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唐門十二少
第462章 唐門十二少
白鎮棋胸腔處有一團火,時不時地就要爆發出來。
他定定地看著秀恩愛的兩人:「你們能不能想想法子,救阿旭?」
「想救阿旭?」
蕭澈終於將目光落到了白鎮棋身上,眸光之中精光乍現。
白鎮棋咽了口唾沫,怎麼覺得前面又個坑在等著他?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阿旭性命攸關,可不能因為前面有坑就不過去了。
他點點頭:「自然我是想要救阿旭的。」
「剛剛我在帝宮,已經告訴過帝君,阿旭是赫北皇朝白尚書府三老爺的義子,也算是本王的半個義弟。」
「多謝王爺。」
「白三爺別著急著謝本王,這話本就是本王隨口一說,帝君自然是查證的,可本王現在連阿旭到底是什麼人都不清楚,你說,本王該如何?」
蕭澈笑的十分詭異,他一瞬不瞬地看著白鎮棋,看的後者心慌慌。
白鎮棋咽了口唾沫,這……
「呵呵,王爺說笑了,阿旭就是一個普通孩子罷了。」
「若是普通孩子,怎麼能夠在短短時日裡面穿過寧與大陸和九州大陸的……唐門密林?」
白鎮棋眼底一驚:「你怎麼知道?!」
他的話剛剛一出口,就覺得自己沒有守住嘴巴,居然不打自招了。
「你也別覺得是本王在套你話,本王素來鼻子靈敏,阿旭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唐門密林之中獨有的霜花味道,本王嗅的出來。」
白羽咋舌,果然是狗鼻子。
白鎮棋嘴角抽了抽,居然這樣子就被戳破了。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不錯,阿旭是唐門的孩子,他叫唐北旭,乃唐門十二少。」
白羽瞪大了眼睛,阿旭竟然是唐十二少,那豈不是北冥的……親弟弟?
「不可能吧!」白羽提出了質疑,倘若是北冥的親弟弟,北冥不可能一路上都假裝不認識。
就像在安邑城的時候,北冥是死活都不願意用自己這張臉去見唐北荒的。
因為唐北荒不是別人,正是北冥的同父異母的兄長。
「怎麼不可能!」白鎮棋哼了一聲,「你別以為阿旭這孩子資質平平,實際上他可厲害了,曾經和我在九州大陸還討了不少好處,要不是因為我一念之差,他也不會淪落到當店小二。阿旭全都是為了我!」
「我不是質疑他的實力,只是……」
白羽很難以啟齒。
北冥在成為行屍之後就很不願意讓自己的名字前面冠上「唐」姓,這是他最後的尊嚴了。
若是被人知道,唐門九少居然成為了行屍,唐門祖上十八代的臉面該如何放?
所以在寧與大陸,北冥都一直戴著面具示人。
要不是因為鬼將軍一事,他現在都會戴著面具。
白羽暗暗地鬆了口氣,幸好剛剛蕭澈差了北冥去替換存安,否則在聽到三叔這番話的時候,豈不是如遭雷擊?
「只是什麼?」白鎮棋哼了一聲,「阿旭身世本來就可憐了,誰讓他的父親是最不得寵的次子,常年都在外面遊歷,阿旭的娘在生下他之後也難產而死,唐門的人雖然有過接濟他們父子,但卻得不到認可,阿旭的親爹最後還是鬱鬱而終,將他一個孩子留在世上。」
「原來如此。」
白羽再一次鬆了口氣,心中的那塊大石頭也落下來了。
唐門是一個超級龐大的家族,並不像他們白家那般,兄弟姐妹之間的排序都是各算各的,而唐門是所有一輩的兄弟都拉通排序的。
比如阿旭雖然是唐十二少,但實際上和唐北冥、唐北荒兩兄弟只是堂兄弟,並且不在一個屋檐下,就算年幼時候過年的時候見過幾面,但長大了之後,就很少接觸了。
幸好阿旭不記得北冥的長相,否則……
白羽覺得腦仁有些疼了,不知道還好,這知道了,她定然是要保護北冥的。
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避免北冥和阿旭再見面,進一步熟絡。
蕭澈道:「阿旭去過唐門,現在唐門的人應該在帝都了。」
雖說阿旭在唐門人微言輕,但至少他昨天來到帝都告訴白鎮棋事情已經辦妥了,那就說明,現在帝都之中唐門有不少人。
否則,他們在無法解決掉使臣遇害一事之後是無法全身而退的。
要離開,就要用旁門左道。
天下,除了唐門能夠將旁門左道用刀極致,蕭澈再也想不到第二個組織。
白羽緊張兮兮地看著蕭澈,這話,是在對她說。
蕭澈是在告訴她,現在帝都之中,唐門的人不少,也就是說,北冥會撞上熟人的情況很大。
白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很不放心:「現在寧兒在哪兒?」
唐門的人會旁門左道,自然會在第一時間發現北冥是行屍。
一旦他們見到唐九少的那張臉,就會發現一切!
白羽想到這兒,心中就不甚難過。
當年是她一意孤行將北冥煉化成行屍的,而現在,北冥的心愿她都沒有替他完成。
「阿北的住所。」蕭澈看穿了白羽的心思:「你想去看兒子嗎?」
兩人話裡有話地說道,聽的白鎮棋一頭霧水。
難道現在不是阿旭更重要嗎?
白羽點點頭:「那我先去瞧瞧,一會兒……」
「我和你一起去。」
蕭澈握住白羽的手,現在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邊緣,不管是陽關道還是獨木橋,他都要陪下去。
白鎮棋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好像要去慷慨赴義那般:「喂!你們能不能好好的,阿旭還等著救命。」
「只要存安用這令牌混入公主府,找到令牌的主人,兇手就是他。」蕭澈很肯定地說道。
白鎮棋一愣神,這麼簡單?
可……
「喂喂!」
等白鎮棋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哪兒還有蕭澈和白羽的蹤跡。
「你們太不負責任了!」
聲音悠遠,卻沒有人理會。
白鎮棋很鬱悶地站在原地,看著公主府的大門,手裡握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澈丟給他的公主府令牌。
存安怎麼還不來!
如果存在再不來的話,他就只有……
白鎮棋深吸了一口氣,握緊了令牌,木質的令牌硌的手心生疼,可他還是硬著頭皮往公主府走過去。
其實,不是存安遲遲不到,而是她……
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