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爺
第419章 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爺
白羽站在屍群之中,那些行屍也是怪了,是不是地攻擊蕭澈,可沒有一個來攻擊她。
她安安靜靜地站著,表情淡漠。
雲楠被使臣的攻擊弄的十分狼狽,原本還以為使臣的屍體過來是因為他的召喚,但這個時候他卻明白過來了。
「你技高一籌又如何,控制的了使臣又如何,他仍舊只是一具行屍!」
「你到現在還執迷不悟?」白羽的聲音很冷,冷到了谷底:「你覺得真的是我在控制他?」
如果真的能夠控制使臣,她何必耗損那麼多?
雲楠的豎笛聲已經深入骨髓,使臣應該是被人早就控制了的,她的控制只是以鎮壓的方式,維持不了多久,所以剛剛才讓使臣挪個步子都顯得十分困難。
「不是你還是誰?」
「他還記著你!」白羽的聲音冷冷的,讓人雞皮疙瘩地起了一地。
雲楠哼了一聲,隔開使臣劈過來的一掌,又狠下心以豎笛為武器,狠狠地砸斷使臣的右胳膊:「你這話是騙鬼呢!」
「你修御屍之術,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么?人死為鬼,總是會記著生前最恐怖的一件事。」白羽的語氣很淡,淡的就像一縷絲線:「修這等邪術之人,定然是知道,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既然他都死了,你這個兇手又要將他給召喚出來,你說他惱不惱怒你。」
「他既然已經為鬼,那就是死了,死了怎麼會知道是我殺了他。」
雲楠再一次以豎笛為武器,狠狠地朝著使臣的頭顱砸了過去。
「bang——」
悶響一聲,使臣的身體轟然倒下。
御屍之人,都知道屍體最薄弱的地方在哪兒。
雲楠嫌棄地看了一眼手上的污跡:「蘇溪,你說這麼多,不是為了拖延時間嗎?」
「我需要拖延什麼時間?」白羽反問,她無辜地聳聳肩。
「你以為你的鬼將軍還會來救你?」雲楠笑的猙獰,「你別痴心妄想了!我已經派了不少人去伏擊你的鬼將軍,相信不出三日,一定會有捷報傳來。」
白羽毫不在意,至少現在,她還沒有任何感應。
北冥是安全的。
結下了血契的人和行屍,有這心靈相通,她能夠感受到北冥此刻的處境,北冥也能夠感應到她現在的情況。
「我覺得,可能你派出去的人,全死了,你信嗎?」
「你以為你的鬼將軍當真是萬能的?」
「呵呵,不信我們賭一把?」白羽氣定神閑地抱著胳膊,然後又稍微抬了下下巴:「喏,你連使臣都搞不定。」
雲楠往後瞄了一眼,果然,被他砸碎了天靈蓋的使臣居然又緩緩地爬起來了。
「真是陰魂不散!」
「你這怎麼說話的呢?」白羽嘲諷地哼了一聲:「明明是你將人召喚出來的,現在又說人家陰魂不散,你說說,你這人到底是變態呢還是變態呢?」
「牙尖嘴利!」
雲楠眯起眼睛,手下卻毫不客氣地反手一掌,直接拍在了使臣的面門之上,霎那之間,腦漿四濺,頭骨咔擦咔擦地全部碎裂。
「人家生前你要殺他,人家死後,你還要拍碎人家的頭顱和腦花,你這樣的人真是不討喜。」
白羽的聲音帶著挑釁。
她順帶就往蕭澈的身邊靠了靠:「嘖嘖,你別用兇巴巴的目光看著我,就算整個山頭的行屍都被你召喚過來,我也不怕你。」
只要有塤在手裡,什麼行屍都不會靠過來。
「是我殺了他又如何?我能夠在他為人的時候殺他一次,就能夠在他為鬼的時候,滅他一次。」雲楠惹著胸腔處傳來的 疼痛。
剛剛用力過猛,扯動了傷口,這些日子,鬼將軍留下的傷口一直都無法徹底復原。
「你殺他不過是為了挑起雲帝國和赫北皇朝的戰爭,我真的很好奇,你這張皮囊之下到底藏著一顆怎樣醜陋的靈魂?」
隨意地殺人,視人命如草芥,這種人留在世上也是浪費空氣。
雲楠嘴角勾起笑意:「雲帝國和赫北皇朝?呵呵,你以為這兩個朝廷就乾淨么?」
世人都以為九州大陸雲帝國就是正統,寧與大陸赫北皇朝就是正統,可實際上這些正統都是踩著萬骨枯走上去的。
哪個當權者不是手染鮮血?
「朝廷乾淨與否,輪不到你在這兒評判。」
「怎麼?蕭澈,你終於是聽不下去了嗎?」雲楠臉上的表情很滑稽,似笑非笑,似惱非惱,就像一個忍者生氣卻要裝作落落大方:「我以為你能夠沉住氣,將自己的委屈帶入棺材。難到你不想推翻蕭衍這個廢物皇帝的統治么?或者說,你是念著血脈之情?」
「干卿底事?」
蕭澈的聲音和往常一樣風輕雲淡。
他並不想和雲楠有過多的糾纏;「雲宗到底安了什麼心,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蕭澈不會大意到,認為這一次真的只是雲楠在背後搞些小動作。
雲楠不過是個小角色,後面的雲宗才是他們的目標。
既然雲宗能夠安排胡氏一直潛伏在陸尋身邊,也許,還會有更多的人潛伏在赫北皇朝、甚至是雲帝國的朝臣身邊。
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倘若不將螻蟻一隻一隻地挑出來,朝廷將會是千瘡百孔。
「你既然說朝廷的事與我沒有任何誒關係,那你為何又要問我雲宗呢?」雲楠哼了一聲,手中的豎笛已經對準了蕭澈:「蕭澈,不如我們堂堂正正地戰一場?」
蕭澈嘴角勾出笑,身形一晃,便是來到了雲楠的面前,雲楠眼底湧出一絲恐懼。
「蕭……噗——」
雲楠的話還在喉嚨裡面,他本來還打算取笑一番蕭澈這般猴急,沒想到對方確實不按常理出牌,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腔處。
原本就 已經撕裂的傷口更嚴重了。
雲楠擦了擦嘴角的血:「呵呵,沒想到堂堂攝政王居然偷襲?」
「和你這樣的邪魔外道,本王用得著講道義 ?」蕭澈目光陰沉,他剛剛在行屍的手裡吃了那麼多虧,這一次還一次性地全都討要回來?
「我是邪魔外道?」雲楠挺起胸膛,啐了一口血唾沫,修長的手指不偏不倚地指著白羽:「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