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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小無情(5)

  此為防盜章  第十九章

  偷偷約會果然就是偷偷的約會。


  躲在樹林的草坪下, 想看星星都看不見,還得喂蚊子。


  高大的男孩打自己的腿打得啪啪響, 一點沒有約會的意境和美感。


  葉蓁很有先見之明,出來的時候噴了七神花露水。


  她咬著甜筒,看著強忍暴躁的男孩偷笑。


  唐五少腿上都有五個包了:「不準笑了!」


  葉蓁說:「你靠我近點兒, 蚊子就不敢過來咬你啦。」


  唐澤看了眼葉蓁, 女孩笑盈盈的,一點不像他那樣狼狽。


  她讓他靠她近點兒,果然挪了下屁股, 大肩膀蹭著小肩膀, 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不知道為什麼,經歷過無數大場面的唐五少, 突然就緊張起來, 他感覺他靠著女孩的肌膚火燒火燎一樣, 在發燙。


  突然就這樣了, 肯定是太熱了。


  偏偏女孩不自知, 歪著腦袋靠在他肩膀,還蹭了蹭, 選了個舒服的角度。因為在吃東西, 他都能感覺到她的嘴巴一動一動的, 磨得他肩膀都痒痒的。


  他正襟危坐, 吸了吸鼻子, 嘟囔:「還是大寶好聞。」


  葉蓁:「大寶又不驅蚊。」


  ……那他要做個會驅蚊的大寶嗎?


  葉蓁吃完了甜筒, 拍拍手:「好了, 該回宿舍了。」


  唐澤驚訝,有些不舍,拉住女孩的手:「……這就回去了啊?」不能再留會兒?

  葉蓁嗯了聲:「對啊,時間差不多了,還要回去看書呢,明天又要早起,不能待太晚。」


  「你就當是為我破例一次,今晚不看書可以吧?反正時間還多呢!」


  「當然不行了!」葉蓁理所當然的說,「我雖然有些喜歡你,但我更喜歡讀書,學習是絕對不能放棄的!一刻也不能!」


  ……這書獃子!


  唐五少感覺自己心口好像被人插了一箭似的,說不出的憋。


  他說:「學習什麼時候都可以學習,但我只有一個啊,就算你只有一點點喜歡我,但你這麼不重視我,你就不怕我不喜歡你了嗎?」


  葉蓁認真的想了想:「你會不喜歡我了嗎?」


  唐五少有些得意,哼了聲:「那說不準哦。」


  葉蓁果然坐了回去,唐五少高興了。


  葉蓁突然嘆息,說:「看吧,男朋友還可以是別人的男朋友,但是我學好了知識,那就永遠是我的知識,跑不掉也搶不走!我果然還是應該認真讀書啊!」


  她果斷道:「我回宿舍讀書去了,唐澤,你……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了,我肯定難過一會會的。」


  唐五少:「……………………?!」


  只難過一會會嗎?

  不對,應該是這書獃子的腦迴路太清奇了!


  「唐澤,我真的要回宿舍看書去了,你去找向山他們玩吧。還有啊,如果你要喜歡上別人了,記得提前和我說一聲哦,我不想被劈腿,到時不止難過還會生氣。」


  唐澤咬牙切齒,「書獃子,你還知道生氣啊?」


  葉蓁:「對啊,因為難過的情緒很浪費時間的,我自然就生氣了。」


  …………呵呵。


  唐澤冷冰冰的,咬牙切齒開始抓草,抓了一把又一把,就想把書獃子給揍一頓,天天刷新他三觀,還要不要他活了?


  媽的,太渣了!


  好氣。


  葉蓁說:「快別抓了,小草多可愛啊,都給你抓禿了。」


  唐澤:「你都不管我了,還管草?」


  葉蓁笑了笑,主動在他臉頰親了一下,「我沒有不管你啊。好了不鬧了,我們都回宿舍吧。」


  「別以為親我一下就算了!」


  再一下。


  冷著臉的男孩忍不住彎起嘴角,又立刻綳起臉,他扔了草,勉強道:「好吧。拉我起來。」


  「哦。」


  誰知葉蓁剛拉住他,遠處就傳來有人小跑著喊:「來了來了!」


  「快跑快跑!」


  是教導主任來了!

  葉蓁幾乎是立刻甩開了唐澤的手,轉身就跑:「我先走了,你等會兒再出來。被逮住了不能招我哦!」


  被臨時拋棄的唐澤捂住屁股:「………………???」


  無法無天的小霸王要被渣哭了。


  唐五少不一般,就算真的被逮住了也只會被問問話,他不說別人也不可能逼著他說。


  回到宿舍的時候,特別的不開心,忍著怒火,還隱約有些失落和茫然。


  向山和劉向陽奇怪的托腮看他,約了會不應該激動又興奮、洋洋得意、沾沾自喜嗎?怎麼跟被拋棄了似的?

  唐五少的痛苦無處訴,當然更不可能在這倆紈絝面前承認自己魅力不夠,連個書獃子都吸引不了!還沒她的課本重要……


  他蒙頭上了床,開始思索自己的《渣渣改造計劃書》為什麼沒有成功……


  有個渣渣女友真的好可怕。


  唐五少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葉蓁剛回到宿舍沒一會兒,李桃也從外面回來了,她看她的眼神很怪異,驚訝又有著志在必得的得意。


  葉蓁看了她一眼就移開目光,繼續看書。


  李桃笑了一聲,揚了揚手機:「葉蓁,你知道我剛才拍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嗎?」


  葉蓁說:「什麼東西?」


  李桃說:「今天的月色可真好,我去外面散了會兒步,想拍月色,卻順便拍了些好玩的。你要不要看?」


  因為李桃的話,其他兩個室友都看了過來,好奇的走向李桃,都想要看看拍了什麼。


  李桃賣了個關子,暫時沒給看,她睨著葉蓁,想看她對她求饒!

  「只要我把視頻交出去,有些人一點兒事沒有,有些人,前途都得盡毀,書也別想讀了!」


  葉蓁終於抬頭看她,李桃得意挑眉:「怕了?」


  葉蓁說:「外面天色也挺暗的,你能拍到什麼?你給我看看,我要看過之後才決定怕不怕。」


  站在李桃右邊的室友說:「桃子的手機可是蘋果十,可貴了,拍照能不清晰嗎?當然你連手機都沒有肯定是不會懂了。桃子,你是不是排到葉蓁和唐澤了?」


  李桃說:「這兩個人在小樹林約會,被我碰了個正著。」


  葉蓁說:「那我更要看看了。李桃,你敢不敢給我看?」


  李桃敢給葉蓁看,也敢給身邊的室友看,任何人都可以看,可她不想把唐澤對著葉蓁時特別友好順從的態度給別人看。


  她早就猜到了,葉蓁和唐澤關係不一般,可真正看到才讓她大跌眼鏡,原來他們真的在交往,可佔據主導地位的不是唐澤,反而是葉蓁!很明顯唐澤是拿葉蓁沒辦法的,稍微靠一下肩膀就緊張了,親一下就連她隨時可以和他分手的事情都給忘在了腦後!


  李桃喜歡唐澤,是因為他強大帥氣,學校沒人不聽他,是她見過最厲害的人,這些外在總會給一個男人披上一層七彩光環的外衣,吸引著人前仆後繼。


  突然見到和她以為不一樣的唐澤,她落差很大,有些不屑,轉而又想如果他那麼對待的人是她……


  「你和我出來,我們單獨談。」


  葉蓁說:「馬上要熄燈就寢了,有什麼明天再說?」


  李桃:「明天我就把視頻交給老師。」


  葉蓁和李桃約在了小樹林,旁邊就是人工湖,她看著李桃手裡捏著的手機,果然是拍下了她和唐澤相處時的場景,不過十幾分鐘而已,雖然燈光昏暗,卻能看出畫面里確實是她和唐澤,就連對話也是一清二楚。


  看了這個視頻,沒有人會懷疑她和唐澤不是情侶關係,何況他們還親了,就算只是臉頰。


  葉蓁說:「你想要什麼?」


  「分手!」李桃果斷道,「我要你和唐澤立刻分手,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分手你就把視頻刪掉嗎?」


  李桃笑道:「這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你覺得你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要不你自己扇自己一耳光,沒準我高興了,就刪了?」


  宿主的死和李桃的關係少不了,她很喜歡唐澤,在唐澤選擇出國時,她就把唐澤離開的理由怪罪在了宿主身上。


  如果不是宿主,唐澤就不會走,唐澤不走,那麼她就不會連他一面都見不著,甚至連對方去了哪所學校都無法知道,由而生恨。


  在唐澤出國那天,宿主傷心之餘來到這片小樹林,被李桃等人追打辱罵,由此才會失足落水。


  落水后及時救起或許還不會出人命,偏偏她們自己也嚇住了,一窩蜂的跑走了,留宿主一個人死在了那冰冷的人工湖。


  至此,車禍事件暫時告一段落。


  魏紹也終於完好的出現在眾人面前,穩定了人心惶惶,股票動蕩的公司。


  不過他們沒有出院,姚特助也在養他的肋骨,葉蓁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了,可惜耐不過魏紹強權壓制,他還經常由她的室友自動升級到床友,雖然礙於身上有傷沒有做,但他親親摸摸的也差不離了。


  他說了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果然便不再聽她的。


  不過相較於魏紹的親密,葉蓁更關心自己回怎麼脫離這個世界,宿主遺願已經完成,說明「虛無」不會再耗費力量讓她繼續留在這裡。


  她應該是快要離開了,卻不知道是以何種方式脫離?


  她看了看一旁工作的男人,「魏總,我身體好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魏紹抬頭看她,眼神深邃,「好得差不多了?」


  葉蓁點頭:「嗯,傷口都結痂了,可以出院了。」


  男人勾唇:「很好。」


  ……好什麼?

  然後晚上被男人壓在床上,受不住想哭的時候,終於明白那男人的「很好」是什麼意思了。


  他又久又長,好像從沒碰過女人似的,把她全身都摸了一遍,那粗糙滾燙的手掌,讓她在他懷裡一遍遍的顫慄。


  他還很放縱的多做了一次,最後那一次直接抱著她坐在他懷裡,讓她特別的受罪,做完后也沒回隔壁床,擁著她睡去,一反常態的親密。


  葉蓁傷好了卻沒有出院,反而各種各樣的檢查多了起來,葯也是一大把的吃,魏紹對著她時看不出什麼異樣,姚特助卻沒有修鍊出魏紹的滴水不漏,他來串門時,看著她就像看一個將死之人。


  葉蓁遍明白,她可能得了某種治不好的病,所以魏紹不讓她出院,還對她那樣留戀。


  她沒有去問誰,檢查和吃藥都很配合,大概就是她太乖了,魏紹看她的眼神變得更危險,他雖然顧忌她的身體很少和她做,卻習慣和她接吻,撫摸她的身體,有時也會在黑夜裡咬著她耳朵喊她「蓁蓁」。


  那樣親昵的溫柔,是黑夜裡難訴的衷腸。


  葉蓁主動吻了他,喊他:「魏先生。」


  她很久沒喊過他魏先生了,魏總魏總的叫得無比生疏,她的示好,直接讓男人壓了下了,嘴唇和身體纏著她,就算力道很溫柔,可他久得葉蓁嗚咽著在他後背撓了一爪子。


  男人聲音低沉的一聲輕笑:「蓁蓁。」


  葉蓁迷迷糊糊的想,這男人的聲音可真好聽。


  次日一早,魏紹起床去公司,葉蓁也起來,給他系好領結。


  男人摸著她的臉說:「好好休息。」


  葉蓁抬頭看著他,點點頭。


  出門的時候,魏紹說:「聽醫生的話,我晚上過來。」


  葉蓁笑著搖搖手:「魏先生,再見。」


  不過這一別,魏紹突然接到姚特助打來電話,說葉蓁不見了。


  自此之後,魏紹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沒有找到葉蓁,她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他去見過葉蓁的父母,她父母離異,各組家庭,就連她的病情都不知情、更別提知道她在哪兒了。


  不過倒是都說,她給他們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給他們轉了一筆錢。


  魏紹對這兩位長輩陡然生出一股厭煩。


  他找不到她,無論哪裡,都找不到她。


  她是鐵了心離開他。


  直到過去兩月,曼達突然闖進辦公室,神色凄惶,眼眶通紅,眼裡是悲是痛。


  他再次見到葉蓁,是在海邊的小村莊,大冷的冬天,那個女人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在沙灘奔跑。


  她對著他招手,消瘦的臉頰化著美美的妝,笑容燦爛,卻掩飾不住她身上久經病痛折磨的疲倦:「魏先生。」


  「我叫魏紹。」


  「魏……先生……」


  「魏紹。」


  「魏紹……?」


  「嗯。」


  「魏紹。」


  「嗯。」


  魏紹三十五歲,老爺子身體愈發不好,醫生說他活不了多久了,家裡連墓地都給看好了,他似乎也知道自己即將命不久矣,說得最多的就是魏紹的婚姻大事,他在盼著魏紹結婚生子,這是他最大的願望。


  在老爺子大壽的時候,馮舒雅為他介紹了一個女人,魏紹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沒有拒絕。


  女人安靜文雅,知書達理,會是個好妻子。


  他和她都不是喜歡說話閑聊的人,也很少外出約會,她很少對他提出要求什麼,最多的便是共進晚餐。關係不遠不近不咸不淡,直到雙方家長提出結婚。


  關於結婚的事情,魏紹從不過問,無論馮舒雅在他耳邊嘮叨什麼,他都只是聽聽。


  面對魏紹的冷淡,馮舒雅不止一次嘆息:「辛虧真真性格好,不然你這性子可怎麼辦,結了婚就不能這麼冷淡的對妻子了……」


  他冷漠嗎?當然不,他曾經也瘋狂的尋找過一個女人。


  婚期臨近了,他卻一點沒有新婚的期待和喜悅,甚至心裡一點點的飄出浮躁,生出抗拒。


  他沒那麼想結婚,他不想結婚。


  「魏紹,我們的新婚旅行,我想去看海,可以嗎?」


  「海?」


  「嗯,海面寬闊,天海一線,波瀾美麗,能讓人感到平靜。我喜歡看海。」


  平靜嗎?

  所以就一個人去海邊平靜等死?

  真真發現,婚期越臨近,魏紹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多的沉默失神,他在想起什麼,回憶什麼,那是她無法觸碰的領地。


  圈裡都在傳,魏紹心裡住了一個女人,這幾年一直在找她,而對方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卻沒有放棄尋找。


  魏紹被拋棄了。


  所以魏紹此刻是在懷念那個女人嗎?


  真真很難過。


  終於在結婚前夕,她忍不住問他:「能不能忘了她,喜歡我呢,我可以等,不論多久。」


  魏紹似乎是笑了一下,「忘了誰?」


  「你心裡一直念著的女人,她既然不回來,你不要再喜歡她了。可以么?」


  男人看著她,凝神安靜了好久好久。


  他沒有答應他她,給她承諾,反而低聲呢喃,「是的,我心裡住了一個人,我可能是喜歡她……」


  幾天後,魏紹不顧一切解除婚約,馮舒雅罕見的沒有生氣發火,父親浪蕩花心,生的兒子卻是痴情種。


  她依然去見了魏紹,勸道:「她死了,你比我更清楚,她死了。」


  魏紹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


  「與她無關,是我不想。」


  馮舒雅嘆息著離去。


  解除婚約帶來不小的風波,他都應對自如,唯有老爺子那邊需要他盡心安撫。


  曼達拜託姚特助讓她見一面魏紹。


  自此曼達婚後懷孕就辭了工作,和丈夫一起做了點小生意,事業小有所成,不過這還是她第一次拜託姚特住幫忙。


  「你怎麼突然要見魏總?」


  「有件事情,我想魏總應該想知道。」


  姚特助想到了葉蓁,他向魏紹說起葉蓁的朋友曼達想見他,魏紹想了一會兒,點頭同意了。


  他帶著曼達去了魏紹的辦公室。


  魏紹如今已是魏家掌門人,自從四年多前魏巡買兇殺人的事情暴露,魏紹便一舉拿下魏家掌控權,他行事周全,手段狠辣,所有有異心的人都被他剷除,無人是他的敵手。


  但曼達沒想到,魏氏總部辦公室居然和星皇一模一樣,只是大了幾倍而已。


  而久未見面的魏紹,渾身的強大氣場更是讓人不可忽視。


  他看著她,面容英俊,眸光冰冷:「聽說你有事情要告訴我?」


  曼達嗯了聲,想她以前工作的時候怕魏紹,如果過去幾年了,居然還怕魏紹。她從包里拿出一個藍皮的筆記本:「這是葉蓁的,之前一直在我這裡,如今,我給你保管吧……」


  男人的目光落在筆記本上,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葉蓁的?」


  「葉蓁讓我不要給你,讓她死了就燒掉,是我捨不得……我看見了你解除婚約的新聞,所以就來了。」


  「她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有。」


  曼達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姚特住上前來:「怎麼樣,魏總說什麼了嗎?」


  曼達搖搖頭。


  她其實也在害怕,害怕自己想錯了,那個日記本里記載了一個女人最卑微的愛,她怕魏紹嗤之以鼻,她知道像魏紹的那樣的男人並不是什麼長情的人,曾經已經過去許久,他還會記得她么?


  過了好一會兒,辦公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伴隨那響,還有男人的低吼。


  姚特住大驚:「怎麼回事?你幹了什麼?」


  曼達說:「我沒幹什麼。魏總應該是明白了,再有錢有勢,也挽不回遺憾。」


  那倆人從未表白過自己的心意,直到天人永隔也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懷著的真實感情。


  痛苦嗎?後悔嗎?都晚了。


  黑色的書桌上攤開一個筆記本,純白色的頁面上記載著幾行文字文字。


  女人的字跡秀氣:

  「那是我和魏先生離得最近的時候,他坐在我對面,吃著我親手做的飯菜,也是我最幸福的時刻。


  然後他決定不要我了。」


  微風吹過。


  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魏先生……


  密密麻麻,如泣如訴。


  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葉蓁驚得一下從椅子里坐直了,魏紹怎麼突然發來這樣一條信息?斷絕關係嗎?不過很快的,她又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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