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春宵
第168章 春宵
馬車停下來了,齊北趕緊下了車,車廂內的氣氛真的太詭異了,這段時日來,那兩個人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後來嬉笑怒罵,都讓人感覺到溫暖,但今日……
寒霜降臨。
白羽下車后,沒有回頭,徑自往府中走去。
她回到金悅閣,立刻吩咐了大力水手若水為她收拾金銀細軟,若水不敢言他,趕緊去拾掇。
金銀細軟……
這些東西落在蕭澈的眼底,分明是包藏禍心!
蕭澈走進房間,白羽正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怎麼,欠本王的銀子還沒有還清,就要夾帶私逃了?」
「難道王爺的命不值十萬?」
她緩緩地轉過身,為自己倒上一杯茶,嘴角揚起冷笑:「反正這是王爺的府邸,王爺自便。」
蕭澈眼底的寒霜越發的濃郁了,究竟她是有多看重楚玉,他不過是諫言鎮國公世子楚玉關在府上面壁思過三個月罷了,至於從頭到尾給他甩臉子么!
他想不通,在他的眼裡,白羽在皇宮,在御藥房到底和什麼人接觸,他都只是淡淡而過,所以在他的記憶之中,從不會有煙柳這種小角色的出現。
就算白羽現在開口問他,可還記得那日被賊匪殘害的煙柳,他也只會回答,不認識。
他是高高在上的言王,豈會記得那樣的一個小女子!
所以,白羽現在的冷漠,現在的甩臉子,在蕭澈看來,除了楚玉和唐北荒之外,也不會是因為其他人。
可,為了這兩個男人,白羽居然給他甩臉子,他的心情也愉快不到哪兒去!
胸腔之處,怒意盎然。
若水端著金銀細軟,也不知道該出去還是該留下。
留下,兩位主子說話她聽太多了,也會死。
出去,可白姑娘還沒有發話呢!
白羽見她著實尷尬,輕輕地招手:「你將東西放下,出去吧。」
若水如釋重負,趕緊將那一包沉甸甸的細軟給放下:「奴婢告退。」
「解釋。」
「需要解釋什麼?」白羽而今也懶得解釋了,她想知道蕭澈在想什麼,也方便她決定下一步該做什麼。
面對蕭澈這種心思縝密的人,她斷然不能夠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收拾東西,打算離開嗎?」
「王爺覺得,我要去哪兒?」
「你不會那麼傻到回白府自尋死路,你想要投靠誰?楚玉么?」
蕭澈沒有用肯定的語氣,他倒是希望白羽傻一些,寧可和他置氣也要回白府,他不願也不想聽到白羽投靠楚玉的事。
「難道在王爺心中,我一定是要投靠男人的?」
白羽站起身來,走到若水收拾出來的金銀細軟面前,纖纖素手輕輕地拂過珠圓玉潤,她之間冰涼,銀子、黃金、珠寶都是她所愛,她貪財,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下三濫的手段她不會用。
「在御藥房之中,煙柳對我極好,我想為她收屍。」
白羽的語氣很沉重,她捏著一串珍珠:「這些,我打算給她陪葬。」
蕭澈微微蹙起眉來,剛剛在馬車之上,他還以為白羽只是隨口說說。
他正欲反駁,白羽卻走到他的身後,一雙軟若無骨的手輕捏著他的肩頭:「煙柳的死,我應該要負上一定的責任,倘若不是我,她不會去白白送死。」
她微微地彎下腰來,柔軟的唇瓣就在蕭澈的耳畔輕聲細語:「懇請王爺允許我,親手為她收屍,讓她入土為安。」
「美人計?」
蕭澈抓住白羽的手腕:「本王放你去城西,豈不是給你逃走的機會。」
「那王爺覺得,要如何才能夠讓我不逃走?」
白羽欺身上來,徑自往蕭澈身上一坐,她眉目含春,不過小小的舉動就讓蕭澈小腹處燃起烈火。
他攬著白羽纖細的腰身,聲音低沉:「你確定要這樣嗎?」
他從來不勉強白羽,不代表他不想要。
從白羽住進王府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在打算要如何讓白羽心甘情願地和他滾到一起。
只是,反正白羽都是要嫁給他的,洞房花燭夜也不急在一時。
他的手,因為下腹處躥上來的邪火而不安分,開始在白羽的後背遊走。
白羽攬住他的脖子,就像撒嬌的小女人:「王爺對我,是這樣沒有安全呢。」
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的唇瓣也隨之落下。
蕭澈體內的邪火越燒越是兇猛。
他一把將白羽抱起來,目光之中的寒霜散了不少。
白羽從未這般主動地和他有肌膚之親,如此親昵的唇齒相依,相濡以沫,蕭澈如何能夠抵擋,他也不想抵擋。
他將白羽抱到了床榻之上,欺身將她給壓下:「你確定嗎?」
「你敢嗎?」白羽眉梢微挑,儘是風情萬種。
蕭澈將她的腰帶解開:「本王有什麼不敢的?」
他朝洞房花燭的時候,他自然可以做張假的落紅帕,這等小事他何曾需要畏首畏尾?
只是……
他撫上白羽的面龐:「本王要的是你心甘情願。」
掌心因為常年拿兵器而生出的繭子摩挲著白羽的面龐,讓她臉上酥麻酥麻的,她素手抓住蕭澈的手,妖嬈萬分地將蕭澈的手放到她的胸口處:「王爺聽聽,這心跳,是否名曰心甘情願。」
蕭澈落下吻,衣衫盡……
他的吻落到她哪一處都會挑起她的情yu,只是每一次慾望被挑起來的時候,她的內心都無比掙扎,彷彿有一把尖銳的利刃,隨著蕭澈的親吻,而狠狠地割開她的皮肉。
堪比凌遲!
倘若沒有發生煙柳的事,也許,她和蕭澈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也會身心愉悅吧。
只可惜,現在,同床異夢也不過如此!
她腦子都渾渾噩噩的,到現在,她這個武力廢物要獲得蕭澈的信任,唯有……
身體!
下身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好痛!
痛處在她的兩腿之間迅速傳開,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就像被人活活地撕裂了一般。
「蕭澈,今生我不得安生,你也休想安生!」白羽暗暗地忍著疼痛,心中悲情涌動。
身下也有了滋潤,不比方才的進入的疼了。
蕭澈看著她有些發白的臉龐,聲音也柔和起來:「阿羽,疼嗎?」
他差點忘記了,白羽這是第一次,他不該這麼粗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