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醒來
是不是那裡不對,嗯, 那就對了啊。jj獨發, 么么噠~
想到自己記憶里不輸容嬤嬤的手段, 唐小包乖巧地點了點頭。
見唐小包這麼聽話,繼母以為這幾天自己的手段起了作用, 滿意的將人扶上了轎子, 看著搖搖晃晃的花轎離開,滿意的笑了笑。這下, 這偌大的唐府便是她的東西了。
唐小包不知道別人坐轎子是個什麼感受,自己現在只覺得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顛簸了出來。許是為了趕進度,速度還十分的快, 等到媒婆將唐小包攙扶下轎的時候, 一落地便覺得頭重腳輕。
周圍聽起來十分的安靜, 絲毫不像是辦親事。而媒婆十分沉穩的牽著唐小包進去,一邊提醒著唐小包該怎麼做,一邊說著吉祥的話。
等到進去之後,只聽到有請新郎官, 便見到一個類似於輪椅的東西到了自己旁邊。礙於視線, 只見到一身紅衣,完全見不到臉長什麼樣子。
接著順著餘光,便見到自己手中拿著的紅綢子到了另外一人的手中。耳邊響起證婚人的聲音,「一拜天地。」
「二拜……」說道這裡, 似乎是有些為難。
過了半響, 才聽到一個十分虛弱的聲音艱難地說道:「略過吧。」
那人才像是醒悟了一般, 喊道:「夫妻對拜。」
相對見禮,起身的一瞬間,唐小包只來得及看到一雙皮包骨的枯手。
等到唐小包坐在房間裡面,暈乎乎的想著,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成婚居然就這樣完了。
想到自己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洞房花燭夜該做的事,唐小包有些惴惴不安。不過左等右等沒見人進來,想到自己見到的那雙手,還有自己聽到的傳聞,想到大概是不會來了,心下略微放鬆了一些。
在坐了一會兒,確定外面還是不像會有人進來的樣子。唐小包用手揉了揉從早上開始就餓著的肚子,伸手將自己頭上的紅布拉了下來,直到這時才看清自己待得房間。紅紅的裝飾物隨處可見,卻一點喜意都沒有。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認這裡雖然看起來樸素,但是卻比唐府好的太多。
在那裡看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自己面前的桌子,果不其然見到了上面擺著一些精緻的糕點。見還有吃的,唐小包連忙拿了起來咬了幾口,旁邊還有配好的酒水。等到吃飽喝足之後,唐小包看向已經開始滴油的蠟燭,再轉頭看看從開始到現在就只有下人守著的門口,料想到自己的那個便宜丈夫是不會出現了,頓時升起了困意。
想著自己今天早上就洗過了澡,也沒有怎麼下地,便將衣服一脫,準備睡覺。就在唐小包準備脫得只剩下裡衣,準備上床的時候,只聽到門開了的聲音。匆忙間準備將衣服穿上,誰知道那人便徑直走了進來。
一見那人的模樣,唐小包便被嚇得愣在了那裡。只見進來的人也是身穿一件紅色喜服,只是本人十分的消瘦就像是一把枯骨穿著空蕩蕩的衣服,讓人一見便覺得這人身體不好,臉上沒有多餘的肉,甚至那白中泛青的樣子在晚上誰見了都會嚇一跳。
而此時的唐小包直愣愣的看著這人,只見他冷冷地目光看向自己,頓時害怕的打了一個哆嗦。
男人進門之後看了一眼自己剛娶進門的夫郎,模樣倒是乖巧,只是此時看著自己的目光讓自己十分的厭煩。隨後想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眼見進來的男人一步步的向自己走過來,在燭火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恐怖,唐小包頓時想起了前輩子看的殭屍片,此時默默地向後退著,忍受著自己喉嚨里的尖叫,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只是退到了床邊,由於太害怕了,一屁股坐在那裡,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見到唐小包的這番操作,紀靈停住了腳步,默默地盯著他。發現唐小包坐在那裡哭得十分的傷心,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透著害怕,頓時原本就十分冷的眼神更加的冰涼了。
感受到周圍的氣氛不對,唐小包一直盯著男人,生怕他像是古裝劇里的殭屍一般,過來給自己一口。見他不動了,才慢慢地緩過了勁來,只是也盯著他。
兩人相顧無言了一會兒,男人似乎是撐不住了,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手撐著桌子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著男人十分痛苦的樣子,唐小包奇怪的開始不怕了,聽到耳邊傳來的劇烈的咳嗽聲,見到男人似乎因為咳嗽整個身體都在晃動的樣子,心裡生出了一絲絲的同情。
坐立不安的坐在那裡一會兒,見男人沒有停下來反而越加嚴重的樣子,唐小包頓時便坐不住了。連忙穿起自己的衣服,跑到門口呼喊外面的下人,「來人啊,有沒有人,找大夫。」
原本站在門口十分擔心的下人,此時聽到新夫人的話,連忙叫人將備好的藥物給自己的主子服下。等到紀靈的氣順了之後,朝著唐小包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等到房間里再次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又恢復了死寂。
經過剛才那件事,唐小包現在也不怎麼怕了,只是磨磨蹭蹭的想著什麼時候可以睡覺,剛才他試了一下這個床鋪可軟和了,比自己在現代的席夢思都好。也不怕自己被睡了,畢竟這個紀靈這個身體也做不了什麼。
等到紀靈緩過來之後,抬頭看向自己的新夫郎。明明剛才還是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想著卻十分可憐巴巴的看著床鋪,眼裡的渴望不言而喻,若自己不在這裡,怕不是要直接爬上去了。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道:「我叫紀靈,以後便是你的丈夫了。」
直到聽到紀靈中氣不足的聲音,才把視線拉回到了紀靈身上。觀察著紀靈的情況,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聽到唐小包的答案,紀靈也不意外,只是看著他,淡淡的說道:「今天我要睡這裡。」
只見他說完,唐小包便瞪大了眼睛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難以置信。他居然看錯他了,拖著這樣的身體,居然還想幹壞事。
紀靈也不去管唐小包此時腦袋裡想些什麼,淡淡的抬起手,朝著他說道:「扶我去洗漱。」
唐小包站在那裡,糾結的看著他,糾結著要不要把人打暈自己逃跑,只是想到這外面守著的下人,便打消了這個想法。只是看著紀靈,腳下像是生根了一般,不肯挪動半步。
見唐小包半天不動,眼中帶著猶豫和掙扎,頓時像是明白了什麼,淡淡的開口了,語氣中還帶著點不屑,「扶我去洗漱,我不動你。」
聽到紀靈的話,唐小包有些懷疑,但是想到自己和他的體型差距,就算是他想要霸王硬上弓,自己也能夠把他弄趴下的。想到這裡,唐小包便放心了下來。
磨磨蹭蹭的走到紀靈面前,在紀靈的手碰到自己的一瞬間,頓時就抖了一機靈,心裡又浮現出了這人就是一殭屍變的恐慌。
「去裡面,有洗漱的地方。」耳邊傳來的身體,催促著他前進,腦海中各種景象轉不停。
等到來到隔壁的單間,才發現這裡真的是一個洗漱的地方,看起來比現代的廁所都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好。
「扶我坐在那裡。」紀靈指著那裡的一個椅子,對著唐小包說。
回過神來的唐小包連忙應了一聲,將人扶了過去。只見那個座椅前面還放著一個小盆,上面還有一個帶有塞子的細管子,就在唐小包好奇那個管子是做什麼用的時候,只見紀靈拔下了管口的塞子,便漸漸地有水流了出來。看著那貌似還冒著煙的水,唐小包簡直就是目瞪口呆。望著紀靈的眼神十分的疑惑,難道他也是穿越的?
就在唐小包神遊天外的時候,紀靈拿下了旁邊的帕子,手顫巍巍的十分艱難的擰乾水。回過神來的唐小包看到了,腦子一抽將帕子拿了過來,擰乾動作十分熟練的在紀靈臉上擦了起來。等到意識到不對,盯著自己手上的帕子,再看看眼神不明看著自己的紀靈,頓時頭都大了。
「小包啊,給我來幾個你最拿手的菜,今天我們幾個老傢伙就在這裡吃了。」幾位老人進門,為首的大爺就帶著自己的朋友輕車熟路的找了位置坐下來,接著便十分熟練的點起了菜。
聽到熟悉的大嗓門,以及十分熟悉的唐小包立馬就應和了一聲,開始炒起了菜來,動作十分嫻熟的炒了五個菜,端了出去,「孫爺爺,這是你的菜,你慢用。」
滿意的看了幾眼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幾道菜,孫爺爺看著唐小包不滿的說道:「你這裡就你一個人怎麼忙的來,你最近請的那個小工呢?」想到唐小包平時的作為,生怕唐小包被那些偷奸耍滑的小人給欺負了,於是就連語氣都不自覺的開始有些強硬了起來,「要是他做不來,我下次再辦你找個勤快的。」
聽到孫爺爺這樣說,唐小包傻傻的笑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孫爺爺,不麻煩你了,因為我明天要準備回家祭拜我的父母,剛好這幾天他也有事,我就讓他休幾天假了。」
孫爺爺看著唐小包的樣子,仔細的看他是不是為了幫自己的小工說話才這樣說的,見他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了一身叫他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看著嚴肅的孫爺爺,唐小包都十分好脾氣的應了下來,對於唐小包來說,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就是這些食客對自己最好了。剛開始接手這家餐館的時候,沒少因為年紀小受欺負,後來都是這些長輩看不下去出手幫了自己,因此唐小包對這些老人家脾氣也格外的好。
又說了幾句,便有新的客人上門了,唐小包打了一聲招呼,就直接去了後台。
由於明天要回家,因此在沒有什麼人的時候,唐小包就直接關了門。將自己還剩下的食材做成動物們可以吃的,放到後面會有流浪動物經過的公園裡。將食物放下,便有三三兩兩的動物跑了出來,帶頭的朝著唐小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接著便埋頭吃了起來。
看著陸陸續續到來的動物,唐小包稍稍的退了開來,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它們。畢竟有些動物曾經受過人的傷害,他要是站在那裡,它們便不敢過來了。
過了一會兒,看著有些晚了的天色,唐小包還是決定回去收拾收拾自己的東西,明天好回家。看著還在吃著的動物們,唐小包揮了揮手,小聲地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
等到唐小包離開的時候,一直埋著頭吃著東西的動物們都轉頭過來,默默的看著他的背影。
第二天,唐小包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奔波,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老家。
一路上,有些上了年紀的村裡人還不斷地朝著唐小包打招呼。
「小包,又回來了?」
「是啊,回來收拾收拾老家,看看我爸媽。」
「你是個有孝心的。」那人感慨了一句,便拿著自己的鋤頭離開了。「記得過會兒到叔家吃飯啊。」
「好啊,叔。」唐小包微笑著回答了。
看著不遠處小山包上的房子,唐小包露出了一個舒心的微笑。快步走過,推門進去,好久都沒有人來的院子早就積了灰。深吸了一口氣,唐小包便來到了自己以前住的房間,看著還保持著原樣沒有變過的地方,唐小包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接著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抹布,將家裡收拾起來。
看著收拾了一番變得煥然一新的家,一路上有些沉重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來。
望著正廳上,自己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照片,唐小包不禁想起了他們還在的時候這個家的熱鬧。想著想著,便想到了自己現在一個人,父母離開之後沒少受的委屈,忍不住流下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