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罪己詔
第627章 罪己詔
白羽納悶地看著白鎮堂,難道剛剛歐陽玉嬋出去的時候碰到了,說了幾句?
「哎呀,二哥!」白鎮棋趕緊打圓場,免得白羽說些不該說的話,「那位王爺要娶太后,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瞧,羽兒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情,你著急也沒用。」
「你這說的什麼話!」白鎮堂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鎮棋,「你作為長輩的,怎麼能夠胡來呢?王爺那是以大局為重,到時候一定會給我們白家一個說法的。」
白鎮堂潛意識裡面還是相信蕭澈的,那樣一個重信重諾的男人,不可能為了權衡大局就枉顧倫常,娶自己兄長的遺孀。
為了此事,禮部已經死了不少人了,根本沒有人能夠力挽狂瀾。
太后就像瘋了一樣,非攝政王不嫁。
今夜他去赴宴,也是借著秦尚書的名由,和禮部尚書商議對策的。
風口浪尖之上,誰都不想坐以待斃。
法度、朝綱一亂,赫北皇朝也怕是也要亂了。
白鎮棋轉過身推了一把白鎮堂:「我說二哥,你就趕緊去赴宴吧,四侄女兒這兒我來看著,擔保不會出事的。」
「你說的啊。」
「我說的,我說的。」
「你說的我還真的不放心。」
白鎮堂想了想:「爹就在秦府,有什麼事,你就來秦府找爹。」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總是覺得今夜不太平。
白羽笑盈盈地點了下頭:「知道了,爹。」
白鎮堂又叮囑了幾句,才離開。
「我看你爹,巴不得將你背在身上。」
白鎮棋搖搖頭,也不知道二哥是怎麼想的,對於一個抱養回來的孩子,也能夠如此細心,不過白羽的確有值得人疼的地方。
他這個挂名三叔,也挺喜歡她的。
如果白羽真的是白家的血脈,就真的太好了。
不過就算不是,在他們眼中也是了。
白鎮棋坐下來,看著桌前只有一杯茶,有些懊惱;「你在府上,以前就過這樣的日子?」
「恩?」
白鎮棋抬了下下巴:「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其他下人伺候?」
「有呀,我和娘相依為命。」白羽笑了笑,一點兒尷尬都沒有,反而很從容。
多幾個像張媽和阿琴一樣,她豈不是死的更快?
一座小院,幾株花草,三兩間屋子,足以。
「我會做飯,會打掃,就夠了。」
「像極了閑雲散鶴。」
「曾幾何時,我就是想做一直閑雲散鶴。」
白羽想到四年前順走蕭澈墨染龍鳳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打算做一隻閑雲散鶴,要不是被白雁和蕭澈弄巧成拙,她現在已經在山野之中,做個土豪了吧。
她打了個哈欠:「三叔,你是打算在這兒,等著我受審么?」
「受什麼審?」
白鎮棋被說的莫名其妙。
他話音剛剛一落,外面就來了好幾個侍衛。
「四小姐。」
鐵教頭一馬當先,他實在是不想做這個壞人,可大夫人有令,他不得不從。
白羽站起身來,白鎮棋卻很豪氣地擋在她的身前:「鐵教頭,你這氣勢洶洶地來,要抓人?」
「三叔,你別為難鐵教頭,他也是奉命行事。」
白羽從容地繞開白鎮棋,笑的很從容。
白鎮棋氣的不輕:「你明明知道大嫂要對付你,你還這樣一頭栽進去?」
現在分明是趁著白鎮堂不在府上的時候,給白羽亂扣帽子,然後定罪。
歐陽玉嬋到底在做什麼!
白羽笑了笑,她怎麼可能放過這一次置諸死地而後生的機會!
歐陽玉嬋想要找她麻煩,她何嘗不想找歐陽玉嬋的麻煩?
鐵教頭欣慰地看著白羽;「四小姐果然是深明大義的。」
白羽從容不迫地跟著鐵教頭走,白鎮棋一個人在風中凌亂,怎麼感覺,好像有哪兒不對勁?
不成,還是得將此事告知二哥才好!
白鎮棋想了想,還是趕緊往秦府而去。
白羽被鐵教頭帶著到偏廳的時候,主位之上已經坐著歐陽玉嬋了,而王瑞芝正一臉關切地看著白羽。
王瑞芝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莫名其妙地被人請來,還沒有回過神來。
「白羽。」
歐陽玉嬋興奮地想要笑,不過理智告訴她,不要將笑意露出來,免得白羽找到機會反擊。
「你可知錯?」
她緩緩地端起茶杯,淡淡地瞄了一眼桌上放著的白紙黑字,聲音也很輕:「若是你願意承認自己的罪行,將這張罪己詔簽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趁著大人不在府上,你可以離開了。」
離開?
哼!
府外早就有殺手等著的,只要將白羽放出去,必定會讓白羽死無葬生之地!
此生不殺白羽,如何報雁兒和鵑兒的仇?
白羽心不慌肉不跳地坦蕩蕩:「我錯在哪兒?」
「當真是要我說出來嗎?」
歐陽玉嬋哼了一聲,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李氏當年也是憑藉魅惑的手段才能夠討了大人的歡喜,而她的女兒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但都是李氏養出來的,都是狐媚子!
「你可要好好地想清楚。」歐陽玉嬋大發善心那般,「不如你先來看看,這白紙黑字上寫的是什麼,否則我怕我一會兒念出來之後,你會後悔。」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
白羽笑盈盈地看著歐陽玉嬋,她無所畏懼。
歐陽玉嬋點點頭,好呀,你自尋死路,可怨不得我!
「你身為白家人,有太皇太后賜婚在身,乃攝政王未婚妻子,理應順從禮法,恪守成規,但你卻水性楊花,未婚生子,此事,你可有何說辭?」
「姐姐!」
白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王瑞芝倒是先一步開口:「這種大事,姐姐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到底白羽是白府的四小姐,攝政王的未婚妻,若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皇族丟臉,到時候皇族追究起來,他們白府上下都得受罰。
歐陽玉嬋凝視著白羽:「這件事,你得問她,而不是問我。」
王瑞芝的眼睛緊緊地鎖定了白羽:「四小姐,你快些告訴姐姐,此事不是真的。」
「此事斷然不是真的。」
白羽笑了笑:「我既然和攝政王有婚約,我自然會遵守契約精神。」
「什麼契約精神!」歐陽玉嬋不理會那麼多:「你未婚生子,此事根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你休要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