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離家出走
第333章 離家出走
蕭澈懊惱地看著白羽,手還不自覺地往白羽衣服裡面伸了伸,細膩的肌膚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白羽雙手環著蕭澈的脖子,嘴角微微上揚:「瞧,又有事了。」
每一次他們想要進一步親密的時候,總是會有人不識趣地來打擾。
「下次本王要在門外放只惡犬,讓他們一個都不能夠靠近!」
蕭澈恨的牙痒痒,再這麼下去,鐵定要被憋出內傷來。
白羽鬆開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又將黑紗給重新戴好,這才去拉開房門。
若水心急如焚,在看到是戴著黑紗的蘇吏目將門給打開的時候,臉色一沉,很沒好氣地質問:「蘇吏目怎麼會在這兒?」
王爺一直都不喜歡別人進入聽墨軒書房的,雖然此前也知道蘇溪是住在聽墨軒,但這書房什麼時候也能夠讓這男人隨隨便便地進出了。
白羽見她比較急躁,也不去計較,果斷地讓開路來。
若水本來就是有急事,趕緊沖了進去:「王爺,不好了,小公子離家出走了!」
「什麼!」
白羽臉色一變,走上前來:「寧兒如何了?」
若水翻了個白眼:「小公子說,爹不疼娘不愛的,就離家出走了。蘇吏目日、日夜夜都在和王爺談論政事,難免小公子心裡會生出不平衡的感覺,覺得蘇吏目這個爹,不愛他了,負氣離開,也不是沒有的。」
她身為女子,雖然年幼時候就在王府上為奴為婢,但為女子,總歸是有些母性的,對於白寧那等弱弱小小的孩子,她自然是歡喜的很。
剛剛她熬制好了蓮藕排骨湯,準備讓白寧補補身體的時候,卻發現在落櫻苑中人影子都沒有,著實奇怪。
本來她權當孩子頑皮,但在找了王府一圈無果之後,又問了下府門當值的士兵,得到小公子匆匆離開的消息后,她再也坐不住了,趕緊來聽墨軒,將此事彙報。
若水真真地是看不慣這位蘇吏目了,明明是孩子他爹了,卻還要纏著王爺,難道不知道王爺的心裡就只有一個白姑娘么!
哼!
真是替白姑娘不值得!
白羽看向若水,若水對她有敵意她是知道的,眼下也不是追究什麼的時候。
「他離開王府多久了?」
若水想了想:「約莫有兩個時辰了。」
白羽沉聲問:「鬼將軍呢?」
素來白寧身邊都有鬼將軍看著,就算白寧偷偷離開,若是鬼將軍知道了,也會將他攔下來的,除非……
白羽心中有了懷疑。
她隨手將腰間的塤給取下來,以唇抵塤。、
塤聲悠揚而婉轉,傳開千里之外。
原本在白天她是不該這般大範圍地召喚,萬一鬼將軍鬼魅的身形嚇著了旁人還是不大妥當,可白羽一面吹塤,臉色也一點點地沉了下來。
半晌之後,她將塤收起來:「鬼將軍出事了。」
也許白寧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急匆匆地離開王府,並不是像若水說的,白寧離家出走。
蕭澈皺起眉,鬼將軍刀劍不破,居然也能夠出事,看來,有人迫不及待。
白羽邁開腿就往外面走,她明明和北冥心靈相通的,可為什麼北冥出事的時候,她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阿羽!」
蕭澈從後面快步追上了上來,一把拽著她的胳膊:「你要上哪兒去?」
「我要去找北冥。」白羽心急如焚,北冥是她親手煉化出來的,他們之間有血煞為盟。
這些年,北冥任勞任怨,從不以怨懟之心待人,他樂觀,就算是一具行屍,他每日都會努力地去帶給別人開心,做什麼都時時刻刻將別人放在第一位。
「鬼將軍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蹊蹺嗎?」
「蹊蹺,怎麼不蹊蹺?」白羽眉頭深鎖:「北冥和我歃血為盟,他有事應該是我第一個察覺到的,可現在也許是因為我太得意忘形了,所以就算北冥給我投遞了任何信號,我都沒法感覺到,我……我不能夠讓他有事!」
北冥還有心愿沒有完成,他還不能夠再一次死掉。
誰說行屍不會再死一次的?
她最怕的一幕就是有人知道了北冥的軟肋,想要利用那一點殺了他。
白羽覺得心臟處都在隱隱陣痛,她不安地反手抓住蕭澈的胳膊:「這一次,你讓我去查,好不好。」
「查出來你會如何?」
「敢抓北冥,就是和我作對,既然別人已經盯上我了,我還會客氣嗎?」
白羽仰起頭來,四年的沉靜生活沒有讓她淡然若雲,反而是讓她眼眸裡面的血腥氣越發的濃厚。
她很冷靜,但身上也散發出濃烈的殺伐之氣。
為醫者,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
從來她都不是膿包,從來都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
蕭澈鬆開拽住她胳膊的手,卻反手握住她的手:「我不攔你,我和你一起。」
他怎麼會讓她一個人去面對未知的兇險?
他捨不得。
從來都捨不得。
若水定定地站在門口,目光不可思議地看著前面的兩人,剛剛王爺喊蘇吏目為什麼?
「阿羽」?
若水眼眶裡面有眼淚在打轉兒,可又倔強地不落下來,她張了張嘴,那一聲「白姑娘」終究是沒有喊出口。
難怪小公子會粘著王爺,難怪小公子會說爹不疼娘不愛的,原來只是因為王爺和白姑娘日、日夜夜地痴纏在一起,原來……如此!
莫名的,若水懸著的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原來王爺並不是有龍陽斷袖之癖,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若水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了,她怎麼就沒有早些時候想到呢?
那個時候,還為了這種事和白姑娘瞎爭論,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往的下人見若水站在聽墨軒的書房門口哭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都快要被抓狂了。
這丫頭不會又得罪了王爺吧?
沒人會懂她的心情,就像當年沒人會懂她這個大力水手為何一日三餐都吃不飽一樣,王府是不缺糧的,可若是一個人吃的太多了,總是會被人杯葛的,而她很不幸的就是被排斥的那一個人,要不是白姑娘知遇之恩,看上了她的力氣,打的季澤兩主僕吭都不敢吭一聲,現在她只怕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