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攪屎棍
第459章 攪屎棍
白羽好奇地往殿門口看過去,卻見大晚上的,華衣貴婦從外面進來,一路走過,都是環配叮噹,好不氣派。
帝貴妃眼睛就像長在頭頂似得,連正眼都不曾瞧白羽一眼,目光就直勾勾地落到了雲帝身上。
她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見到帝君了,怎麼帝君又清瘦了。
「帝君,您這是怎麼了?」
帝貴妃撲到在雲帝的身上,差點沒將雲帝給壓出一口老血來。
雲帝撲騰地掙扎了兩下,白羽清了清嗓子:「咳咳,公公,您要是再不將貴妃娘娘給拉開,帝君就要被壓死了。」
雲帝臉色都呈現出了醬紫色,他不想成為古往今來唯一一個被妃嬪活活壓死的君王。
好丟臉!
內侍總管趕緊去將帝貴妃給拉著,然後又將帝君扶著坐穩了,才對白羽道:「白姑娘,勞煩您過來瞧瞧,替帝君把把脈。」
「不用把脈了,貴妃娘娘身上有麝香,讓帝君血脈噴張了些,讓貴妃娘娘離帝君稍微遠些就好。」白羽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是什麼東西!」
帝貴妃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帝君面前這般放肆,居然敢說她身上的香味會引起帝君血脈噴張,額……不過好像的確如此,每一次她和帝君兩人單獨一起的時候,帝君總是情不自禁……
呵呵呵……
帝貴妃紅了臉,也不再去計較白羽說的那些大實話,挪了下位置,往床尾上坐。
「愛妃漏液前來所為何事?」
雲帝不大想要和帝貴妃再糾纏些什麼,剛剛蘇醒的他已經遭受了太大的驚嚇,生怕帝貴妃也來給他個驚嚇,他這顆老心臟恐怕就承載不起了。
帝貴妃回過神來:「哦,帝君,是這樣的,公主殿下在驛館出了大事了!」
蕭澈眉頭一皺。
他早預想到了帝貴妃會來攪局,沒想到這根攪屎棍來的這麼快。
可到底是誰,讓帝貴妃知道他們在這兒呢?
明明十多天之前,雲帝剛剛中毒的時候,他們就讓內侍總管封鎖了消息,按理說,帝貴妃前段時間不知道帝君在哪兒,怎麼可能今夜忽然就知道了?
個中必定有他們忽視掉了問題。
蕭澈摩挲著拇指和食指,陷入了沉思。
白羽目光定定地放在他的手指之上,這是蕭澈固有的小動作,只要他在想問題,必定會這般摩擦自己的手指。
「本座已經知道了,夜深了,本座累了。」
「帝君怕是被人蒙蔽了!」帝貴妃哼了一聲,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蕭澈,「帝君可知道,那個佔了公主便宜的人是何人?」
雲帝看向蕭澈,事已至此,那便如他所想。
「本座知道,那個人不就是赫北皇朝白尚書府上三老爺的義子么?」
「什麼義子!」帝貴妃哼了一聲,滿臉的嫌棄,「那個人,不過就是在不周關前的一個小鎮上飯館子內的店小二!」
「什麼!」
雲帝兩眼一翻,血氣一下子就上不來,暈了過去。
白羽大步上前,一把將帝貴妃給拉開,毫不客氣地掐住雲帝的虎口。
雲帝剛剛才解毒,就算是武力再高強的武者,也需要一段緩衝的時間,可如今接二連三地被人激怒,怎麼可能不暈過去?
蕭澈摩擦手指的頻率更快了。
帝貴妃是如何得知阿旭曾經是不周關前的一個小鎮上的飯館子內的店小二?
她這把年紀了,應該不會在一年之內去過不周關,可足不出戶的帝貴妃,如何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去過那個小鎮的人……
看來,帝貴妃的身後還真的有人。
這個人,怕是雲宗的人。
雲宗還當真鍥而不捨,非得要給他們找些幺蛾子出來才肯善罷甘休。
「唔……」
在白羽的全力掐虎口之下,雲帝終於是緩了一口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那個心呀,都碎成了一片一片了。
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現在他都已經不指望要嫁給什麼皇親貴胄了,頂多就是入高門大戶,現在什麼店小二的,亂入什麼鬼!
雲帝的心,就像被一塊大石頭給壓著,喘不過氣。
他長大了嘴巴,死命地想要將空氣中的氧氣給吞下去,可不管他怎麼用力,吞下去的,都是了了。
「帝君,你現在感覺怎樣?」
白羽盡自己大夫的職責,生怕雲帝就在自己面前嗝屁了。
身為帝君,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吧!
雲帝張了張嘴巴:「喘,喘……」
白羽拍了下雲帝的下巴,將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雲帝閉上了嘴巴,鼻腔一用力,新鮮的空氣便一股腦兒地往裡面鑽,無比的暢快。
他定定地看著白羽,剛剛明明喘不過氣來的。
白羽沒有過多地解釋,只是壓低了聲音交代:「你剛剛才醒過來,切記莫要動怒。」
雲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年輕的時候,他可以肆意妄為,刀山火海隨便去闖,可步入中年之後,他真的不願意去冒險了。
所以才聽到白羽這般囑咐的時候,他順勢就將手捂在了心臟的位置,小心翼翼的。
白羽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站起身來。
「阿旭不是店小二。」白羽的聲音淡淡的,「只是我三叔比較貪玩,常年就在外面敗家,阿旭是個好孩子,在外面給我三叔收拾爛攤子的。」
到這個時候,若她再不幫阿旭一把,只怕阿旭要當孤魂野鬼了。
帝貴妃皺起眉:「這兒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
「帝貴妃,原來在雲帝國,本王的王妃是沒有說話的份的?」蕭澈極其護短地說道,神色也略顯不耐煩。
帝貴妃到底是什麼時候和雲宗搭上線的?
怎麼走到哪兒都有雲宗那群蒼蠅瞎攪和。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全都是一群攪屎棍。
帝貴妃的臉色蒼白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了:「喲,不曾想,原來是赫北皇朝攝政王的王妃,本宮倒是眼拙耳聾,不曾聽聞攝政王娶親的事,也未曾見過如此儀錶堂堂的王妃。」
說話之間,還不忘藐視了一番白羽。
白羽此刻還穿著男兒裝,雖然一頭如瀑的黑髮披散在身後,但這儀錶的確難登大雅之堂。
「我並不需要用金銀玉佩來包裝自己。」白羽淡漠地說道,臉上也掛著不以為意。
「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