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必須負責

  此為防盜章, 訂閱率不足晉江系統會自動攔截,到時間也會自動刷新  一群廢物!劉悠成忍痛暗罵道,自家有十幾名侍衛, 卻敵不過兩個人,要他們何用?

  「活該,讓你們色膽包天!」蘇幼薇撲閃著眼睛, 興奮地瞅著, 一肚子的鬱氣全都散去。


  俞君泊低下頭, 只能看到枕在自己胸膛上的小腦袋, 上面梳著兩個包子髻。她緊緊抱著他,偶爾還蹭了蹭他, 再加上那一頭柔軟的毛髮,像極了他幼時養的一隻小貓。


  有點……想摸一摸她的頭……


  俞君泊不由得抬起手, 但只伸到一半, 便見她抬頭望來, 入眼的是她的長睫,其下便是白嫩蘊粉霞的臉蛋,不點而含丹的唇瓣。


  他飛快放下手, 目視前方, 一派淡漠威儀。


  蘇幼薇狐疑,仔細瞅了他幾眼,皺了皺瓊鼻, 便回頭繼續關注戰局。這一面倒的戰鬥, 讓她看得倍感舒心。


  正在這時, 兩隊兵士魚貫而入,喝道:「休得爭鬥!」在中間,走入一名著官服的男子。


  他虎目凜凜,巡視一圈,在看見俞君泊后,臉色一僵,忙疾步上前,拜道:「下官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在此,多有冒犯,還請王爺恕罪!」一番官腔打得賊溜。


  「本王子要求見陛下!」大王子含糊叫道,牙齒被打落幾顆,口裡正冒著污血,模樣可怖極了,「殷朝錦王妄自動私刑,殘害我等!」


  他不斷呼嚎著,痛得身體一顫一顫的,渾身的肉也跟著抖動。


  劉悠成臉色陰沉,此刻也顧不上風度,狠狠地抹去嘴邊的鮮血,目光如刀鋒般,勉強坐在地上,冷冷道:「本王子要一個說法!」


  「難道兩位是樓月國的王子?」聽那自稱,京城府尹心思一轉,便含笑著道,「兩位王子稍安勿躁,王爺一向高善大義,怎會無故下此重手,這其中會否有誤會?」


  錦王為朝中重臣,震懾朝野,而那樓月國王子過幾日便會離去。站在哪一方,向哪一方表忠心,他心裡很明白。


  更何況,錦王既敢傷人,自有脫身之法,這是個既能示好又不費力的差事。


  「快,扶王子起來。」府尹又狀似著急道,「速去請太醫,為王子瞧一瞧傷勢。」


  「輕點,想疼死本王子嗎?」那大王子痛得齜牙咧嘴,勉強抬起肥胖的手,擦了擦口鼻上的血,「二弟,你還好嗎?」


  「疼不疼?」他有點擔憂,因自己一身肥肉,都疼得直抽抽,而劉悠成身形瘦弱,同遭毒打,卻一聲不吭,也不見他叫痛。


  「謝王兄關心,我很好。」劉悠成做深呼吸,卻不慎牽到傷勢,痛得嘴角一扯,聲音不大自然,「本王子不信,殷朝會官官相護!」


  府尹皺眉,回道:「王子多慮。」他面向俞君泊,瞥及他身側的蘇幼薇,拜道:「樓月王子受傷,事關兩國,王爺能否詳解此事?」


  蘇幼薇白去一眼,再配上臉上的表情,分外嬌俏與靈動,看得那大王子一呆。他神色恍恍惚惚,忘了一身疼痛,口中喃喃道:「小娘子可真俏麗……」


  「死性不改!」蘇幼薇斥道,忽的心中一動,唇角微翹,墨瞳在眼眶裡轉,狡黠無比,「瞧樓月大王子那痴獃樣。」


  她又道:「大王子乃人中之龍,剛剛犯了癔症,欲對我不軌。王爺見了后,估摸著他是中了邪,便命人擊打他,喚他清醒。」


  「依姑娘之意,王爺反倒是在助我們?」劉悠成哼了聲,斜了眼自家長兄,見他仍為美色所迷,眼中的厭惡與鄙夷之色一閃而過。


  蘇幼薇直點頭,笑道:「那是自然,王爺是殷朝重臣,兩位是樓月王子,又正值兩國交好時,若非此因,王爺怎會重傷兩位?」


  「錦王一向樂於助人,古道熱腸。」一旁的嚴飛仙幫襯道,「本郡主與蘇妹妹用茶時,樓月大王子不請而來,言語戲弄我二人,太失王子儀態,必是中了邪。」


  「胡扯!」大王子終回過神,胖臉一沉,「本王子不過與這二位姑娘閑聊幾句,便遭了錦王一頓毒打,難道殷朝如此目無法紀嗎?」


  蘇幼薇柳眉倒豎,張口便駁斥道:「你都已讓人準備廂房,且趕走了客人,只為閑聊?」


  「中了邪,才打我們……」劉悠成露出冷笑,沉聲問道,「堂堂錦王,朝中上下一致尊崇,難道敢做卻不敢承認?」


  「樓月王子品行不端,以勢欺霸姑娘,本王教他們做人。」俞君泊淡淡道,很乾脆。


  眾人一驚。府尹驚疑道:「按律法,即便是王子犯事,也當送至官衙,或請樓月處置,不可私自動刑。」


  「這是我朝刑法。」俞君泊平靜道,「但我朝姻緣法有言,若同時看上一名女子,便可私下決鬥,處理求親者后,再去求娶姑娘,不鬧出人命便可。」


  劉悠成一陣氣悶。這條姻緣法,他亦有所耳聞,是殷朝開國君主傳下的,因其皇后便是他如此求娶而來的。


  那是一段佳話,為人津津樂道。


  「本王子只與她閑聊幾句,未曾同意與你決鬥!」大王子狡辯,氣呼呼的,「你不分青紅皂白,便加害我等。本王子會上奏殷朝陛下,治你的罪!」


  「說完了?」俞君泊臉色淡漠,「本王雖一向寬容,但在有些事上,心眼卻很小。誰奪了本王的妻,本王便讓他嘗遍苦水,絕不罷休。」


  府尹心神微震,目光飄忽不定,實則錦王的未婚妻——蘇幼薇,也曾被當朝太子奪去過。他難以辨別,錦王此話是有心,還是無意?

  劉悠成沉默少頃,冷聲道:「據我所知,這位蘇小姐,並非錦王的妻,只是曾有婚約而已。」自入殷朝後,他打聽過不少事,自不難猜到蘇幼薇的身份。


  蘇幼薇立即答道:「前未婚妻也是妻!」她得意洋洋,「更何況,我們早晚會成親。」


  聞言,俞君泊不禁望向她。他從不知,她的自信心從何而來。


  「王兄,先回去療傷。」劉悠成輕語,攔住惱羞成怒的自家長兄,「明日我們面聖,讓殷朝百官評理,本王子不信,殷朝會上下一心,全力包庇錦王!」


  聞言,大王子的小眼睛一亮,瞅了瞅蘇幼薇,盯著她的面容,目光色眯眯的,臉上浮現古怪的笑容,整個人蕩漾著。


  今日,為了那小娘子,他挨了一頓打,明日面聖時,他得請旨將她要過來。


  「看什麼,沒見過美人?」蘇幼薇瞪去。


  俞君泊掃去一眼,微蹙了眉,便即收回目光,疑似污了眼般,淡淡地道:「杜五,敲暈他,礙眼。」


  一聲輕擊,杜五避過樓月護衛,手刀砍在大王子的後頸上,又飛快退了回來。


  大王子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錦王名不虛傳,真是隨心所欲!」劉悠成咬著牙道,忍著痛輕輕揮手,「我們走。」護衛抱著大王子,一行人在殷朝兵士的保護下,含怒離開了百匯樓。


  嚴飛仙笑吟吟道:「錦王聞名不如一見。蘇妹妹,你可真有福氣。」


  「那是。」蘇幼薇喜滋滋道,「我的眼光,能是一般嘛?」


  「取紙筆。」俞君泊選了張空桌,提筆在紙上寫下數十字,便遞給蘇幼薇,聲音淡漠,話語簡潔,「簽字。」


  蘇幼薇驚訝,接過來一瞧,雖說有些字認不全,但能看懂大體意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道:「賣身契?」


  她走了招險棋,若俞君泊仍記恨原主,那便不會讓她死,會留著她慢慢折磨。


  蘇幼薇心中很懸,只因在原小說里,俞君泊無半點糾結,直接下令清剿太子餘黨,滅了蘇府滿門,那便證明對原主已無愛無恨。


  只不過,那是七個月之後的事。


  「杜七。」俞君泊淡淡道。


  「是。」杜七應道,目光冷冽,「蘇小姐,請出去!」


  「君泊……」蘇幼薇剛道出二字,便聽見一聲輕鳴,那是劍出鞘的聲音。她偏頭一看,果真見杜七拔出了劍,正冷冷地望著她。


  走,或是再賭一局?蘇幼薇遲疑,在一番天人交戰後,便將修長的脖頸一扭,如壯士斷腕般道:「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


  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她便是回心轉意,以太子那性格,亦不會容她。如今的她,只剩下俞君泊一條路。他若不救她,她性命堪憂。


  「三年前,在左相生辰日那一夜,蘇小姐可還記得自己的話?」俞君泊掃來一眼,略帶嘲諷,「杜五,給蘇小姐長長記性。」


  「陳年老舊賬,算它作甚?」蘇幼薇訕訕道。那日,原主那一番話,可謂傷透了俞君泊。


  然而,杜五已聲情並茂地念道:「你放心好了,太子會照顧好我的。他尊貴英俊之至,手握重權,前程不可限量,哪是你這小小王爺比得上的?錦王府外表光鮮,內里卻已敗落,再不復昔日老錦王在世時光景。你整日弄些詩書棋畫,毫無遠大志向,及不上太子一分。在你身上,我耗費了幾年光陰,什麼也不曾得到,今日便好聚好散,你也別纏著我了,省得惹人厭,誤我大好姻緣……」


  蘇幼薇無語凝噎。明明話都是原主說的,但最後的鍋,全是她在背。


  她心裡的苦,說不出口!


  杜七冷冷道:「蘇小姐是自己出去,還是要小人動手?若蘇小姐執意不肯走,那小人唯有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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