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你知道

  第822章 你知道


  古鴻影說的凄凄慘慘,但心裡卻怨毒地暗道:「倒是寫休書呀!」


  只要休書一下,憑藉她的手段,還不能夠將蕭澈收入囊中?


  「看,蕭澈,公主殿下對你可是真的好,堂堂雲帝國的公主甘願為你沒名沒分,你怎麼對得起人?」白羽隨手將百子櫃旁邊的筆和紙拿起來,「寫吧。」


  「阿羽,不要胡鬧。」蕭澈冷聲說道,「成親是兒戲嗎?」


  他臉色很不好看,最近白羽一直都將休書掛在嘴邊,他真的很煩了。


  他也知道,白羽要的就是他煩,她在不斷地挑釁自己,她在不斷地逼迫自己,最好能夠將休書寫下。


  「在我這兒,可以是兒戲。」


  「胡鬧!」


  蕭澈的臉色越發的黑了。


  白羽絕對是故意的!


  誠然,白羽就是故意的。


  白羽將手中的筆和紙隨意地往桌子上一拍:「我瞧著公主殿下身上也沒有什麼傷,頂多就是些淤痕,至於是什麼淤痕,蕭澈你應該明白,我就不將話說的那直接了。公主殿下不是身上的傷需要治療,她是心裡的傷需要撫慰。」


  古鴻影趕緊點頭,總算白羽說了良心話。


  「王爺,我好怕,我的心裡好痛。」


  「公主殿下是受了什麼刺激,心裡的傷需要撫慰?」葛天擔心地問道。


  他也是個老實人,白羽怎麼說,就怎麼聽。


  白羽順著他的話笑眯眯地說道:「那可不,都心理變態了,還不撫慰下,萬一發起瘋來,見人就砍,我這雲宗可不得遭殃?」


  「噗嗤——」


  葛天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王妃什麼時候開始和王爺一樣毒舌了,這話說的。


  古鴻影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倒是蕭澈,白羽越是這麼說古鴻影,越是帶著濃濃的敵意,他心裡就很愉快。


  古鴻影的拳頭都捏緊了,因為憤怒,指甲都快潛入皮肉之中了,但她一點兒痛的感覺都沒有,她咬牙切齒,又不能夠讓人看了去,十分難受。


  她的胸口都因為氣急而上下起伏頗大,這是無法掩飾的。


  一個人,再怎麼掩飾自己的情緒,都只能夠做表面功夫,心臟處的跳動往往都是最真實的。


  白羽隨意地將手邊的小藥瓶丟給了蕭澈,蕭澈一抬手就接了過來。


  「這是擦淤痕的,沒事給公主殿下揉揉,她好這口。」


  白羽的針鋒相對讓古鴻影根本是吃啞巴虧,古鴻影的臉色已經憋成了豬肝色,可這又如何,不管白羽怎麼說她,她現在都不敢反駁。


  她要維護在言王面前的完美形象,就算不是清白之軀,那又如何,她是雲帝國的帝姬,不是清白之軀要嫁給言王,也是下嫁!


  是赫北皇朝高攀了他們雲帝國!


  古鴻影抹了一把眼淚:「王爺,我不是,我不是……嗚嗚嗚……」


  白羽實在沒眼看了,她轉過身去,要不是為了等謝坤醫治陳海,她才不會在這兒看古鴻影演戲。


  蕭澈隨意地將手中的藥瓶給葛天:「阿天,照顧公主。」


  白羽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北冥身上,北冥就站在帘子的跟前,巋然不動。


  等了足足兩個時辰,帘子後面終於是有了動靜。


  一隻血手從帘子後面鑽了出來,怕了下北冥的肩膀:「還傻愣著做什麼?讓開。」


  謝坤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來,北冥趕緊乖乖地讓開。


  「這人也是遇上了我,不然早就死了!」謝坤仰起頭,驕傲的很,「他身上至少被咬了十幾處,現在傷口倒是縫好了,不過失血過多,需要靜養,我可是餵了一粒活血丹下去的。」


  白羽笑眯眯地看著謝坤:「您老人家說這麼多,還不是想要我給些有價值的東西,說吧。」


  無緣無故的,廢話那麼多,還不是有所求。


  謝坤臉色極其不好看,他隨意地將手擦了擦,又將帕子丟在桌上,要不是為了讓白羽提供有用的價值,他至於這般賣力?


  「我上次問的,你和陸尋是什麼關係,何意會知道赫北皇朝那麼多事,你還沒有告訴我。」


  白羽笑的賊兮兮的,她指了指謝坤的身後:「您老人家看後面,有什麼話,問他。」


  謝坤不疑有他你,轉過身去,當場就傻眼了。


  「臭丫頭!你陷害我!」


  他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還能夠看到言王殿下!

  而且……他是做了對不起言王殿下的事情,如果知道言王殿下要來這兒,他必定是要離開的。


  現在居然被抓個正著。


  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剛剛太過疲憊了,在裡面給那個血人療傷兩個時辰,出來的時候本來就很疲憊,而且還要找白羽要等價交換的東西,哪裡顧忌得到其他人。


  「謝御醫?」


  葛天先認出這個所謂的神醫,大喜:「謝御醫,沒想到能夠在這兒見到你。」


  白羽呵呵一笑:「我哪兒是陷害你,你想知道什麼,自然可以問言王殿下,不是嗎?」


  「臭丫頭,你……」


  謝坤的心情就像吃了蒼蠅似得,如果可以還真的想一巴掌將白羽給拍死了。


  白羽繞開謝坤,鑽進帘子,內堂的血腥味很重。


  正如謝坤說的,陳海流了不少血,現在臉色蒼白的很。


  白羽走到陳海的病榻之前,陳海都沒有反應。


  「阿姐,怎麼還沒有醒?」


  「大概是失血過多,尚未恢復。」


  白羽伸出手,替陳海把了脈,脈象雖然微弱,但也平和,傷勢應該沒有大礙了。


  她扭頭看著被風吹起來的帘子,外面不要打起來才好。


  外面的氣氛實在是不好,葛天都沒有意識到,他在看到謝御醫的事,可高興了。


  猶記得當年王爺病重,是謝御醫一直為王爺診斷,要不是有謝御醫,王爺早就一命嗚呼了。


  可現在的氣氛,怎麼凝重的很。


  「謝御醫……」


  謝坤把腿就要跑,葛天幾乎是下意識地將大門給攔著,蕭澈也皺了下眉。


  「阿天,看著謝坤!」


  他話音落下,直接鑽入了帘子,闖進了內堂。


  白羽的心裡一詫:「你進來做什麼?」


  她不悅地皺起眉,指了指外面:「謝坤在外面,你有什麼疑惑的,可以問他。」


  「你知道。」


  蕭澈篤定地看著白羽,「你一直都知道,昆洛沙是他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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