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是男還是女
第229章 是男還是女
「轟!」
北冥本就在屋頂上保護著白寧,雖方才見到白羽是被蕭澈給扛進來的,但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讓他來救,所以他就一直都按兵不動。
而小公子剛剛的一聲令下,北冥立刻行動,直接將金悅閣的屋頂砸出了個大窟窿。
瓦片兒四濺,落下的那一刻,蕭澈幾乎是下意識地將白羽往懷中護。
噼里啪啦一陣,蕭澈攬著白羽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北冥緊隨其後。
來到院中,蕭澈瞪了一眼躲在若水身後的白寧,忍不住罵了一聲:「小崽子。」
「那也是你的小崽子。」白寧頂嘴道。
那模樣,讓蕭澈哭笑不得。
白羽拍掉蕭澈還放在她腰間的手:「揩油揩夠了?」
蕭澈悻悻鬆開手,眼底好不容易押下去的怒氣又涌了上來,他剛剛還沒有來得及質問白羽,就被白寧這小崽子給攪黃了,真是……
算了!
蕭澈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合適的詞兒來數落白寧,到底是自己的兒子。
白羽往旁邊退了兩步,嚴防死守地看著蕭澈:「我能夠離開了嗎?」
「你不是說本王心狠手辣嗎?你就不怕你離開之後,本王會想法子收拾你?」
他的氣還沒有消呢!
白羽捏著額角,她不過是闡述了個事實,至於揪著不放嗎?
見白羽不答話,蕭澈往前近了一步:「本王對你何曾心狠手辣了?」
他就是不明白,在這場情愛之中,明明白羽比他很心狠手辣,她的每一舉每一動都像刀子似得狠狠扎入他的心臟,血流不止。
四年前的假死,四年後的疏離,他做了什麼,竟讓她這般厭惡?
蕭澈想不通。
他胸口憋著一股氣:「你們都退下!」
葛天和若水相互對視一眼,趕緊將白寧拉著一陣小跑。
得快,絕對的快!
蕭澈的目光落在北冥身上,白羽淡淡地開口:「北冥,出去等我。」
北冥應了一聲,健步如飛。
「這些年,你倒是活的自在。」
「少了勾心鬥角,陰謀陽謀,我自然活的瀟洒。」白羽打了個哈欠,「要說什麼你快說,要入夜了,我得回去休息了。」
「這兒不是你家嗎?」
「家?」白羽挑眉,「王爺說笑了,我不過平民,怎麼能夠有這般華貴的家。」
心狠手辣得來的,她不稀罕。
「好,可你在還清欠我的債之前,還是老老實實地待著。」
蕭澈話鋒一轉,卻是來討債的。
白羽費解地看著他:「我欠你什麼了?」
她想了想,好似有那麼一個東西……
「墨染龍鳳丟在了亂葬崗,不妨事,權當我曾經欠你的十萬兩還算數,不過我救治安邑城這麼多百姓,早就足夠抵債了。」
如此算來,她還虧了呢!
可她說的輕描淡繪,蕭澈的心口卻是一疼。
墨染龍鳳,她竟然丟了?
是真的不在乎了嗎?
就算有了兒子,她都可以不在乎嗎?
剛剛的那一吻,冰涼的觸感還停留在唇瓣之上,他以為可以焐熱她的心,可卻始終不得法門,甚至連她為甚疏離他,他都不知道。
蕭澈深吸了一口氣,隱去心中的疼痛:「你欠我的,不是十萬兩,而是一條人命。」
他一步一步地走進白羽:「在沒有救活他之前,你不得離開攝政王府。」
「我不記得我差你一條人命。」
「楚寧。」
蕭澈的話,讓白羽心中一顫。
原來是……
她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到底讓她留下是為了楚寧。
是呀,論醫術,誰又會比她更讓他放心呢?
楚寧沒死的事,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蕭澈是不願意讓楚寧沒死的事公告與眾,所以到現在他都還冰封著楚寧。
這份心思,也沒誰了。
「原來是他。」白羽點點頭,「既然是我答應過的,我自然會救。」
她想了想,擇日不如撞日:「明天一早,你差人將楚寧送到醫廬的實驗室,正好。」
正好實驗室今日才殺了菌,用來做手術最好不過了。
「不行。」
蕭澈連多想片刻都沒有,直接拒絕。
她到底是有多麼不想和他在同一個屋檐下,如此心急?
白羽皺眉:「又怎麼了?」
「前些日子疫症橫行,萬一你的實驗裡面不幹凈,治療不成功怎麼辦?」
倘若是之前,蕭澈巴不得現在就讓白羽替楚寧診治,可現在,他唯有用楚寧來拖住白羽。
這筆賬,他慢慢收。
白羽頹廢地看著他:「那你想如何?」
「留在王府,讓我看著你的一舉一動,免得你跑了。」
白羽哼了一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蕭澈無所謂地打了個哈欠,無所謂的,隨她如何說。
白羽轉身本打算回金悅閣的,可一抬頭就看到金悅閣的屋頂有黑鐵鍋一般大小的窟窿,這補屋頂怕也需要些時日。
「這屋頂都破了,我……」
「本王府上難不成只有金悅閣了?」蕭澈是擺明了不想讓白羽踏出王府一步了。
白羽不計較,點點頭:「那我住橋水樓。」
「橋水樓最近在翻新。」
「卿覽齋吧。」白羽想了想,小些也不妨事,只要有床有瓦有被褥就好。
「卿覽齋前些日子被夷為平地了。」蕭澈想也不想地就回答。
「那,華生園?」白羽不大情願地提議。
「此前季澤住在那,現在還些東西沒有收拾乾淨。」
白羽臉色越發的難看:「你不會是想要我住落櫻苑吧!」
她才不要,那個地方,季澤住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那個時間段,誰知道蕭澈有沒有和季澤在裡面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住進去噁心她呢!
「落櫻苑是本王王妃所住。」蕭澈毫不客氣地說道,「若你承認是本王王妃,倒是可以住。」
「噁心!」
白羽哼了一聲,臉色煞白。
讓她以王妃的名義住進他曾經和季澤纏綿悱惻的地方,真是噁心!
蕭澈只覺得心尖上一陣疼痛,要她住落櫻苑就這麼為難么?要她承認自己是白家四小姐的身份就這麼難受嗎?
或者說,她只是不想承認自己是他未過門妻子的事實?
蕭澈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不過很快又消散不見:「如此,那便只有委屈蘇吏目住在聽墨軒了。」
「憑什麼!」
白羽反應過激地瞪著蕭澈。
聽墨軒,那是他時常出入的地方,換言之就是他自己的居所。
「沒地兒住了,也就只有委屈蘇吏目了。」
「蕭澈,男女授受不親!」白羽據理力爭著。
蕭澈意味深長地看著白羽:「男女授受不親?可眼下,蘇吏目是男人還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