有在運營的工作室嘛,專業課方面我比別人多少都懂一些,然後老師就不是很相信,我說有人教我的……」藍柳涵說話好幾次欲言又止。辛蘇毅輕笑一聲,你還是不會撒謊呀。
辛蘇毅也明白藍柳涵一直停停頓頓是為什麼,「嗯我明天有時間,應該可以去陪你開學。」
對面的藍柳涵有些激動,憋笑的聲音都讓辛蘇毅聽到了。「真的嗎?那真是棒極了!」藍柳涵掐著自己的大腿,強行逼迫緩和好自己。
「真的,也好久沒有回去了,明天我去公寓接你們吧。」隨後兩人閑聊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辛蘇毅看著電話搖了搖頭,有什麼直接說嘛,沒必要怪來拐去的呀。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看到辛蘇毅掛掉電話了,拿著行程表出來詢問:「總裁,明天一整天的計劃都是去找程水譯,如果你要去陪藍柳涵小姐的話……」助理有些難辦,這程水譯可還是辛碩卿介紹的。
「先往後推一下吧,那天沒有應酬我再去登門拜訪。明天你們就不用跟著我了,我自己去S市就行了。老爺子要是詢問下來,你們就說我去辦私事就行。」辛蘇毅揉了揉太陽穴,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上一世的自己還沒有這麼累過。如果現在的他沒有藍柳涵來支持住的話,都不知道累成什麼樣了。
回去坐了短暫休息后,辛蘇毅就馬上定了去S市的機票,辛氏的總部在B市,兩個城市之間最快的也就是飛機了,但是都還是需要三個小時。幸好飛機沒有誤了航班,辛蘇毅在飛機上休息了三個小時,馬上又馬不停蹄的跑回公寓去了。辛蘇毅鬆了一口氣。現在才八點而已。
何嘉華的生物鐘已經讓她提前醒來了,坐好早餐就去收拾好東西了。藍柳涵之前給了一條鑰匙給辛蘇毅,所以辛蘇毅也輕輕鬆鬆的就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